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2】情迷糜亂·白袍公子(1 / 2)

筆趣閣 www.18xxs.com,最快更新痴傻蛇王刁寶寶最新章節!

或許因為天道門是她上一世成長的地方,那里給她的感覺很奇特,是一種天性中散發的依賴感。

她記得她上一世化人,尚在襁褓之時遺落在天道門山腳的桃林之中。不知自己是如何來得在世上。

隨著她逐漸成長,依稀記得是從高處落下,從一位上仙手中摘落,沾染了狐仙的力量才讓當年所有人都以為她是狐狸。

當她意識到自己是和師兄弟們不同的時候卻是十四年後,她從無性別到變成女子,她害怕這一切變化,隱瞞了一切。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有一個帶給自己生命的人,但是她一到天道門便有一種奇特的感覺,即使她曾不願承認,但確實存在,兩個孩子那時剛剛出生,她尚摸不透那種感覺,但是隨著寶寶長大,她便明白,是母性。是母親的感覺!

她好像感覺到了她。

她的母親,花翎。

「夭夭,你母親在天道門?」緋玉晗眉頭蹙起,怎會出現在天道門?

花容搖頭,她摸不清這種感覺。

「應該不是,我接近天道門的桃苑時有一種奇特的感覺,那里的桃花好似有自己的意識,並不聽我的指揮,但是卻時常順著我的意識,我不知這是為何……」

好像……就好像那些桃樹認識自己,她再次回去天道門時,那些桃林雖然還是和當初一樣,但是已經變了,即使還是桃樹,卻已不是當初的樹,甚至出現了雪色的桃花。

那種親人般奇妙的感覺使她時常停留在那里,但是那里的桃樹,她無法去溝通,所以一直不清楚。

十幾年前,她尚是天道門的雲狸時,曾帶著小刺蝟在桃林舞劍練武,當時她曾指著那桃林告訴小刺蝟,天道門滅,桃花焚。天道門的桃花如永世不滅,他便永世不死!

是她以自己的血下的誓言,確保小刺蝟在化形前不會被幽冥帶走。

當她再次回到那桃林,她們依舊盛放如初,但是已經不是當初她血誓下的桃樹。

有一種血脈中牽連的熟悉感,很不明顯,卻是真實存在。

「夭夭,我們過幾日便去一趟冷府」緋玉晗伸手捋順花容鬢邊的長發,薄唇輕貼她微顫的長睫,輕嘆一聲。

花容垂眉不語,輕輕點頭。

為今之計,她看來似乎又要去找一個人。

了解這一切故事的人,這二十多年間玉樓城中恐怕沒人比他更了解。

緋玉晗狹眸微斂光芒,指腹輕撫花容細膩的眸眼,沒有說話。

玉王府中這陣子,外面滿天飛的流言都被他擋在門外,而玉王爺已經病愈的消息暫時尚未傳出去,似乎這玉王爺病情時常反復,如今變得更為復雜。

這日花容換了一身青衣,青絲束起,頭戴一頂書生帽,手拿一柄墨扇走在玉樓城的青石街道,臉上並未刻意的塗抹,平日她女裝出來,面上皆按照玉樓城平常的小姐一樣蒙了一層面紗,如今走在路上,並沒有人會想到現在的青衣公子是玉王妃。

路上時不時的有女子偷偷的望過來,花容沒有心思多加留意,腳步停在玉樓城最奢華著名的青樓前。仰頭看了一眼牌匾,龍飛鳳舞的「鳳來儀」三字極為磅礴,倒不似是煙花之地。

花容看著那三字,眸光微閃,這人好大的口氣,這般的三字竟然也敢公然當做是這煙花之地的名稱?

