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回 誰在陷害(2 / 2)

陸卿一直閉著的眼睛睜開了,喬蕎一說秦峰,他就知道了,不知道誰給說漏了。

這點陸卿沒有辦法說因為秦峰說過喬蕎的話,就不和秦峰來往,秦峰是他的朋友,也是他妹夫。

「誰當你說什么了?」

喬蕎皺皺鼻子:「當沒當著我說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人性,我覺得有錢人性不一定就好……」

比如秦峰。

自己沒傷害過他吧?喬蕎自認自己對球球對天娜都好,沒有產生過什么做錯的事情,兩家這樣的關系,秦峰以往看見她也是有笑容的,原來殺人不見血就是這樣的。

這個世界上,再好的關系都不能信,父母丈夫都不一定能靠得住呢,更何況是所謂的妹夫。

「人性好不好你不用管,做決定的人是我。」

喬蕎閉著眼睛:「沒打算去管,就是以後估計也做不到以前的程度。」

原本接觸就不大多,不喜歡少見就是了。

「你說到底能是誰做的?」喬蕎睜開眼睛趴在他的胸口上。

陸卿沒有在說話,他已經睡了。

張展的老婆給他來過電話,指名點姓的說是曹一凡做的,到底是不是,陸卿現在摸不准,不像是裝出來的,可凡那頭倒霉成這樣,她要是還敢的話,她就是找死。

曹一凡最近工作是順風順水,女人豁得出去想要升職還會難嘛,不就是點尊嚴,不就是一個軀殼,想明白了就都明白了,跟誰不是跟,老頭子年輕的又能如何,愛情?

愛情就是個狗屁,錢才是王道,沒有錢就是玩不轉的。

曹一凡的形象不錯,人也會說,工作上沒有茬子,缺少的就是機會,被人提拔的機會,她比曹可凡來的老練的多,該說的說不該說的絕對不多說,和領導一起出去吃飯,在桌子上沒少喝酒,領導看她的眼神就有些不對,曹一凡那是多精明的人,這點事情還看不明白嗎?

半推半就的就成了,敲門的時候裝作敲錯了,被人給拽了進去。

順風順水的當了辦公室主任然後一路被提拔了上來,接觸的男人越多越是玩的轉,設計去害喬蕎?

她吃飽了撐的,她現在前途正好,就為了所謂的嫉妒心害人?

過去是自己沒想明白,陸卿不過就是一個男人,依附著男人就容易最後落個什么都不落下的結果,誰告訴你女人天生就是弱者的?

曹一凡一點都不這樣認為的,相反的,男人的優勢絕對就沒有女人多。

上面的那些貓,別管是白貓黑貓,肚子里就沒一根干凈的腸子,活到這把年紀,在事業上取得一定的成果,你覺得能板得住他們的劣性根嗎?

每天陪著領導,和領導出去吃吃喝喝的,通過一個又一個的人認識更高層的更有本事的人。

曹一凡的仕途非常凶猛,曹可凡干了這些年,現在陸卿又打壓可凡,愣是在這種環境里被曹一凡給拽了上去,升職了。

曹可凡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兒,曹父喂著魚,聽見兒子升職就猜到了,他自己是從這樣的場子里混過來的,里面的事兒都是門清兒,女兒拿什么當籌碼,他現在也管不了了,開弓沒有回頭箭,該付出的也一定就付出了,不然哪里會有現在的場面。

曹一凡出錢給哥哥嫂子換的房子,房子怎么來的,沒人清楚,她要求哥嫂也就一個,對外不要亂說話。

三百多平的房子,幾乎立即就換了曹可凡的名字,家里父母換了更大的房子。

曹一凡很忙,很久沒有回過家了,沒時間,倒是漸漸的在本台的新聞里出現的次數越來越多,文青現在得意的很了,她就說嘛,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現在她女兒本事,誰不高看自己兩眼?

文青心里也認為這是自己身上優秀的基因遺傳到了曹一凡的身上,文青是真的傻嗎?老曹都能想到的事情,她想不到?她只是不想那樣去想,作為女人就得把你身上的籌碼善加利用,不要看過程要看結果,結果是好的那就是熬的。

曹一凡一身的精神,敬著酒,她現在固定的就和上司保持關系,其他的人都是過客,她自己也做到了一個外室能做的一切,安靜低調,不給對方惹任何的麻煩,自己住著一套房子有房有車,手里資金也不是很緊張,男的今年都五十八歲了,眼看著在有兩年也許就要下來了,外孫子都多大了,有時候妻子忙他就去接孩子,人老了其實想的就不一定就是床上的那點事情,曹一凡聰明就聰明在,有些女人就算是真的給你這樣的機會,擺在你的面前,你不一定能抓得住,有些人偏要擺出來一本正經的樣子,刀槍不入,你怎么試探都試探不出來結果,曹一凡現在的這位就是,看著行事風格特別的低調,不是不喜歡年輕漂亮的女人,只是想到了,如果真的一旦做了什么,將來就不容易收場了,多少人就是死在一個色字上面的。

