264回 信任危機(2 / 2)

「小喬啊,你有什么委屈和媽說。」

喬蕎用手臂擦擦臉上,等陸天娜到的時候,陸卿就站在她的身後,沒有在開口求她,只是站著。

喬蕎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任何的細節,包括陸卿所有的反應。

她說。

「我不知道為什么我會招惹到這樣的人,我也不知道到底是誰要害我,我只是活著卻礙了別人的眼睛,那個人曾經我們出去吃飯的時候……」

上一次她以為這人已經想明白了,她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動的,千萬不要來打她的主意。

她指著自己脖子上的痕跡,她沒有辦法抵抗,她的力氣原本就小,對方扯著她的頭發,當時還打了她頭一下,包括後來她是怎么去醫院檢查的,檢查的結果就在陸卿的手里,以及她是怎么在辦公室里脫的,喬蕎都說了。

陸天娜閉著眼睛,真的太糟糕了。

蔣方舟哭了,看著喬蕎:「小喬,你看在媽的份兒上……」

喬蕎覺得這話可真是殘忍,看在你的份兒上如何?看在你的份兒上,我受到的委屈就憑空消失了?看在你的份兒上我的傷害就沒有了?還是看在你的份兒上,我能和陸卿繼續的過著?

「您真是陸卿的母親,出了這樣的事情,您告訴我看在您的份兒上……」

喬蕎的話語很是犀利,她現在就像是一個刺蝟一樣的四處亂刺。

天娜覺得自己媽就應該什么話都不說的,往往說了就是畫蛇添足。

「你們才是一家人,我只是個外人,果而給我,我就養,不給我我也爭不過你們家,你們有錢,我斗不贏我斗不過,不給我,我也不爭,都給你們,你們要是覺得我花了陸卿的錢,我賠給他,我通通都賠。」

到現在為止她才明白為什么會有些女人那樣的沖動,做出來一些根本沒有辦法理解的事情,在她來看完全就是傻b的事情,把自己的錢憑什么還回去,可是到了今天,她喬蕎才懂,尊嚴這種東西,被人踩在腳下碾碎的感覺真的很不好。

「放開……」

陸卿不撒手,他的手緊緊拽著喬蕎的,喬蕎反手照著他的臉就是一記耳光,她從來沒有打過人,不會打人,更加不要說扇人耳光,這一記卻又響又亮,她的手被震得發麻。

她現在也開始明白了,為什么有些案件,女人真的受到了傷害卻不敢出聲,就像是那個人對她施b的時候曾經說過的話,他說人言可畏,真的有人看見了,你一張嘴是解釋不清的,她如果不跑,如果不呼救,怕陸卿丟人,她就徹底完了。

她一輩子都會完的,會被人家捏在掌心里,想讓她怎么死,就怎么樣的去死。

「你讓我覺得惡心。」

喬蕎提著自己的包,司機要送她,她不讓,堅持自己走,陸卿追了幾次,她每次都是只要看到陸卿情緒就會更加激動起來,簡直和瘋了一樣,好在胖胖媽開車回來,遇上了,沒有多問。

「上車吧,去哪里我送你。」

胖胖媽只是以為她和丈夫吵架,自己也有過這樣的時候,吵完架該怎么樣還是怎么樣,拎包回娘家這樣的事兒也是有過的,女人嘛,她懂的。

喬蕎回家,拎著包又回來了,張麗敏就炸毛了。

「又攆你回來?」

「我要和陸卿離婚。」

平地一聲雷,直接炸飛了張麗敏和喬建國,喬建國唉聲嘆氣的,覺得又開始了,別因為一點小事情就提離婚的事兒,喬蕎知道自己瞞不住張麗敏,也沒打算瞞,她需要爭取到母親的同意。

事情都講了經過,張麗敏當時什么話都沒說。

「你在家里住著,凡事有媽呢。」

幫著喬蕎提著行李,給她收拾好房間,果而也沒敢出聲去問,這時候還問什么,等打點妥當了喬蕎,回了房間。

「又鬧什么離婚,有好好的日子就這樣的折騰……」喬建國開口。

張麗敏狠呆呆的盯著喬建國:「你就什么都別說了,你不知道你就閉嘴。」

喬建國是肯定要問的,聽見張麗敏說的,張張嘴,好半天吐口氣。

「離吧。」

既然過不下去何必生活在一起呢,人家根本就沒有把你放在心上,喬蕎不是一個物件,不是一條小狗,你想喜歡的時候你就逗逗,你不喜歡的時候你就無視她,可以隨意的傷害她。

喬蕎的父母竟然統一了口徑,同意女兒離婚,甚至當著喬蕎的面,一句嘮叨沒有,就當做沒有發生過這樣的事情。

張麗敏去了喬梅家里,不去不行,她心里憋悶。

喬梅七點多出門要上班,誰知道她媽這么早的就殺了過來。

「媽,你怎么過來了?」

張麗敏拿著手絹捂著臉哭,她不是沒有反應是不敢有反應,喬蕎在離婚,這都幾次了?以後還結婚啊?結什么婚啊,只能自己過了,她心里不好受啊啊,她自己都下定決心要離婚了,她還能說什么?