「這位公子是來聽曲的還是找姑娘相陪?」

「公子是第一次來吧?倒是面生的緊」

裊裊細腰,鶯聲燕語,幾名招呼的女子見到花容,眼前一亮,卻並未有太失禮的語言吐出,上下看了一眼花容,這玉質般的書生公子,她們倒不好像其他客人一般對待。

「小生蘇栴檀,各位姐姐有禮」

花容眸光一動,腦海中一個熟悉的名字脫口而出,朝那群美麗的女子弓腰作了一揖,極像那迂腐的書生,態度客氣而禮貌,惹來不少的客人姑娘捂嘴嬌笑的望過來。

「你們快看,這書生倒是有趣,跑來這般的地方,卻是這般的反應」

「低著頭也看不清是什么表情,誰知想什么呢?」

平日里不乏一副文氣打扮,內里不知藏了什么齷齪的心思的書生來這里尋歡作樂的,也難怪有姑娘對此嗤之以鼻。

雖是如此,姑娘們的目光卻依舊沒有移向他處。這位青衣公子,舉止間沒有不妥,語氣平和清澈,有一種讓人看不厭的舒適。

「這位公子可知我們鳳來儀是什么地兒?莫不是走錯了地方?還是看上了我們的哪位姑娘?」

嬌脆的嗓音從高處傳來,花容抬頭望去,眸光微亮。

只見一位身著白色里衫,外罩一層薄紗綠綢的女子依靠在紅漆鏤雕的二樓欄桿上,水波盪漾的眸子望向花容,軟軟的嗓音中帶著迷人的酥意,語氣卻是干脆,透著一股隱隱的不易察覺的干練。

青雪目光瞧見樓下的青衣冠帽書生,細柳眉輕佻,帶著一絲極淡的輕蔑,這般的書生,她見的多了,剛開始進來時,哪個不是一副正人君子、懵懂無知的俏模樣?這鳳來儀不是一般的青樓,她這么多年什么樣的人沒見過?

踏進鳳來儀尋歡作樂的人心思皆是一樣。

見那青衣玉冠的書生望過來,細眸回視過去,那雙墨瞳明澈干凈,促得她瞳子一縮,握著欄桿的玉手不自覺的握緊了幾分,眸底尚未完全展露的輕蔑生生的憋了回去,一時神色難定。

「這位姐姐,旃檀有禮」

一雙墨瞳中帶著明澈的欣喜,滿滿的盛著對她的驚艷,純粹干凈的令她原來的心思竟顯得狹隘與粗鄙,青雪微微一僵,看著樓下禮貌作揖的少年,少有的沒有繼續冷諷。

「小生來找鳳來儀的主子,不知姐姐可否告知小生?」花容收回目光,聲音清越,疏淡有禮。

一群姑娘見她如此說,笑道:「公子是來找我們老媽媽的?公子怎地不喜歡我們青雪姑娘嗎?」

一名紅衣的女子纖纖玉指柔弱無骨,似有若無的滑過花容的臉,花容僵硬了兩下,臉色有些怪異,不著痕跡的躲避,可惜,她這點小心思如何能躲過身經百戰的鳳來儀女子?沒多時俏臉就被摸了個遍。

花容臉色有些暗紅,這些女人怎么這么豪放?她臉都仰到身後去了,還不放過她。

「這……這位……不知鳳來儀的主子……」

「公子來找我們老媽媽做什么?」

「是啊?是不是看上我們哪個姑娘了?」

幾位姑娘繞著花容打趣,目光往花容臉上繞,這位書生實在美得過分了些,生生的把她們樓里最美的青雪都給比了去,奈何使勁了心思也沒看出破綻,胸膛平平,脖頸修長,雖不明顯,但喉結卻是真的,真是一俊俏的公子。

青雪掃了一眼樓內四周,見不少人看到那書生皆嬉笑的找樂子,指指點點的目露污穢,心下有些不悅。

這樓中尋歡作樂的以達官顯貴為主,私下什么樣的事兒沒有?何況鳳來儀是連鎖的酒樓青館,在樓內碧湖對面正是小倌樓,里面的男子各個似女子般美麗,皆是為這些喜孌童的人准備的。

「這位公子找那老婆子做什么?不如跟本公子……嘻嘻……」一位寬袍散襟的男子搖搖晃晃的擁著身邊伺候的女子,目光落到花容的身上,鳳眸暈染,恨不得眼光剝了她的衣衫似的,伸手就往花容身上搭。

花容眸光一寒,見那人撲過來,狀似疑惑,難以察覺的躲過去。掠身擦過那男子的肩頭,極淡的香馨傳入鼻端,花容心中一陣怪異。

但這感覺過的極快,花容掠過他,躬身朝旁邊的一位女子問道:「不知這位姐姐可否帶小生去見這里的主子?」

那女子心下有趣,這位竟然直接就忽視了眼前的鳳公子?不過也難怪,正常性取向的男子誰人被另外一位男人調戲了,不生氣才是奇怪,只是,這位鳳公子……

「小美人……」

不好擺脫……

鳳鳴嬉笑一聲,毫無征兆的就從身後抱住了花容!

