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3回 陸卿你個臭表臉的(2 / 2)

喬蕎要骨氣,她干嘛要和陸卿去酒店,下雨就下雨。

陸卿倒是挺直接的,真的就讓車給開走了,喬蕎留在原地抓狂,但是把電話借給她啊?

物業的人員很快的找到喬蕎,說是有位先生讓把這個號碼送過來給喬蕎,喬蕎看了一眼,她是背不下來但是她認得,這是果而的號碼。

「媽……」

「你把你姑姑的手機號告訴我……」

果而就頭疼,她就覺得自己媽都要笨死了,那個號碼念上兩次不就記住了嘛,怎么自己媽就總也記不住呢?

果而張嘴就來,喬蕎說晚上自己不回來了,要在外面睡。

「媽,你和我爸是不是惹奶奶生氣了?奶奶都哭了……」

果而看見蔣方舟哭了,她和雨佳都安慰奶奶了,但是奶奶還是不高興,也許媽知道原因。

喬蕎想了想,叫果而幫著自己按電梯,她又回來了,她不忍心看著蔣方舟這樣。「奶奶還哭呢?」

果而指指房間的大門:「我奶奶的眼睛都腫了……」孩子有點不認同,畢竟那是奶奶,怎么爸媽就把奶奶給氣成這樣了,做錯了就像是她一樣認個錯,被奶奶敲兩下頭不就好了。

喬蕎無力的進了蔣方舟的房間,蔡大奎吃完飯就出去了,到現在還沒回來呢。

「媽……」

蔣方舟擦擦眼淚,她不想在這里住,多一天都住不了,這樣下去她真是沒辦法,她身體原本動了手術就比較差,現在心情簡直就是糟糕透了。

喬蕎何嘗不明白,婆婆的身體一點刺激受不得。

「剛剛陸卿他脫我衣服,我就把他打了……」喬蕎說的有點訕訕的。

蔣方舟現在就把這夫妻倆直接當成騙子了,陸卿就是在沒譜,至於家里有人就脫你衣服嗎?說出來蔣方舟都不信,她覺得完全沒可能的事情,這樣說就是為了安慰自己。

可事實就是這樣的,陸卿空了很久,他今天很有感覺,覺得女人吧,你哄哄只要玩硬的就沒太大的關系,水到渠成的事兒嘛。

蔣方舟擺手叫喬蕎回房間休息去吧。

喬蕎以為這就沒事兒了,自己睡好了明天起來去店里不就完了,可陸卿不好,非常的不好。

他都要氣炸了,自己挨了兩巴掌要是把人弄到手也就算了,吃沒吃到一口,吃了一嘴毛問題還挨打?

誰叫她打自己臉的?

反了她了。

陸卿是打算對喬蕎好點,畢竟自己先對不起她的,可這個好也不包括她能上手來抽自己的臉。

陸卿給蔡大奎打電話,叫蔡大奎把蔣方舟弄走,就一個晚上,他和喬蕎有話要談,那蔡大奎肯定是同意的。

「陸卿啊,你們好好的談,你媽現在就怕你們倆……」

蔡大奎也是好意,一直在勸,他的這點心眼根本就不夠陸卿玩的。

蔡大奎找了個借口就把蔣方舟叫出來了,蔡青松兩口子把來兩口領回家了,死活不讓蔣方舟回去,喬蕎侍候兩閨女就睡了,自己躺下想想這糟心的事兒,其實自己很無奈的。

好不容易睡著,陸卿是十二點四十五回來的,他沒挑時間早一些就是怕她沒睡。

推開喬蕎的房門,喬蕎睡的四仰八叉的,有多大的愁事兒也沒她睡覺重要。

陸卿還是那身睡衣,可憐他就穿成這樣去酒店丟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有精神病呢。

上了床將睡衣摔在地上,喬蕎只覺得有人好像壓在自己的唇上,這人還沒什么耐性,哎呦,她有點不好意思,你看著夢做的,有時候也會做一些亂七八糟的夢,有點真實,其實每次做夢都是這樣的,等醒過來感覺還在呢,她都差點以為有人來非禮自己了,都不是的。