喬梅搖搖頭:「對男人就別太認真了,這反應多正常……」

在正常不過的了,陸卿是個商人,你想這件事兒已經發生了,怎么都是壓不下去的,簡直就是成了下飯菜,人家不當著你的面說,難道不會背著你說?你要知道這世界上有一種東西可以不費吹灰之力殺人的,那就是謠言。

說的時間長了,假的也變成真的了,是自己妹妹,她覺得陸卿簡直可以拎出去死一死了,沒有辦法理解他的作為,她如果是陸卿的話,她也不會選擇報警,報警干什么?在打一場官司啊?讓別人都看著?

「那個人明顯就是死不要臉,死也要拖著喬蕎下水,她惹到誰了?」

喬梅覺得一個人不會無緣無故的去害人,害喬蕎對他有什么好處?

這點警察也是在排查,排查的結果只能說是鋌而走險,當事人的說法,只要真的強成了,喬蕎也就只能聽他的話,他想要錢想要升職,一切都會變成皆有可能。

從推理和排查的角度來說,是說得通的,犯人也有講,老板的太太很漂亮,前一次騷擾她,她並未說出口,可見她心里也是存著擔心的。

告還是不告?

喬梅勸著喬蕎:「真的告了,你就沒想過自己的未來?喬蕎啊,現在的八卦厲害程度你也有見識過,真的就倒霉的被人扒出來了,你就沒想過果而的未來?」

為什么會怕?

無非就是一連串的連鎖反應,你有家庭,好,這就算是這家庭你不打算要了,那孩子呢?

離婚是離婚,你沒必要在離婚的風頭上還拖上陸卿。

就當是為了孩子留一條後路。

張麗敏也是勸,真的不能聲張啊,警察局怎么判就是怎么回事兒吧,你什么都不要管,也不要出現,要是那個記者寫了呢?

你看現在網上鋪天蓋地的新聞,哪個少女死了都會被爆出來,就臉樣子全部放在網上給人看,張麗敏就不喜歡這樣的事情,原本家屬已經很受傷了,到底為什么要傳播開?看客哪里能體會到父母的絕望?

人死了都不能安安靜靜的。

張麗敏知道自己勸不住喬蕎,可她和喬建國兩天沒睡了,就在想這個事情。

喬梅拉著喬蕎的手:「你去我家住兩天。」

留在家里,心情也不一定會好,樓上樓下的看見再說什么的。

喬蕎搖頭:「不就是怕樓上樓下的看見了嘛,我回家怎么了?我為什么怕別人說,願意說就說去。」

當初離婚是這樣,現在依舊還是這樣。

姐妹倆正說著話呢,蔣方舟上門了,蔣方舟手里提著水果,買了很多樣,親自上門來道歉的。

她不是不傷心,被喬蕎也給傷了,這丫頭說話平時看著慢聲慢氣的,這時候挺傷人的,說他們才是一家人。

那鬧大了,對誰有好處?

她不是替陸卿去想,那陸卿現在的工作就是這樣子的,叫所有人都知道嗎?

喬梅開著門,看見是蔣方舟,招呼了一聲。

「阿姨來了,進來吧。」

張麗敏待在屋子里就沒出來,她現在和蔣方舟沒有話說,誰讓她是女方的媽媽了,她沒有辦法去理解陸卿的做法,或者去體諒陸卿,她做不到。

喬建國倒是覺得這樣不好,可也沒有吭聲叫張麗敏出去,喬蕎這孩子吧,確實受到傷害了。

女兒的個性弱,可不代表能叫人隨便欺負。

退一步來想,你覺得懸不懸?這是沒成啊,真的被欺負了,喬蕎和陸卿離婚說不定就是誰提出來的了,這樣的事兒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喬建國這樣一想,在想想青霞,青霞是怎么死的?

已經死一個女兒了,不能在出差錯了,不管了,喬蕎想怎么辦就怎么辦吧。

蔣方舟看著張麗敏在房間里坐著呢,大門就開著。

「親家……」

張麗敏沒有應聲,扭開頭。

蔣方舟將東西放在地上,過來拉喬蕎的手。

「小喬啊,媽知道你受委屈了……這是陸卿的錯,我說他了……」

何止是說,蔣方舟也哭了,兒媳婦給她臉色看,你說這事兒和她有什么關系?她能站在兒媳婦的角度嗎?她是個媽媽啊,她必須得站在陸卿的角度,她不想叫他們倆拆伙,喬蕎無非就是指責她偏著自己的孩子,那喬蕎生病的時候,陸卿和她嘰歪歪的,她得忍著,現在喬蕎和陸卿鬧離婚又沖著她這樣的,這個世界上最難為的就是她這個當母親的了,兩面不落好。

喬梅挑著眉頭,她肚子里是有一堆不客氣的話,說就完了?