花容大駭!

「砰!」

「流氓!」

花容來不及腦子反應,手腳條件反射,長腿倏地踢出去,一記回旋踢,干脆利落!

砰的一聲響,鳳鳴被她一腳踹到牆角!貼著牆角呈拋物線著落。

「哈?」

「……!」

一群鶯燕霎時目瞪口呆!機械的轉頭望向花容。花容臉上爆紅中透著怒意,仿若被激怒的小獅子。瑩潤的俊顏上透著凌厲與英氣,霎時那股子溫雅中升騰出英挺,青衣玉冠,墨絲魅絕,竟讓人移不開視線。

「喂喂,小美人,你可真是夠辣,本公子要被你踢死了,哎呦!你要為人家負責……」

對面歪在一邊的男子,青絲垂落,隨意凌亂的散落光裸的胸前,淡粉的綢袍敞開,露出胸前一點紅嫣,場景迷亂而荼蘼,語氣輕佻,干脆的倚靠在地,鳳眸潤開,凝視著花容。

「負責?」花容瞥了他一眼,只有他看得到的角度,警告的盯著他,還負責?不介意再負責給他一腳。

鳳鳴狹眸微挑,曲腿支肘的望向花容,露出半裸長袍下一條長腿,紅衣如火,姿勢嫵媚妖嬈,花容眉頭直跳,有一種轉身逃跑的沖動,這都是什么地方,怎會有這種變態人妖的存在?

「怎么?蘇公子想不負責?」

花容一凜,驀然轉頭看向身後,鳳鳴已經站在了她身邊,慵懶的站在一邊,兩名女子偎在他半裸的懷里,纖柔的玉手都探入了他敞開的衣襟之中,無限的纏綿。甚至還帶著低低的女子喘息求歡軟糯。

花容面色冷了冷,對這種男人實在沒有半分好感,不知為何,心中有一股戾意翻涌,似乎在很久之前她曾見過類似的場景。

「小生不喜別人叫在下美人,閣下還是記清楚」花容低嗤一聲。

「兩位公子可要給青雪一個面子才是……」青雪邁著裊娜的步子,笑著打斷了兩人,依到鳳鳴的身邊,另外兩名女子只好退下來。「蘇公子找我們老鴇,她這不就下來了么?」

花容聞言,正好見一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中年女子甩著手帕,擺著肥臀下來,花容眉宇微搐,心中不由感嘆,如果不是緋姨告訴她真相,她真要覺得這鳳來儀老鴇就是真的老鴇了,這鳳來儀除了比別的青樓奢華,實在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老鴇總算是擺下來了,見著花容,打量一番,笑道:「這位公子找我這老婆子做什么?」

「赤碧清波,有鳳來儀。唳鳴九霄,龍蛇奔騰。在下可有幸請鳳凰復返?」花容低聲道,清越的嗓音單獨送到老鴇耳中,那老鴇神色一頓,堆滿笑容的臉上難以察覺的愣住,顯然沒想到花容會說出這番話。

「公子這邊請」老鴇伸手請花容入內室,花容知道她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墨扇一展,細眸凝了一眼那妖孽的鳳鳴,轉身留給他一個後腦勺。

青雪目光也轉向了花容消失的方向,瞳孔微閃。

「公子,這位蘇公子是何人?她來此何意?」

「稍後不就知道了?」

鳳鳴舉手隨意的打個呵欠,狹眸看不清深淺,在青雪的攙扶下,看似是送到溫柔鄉去了。

花容在老鴇的帶領下,來到一間裝飾簡約的房間。

一溜山河綉屏展開,檀木桌椅上擺放著青花瓷瓶,瓶內插一枝含苞待放的青桃,牆壁上掛著一幅裝裱精致的桃花風骨墨寶,畫上沒有一個字,只在右下角刻了一個不明顯的印章,時間長了,如今也看不出是什么。

