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沉歡·二卷結束(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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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一顰一笑皆如詩,周遭美眸一直未曾斷過,外邦美人更是大膽直視。見這少年目露欣喜,順著余光看去,便看到了那位一枝獨秀的溫雅公子,眸光掠過驚艷。

「是鳳來儀的那位柳璃!」

「沒想到他來此獻藝?」

柳璃這樣的人不是一般人能請動的,七王爺歐陽凜也是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他是生冷不忌,曾聽聞了這位柳璃的大名,請他上府彈一曲都被直接了當的拒絕。沒想到今日他竟然願意?

果然是太後有面子。

「柳璃?」

蘇娜莎身後的小婢女終於把粘在「玉王爺」身上的目光轉了轉,聽到這議論聲,順著眾人的目光看過去,便看到了一襲雪衣的柳璃。

只有他清楚,柳璃的性格。這個人他雖然說是交好,也時常去他那里聽曲,但是他從來沒有看清過他,他不願意,甚少有人能請動,高興了便彈,不高興了即使是太後也不可能請的動。

沒想到他竟然願意到這樣的地方彈曲子,這絕對是比天上下銀子更令人奇怪之事。

蘇娜莎隨意拈了一把桌上的小吃,邊吃邊道:「那位柳璃當真是美絕人寰,這么遠都看不太清,就那氣質也令人駐足,只是……」蘇娜莎瞅了一眼那「小婢女」,繼續道:「你不是說這位就是聖山上最純凈的雪蓮花,從不會媚俗下世嗎?」

怎么會跑到這里來?

「小婢女」狠瞪了一眼蘇娜莎,沒說話。

他也正奇怪。

花容看到柳璃到沒有奇怪,她心里隱隱感覺到鳳來儀與皇室有些牽連,如果是子玉下令,到也不是沒有可能。

只是,花容對柳璃並不是很了解,也沒覺得多不可思議。

花容靠近緋嫵,悄悄道:「緋姨,鳳來儀之事子玉可否知道?」

緋嫵眉頭一挑,剛開始她並不知鳳來儀的樓主風澈就是緋玉晗,所以才攛掇著花容去鳳來儀詢問冷相與冷夫人花翎之事,如今弄清楚了始末,也不知緋玉晗是什么意向,暫時還不敢向花容說的太明白。

「鳳來儀是子玉手下的分支罷了」

「是么?」花容沒再繼續問,緋嫵這廝口風緊,想知道的更多不容易撬出來。

兩人這邊說說笑笑,旁人不知真相,只道是太後與玉王爺的母子感情好。

沒想到玉王爺許久不露面,一露面不僅不再痴傻,而且是這般翩翩少年。

花容和緋嫵說了兩句,緋嫵和一旁的老宮女使了個眼色,宮女便讓演藝班子都上前為來自八方的貴客獻藝。

這次准備的節目種類齊全,齊聚了各國的特色,許多是花容不曾見過的東西,應該是由其他各國推薦。

「你稍後看看,保證都是新鮮玩意兒,璃兒和凌兒前幾日便瞧過了,喜歡的緊,我便讓宮里的也學著點……」

緋嫵湊近花容,對著面前的雜技班的翻轉都一一解釋,花容不由好笑。

「這又是吐火又是吞刀子的,那兩個孩子還小,我是擔心他們自己學……」她的兩個孩子天賦驚人,對於這些外人看來匪夷所思的障眼法,對於他們可不一樣,說不定就自己真的去吐火吞刀子了。

「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一件事來」緋嫵掩嘴笑道:「這其中南冥國本來有個節目是耍蛇的……」

「哦?」

花容眸汪微亮,耍蛇的?

「那條扇頭風也算是凶惡種類,只是被兩個孩子圍觀,嚇得任由那耍蛇人如何驅趕都不敢出來了!」緋嫵至今思及那場景還笑的不行。那兩個孩子本身就遺傳了緋玉晗那廝當初的凶戾,平時也沒什么,只是同類出現時對這個等級是極為敏感的,哪里敢在他們面前逞強?

花容扇子一展,輕笑出聲,清朗明媚,儒雅盡顯。

「不知太後與你那位哥哥說什么,如此開心?」蘇娜莎忍不住贊嘆,這美少年一笑也足夠傾城傾國了。

「不知道」

蘇娜莎一轉頭就看到她那位「婢女」目不轉睛的全副心思都在那位玉王爺身上,一時眉頭擰成一團,這位如今已「毒入骨髓」沒法救了!