陸卿現在玩的就是硬的。

喬蕎覺得不對,太不對了,就是做夢這種真實感,她心跳加速跳著,然後睜開眼睛就看見陸卿的那張死人臉了。

喬蕎要動,陸卿死死的壓著她。

「別說你不願意,大家都需要的……」

成年男女,哪怕就不是夫妻,大家都有這個需求。

一句話直接叫喬蕎臉白了,你罵她不要臉這還能叫她覺得有自尊點,現在陸卿除了說她不要臉,還說她yd是嗎?就因為她有需要,所以一個不要她的男人爬上她的床,想和她做點什么,她就得同意?

陸卿知道她醒了,動作變得很是溫柔,他不想講這樣刻薄的話,但是話不由自主就說出去了,嘴快嘛。

叫他嘲諷個人,叫他奚落個人,這比較符合他的心態和身份,他就唯獨沒太哄過人,在喬蕎身上試過了,奈何對方不為所動。

喬蕎忍受著他的親吻落下來,拽著她的睡衣直接就給扔出去了,她看看床頭邊的櫃子,真是看了看,她怕疼。

但是實在太侮辱人了,她能喊嗎?

孩子在房間里呢,她能打嗎?她又打不過,到時候陸卿還得說,你看看你,就是作秀而已,你還不是願意的,無非就是掙扎掙扎,事兒成了以後人家就可以繼續小瞧她,你喬蕎不過就是如此,隨便上手的東西。

喬蕎被陸卿激起來了脾氣,陸卿將自己的睡褲就扔下去了,眼看著也就差那么一步了。

喬蕎閉著眼睛,腦袋照著床頭櫃子咣當就磕了過去,她自己沒留力氣。

她就是死了,也得死的有點骨氣,不能叫人看不起。

她對陸卿,沒有原諒,永遠都沒有。

陸卿哄著她,這回好話有了,因為眼見著就要成功了,誰知道她氣性能有那么大,就剛剛說的那句話,喬蕎只覺得眼前一白,她疼的都要哭出來了,沒死吧?

第一個感覺就是自己能疼就沒死,第二就是罵自己是sb。

陸卿僵在床上。

喬蕎沒去醫院看,第二天一早起床,額頭上有個大包,看著很明顯,看樣子撞的不輕,果而就問她怎么弄的。

「摔地上去了,媽媽睡覺沒有果而保護……」

果而給喬蕎還吹了吹,雨佳附帶著弄了喬蕎一臉的口水。

蔣方舟和蔡大奎一早回來的,一進門,喬蕎那額頭能瞞過別人的眼睛嗎?

蔣方舟說:「你這頭怎么搞的?」

是昨天陸卿打的?

蔡大奎覺得有點不對勁,陸卿和自己說的想要和喬蕎好好談談,這是什么情況?

喬蕎說自己睡覺摔地上砸床頭櫃那上面去了。

「去醫院看了嗎?」

「小傷……」

她撞的時候是帶著一顆必死的心,但撞上去的時候她收斂力道了,還是怕疼,結果撞上去疼的她下輩子都不想干這樣的蠢事了,太疼了。

喬蕎去店里,她這額頭能瞞住誰?

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你攔不住別人講你的,你身上出點傷,人家就覺得你是被家暴了。

喬蕎還是正常的樣子,天娜過來拿幾件衣服,陸天娜現在來喬蕎這里的次數很多,親嫂子的店,怎么都得照顧。

「我媽說你昨天和我哥動手了、」

天娜看著喬蕎的額頭就想,這樣可怎么過下去啊?現在就動手了,喬蕎的額頭一看就是被推砸上去的,她哥要是已經都動手了,這……

陸天娜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來曹一凡了,深深嘆口氣。

「嗯,動了,我打他了沒打過,他力氣太大……」

天娜一聽,覺得無力。

她買了幾套衣服上車就拼命的給陸卿打手機,陸卿關機,她就不停的打,一直打到通為止。

「哥,你也知道媽的身體不好,你們這樣大打出手……」

「我的事情你少管。」陸卿啪的一聲就講電話摔了出去,電話碎的摑離了腳邊。

天娜不知道陸卿哪里來的這么大的火氣,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情,外人就是在想努力撮合又能起什么作用呢?