屏風後有一架七弦瑤琴,屋內四角放置著鏤雕紫檀紋香爐,清淡的檀香在室內彌漫,花容眸光一深,似是想起了什么,沒有開口說話。

「公子請稍後,我這就去通報一聲」

老鴇福身下去,花容獨自在檀木雕椅坐下,目光看向那裊裊升騰的香霧,有些捉摸不定。

這個味道,果然。

哪有在青樓作樂的男子身上是這佛家時常使用的檀香味?花容眸色微閃,看向那山河展屏上展翅的的鳳凰。

她曾無意見聽緋姨說過,鳳來儀是現今遍布各國的情報組織,沒有什么事情是不知道的,即使是她們這類異事奇聞亦然,似乎這鳳來儀的樓主身份也是謎團,緋姨曾猜測,這位樓主本身可能也並非人類,因此他們也曾去找過這鳳來儀。

鳳來儀的情報並不是錢能買的,他們賣的是人情,也就是說,他們看是誰才幫,而且是要報酬的,只是這報酬卻是他們隨意開。這般不確定的事情,一般人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去找他們。

他們可能突然想要你的命,也有可能是看街上哪個乞丐可憐,讓你去施舍一番就算了。

鳳來儀拖欠賬單不還的人暫時沒有存在這世上的,所以沒人敢去去違約。

她這次想知道她母親的具體的事情,不是從別人口中知道的種種,她想知道的是母親走的真正原因。

「閣下想知道什么?」

屏風後出現的男聲,花容沒有絲毫的詫異,握了握手中的墨扇,挑眉道:「冷相的夫人之事,在下想知道她離開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屏風後冷淡的聲音沉默片刻。

緩淡的古琴流瀉綿長,從屏風後傳出,只聽得一個女聲開口問道:「公子可知我們樓里的規矩?」

花容不語。

那屏風後的女子淡淡道:「公子問及的問題,我們主子說了可以答應你,但要公子的一個承諾……」

花容眉頭微挑,目光看向屏風。

「公子盡管放心,不會傷及公子親友,亦不是違背道德倫理之事」

花容心中詫異,不知為何會這般告訴她?這似乎不是鳳來儀的做事風格。好似是擔心她誤會他們是勒索要挾一樣,竟然出口解釋。

「我答應」花容站起身,拱手道:「不知在下什么時候可知曉?」

「七日後」

「好」

花容從房內走出時,老鴇已經在門外等候。

「公子這邊走」

青雪放下屏風後的珠簾,指尖覆上琴弦,琴音戛然而止,目光看向離開的花容,開口問道:「公子,對此事主子怎么說?」

「他答應了」

冷淡輕佻的聲音恢復了原樣,一身緋衣的鳳鳴隨意的靠在門框上,散開的衣襟依舊,鳳眸中看不出喜怒,與剛剛的模樣極為不符,卻依舊帶著與生俱來般的輕佻戲謔。

他也不甚明白,那位冷相可是關乎著那位的心上之人,為何對於這位陌生書生要求調查冷夫人之事樓主卻答應了?

這陣子,為何都對那位冷夫人這么感興趣?

「去查查這位蘇旃檀是什么人」

「明白了」

明月宮中,緋玉晗稍事休息,剛剛站起,便接到鳳鳴的消息。

竟然有人查冷夫人之事?一位叫蘇旃檀的書生?

緋玉晗目光在聽到那蘇旃檀三字時微微凝縮,思慮片刻後便答應了這件事,正好他也在查探,但是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鳳鳴竟然沒有查到那位書生是什么來歷?

緋玉晗狹眸微眯,還有誰會對冷夫人之人這么在意?而且,難道是巧合?蘇旃檀?

這是他當年在初次見到夭夭時胡扯的名字。竟然還真有人叫這名字?