他這大家子個個奇葩。

一個皇室就兩個兒子,一個兒子繼位,幾十年來沒皇子出世,結果太醫隱晦判定是年輕時太風流身子壞了,老來更不可能了。

另一個小王爺也是風流慣了,寧死不肯成親,被硬塞了一門親事,媳婦溫順柔美,日子和美,終於是定下了性子。可惜媳婦身子弱,生下孩子就沒了,這位回頭浪子受不了打擊,直接遁入空門了……

這唯一的兒子呢?就是眼前這位。

老太後,也就是老夫人是吸取了前輩的教訓,將這位自小就養在身邊,三令五申的說女子多可怕,風流成性的害處,只有真愛是最神聖的……

這位小世子耳濡目染的長大了,終於不再留戀花叢了,也沒有像他王爺老爹和皇帝大叔年輕一樣了,只是,養成了一個更可怕的癖好。

好男風啊!

老夫人知道後差點沒吐血,看到他帶回一個男子就打出去,連番的美貌女子送到他身邊,可惜,如今女子對他來說好比洪水猛獸,那是比老虎還可怕的凶殘生物……

奇葩的家族造就了一個更奇葩的小世子。

「你這么個模樣讓你這位哥哥看見了,還不笑死你?」蘇娜莎瞥了一眼怏怏的蘇旃檀。

蘇旃檀一凜,瞬間意識到自己這是什么打扮!但是這次的宴會是宴請女子為主的!

「我去換身衣服再來!」蘇旃檀看到不遠處的雜技團,眸子微閃,立刻不見了。

蘇娜莎還要說什么,他已經沒影了。

花容其實已經注意到蘇旃檀,他那目光簡直要燒著了一樣,她想忽視都不可能,突然消失,不由的一怔,回眸望過來,並沒看到他身影。

「母後,我看到一個熟人,先離開了」花容笑道,和太後打個了招呼,拿起扇子便走下首位,繞過了中央的戲台歌舞,走到了南冥館這邊。

蘇娜莎沒想到她會到這邊,手中抓了一大把的小吃,一時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花容並不認識這位,但見她藍色的瞳眸,眼睛大的出奇,五官較之雲昭女子深刻,高鼻白膚,一時微有詫異。

「在下歐陽玉」

「我……我是蘇娜莎!你好玉王爺!」蘇娜莎一時哽住,嗖的站起身,語速極快,嘩啦的糕點撒了一地,她不好意思的抖了抖圍裙,目光大膽而坦盪的看著花容。

「大膽!」

一旁的侍女剛剛拿了花容吩咐的琴過來,見狀怒叱一聲,蘇娜莎一驚。

花容制止了侍女,伸手做了個手勢,示意蘇娜莎坐下。笑道:「宮人不懂規矩,您是遠方的貴客,請坐」

蘇娜莎如此近的看她,不由心中感嘆,的確是人中龍鳳,也難怪小世子身為男子也對她情有獨鍾。

「剛剛娜莎多有得罪,多謝玉王爺不計較,我是祝鍺閱的女人!我聽我們小世子說起過你!」

花容身邊的小侍女聽到她這么不客氣的話,忍不住皺眉,這蠻夷女子當真是沒有形象,說話如此猖狂!

花容淡笑,眸光流轉,沒想到這位就是當初請她去南冥館的那位夫人?

「在下並未與旃檀說及在下的身份,祝夫人如何得知他說的是我?」

蘇娜莎臉上一紅,暗惱自己嘴快。她剛剛一看這位「玉王爺」的那張溫潤的臉就什么都留不住,把小世子給出賣了。

花容見她如此,輕笑道:「在下不過與夫人開玩笑罷了,不知蘇弟去了何處?」她這是在告訴這位,她其實知道剛剛那位小婢女是蘇旃檀。

蘇娜莎藍色的大眼睛陡然一亮,更喜歡面前這位了。那個歪脖子樹的小世子扮成女樣被識穿了?哈哈!

「他剛剛離開,怕被你看見他男扮女裝!」

蘇娜莎邊說邊笑,沒想到這位王爺也是有趣的人,明明是看見了,卻一直沒有點破,恐怕在剛才小世子苦惱之時,就已經露陷了。

花容與這位說了幾句正准備離開,一陣斷續的琴音傳來,花容一怔,眸光掃到柳璃望過來的目光。

淡淡的,如他一般的溫雅和潤,花容輕笑回眸。

「他就是柳璃?」

「竟然是清倌兒……」

不無可惜之聲從四面八方而來,感嘆這絕世容姿。

花容一直都知道這位的俊美超出了平常,卻不料在場眾多之人卻突然失語般痴迷,甚至與身邊的這位蘇娜莎也瞬間驚住了。

花容坐在一旁,微微挑眉,不少外邦女子已經顧不得顏面,上前表達傾慕,柳璃微笑拒絕。宮里負責的侍衛宮女甚至都忘記了去阻擾那些人。

她突然意識到為何當初蘇旃檀對自己平靜的反應感覺震驚了,她大約是見的有點多所以才沒覺得什么,但是在人間,這般的美極少。

化作精靈之時,有這般的傾世絕魅也是平常,但是現在卻不同,這般的容顏出現在塵世中絕對超出了接受范圍。這樣的容顏是不適合在人間行走的。

緋嫵皺眉,見花容神智清醒,微微安心。原本只是聽說柳璃會彈曲,便請來了,她也聽說這位的奇怪性格,原本只是因桃夭喜歡琴音,便試著去請了這位,不來便算了,沒想到他來了,而且還是這般勝過傾國女子的容顏?