喬蕎身上懶懶的,沒什么力氣,自己去做美容,店里反正有店長,美容師幫她按著後背,和她聊著天,就說自己丈夫昨天要硬來,其實她覺得這沒什么不好說出口的,其實無非就是夫妻之間的小樂趣,說是硬來不就是個玩笑話。

喬蕎只是聽,不給任何的意見,她是不會講自己的事情,一個字都不會講的。

「滿足他那么點需求也就算了,吵架期間,不給他吧,他就會和你更加生氣,男人有時候就是這幅德行……」

喬蕎閉著眼睛好像睡著了,美容師嘮嘮叨叨的,最後確定她睡了,自己也就不說了,喬蕎其實沒有睡,她就是不想裝著清醒的樣子,能過一天就是一天吧,少去想那些煩人的事情。

她這樣僵著,早晚會把陸卿推出去的,這是必然的結果,或者說她昨天就已經成功的把陸卿推出去了,陸卿是個很驕傲的男人,喬蕎覺得自己是矯情嗎?

在那個節骨眼上,他說這樣的話,呵呵。

索性就破罐子破摔吧,隨他怎么樣,只覺得太陽穴疼。

她現在的腦子不知道是怎么了,做完一件事情自己就容易仔細的去回想,自己哪里有做的不對的,然後心里就會跑出來兩個聲音,她都要郁悶死了,想的多就容易老,想的多神經就痛。

陸卿出門就是半個月,什么時候回來的喬蕎不知道,她也沒打算去知道。

去接果而放學,回來陸卿就在了,和蔣方舟說了些什么,蔣方舟似乎還挺高興的,竟然還笑了,這是難得的情況。

「奶奶……」

蔣方舟接住孫女,果而看了一眼自己爸,叫了一聲,叫的不是那么甘願。

「媽,我回公司了……」陸卿站起身,對著喬蕎點點頭,自己轉身就離開了,喬蕎看了一眼時間,現在都五點半了。

吃過飯陪著女兒下樓去轉轉,雨佳也帶著出去玩會兒,一整個月陸卿都有回家,看見喬蕎就是點點頭,沒有必要絕對不多說一句話,恢復到好像是陌生人的狀態了,冷冷冰冰的,視線絕對都不會多留在喬蕎的身上一秒,第二天是周四,一大早的雨佳被蔣方舟和蔡大奎帶走了,家里就剩下喬蕎了,她沒打算去店里,想休息一天,天天過去也挺累的,自己懶洋洋的在飄窗曬太陽呢,誰知道這時候陸卿怎么會回來。

推門進來看見喬蕎似乎也覺得一愣。

喬蕎爬起來:「忘記拿東西了嗎?」

陸卿的臉色有點不好:「不是,今天我要在家里辦公。」

喬蕎躲他躲的遠遠的,自己穿好衣服就准備出門了,陸卿在家,她就不在家了,陸卿踩著拖鞋從房間里出來,手里好像拿著一個葯袋,估計那里面的葯是挺多的,喬蕎出來就看了一眼,自己帶上門就出去了,陸卿倒了一杯水,站在桌子上,去撕那個袋子,結果沒撕好,一下子袋子就都敞開了,葯丸滾了一桌子一地,是白色的小葯丸。

