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爭奪河套(十一)(2 / 2)

侯大勇此時對符英的感情頗有些復雜,一方面,侯大勇收了師高月明在身邊,心中對符英很有些負罪感,一時之間。拿不准該在這小紙條上寫什么;

另一方面是對妻子和兒子的思念,這種思念是極為正常的,也是沒有摻假的,男人和女人在感情方面是不同地。表現在空間和時間上更有顯著的差別,男人可以在同一段時間內,愛上不同的女人,通俗的說,也就是男人能夠做到腳踩兩只船而心理不會分裂,女人對男人這種行為是深惡痛決的,而女人表現形式不同,女人可以在不同的時間愛上不同的男人。但是同一個時間,絕大多數女人只能愛上同一個男人。

這種現象其實沒有高下之分,而是受制於男女的身體結構和社會選擇,對於一個孩子來說,母親是固定地,不過,若是沒有一定的社會規則的話,父親是誰或許連孩子的母親也不能准確判斷。這樣就很難預防近親結婚。長此以往,對一個種族的健康是極為不利地。所以,經過長期的自然選擇,能夠健康發展的種族都不約而同地制定了限制女性性行為的規則,規則地力量強大得讓女人都意識不到,她們在規則之下,慢慢形成了一個時間段里只會愛上一個男人的心理機制。而男人不受這個規則的約束,因此,男人在同一段時間有能力愛上不同的女人,而且每一段愛情都是真誠的(花花公子除外),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在二十世紀曾經流行過的經典小說《天龍八部》中的段正淳。

而在現代社會里,包二奶是一個受到全社會共同鄙視地行為,當然,女人們的鄙視是發自內心,而男人們的鄙視則是因為自己沒有資格和能力包二奶,出於眼紅而鄙視,但是,無論出於什么心理,包二奶在現代社會是公認的不道德行為,師高月明實質上就是侯大勇包的二奶,雖說在大周朝,這種行為極為正常,若一位身居高位的男子沒有幾個漂亮女子在身邊侍候,反倒顯得不正常,還會被人懷疑有龍陽之好,可是,侯大勇在心理上總有些做賊心虛的感覺。

侯大勇在書房里轉了半天,反復思考著寫些什么,女人是感情的動物,最喜好聽甜言蜜語,若是浪漫地情話,更是比黃樺弩還要歷害地攻擊武器,侯大勇在書房里轉了轉,看到一本唐人詩集,這本唐人詩集原本是用來設置密碼的,不過現在黑雕軍軍用密碼所用地書已變為佛經了,佛經浩如煙海,數量極大,可以隨時換書,這樣就很難讓敵人破譯,用佛經來替換各類詩集之後,這本最全的唐人詩集就成了侯大勇茶余飯後用作消遣的閑書。侯大勇靈機一動,決定采取避實就虛的戰術,用鄭和一號給符英寄一首唐人寫的情詩回去。

侯大勇在李商隱的詩集中選了一首《夜語寄北》,在小紙條上細心地寫下「君問歸期末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的詩句,寫完後,侯大勇細細地讀了一遍,發現「剪」字寫得十分難看,就把小紙條撕掉,重新又寫了一張,誰知這一張紙條中「巴」字又寫得特別丑陋,侯大勇再次撕掉,寫到第五張時,終於有些滿意了。

當鄭和一號在靈州侯府中院騰空而起的時候,只是在空中稍有些猶豫。就朝著大梁方向飛去。

侯大勇寫完情詩後,還想給石虎發一道命令讓閃電俠送到同心城去,可是轉念想到石虎還沒有見到過閃電俠,侯大勇就放棄了讓閃電俠送信的渴望,而仍然用老辦法來發布命令。

侯大勇在書房里踱來踱去,封沙提著筆,等候著侯大勇的命令。侯大勇走了幾圈後,簡短地說道:「塑州節度副使石虎將軍。令你部派出小部隊,北上小牛關,掃盪清水河畔的黨項人,孤立西會州,困死房當翰海,塑州節度使侯大勇。」