如果不是因為他周身沒有任何的奇異氣息,她幾乎都要懷疑是靈物化形。這般的容顏,世所罕見,也難怪這位柳璃一向不願出來。

柳璃琴技如何似乎沒人去注意了,眾人都痴迷與他那皎若明月的顏姿,白衣勝雪,舉手投足間皆是清絕玉仙優雅,一曲完畢,一直無人應和。

花容莞爾,站起身,眸光間皆是贊嘆。

「還是那么動聽」

「你喜歡就好」

柳璃清笑,唇間帶了抹透自心底的欣喜。

花容墨扇輕敲,抵著下頜,讓開身旁的一個位置。柳璃唇間笑意突然深了,在眾人痴迷的目光中斂衣走下台,坐到這位紫衣清雅公子身邊。

「柳兄這般模樣,當真是傾國傾城,天下女子皆拜倒在你一笑之下」花容促狹笑道,纖素玉指執起酒盞,輕抿一口,眸光中皆是盈盈笑意,映到柳璃的深色眸底漾起淡淡波光。

「你莫要取笑與我了,你這身出現方才是嚇著我了才是」柳璃的笑總是淡淡的,好似溫玉和暖,眸汪如一泓清風拂過的湖泊,清澈的倒影了花容明晰的影子。

好似是真的沒想到花容是人人口中盛傳的玉王爺,微微搖頭無奈。

花容撲哧一聲,眉宇晶亮,悄悄湊近道:「如果我說我不是,你信么?」

「嗯?那是誰?」柳璃似是相信了,眸汪間卻透了絲笑意,似乎是不太信。

花容一時被他的反應逗笑了,梨花般透白的玉顏風流爾雅,烏亮的眸子熠熠如點漆。白皙的食指端起桌上的青花瓷盞遞於柳璃,笑道:「說到此,小弟一直未曾自我介紹,小弟便以此代酒,敬柳兄!」

柳璃眸光微閃,接過她手中的青花瓷盞,指尖細膩的觸感一掠而過,如涼瓷一般。

「不知道為什么,看見你總覺得什么都想告訴你一樣,好像……好像什么呢?對了!和我爹一樣!」花容眸子有些疑惑,想了半晌沒想出是什么感受,她又沒有兄長什么人,扇子一拍,眸子一亮,立刻想到了老爹那張臉!

柳璃眸光微暗,見花容這么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又似乎有些無奈與笑意。

「我像你爹?」柳璃頗有些哭笑不得。

花容一時赧然,她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你別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看見你就特別親切!」

兩人有說有笑,看呆了旁人,緋嫵都有些呆,看著花容孩子氣似的一面,一時有些不忍讓緋玉晗過來。桃夭她幾乎不會這般孩子氣,她很少見桃夭在子玉面前露出的這般的笑靨。

她畢竟不是人類,她這樣的年齡在精靈中還是孩子,如今卻已經是兩個孩子的母親。她喜歡扮作少年出現只是那愛鬧的性子偶爾展露,緋玉晗恐怕正是知曉才不忍心連這個也限制她。

「我先下去休息了,皇上過來問,便說玉王爺正高興,不必再通傳了」

「是」

緋嫵在幾名宮人的攙扶下離開了這里,歌舞依舊,雜技還在表演,盛宴中宮女太監來往添加小吃。

花容與柳璃正說的高興,剔透的嬌顏上透著淡暈,秀眉如流水,薄薄的唇緋紅潤澤,眉宇間跳脫活躍,頗有些手舞足蹈,柳璃目光柔和的看著她,帶著他自己都未曾發現的寵溺與縱容。

「其實我不叫歐陽玉的,我還有另外一個名字,是……」

「蘇旃檀!哥哥名字和我一樣!」

「嗯?」花容轉眸,就看到湊過來的一張笑臉,一拍他探過來的腦袋,笑道:「旃檀?你剛剛跑哪兒去了?」

「我去換身衣服」蘇旃檀見花容一副促狹的表情,一時又高興又郁悶,高興哥哥認出了他,郁悶自己那樣子被哥哥看了去。

「剛剛那身其實挺適合你的」花容忍不住笑,見蘇旃檀滿臉郁悶,只好轉移了話題:「你怎么想到如此厲害的法子?這里的宴會這么吸引你?」

「我本來是來看哥哥的玉王妃的……」蘇旃檀專注的注意著花容的表情,怕她傷心,語氣有些小心翼翼。

花容一怔,眨了兩下眸子。半晌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是玉王爺,那個所謂的玉王妃不是自己的王妃?

