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跡可尋(2 / 2)

可是孟忠義真是不知道那個倒霉的孩子到底被人埋哪去了啊!他找的人是沒錯,可是他們之間可是簡單的金錢關系,他出錢,那些人負責擺平事兒,其他的他可是一點都不想更沒興趣知道,當初他只是確認過那些人都妥善安頓好了——屍體帶走不知道怎么處理了,在場的孩子連嚇帶騙再加上對家長一頓威脅利誘後,都老老實實地裝作什么事都沒發生,這么些年了,哪個也沒有吐露過一星半點,死人的那一家,也在花了點錢後答應不追究了——事情到這他已經很滿意了,之後的事與他何干?他這樣的身份用得著臟了自己的手嗎?所以在父親越來越凌厲的目光和兩位警察冷眼旁觀中,孟忠義悔得腸子都青了,他結結巴巴地說:「我,我不知道,那個、那個負責處理屍、屍體的人早就死了!」

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當年負責擺平事兒的那個人,早在五年前就被人砍死在街頭了,死無對證。

文沫默,這個案子,凶手的身份很明朗了,是賈召明同胞兄弟的可能性高達百分之九十,可是,偏偏賈召明到底從哪來,警方排查起來卻是相當困難,只從c市邊遠的村落找起,三天時間,連十個村子都沒找過來。在醫療條件相對落後的三十年前,死個把孩子是很正常的事,所以到底那個時候村子里不見了的孩子到底是死了還是送人了,誰也說不好。

孟老爺子在公安局坐不住了,他動用了自己的關系在c市也廣泛尋找著這個三十年前送走一個三歲男孩的家庭。時間就是孫子的生命,由不得他不著急。

被爺爺和父親牽掛在心頭的孟憲川此時怎么樣呢?他剛剛被人用冷水潑醒,目光迷茫地直瞪著前方,緩了好一會才回過神來。

孟憲川所在地方是一個山洞,他被扔在角落里的一捆稻草上,站在他面前的,是面色嚴峻的陌生男人。與記憶中那張帶著不甘與痛苦死去的面容重疊在一起,孟憲川立刻就明白了眼前這個男人的身份,他張了張嘴,卻是一個字都沒能說出來。還有什么好說的?那個人已經死了,而且連屍體都找不到,他是死,自己是要負責任的,還有什么臉當著人家哥哥的面說點子廢話?可是,他還不想死,他才三十四歲,還有大把大把的光陰可以度過,還有遠大的前程等著。

孟憲川看著男人的眼神里不自覺帶上了祈求:「可不可以給我個機會,用別的方法補償你,當初是我少不更事,一時沖動才鑄成大錯,即使我給你弟弟填命,他也不可能再活過來了。所以,求你給我一個機會,我願意做任何事!」

男人笑了:「呵呵,看來你倒是有認錯的態度的。可惜,當初是你踢死了我弟弟,是嗎?我要的很簡單,把我弟弟的屍骨還來,然後你下去陪他。」

孟憲川一愣,踢死他弟弟?不是吧?賈召明死的時候是吐了很多血,可是自己一直踢的都是他的腿和屁股啊,怎么可能踢死人呢?他急急詢問男人都知道了什么,雖然自己當初是幫凶,但絕對不是賈召明死亡的直接責任人!他必須要說明這一點,也許,還有一線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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