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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主看著喬蕎折騰了回來,問了一句。
「看見了?」
「看見了,沒進去看。」
店長就不大明白了,既然都看見了為什么不進去看呢?
喬蕎樂呵呵的,這一段心情都一直保持的不錯,能來她這里買衣服的人是絕對不會因為別人的價格便宜就跑到別人家去買的,所以自然無須擔心。
晚飯全家人圍在一起吃的,喬蕎回來的早難得下廚,蔣方舟搭了把手,陸卿正好也是趕上飯點了。
「吃過飯幫我把行李收一收。」他正大光明的當著全家人的面提出來,弄的喬蕎反倒是不好開口說不管了。
都和他講了,讓他秘書來收拾,再說他自己也有手啊,自己上手。
果而眼珠子溜溜的轉,看了一眼喬蕎,陸卿坐得穩如泰山,看樣子今天晚上的菜倒是挺對他胃口的,吃的不少,果而一看過來,喬蕎就溫柔的應了,在孩子面前。
「好。」
心里郁悶至極。
倒是蔣方舟提著那口氣也跟著松了,能給收拾就行,總比這樣僵持著來的好,蔣方舟心里也知曉喬蕎眼下答應無非就是因為有果而在桌子上,不好拒絕,省得孩子想的多。
喬蕎等大家都吃好了,自己收拾碗筷。
她很久都沒有做這樣的活了,一雙手保養的不錯,又白細滑的,干活和不干活的女人大體上還是有些差別的,擦了盤子晾在一旁,果而和雨佳在客廳里玩呢,雨佳上嘴去咬洋娃娃,果而小時候就不太喜歡洋娃娃,雨佳更甚,用張麗敏的話說,陸雨佳就是個破壞狂,洋娃娃就喜歡把頭揪掉,小汽車呀就給你直接從中間分開,很暴力,就喜歡把玩具弄壞掉。
「小喬你來……」陸卿探出來半個身體喊喬蕎。
喬蕎又不能不應,眼睛里閃著刀子,叫什么叫,叫魂兒呢。
只能進去,陸卿帶上門,喬蕎詫異的看了他一眼,收拾行李關什么門?
陸卿似乎在忙工作,剛剛的那個工作也好像就是順手,並不是深層的意思,喬蕎走了過去,他現在東西放在哪里,自己都不知道,她要怎么給收拾?
明天店里還有事情呢,晚上還有聚會呢,她原本還想今天早點休息呢,她晚上都預定好了,自己要去練瑜伽的。
「你的行李箱在這里,明天叫秘書提前來接你,順手就收拾了吧。」
想了想,她還是不願給收拾,一個大活人有手有腳,總指望別人算是怎么事兒。
喬蕎轉身就想走,陸卿的動作比她還快,從後方站起直接把她抱了起來,扛在肩上了,那男女身體的詫異就在這里。
「別喊啊,外面有人呢。」
陸卿一開始就特別討厭和老人住在一起,不是為了別的,真的夫妻之間做些什么,家里總有人其實很不方便,但蔣方舟搬過來住現在對他只有益處沒有害處,喬蕎就是一副生冷不忌的樣子,不讓他靠前,其他的時候就算了,陸卿也忍了。
但是現在人就站在眼前,放過去這是自己想撲就隨便撲的,你想拉她上床她就得陪著你上,因為她有這個義務,但是現在……
喬蕎是真的嚇到了,抱還不至於,問題把她給扛起來了,咯的她有點難受,她覺得下一秒陸卿會摔死她,不知道為什么自己心里就是有這樣的想法,喬蕎腦子都說了,向來不夠用的,只能專注的去做一件事情,她現在覺得害怕,她就得腳落地,不然她就是不安。
陸卿覺得自己要瘋了,自己的老婆還不能碰,不碰給親親總行吧?
他是要出門的人啊,萬一要是把持不住了怎么辦?
不巧今天生理上心理上恰巧就出現了漏洞。
喬蕎踢著腿,她是真的覺得身體晃了一下,手亂飛著,照著陸卿的臉就給了一下子,她就是隨便亂拍的,想要抓住點什么,誰知道力道是怎么控制出來的,照著陸卿的臉就啪的一下子抽了過去。
陸卿停住腳步,肩上的喬蕎也石化了。
陸卿說過的,打人不打臉。
你打他哪里都行,有些男人他願意叫你打著他玩,打耳光人家不會覺得有什么,但是陸卿的耳光值錢,別說喬蕎了,你就換成蔣方舟當時陸卿氣了多久,在這個年紀挨打對他來說就不是個好事兒,不能忍,那因為是母親沒有辦法。
喬蕎也傻眼了,自己打出去的?
還這么大動靜?