可惜曹一凡的手腕太高,她不提要求,從來不提,那一天他是真的喝多了,漂漂亮亮的女孩子晃疼了他的眼睛,透過曹一凡的身上他能看見年輕時候的自己,誰都不想老,誰都想回到三十歲的時候,還想大干一場,奈何現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曹一凡和他待在一起,從來不會提她的家人,他不來她一個電話都沒有,外人更是看不出來他們兩個人的關系,她越是不提越是安靜,他越是想要補償她,一個女孩子孤獨無靠的,和丈夫離婚了,過的也是不易,哥哥又沒什么本事,她自己在這個場子里混,挺可憐的。

事情往往就是這樣,你對著他說你如何如何的可憐,可能人家就不這樣去想了,偏偏她就什么都不說,越是這樣對方越是可憐曹一凡。

利用自己的職務為曹一凡謀取方便,他這輩子也就這么一回了,只要她做的不是很過分,他就都能保住一凡,他也有話扔在前面,真的有一天自己保不住她了,她做了什么,那就不要怪他了,他能管的一定會管。

他坐在位置上這些年,就算是妻子那邊他都沒有管過,自己家也是相同,他想干干凈凈的來干干凈凈的走,最後結果敗在曹一凡的手上了,現在已經顧不得了,總不能讓一個年輕的女人無依無靠的。

妻子跟著自己這些年該享受到的都享受到了,他如果不是為了自己的名聲也就早就離婚了,越是看越是覺得俗不可耐,這樣的對比,曹一凡勝出,他年輕個幾十歲,一定會不顧一切的離婚和她在一起。

一凡回到家,推門進去,她現在住的公寓售價幾本在三萬元一平左右,男人坐在沙發上。

「接孩子了嗎?」

問的是男人的外孫子。

「嗯,他媽接走了。」

一凡放下肩上的包,換了拖鞋,換掉自己身上的衣服,換了一件衣服臉上的表情就變得柔和了許多,手按在他的後肩上,慢慢的揉著捏著。

「你的肩膀最近硬了很多,要多注意自己的身體,工作還有時間去做,多留給身體一點時間,畢竟年歲不小了,那些營養價值太高的要少吃。」

男人的膽固醇過高,來曹一凡這里幾乎也吃不到什么名菜,曹一凡的手藝就這樣,不過他卻覺得舒心。

「一凡啊,跟著我委屈你了……」

跟著他這樣的老頭子,確實委屈了,他的身體已經不如從前了,幸好保養的還算是好,一個月總會有這么兩三次的,這已經是極限了,過去他不相信女人喜歡上了年紀的男人就是有共同話題,那么多年輕的不選,選個年紀大的就有話題真的假的?包括曹一凡開始,她長得不錯,女人生得不錯就是資本,曹一凡很會善加利用自己的資本而已,不然怎么會出現在他的床上?

不過慢慢的接觸了起來,他不聯系她,那曹一凡就真的是沒有聲音,絕對不會找他,一通電話都沒有,到現在為止,不管事情是怎么開始的,已經開始了,這樣就很好了。

曹可凡的房子,曹一凡的房子乃至老曹的房子都是他的傑作,利用職務之便這是他平生第一次,他想要給曹一凡更多,身體上滿足不了的,就用金錢去滿足她。

她應該好好的被人疼愛的。

曹一凡歪著頭,將發絲別過耳後。

「沒什么委屈不委屈的,要么我也是一個人過,都知道我離婚了,之前還做過人家的第三者誰會尊重我?我已經跌的不能在跌了,你是救了我……」一凡握著男人的手,假話到了她的嘴里也變成真話了。

這才是她曹一凡,和喬蕎做對,和陸卿過不去的那個曹一凡早就死了,就為了那么一點的兒女情長,把自己的未來毀的一點光明都不見,張展?

張展算是個什么東西,曹一凡不屑的想。

男人晚上要回家,他不回去妻子肯定就會問的,到了這把年紀,他也不想有不好的傳聞出去。

曹一凡沒有送他,他離開了,她徑直坐在沙發上打著電話,貴妃椅就低著大落地窗玻璃。

「哥孩子你給我教育好了,我以後肯定不會有孩子了,他就是我們家的未來,孩子的學校明天你讓我嫂子去找,念就念國際學校,那樣的教育水平不一樣……」

曹可凡動動嘴,他嘆口氣。

「一凡你現在收手還來得及。」

陪老頭子你的未來就這樣度過了?

「哥,過去我沒有想明白,你說人活著是為了什么?為了愛情?我現在是不信愛情了,有錢就有愛情,沒錢就沒一切,錢和權這種東西還是要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才是真,自己有了,說話就硬氣,不用看別人的臉色,你不覺得現在我們家的生活好了許多嘛。」

這就是權力背後所帶來的蝴蝶效應,陸卿?

