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回到大梁(一)(2 / 2)

符英壓抑著激動的心情,從主院朝大門走去,剛到外院,就看見郎君大步流星地從院門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四個親衛。

侯大勇沒有穿官服,穿了當時極為普通的長衫,長衫用的是最好的杭州細絲,中間束了一根腰帶,腰上還掛了一把腰刀。侯大勇進院後,只是用眼睛掃了眾人一眼,就把目光集中在妻子符英身上。

符英顯是精心打扮過的,梳著高髻、胸口微露、肩披紅帛,上著黃色寬袖短衫、下著綠色曳地長裙。腰垂紅色腰帶,站在院中。侯大勇快步走到符英面前,沒有說話,也沒有其它動作,只是看著符英。

符英依足規距,施施然行罷禮,低聲道:「郎君曬黑了。」又對著院中眾人道:「大家散了吧,今天中午有酒有肉。大家放開喝。」

院中眾人早就盼著這句話了,大家轟然應諾後,就朝各自房間奔去,一會兒地時間,一道道香噴噴地美食從大小廚房傳了到各個房間。

杜剛朝四名親衛走去,一名親衛曾是杜剛地手下,見杜剛走近,雙腳立正。行了一個標准的舉手禮,另外三人見狀,也跟著行了軍禮。杜剛在鄭州時見過嵩山書院地學員行過軍禮,他也就依葫蘆畫瓢回了一個軍禮,不過。他沒有經過訓練,軍禮行得一點都不標准。杜剛嘆道:「離開黑雕軍一年,我已經落後了,等吃完飯。你們教我行這新軍禮。」

侯大勇和符英一年未見,兩人都有千言萬語,卻一時不知從何說起,兩人客客氣氣地進了主院,兒子宗林在上午玩耍了一陣,又睡得沉沉地。

算上另一個世界的女兒,宗林是侯大勇的第四個子女,侯大勇用手指輕輕的碰了碰宗林的小臉。宗林匝匝嘴,翻了一個身,繼續呼呼大睡。

侯大勇俯下身,親了親宗林,對符英道:「兒子長得象你。你看嘴巴,還是鼻子,和你一模一樣。」

從兒子房間出來之時,兩人稍稍沒有初見面的尷尬。符英道:「你走了半天。也累了吧,餓不餓。我們吃飯吧。」

符英的兩位貼身使女早就按照符英的安排,在主院地小廳里准備了精致的鄭州菜,擺上了一壺老酒。侯大勇對兩位使女道:「你們到主院外面去,守著門,今天任何人都不見。」

符英聽到侯大勇說的話,不覺羞紅了臉。兩個使女退出去後,侯大勇似笑非笑地看著符英,道:「我去澡房沖一下,走了一上午,全是汗水。」

符英看郎君笑得怪異,道:「你看著我干什么?我去叫人燒水。」

侯大勇笑道:「不用了,我現在渾身燥熱得很,我就用冷水降降溫。」侯大勇打定主意在和符英做,他做前有一個習慣,就是必須要洗澡,這是在現代社會養成的好習慣,做前做好清潔衛生,可大大降低女子患上婦科病的機率,而當時沒有抗菌的葯物,得了婦科病,實在是非常的痛苦和麻煩。

侯大勇到了澡房,飛快地用冷水沖洗幾遍,然後精神抖擻地回到小廳。

等到侯大勇坐穩,符英提起酒壺,親自為郎君倒酒,但是酒杯還未倒滿,符英提酒壺的手已被侯大勇捉住了。

符英嗔道:「你干嘛。」這幾個字,已如耳語了。

侯大勇握住了符英地手,站了起來。侯大勇喜歡胡椅,符英的主院因此多是用胡椅,包括飯桌飯椅,均是胡椅。侯大勇站起來之時,手上用微微用力,符英也跟著站了起來。

侯大勇結結實實地符英抱在了懷里,符英向門外望了望,主院的院門緊緊關著,她喃喃道:「郎君,奴家好想你。」

侯大勇把臉貼在符英臉上,只覺符英臉上滾燙一片。

「真的想我嗎?」

「嗯。」

侯大勇突地咬住符英的耳垂,稍稍加了一點力,符英「啊」地叫了一聲,雙手摟緊了侯大勇。

「以後郎君走到那里,我都要跟著你,分開一年,我感覺就象是一百年。」

「我也想你。」侯大勇牙齒松開符英地耳垂,往下,用舌尖在在符英的雪白細膩的脖子上滑動。符英雖說已生了孩子,可是在夫妻之事上,仍然不太主動,她在侯大勇的侵略下,呼吸有些發緊。