陸卿渾身都飄著黑煙,眼睛里都能飛冰碴子了,全身上下都寫著呢,他非常不爽幾個大字。
把人放了下來,喬蕎往後退了退,小心的看了他一眼,不至於對自己出手吧。
「你先扛我的……」
她干巴巴的解釋了一句,她不是有打人的嗜好,只是陸卿當時把她扛起來她覺得沒有安全感,然後下意識的就去做了這樣的動作,她不是故意的,但是她不會說對不起的。
「就算我對不起你,打也打了消氣了吧。」陸卿緩和緩和自己的情緒,唇角微微的翹起,但怎么看都有些牽強,那翹起的弧度帶著猙獰,帶他耳光就是撕他面子。
喬蕎吞吞口水,沒什么對得起對不起的,也沒什么消氣的。
他們倆之間用不上這樣的話。
「行李你就自己收拾吧……」喬蕎轉身就向溜,都這樣了還收拾什么行李,你自己收拾好了,以後這樣的事情也千萬別找她,自己眼見著手就要碰到大門的扶手了,勝利在望,臉上的笑容都跑了出來,跑出去以後再也不要和他單獨相處了,過去的事兒她也不想提,覺得膩歪。
陸卿從後方用胸口直接把她就給撞門板上了。
客廳里蔣方舟才松下去的那口氣又提了起來,蔣方舟的心都跟著抽抽著,你說這么大的動靜,除非她是聾子才聽不見,怎么就會有門板相撞的聲兒呢,倒是果而和雨佳沒有注意,蔣方舟叫果而帶著雨佳去自己房間玩,自己的雙腿發麻。
「陸卿啊,你出來,媽有話要和你講……」
喬蕎前胸被他撞的,她覺得自己都要變成平板了,還有臉呢,鼻子直接扣門上了,他力氣要是再大點,估計她的臉直接就從門上飛出去了,捂著鼻子,鼻子好酸,不知道流血了沒有。
首先哪里疼了,她就一定會往嚴重的方向去想,愛惜自己嘛。
陸卿的單手扣在她的後腦上給扭轉過來,自己低下頭就壓了上去,喬蕎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和她開玩笑嘛?這個臭不要臉的。
你拿我當什么呢?
你有沒有問過我的意見?
各種惱怒的負面情緒全部出現,陸卿那時候和孫若蘭不干不凈的,她都沒有現在生氣,你拿我當應招女看待呢是吧?合著我就是不值錢,就這樣讓你糟踐著玩的?太欺負人了。
有時候女人的條件反射很有意思,她想那種梅超風上身把陸卿海扁一頓,但她體力真是弱,抬起來膝蓋照直了往上頂,總會叫他痛不欲生的吧?誰知道陸卿早就有准備,雙腿夾住了她的腳,叫她不能動彈,陸卿覺得接吻原本已經變成一件俗不可耐的事情。
你親的是你的老婆,每天都可以看見的老婆,伸手就能碰到的老婆,嘴不就是嘴了,難不成還能變成香腸?
喬蕎不是剛剛吃過飯嘛,可嘴里竟然沒飯味兒倒是有點像是葡萄的味兒,可能是吃什么水果糖了,反正這味兒陸卿喜歡,陸卿腦子一熱,自己說出口的話也沒有考慮。
「今天晚上睡在這屋吧……」
「陸卿啊,你出來媽有話要和你說……」蔣方舟的話又重復了一次。
喬蕎的臉上顏色拼命的變換著,她估計師承變臉大師,短短的時間內竟然換了這么多的顏色,不易不易。
這個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臭不要臉的人?他說什么玩意兒?
他說叫自己晚上睡在這里?睡在這里干什么?
恨不得自己現在就伸出手去抓花他的死人臉,怎么就那么不要臉呢,你要是想,你出去找小姐去,你少來惡心我。
「麻……」
聲音沒有發出來就被陸卿吞了,陸卿是玩命的壓著她的下巴,喬蕎覺得疼,自己的下巴很疼,真的要脫臼了,鎖骨的位置被他用手壓著,陸卿的手不老實,要往她的衣服里摸,這個天喬蕎穿的也不多,里面就那么一層,已經被他用手推到一邊去了,直接罩在了小山丘上,他自己滿足的哼了一聲。眼見著那不要臉的破嘴也要湊過去。
蔣方舟過來推門,她是真的怕兩個人打起來,那果而怎么辦?
孩子都已經這樣了,有事情他們就出去解決吧,不要在家里打。
蔣方舟都要哭了,陸卿只是把門帶上沒有鎖,蔣方舟一推門進來,就看著喬蕎照著陸卿的腦蓋子就是一巴掌抽了過去,輪圓了手,大手掌真的就是照著陸卿的臉啪地一聲拍了過去。
喬蕎真是氣的,氣的臉都變綠了。
陸卿這是今天挨的第二個耳光,眼光又陰又涼的。
這兩個人的狀態完全就是在干架的姿態,蔣方舟推門進來,差點沒坐在地上,這就是要她的命啊,要她的命啊,沒完沒了的,到現在還不肯和平一點,順手帶上門。
「你們倆都出去,都走。」蔣方舟全身都虛弱了,趕緊走,她一個都不想看見,都走,願意哪里去就哪里去,別叫孩子看見就好。
「媽,你出去吧。」陸卿開口。
「我出去什么?」蔣方舟想要發脾氣,但是顧及家里還有孩子,怕孩子聽見了指著陸卿的臉:「你讓你媽多活一段時間行嗎……」
喬蕎又不能解釋,事情並不像是蔣方舟所想的那樣的,她現在覺得自己和陸卿住在同一屋檐下自己太吃虧了,這個人壓根就一點節操都沒有,她都半老徐娘了,多少丫蛋都比她年輕呢,比她水靈,你出去一找就是一排,何必回家對著我發騷呢?