蘇旃檀。

緋玉晗狹眸微斂,沉默未語。

緋玉晗回府時,天色漸晚,花容正在房里哄著兩個孩子睡覺。

這段時日,宮里送兩個孩子回府的宮人神色怪異,望著她的目光極為奇特,花容心中有些明白,緋嫵又總是欲言又止的模樣,她猜想大概是子玉又把所有的事都攬著不讓她知道。

「夭夭……」緋玉晗從身後攬住花容,耳鬢廝磨,薄唇繞過嬌顏,貼著她微潤的薄唇。

今日夭夭身上似乎有淡淡的檀香味,緋玉晗眸光微閃,吮含嬌唇,輕聲道:「今日是調香去了?」

花容拉好兩個孩子的被子,轉身圈住他的頸,輕輕搖頭。

「沒有,只是出去逛了逛,大概是外面的店鋪沾染上的香料」

「嗯」

緋玉晗伸手欲拉開花容的衣帶,花容制住他的手,有些疲憊。

「今天不行,有些累了,子玉好好休息好不好?」花容摟著緋玉晗的脖子,輕聲道,神色有些不適。

不知為何,今日在鳳來儀看到那個紅衣男子和一群女子**的樣子,心下有些不舒服,那般的場景入讓她想起一些很不愉快的事情。

很多年前,很久很久的事情……

久到,上一世。

那般的男子和那時的子玉何其相像?

花容長睫微顫。

「夭夭,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緋玉晗摟住花容,讓她靠在自己肩上,沒有再要求她。

「子玉……」

「嗯,我在這里」

「子玉……」

「夭夭,你怎么了?」緋玉晗玉顏貼著花容的嬌顏輕輕磨蹭,溫和的嗓音帶著疼寵和關切。

花容閉上眸子,往他懷里靠了靠。

「我不喜歡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不喜歡……」

「呵……」

緋玉晗輕輕吻了吻她,抱起花容朝榻里靠了靠,讓他躺在自己懷里。

良久。

花容睜開眸子,看著頭頂上方已經睡著的緋玉晗不語。

她想起當初,當初子玉還是赤蚺巨蟒的緋玉晗,他和那個紅衣的男子一樣放浪不羈,在她面前左擁右抱,肆意的由著那些蛇姬攀爬,想起來,她便心頭發悶。

那時候也不能怪她看不慣,拿著劍就端了他老巢,結果被他困在岩洞動彈不得,過了一段驚駭欲絕的蠆盆酷刑,和一堆冷血蛇類生活了很長時間。

後來似乎又重新開始了,不知何時,他變本加厲,放浪的和一群女人在她面前表揚恩愛秀,她記得,她渾身浴血的殺到他面前時,拿著劍指著他,他當時瘋癲的模樣。

當初她到底是被什么蒙蔽了心智?

不清楚。

那時候誰對誰錯,怎么分的清楚?

緋玉晗低首,薄唇貼著花容的額頭,伸手捋開她凌亂的發絲,摩挲溫潤的嬌顏。緋玉晗的指腹不知何時帶著一層薄薄的繭,微微的有些溫熱的粗糙,卻讓人異常安心。

「夭夭,可以告訴我,你為什么不高興嗎?」

花容搖搖頭,往他懷里窩了窩。

緋玉晗無奈,只好道:「那我猜猜,猜不對,你再搖頭好么?」

花容沒說話。

「是不是我做了什么事讓夭夭不高興?」

花容抱住緋玉晗的腰,腦袋埋到他的頸邊,一聲不吭。

緋玉晗長腿勾住她的雙腿,兩人貼的嚴絲合縫,他繼續道:「這幾日是我做了什么讓夭夭生氣?」

花容搖頭。

「以前讓夭夭生氣?」

花容不說話了。

緋玉晗想了想花容剛剛說的不喜歡他和別的女人在一起?那是以前?

以前他和夭夭在一起並沒有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如果是親人,夭夭也不會生氣。

但是只有以前才對。

緋玉晗沉默了片刻,花容長睫顫了顫,室內恬淡的安神香裊裊,花容不多時便睡著了。

緋玉晗下巴擱在花容的發頂,狹眸輕闔,低嘆一聲。

「夭夭,我怎會真的和別的女人在一起?」那時候你太絕情,他自己也太幼稚。

看見夭夭就忍不住氣她,想看看夭夭的反應,可是那時候夭夭那般無動於衷,可知他當時有多痛苦?

緋玉晗狹眸朦朧,似有醉意。

他記得當時的情形,疏狂肆意,沒有絲毫的顧忌,翻雲覆雨的攪翻了仙妖兩界,追求至高的妖戾,沒有絲毫的其他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