封沙聽到侯大勇最後兩句話帶著濃濃的殺氣,精神一下就振奮起來,他下筆如風。一手漂亮的書法令侯大勇是望塵莫及,寫好後,封沙站起來,干凈利索地念了一遍。

侯大勇大手一揮,下令道:「把此令翻譯成密信送給石虎將軍。同時讓信鴿馴養員立刻到同心城去,盡快讓閃電俠飛翔在靈州城和同心城之間。」

侯大勇地命令,很快就傳到了同心城。

石虎以塑州節度副使的身份坐鎮同心城,他的主要精力放在軍事上。地方事務就全部交給了霍知行。

霍知行在修建白狼營的同時,還要抽身打理同心城的地方事務,這讓一心撲在白狼營建設上的霍知行很是不爽,他在同心城設立刺史官衙之後,按照大周地方官制,擬出了錄事參軍事及六曹官佐,然後由侯大勇以節度使的名義上報吏部,吏部專門經辦西北事務的侍郎司馬翎。早已成為侯大勇地親密戰友,擬報人員向來通行無阻,因此,盡管吏部公文還沒有批復,錄事參軍事張金灶已經開始行始職權了,霍知行把大小事務交給了張金灶,自己則把家都搬到了白狼營,所幸同心城沒有多少地方事務。除了一個個大肚子的黨項女子以外。就剩下軍人、工匠和運糧隊的村民,張金灶應付起來頗為輕松。

同心城的四營新黑雕軍。鷹軍、狼軍、龍軍、豹軍就布防在小牛關以南,加強營鷹軍的三千人駐守在同心城內,是同心各軍中最大的一支機動力量和戰略預備隊,狼軍二千人是由鳳州軍組成,布防在白狼營,龍軍二千人主要是騎馬步軍,布防在小牛關,豹軍二千人是由靈州軍組成,布防在固原方向。

石虎接到侯大勇密令後,立刻招來了鷹軍都指揮使王江和副都指揮使鐵川源。石虎把密令遞給了王江,就淡淡地看著門外的景色,石虎自從得到《金剛經》之後,一有空就拿出來研讀,近來突然有些感悟,對經文的理解一下變得透徹了,許多原來不明白地地方,猶如有神助一般就豁然開朗,他也就越發沉默寡言了,在武僧空見眼里,石虎寶相庄嚴,大有佛根,住持和石虎相比也大大不如了。

王江接過密令,看過後遞給鐵川源,王江是鄭州加入黑雕軍的,也是一位資深的軍官,他卻對這位副帥很有些敬畏,石虎不說話,他也就不說話,反而是資歷最淺年齡最小的鐵川源最先發言,「節度使的命令很明白,就是和以前地同心城一樣,掃盪清水河流域的黨項人,讓西會州成為一座孤城,沒有了外援,黨項人在西會州守不了多久。」

鐵川源發言之後,王江跟著道:「西會州有兩萬黨項軍,這些黨項軍強悍驍勇,我們派人去掃盪清水河下游,必然會和黨項軍發生大規模沖突,這個掃盪談何容易,而且新軍訓練不足,打大仗會受到大損失。」

石虎聽兩人談了一會,這才開口道:「西會州是一個毒牙,緊緊對准靈州的咽喉,節度使早就有心要敲掉這顆毒牙,只是西會州還有兩萬黨項軍,實力不容小視,不過另一方面來說,兩萬黨項軍也是西會州的沉重負擔,節度使地意思很明確,就是把黨項軍困在西會州附近,不讓他們出來放牧,不讓他們出來耕種,不讓他們和外界做買賣,不出半年,西會州不戰自敗。」石虎掃視了兩人一眼,道:「鐵副都指揮使,從今天起,加大對清水河畔的偵察工作,小牛關以北二十里范圍內,黨項人所有聚居點以及黨項人馬在這一帶活動的規律必須要進一步摸清楚,我們不打則已,一打就要打殲滅戰,讓黨項人馬不敢輕易南下。」

三人商議了一些行動的細節後,王江和鐵川源就各領任務出去了。石虎閉著眼睛坐了一會,安慰著自己:這邊境征戰不知埋葬了多少屍骨,現在只有徹底擊敗房當人,才能徹底解決戰爭,我佛大慈大悲,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就讓我成為拿起屠刀制止殺戮的罪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