跟這起子的小人沒有辦法溝通。
憤怒的就回了自己的房間,陸卿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媽,我們倆沒打架……」
蔣方舟閉著眼睛,眼淚嘩嘩的淌,那就是家宅不寧,她當初為什么不想搬過來,怕的就是這個,她怕自己承受不住,結果還是碰上了,陸卿說的一句話她都不信,這不是打架是什么?過去至少還沒動手,這得恨到什么地步,才能上手?
她是沒看見陸卿打人,但喬蕎動手她看見了,喬蕎也是不想過了她知道,她都知道。
「我就親她一口,她抽了我二耳光……」
陸卿無奈的說著,事實就是這樣的,他也沒做什么違法的事情,和自己老婆接個吻,結果被甩了兩記耳光,提起來這耳光陸卿的渾身就飄著冷氣,再怎么樣也不該動手碰他臉的。
就看看陸卿現在這狀態,蔣方舟能信他說的話嗎?
你都甩了她了,不想和她過了,還什么你想親她結果被她給打了,自己能信嗎?
她看著陸卿全部就是失望,覺得這孩子現在除了會撒謊也不會別的了。
「你出去吧,去酒店過,去哪里都行,趕緊走……」
陸卿悲劇的就是,現在家里都容不下他了,蔣方舟一個勁兒的攆他,就讓他出去住,不管去哪里都好,喬蕎也是這意思,親一下都不給親,他都空了多久了?
陸卿來脾氣了,他憑什么走?這里就是他家。
就是錯了得有個緩刑不?直接上死刑嗎?
喬蕎氣的自己拳頭都跟著發抖了,這個臭不要臉的,臭不要臉的,他憑什么?
他是不是以為他自己就特別好,別人離開他就活不了?他渾身都是魅力是吧?
喬蕎想著陸卿低下頭探過來的時候還把眼睛閉上了,他閉眼睛要做什么啊?拿著手里的靠枕照著床面使勁兒的砸,想著陸卿那破手,喬蕎覺得自己要瘋了,上嘴直接就去咬靠枕。
蔣方舟推門進來就看見喬蕎跪在床上咬靠枕呢,樣子挺瘋狂的。
看見蔣方舟進來,這才收了嘴。
「我身體不好,還有病,你們出去解決吧,現在穿衣服,出去。」
蔣方舟攆人,都別在家里待著,都出去,願意哪里去就哪里去,她不管,別回來了。
「媽……」
「我求你了,喬蕎,我現在心臟不好……」蔣方舟看著喬蕎出聲兒。
這叫什么破事兒吧。
喬蕎從床上離開,就出家門了,自己帶上門才發現沒戴鑰匙,她一個受害者還被攆出家門,有沒有搞錯?
她出來沒幾秒,陸卿也跟著出來了,陸卿還穿著睡衣呢,蔣方舟就連給他換個衣服的時間都不給,直接哄出來了,對喬蕎言語上還沒什么刺激,到了陸卿這里,抓起來東西就照著陸卿的臉砸過去,指著大門:「給我滾。」
喬蕎看了一眼陸卿,自己翻著白眼,這回好了,她出來的時候電話也沒帶,怎么聯系別人?
穿成這樣子也不嫩他上大街啊,怎么辦?
陸卿是帶了電話出來的,叫秘書過來接他。
「在我家樓下,對,你馬上過來……」
喬蕎看著他手里的手機,自己眼饞,心想著是和陸卿借還是敲門去和婆婆借,蔣方舟剛剛說話的樣子不像是作假,可能是真的嚇到了,喬蕎也能理解婆婆的心情,這個門她敲不得。
自己進了電梯,陸卿隨後跟著進來了,兩個人相對無聲。
陸卿的秘書來的極快,喬蕎就心想等下自己跑去物業打個電話,打給店長被,叫店長過來接自己,不然還能怎么辦。
自己決定說做就做,物業同意借給她電話了,可電話號碼呢?
電話號碼在手機里存著呢。
喬蕎從來是不記電話號的,從來就沒用腦子去記過,眼下糗了,怎么辦?
從里面出來,自己失魂落魄的,怎么腦子就這么不好用呢?
下次她肯定要把別人的電話號碼都記下來。
事實上,除了陸卿的手機號,她沒有一個是能記住的,那陸卿的號碼就是記住了,她有什么辦法。
陸卿坐進了車里,對著秘書勾勾手,秘書探頭過來。
「你問她要不要和我一起去酒店,不去就算了,叫她找個地方好好的蹲著,可能今天會下雨。」
秘書一頭的黑線,他從陸卿的話語里聽出來了滿滿的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