陸卿算是個什么,曹一凡現在的心態真正的扭轉了過來,她要向上爬,爬到無人可攀的位置。

丈夫不過就是個配角,別當成主旋律去看,他不聽你的話時,就要一腳踢開。

曹可凡點點頭,說自己知道了。

沒人知道曹可凡的身後有誰在做支撐,明明能力不行,一連三級跳,關系硬的很,曹可凡的兒子現在念本城最好的學校,一年的學費幾十萬都是小意思,一面妻子已經辭職了,就專程為了帶孩子,

再好的工作現在也可以不要了,因為不差錢了。

曹可凡的妻子離職,她娘家有很大的聲音,畢竟可凡的能力就擺在這里,一凡的嫂子和自己娘家媽都沒敢說,她當時都嚇懵了,曹一凡嫁給陸卿的時候,陸卿夠有錢的吧?

那是真正的有錢,可他們沒見到錢,無非就是一凡給家里花錢花的很凶,當然了也有貼補他們,幾萬幾萬的拿,十幾萬的時候也有,不過像是現在……

嫂子想起來前幾天曹一凡遞給她一張卡,告訴她去辦手續,將錢分散的存著,用嫂子自己的名字,她當時當著曹一凡的面沒有打開,覺得不好意思,等小姑子離開了,打開一看,差點沒嚇死了。

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的錢,曹一凡說等孩子年紀在大一大就送嫂子出國,嫂子出國了一切才方便,有些事情現在在國內有些不方便。

文青更是換了一種生活,跟富太太一樣的,說話拿捏著人,上門送東西的人越來越多,以前是送給老曹的,現在則是送給曹一凡的。

文青買了一個翡翠的手鐲,花了多少錢她從來不說,那個顏色看上去就不是便宜貨,過去的姐妹又重新走了起來,現在文青是焦點,曹一凡的事兒瞞得很緊,畢竟也是兩個城市,只是知道她最近風頭很勁,很是大力的辦了幾件事,在下面反響都很大,上面有人支持,她自己又想干出來成績。

大家心里其實都很明白,你說突然之間走運能是為了什么?

有些話自己知道就得了,不能亂說。

文青在朋友當中拔了尖,她可沒有忘記,過去別人是怎么說她來的?

現在來求到自己眼前了?

動動自己眼前的杯子。

「我家一凡就是個女孩子,能有多大的本事,她過去你們不也是看見了,被人甩了,一個離過婚的婦女而已……」

對面的人臉上堆著笑容,心里想,不是離婚的婦女也不見得能干到今天的位置,就是因為曹一凡她離婚了,不屑的想,當然了不離婚也有重口的,圖的就是你這個。

那些女的有不少都是這樣干上去的。

嘴里卻說著不統一的話。

「那一凡離婚就離對了,明顯前夫就是個走背運的,壓著我們一凡這些年,現在一凡總算是起來了……」

這話不假。

文青就喜歡別人用這樣的話來奉承自己,她要蔣方舟好好的看看,自己女兒現在不同了,這就是你們家的遺憾和失誤,你後悔去吧。

蔣方舟有看見電視,一開始以為是看錯了,後來定眼一看確實就是曹一凡,頭發剪短了,倒是看起來年紀顯得有些大,估計是為了讓自己更加有信服力,很是低調朴素的穿著。

也就那么一眼,可惜對蔣方舟來說,她就是厭惡死了喬蕎,她也不會覺得曹一凡好,橫在她和曹一凡之間的是血海深仇,是殺孫的大仇。

關掉電視,蔡大奎看得好好的,突然電視就被她給關掉了,有些摸不到頭腦。

「不看了?」

「嗯,不好看,新聞演來演去的都是這些。」蔣方舟說要出去散散步,蔡大奎穿上衣服就陪著出去了,兩個人走了能有兩個多小時,散步對身體好,蔡大奎壓根就沒明白是怎么回事兒,就是覺得蔣方舟整個人突然心情就有點波動。

一直到第二天蔡青文回來看父親,壓低聲音。

「昨天可能看電視了吧。」

蔡大奎不明白,看電視又怎么了?

蔡青文混的圈子越是挺水深的,最近接了一個活,他沒有辦法去推,還是自己親自給辦的,那人就說了,曹一凡是怎么回事兒,不過說的很淺顯,不過蔡青文是做什么的,這么一聯系,說是前夫有什么特征,那人不知道蔡青文竟然和陸卿是一家子的,這事兒得多湊巧啊,蔡青文當時就知道了,這里面的人是陸卿的前妻。

曹一凡他們都沒接觸過,聽見過這人,但是名字和樣貌都不知道,沒見過呀。

蔡大奎指指電視,蔡青文點點頭。

「也是夠厲害的了,一個女人沒有背景,就干上去了?」

還別說,蔡大奎覺得這女的有兩把刷子。

蔡青文笑笑,干上去的?

這詞兒就顯得有些打眼,不過也對,確實就是這樣的,了不得啊,下輩子他爭取也做個女人,當女人多好,得天獨厚的先天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