侯大勇一只手,撫摸著符英地後背,道:「小英,你長胖了。」小英和大勇這兩個呢稱,是新婚之夜,侯大勇和符英約定的稱呼。

「懷上兒子,我就長胖了。」五代多承唐制,包括審美,也繼承的唐代的傳統,以豐腴為美,符英說這話的時候,頗有些驕傲。

「你這衣服這么寬大,我看不出來胖了多少。我幫你脫掉衣服吧。」侯大勇壞笑著提出了建議。

「大勇,這是白天。」符英臉色緋紅。

「我看看老婆長胖沒有,還用得著管白天還是黑夜嗎?」侯大勇嗅著符英的頭發,「你頭發好香啊,以前沒有聞到這個香味。」

「老婆是什么意思,是夫人的意思嗎,肯定是鳳州的土語,好難聽啊。你說這香味,這是甘州回鶻可汗仁裕送來地西域的西方的香水,只有這么一小瓶,據說價比黃金,大姐不要,全給了我,郎君,這香味好聞嗎?」

「甘州回鶻倒有些好東西,甘州回鶻左相還送了一個回鶻美女給我。」侯大勇早就知道甘州回鶻在前一段時間派出了兩隊使節,左相阿斯漢到的鳳州,右相到的大梁。

符英聞言,抬起頭,有些酸溜溜地道:「那女子美嗎,怎么沒見你帶回來。」

「我又不是種馬,什么女人都要上,這個回鶻女子已被我放走了,現在可能回到西域去了,你看,你的郎君多好。」侯大勇嘴在說話,手也沒有停住,他的手從符英的寬大地袖子里伸了進去。

「現在,小蓮子最喜歡說一句話:男人,都是吃到嘴里想著鍋里。也不知小蓮子從哪里聽來地,倒形象得緊。啊、啊。」符英正說著,侯大勇的大手已碰到了她,她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聽說你做了一件好事,把小蓮子嫁給了杜剛,這事做得不錯啊,不過,我還有一個請求,不知你能不能把好事做到底。」

「有事你就說罷,夫君大人辦不到的事,小英能辦到嗎,啊、啊,說事情呢,你松手。」

侯大勇坐回了椅子上,符英坐在了侯大勇的懷里。

「你把小蓮子嫁給了杜剛,我手下還有陳猛、鐵川源、劉黑狗、武家強等如狼似虎的校尉、隊正,他們見杜剛聚了親,都會起凡心,你這是動搖黑雕軍軍心,所以,你要賠償我。」

「郎君要我如何賠?」符英摟著侯大勇的脖子,紅道臉,問道。

「就這樣賠。」侯大勇左手抱著符英,右手輕輕抽下了符英的腰帶。符英的盛裝就散開了。侯大勇抱起符英,走出小廳,向卧房走去。符英雖然知道沒有她的命令,沒有人敢於走進主院,可是大白天衣冠不整,對於一向端庄的符英,確實是件難為情的事情,可是,符英心里又盼著郎君把自己抱進卧房。

侯大勇把符英輕輕放在床上,然後轉過身,關上了外間的木門。

符英緊閉眼晴,手抓著絲綢的被面,已完全放棄了抵抗,一幅欲拒還迎的表情。侯大勇咽了一下口水,先是把符英頭上的各式飾物取下來,一樣樣放在床前的桌子上,取下飾物後,符英精心梳理的發髻自然也就散了。當只剩下最後一件小衣的時候,符英睜開了眼晴,低聲道:「大勇,我來侍候你。」說完,慢慢坐了起來。

符英站起來的時候,侯大勇順手就把符英最後一件小衣取了下來,符英飽滿雪白的柔軟躍進了侯大勇的眼晴。

符英就如一個使女般,細心地為侯大勇除去了衣衫。侯大勇到了古代以來,三年如一日堅持訓練,身體沒有一點多余的肥肉,腹肌、胸肌線條流暢,條塊分明,肩上、腳上的幾道傷痕,看著雖有些猙獰,卻更增添了男子漢的魅力。符英輕撫著幾條傷口,眼神有些痛惜,又有些迷離。

兩人赤著身體,面對面站著,互相欣賞了一會,然後,兩人緊緊地摟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