但是如果黎明遇上這樣的事兒,哪怕黎明想過,她也絕對不能叫黎明和這樣的人繼續過下去,生兒子和生女兒的心態其實是有些不一樣的,有些事情真的要落到頭上,自己才會有感悟的。

張麗敏聽見蔣方舟的話,就從房間里沖了出來。

「說他了?這話說的可真是輕巧啊……」

蔣方舟嘴里都是泡,跟著上火上的,孩子好哄,說她媽去國外度假買東西去了,孩子就信了,一天兩天都好說,時間一長就容易穿幫,為什么不把果而給喬蕎帶著,真的送過來,喬蕎要是一個勁的要離婚呢?

蔣方舟就解釋,陸卿現在的處境,其實喬家是沒看見,喬蕎出點事兒不去公司就行了,陸卿能不去嗎?這種時候就是保持無聲是最明確的,那人都被抓了,誰知道照片上是從哪里跑出來的,就是當時他的頭在喬蕎脖子上去咬的那一幕,那絕對不是自拍,因為自拍不出來這樣的結果,當天公司進去的人都有排查,沒找出來這人,如果強硬的解釋,可能自拍也是說得過去的,連拍總有一種會是合適的。

鬧的沸沸揚揚的,簡直都亂套了,老板的太太到底有沒有被口口?還是老板太太偷人被抓住了?

蔣方舟為什么上火,影響很大,已經影響到了陸卿的身上,你還想讓陸卿怎么去做啊?

她家現在拿出來的態度,就是卑微的,請求喬蕎回去,這事兒陸卿做的不夠地道,當媽的替他道歉。

陸天娜當時就說,現在不能站在她哥的角度去想問題了,除非是不想過了,但是還有果而呢,為了果而就不能這樣去傷喬蕎。

出這樣的事情,秦峰是不可能不知道的,秦峰的態度就是,離婚。

離婚了就干凈了,也沒有什么不好說的了,那都是前期身上發生的事情,和你無關,這是最快能解決的辦法,最快能把自己從漩渦里拉出來的,不用幾天,這就一定不是秘密了,你記得人的嘴就是不最不嚴實的。

好事兒不出門,壞事兒傳千里,就是這個道理。

這是很容易選擇的事情,就算是壓了下來,幾年後還是離婚的結果。

陸卿卻一直沒有動靜,他沒打算離婚,工作上狀態還是依舊,在他身上看不出來影響,但是秘書過的有點膽戰心驚的,陸卿的杯子已經換過幾次了。

聽見里面啪的一聲,秘書渾身一僵。

陸卿扯著自己的領口,無緣無故的?

他才不信呢,這就是沖著他來的,而且這人好像很了解他,非常清楚他的個性,幾乎就是一擊致命,仿佛是猜到了他當時會做出來的反應,喬蕎信了,喬蕎已經提出來離婚了。

曹一凡?

除了曹一凡,他想不到別人,因為除了曹一凡不會有人這樣的了解他,畢竟睡在一起幾年,他是個什么樣的個性的人,她應該清楚的。

陸卿陰著臉。

張展不敢置信:「你說什么,你再說一次?」

對方笑嘻嘻的說著:「這回可露大臉了,在公司里,錄像上據說看得清清楚楚的,你說大白天的就有人敢這樣,是真的還是原本和他老婆就是相識的?」

這點事兒說不過去,怎么就那么巧。

張展呵呵的笑著:「誰知道了呢,陸卿不是好像很厲害的樣子,窩里反啊,可真是找了一個出彩的老婆,這回可成笑話羅……」

他似乎就忘記了,前陣子他的事情還流傳了一陣,身邊的朋友有幾個不清楚的?他都不好意思出門,不過好在的是,男人身上發生這么一點事兒也不算是什么,只要你臉皮厚著,也就挺過去了,放到女人的身上……

張展覺得不像是喬蕎偷人,感覺還是被人給口口了。

那就是一定的,人家出手是為了什么?這種感覺可真不好,他微微的笑著,手里拿著打火機,可怎么選擇呢?

你這時候和她離婚吧,別人都會覺得你冷酷無情,出事兒你就離婚,不離婚的話,腦門上就頂著一個綠帽子,時時刻刻的提醒你,你老婆被那個了,這是老婆,不是情人,估計陸卿現在很鬧心吧?

他腦子轉的快,不是瞧不起別人嘛,這回選吧。

張展很是好心的給陸卿去了電話。、

「哥們,我也是才聽說,你節哀順變,這算是什么,只要你是真心愛她的,一個葯片都能解決了……」

張展就是打電話來故意奚落陸卿的,你老婆和我老婆怎么勾搭一起去的,你以為我不清楚呢?

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我終於等到了我的時候,陸卿你活該啊。

這樣的事情都會發生在你的身上,你真是不屈了。

「怎么不說話?現在氣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嗎?就兩個選擇,離婚不離婚,你離不離婚人家都會在背後說,你老婆以後怎么出來見人啊?你的臉都丟光了,這樣也不要緊嗎?」

男人身上就算是發生這點事兒,輕松一笑,不過是逢場作戲,算得上是什么,女人呢?

不好意思的緊,這個時代對女人的要求就是這樣的高,這就是毒,你沾上就死。

張展覺得很怪,陸卿竟然沒有任何的反應,這是傻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