喬蕎都要進電梯了,覺得有點不對,陸卿不是那種身體有點不舒服就休息在家的,除了那兩年,他是壓根沒有辦法工作,夫妻當不成,也不會盼著他去死。

喬蕎性格這部分最不可取的就是她心軟,沒有原則的心軟。

自己轉頭又擰門返身回來,看著陸卿無力的看著地上的那些葯丸,蹲在地上伸手去撿,以前的話,掉地上他直接指揮喬蕎掃掉就好了,哪里需要自己親自動手去撿,開玩笑,那不是折他面子嘛,他是屬於油瓶子倒了都絕對不會上手去扶的類型。

「你身體不舒服?」

喬蕎試探的問。

「死不了,吃點維生素。」陸卿抓起來一把就都吞了,喬蕎想問他,有沒有按照醫生說的去吃啊,什么葯需要吃這么多?好像十多顆呢,結果沒等她震驚完呢,陸卿竟然又抓了一把,喬蕎有點擔心。

「維生素一天就吃一顆……」

陸卿轉身沒有去理她,自己徑直就回房間了,把房間的門給帶上了。

喬蕎站在原地,得,是自己無聊,自己瞎關心,看見他扔到垃圾桶里的葯袋子,上面寫的字她是看得懂,問題連在一起她就不懂了,想撿起來去醫院問問吧,可那樣陸卿不就知道了。

喬蕎把名字背了下來,給果而的醫生打電話,醫生應該都了解這些是管什么的。

對方告訴喬蕎就是治療咳嗽的,她恰巧也是吃過這葯,挺好用的,就是一次吃的比較多,需要吃16顆。

喬蕎和自己閑說話:「你看你吧,關心人家干什么……」她都是要一頭撞死的人了,還和人家玩什么迂回,陸卿死不死的也和她不相干,對,就是這樣的,喬蕎進了電梯。

自己上車,將包放到後面,探出頭去看看樓上,無聲的嘆口氣開車就走了,原本說今天不去店里的,可不去店里,她還能去哪里?

陸卿抱著胸口就站在窗子前,從這個高度看下去,樓下的東西幾乎都是螞蟻狀,他上哪里能看得清去,偏就喬蕎的車開走了,他就離開窗子前了,手邊放著剛剛倒的水,喝了一口,稍微壓制住了心里的那點情緒。

喬蕎轉了一圈還是去店里了,店里的人自然不會傻的問,說不來怎么又來了,她是老板,她願意來就來。

喬蕎心思有點恍惚,她覺得這么繼續下去,自己未來的路,就極有可能她守著果而,然後陸卿外面在勾帶一個,這不是她想要的嘛,抓抓自己的心口,她就討厭現在的自己,什么事情做就做了,沒什么好後悔的,可腦子就是不肯聽話,總是去想,想那些破事兒,想有可能會出現的後果,想的她白天晚上的都休息不好。

煩死人了。

店長看著喬蕎一直去抓胸口,她今天穿的是一件襯衫,在脖子的位置是系帶子的,店長就想,是不是那個位置不舒服,因為喬蕎穿的就是店里的新品,真的不好穿,將來就不會好賣。

「衣服不好穿嗎?」

「嗯,勒死我了……」胸口明明什么都沒有,但就是難受,就是覺得上不來氣,她就特別想說幾句惡心陸卿的話,找到機會自己好好的報個仇,但覺得那樣太降低檔次了,最高尚的境界就是你在我心里什么都不是,她是這樣想的沒錯啊,但是陸卿要是真的和別的女人……喬蕎就恨不得摳瞎自己的眼睛,能不能別去想這些了?先忙事業行嗎?心里有道聲音發了出來,你現在不想,你以後就會後悔的,等有一天你老公的那根黃瓜給別人用了,你就知道鬧心了,現在往回拉至少還來得及,陸卿的性子好哄,特別是他現在虧欠你的情況下,你只要稍稍的勾勾手指頭就可以把他給拉回來。

另一道聲音,那以後受的算是什么?那豈不是活該人家這樣對她?

都過去的事兒,為什么要去想呢,人是活給自己看的,自己的未來好不就好了,何須在乎別人說?

那就是不要自尊,人家踩了你的自尊,他瞧不起你,他踐踏你?

喬蕎捂著耳朵,她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