「是嗎?」有些心虛。又趕緊道:「你見到她了?」

「當然沒有!哥哥!你不要傷心!那樣的女人不值得你傷心!旃檀要是看到她,一定要刮花她的臉!為哥哥出氣!」

蘇旃檀義憤填膺,竟然讓他哥哥戴了綠帽子,還枉費哥哥這么維護她!

花容面色古怪,卻說不出話來,有一股敲死這混蛋的沖動!她怎么了?!她又沒做傷天害理之事,還要刮花她的臉?

花容摸了摸自己的臉,有些無語。

柳璃眸光幽深,唇邊溢出一絲難掩的笑意,輕咳一聲,出聲道:

「兩個蘇旃檀如何稱呼?」

兩個的確不好稱呼。

蘇旃檀皺起眉,有些傷心哥哥騙了他,既然是玉王爺,又怎會是叫蘇旃檀?

「這是我在外一直用的名字,在外面當然不能用自己的名了,所以就取了蘇旃檀這名字,沒想到蘇弟竟然也叫這名字,我當時也嚇了一跳……」花容認真道,她並沒有存心欺騙他,這也算是一種緣分了。

蘇旃檀轉眼一想,覺得有理,如今哥哥沒有必要欺騙他。

「哥哥,我們出去吧?」蘇旃檀看了一眼四周,各色的目光都聚集在這邊,實在難受,柳璃似乎是已經修煉到家了,淡笑溫雅,一直沒有特殊感受。

花容點頭,帶著兩人向安靜的地方走。

「暫時出去恐怕有些難度,不過,待散宴後應該沒事」花容叫來一位小宮女,帶著三人到了御花園後的清液湖。

清液湖湖心有一座湖心亭,與相國寺相比更加美輪美奐,遠遠看去,湖心瓦檐翹角,淡紗挽起,隱隱看去,有檀色桌椅。

亭子周圍花木錦簇,輕紗半遮半掩之下,竟有三分縹緲。

「這里平時貴戚過去需要提前叫來小舟……」沒有直接到的地方,這里大約是緋姨喜歡,她平日里並不常在宮里呆。她雖能上去,但是柳璃和旃檀恐怕沒有辦法,她也不好丟下兩人。

「這地方不錯,剛剛我便見到哥哥身後的婢女抱著一把琴,哥哥也會彈琴?不如到那亭子上也彈一曲?」蘇旃檀嗓音明朗,指著湖心亭,歪首對花容眨眼。

「紅楓血絡乃琴中之靈,倘若能聽他之音也是一件幸事」

「你們倘若能直接上去,我便依了」花容聽到柳璃直接喚出她的琴名,微微詫異。那把琴她還沒有直接拿出來,他是如何知道的?

柳璃清泉流水般的眸子中噙著笑意,溫玉般的笑容流轉。似是很有把握,明澈的嗓音如朗玉:「你們先去,我稍後便到。」

「是么?」花容眸光一亮,看稀奇寶貝般看著柳璃。他難道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聽說那般的人類不是精怪類都能飛檐走壁,踏水無痕。她初次知道時也挺驚訝的,簡直逆天的存在。

「那我先走了!」蘇旃檀回眸笑道,見花容稍顯驚訝的望著他,更加緊張了。

只見蘇旃檀一身明藍,縱身躍上,踏上水面,如大雁般張開雙手,幾個翻越,借著水面的淺淺浮力,踩著水面,一掠而過,竟是直直到了湖心亭頂端!

蘇旃檀腳踏屋檐,驀然回旋,回眸望向岸邊的花容,露出陽光般明媚的笑容。

「哥哥,該你了!」

說完,縱身躍下,穩穩的站在湖心亭之下,扇子一展,滿面笑容的看向花容與柳璃。

花容有些說不出話來,沒想到這小毛孩也是深藏不露的主!

「其實,這只是很平常的輕功,有些底子的人都可以做到」柳璃笑道,將手中的琴背到身後,淡然而立,笑著看向花容。顯然是讓花容先過去。

花容已經從婢女手中將紅楓血絡接到懷里,旁人都指使走了。目前只有他和柳璃在此地。

花容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祟,總覺得柳璃是等著看她笑話一樣。她臉皮薄,總覺得在他這樣的人面前作弊有些不好意思。好像是偷懶被長輩看到一樣,心理有些怪怪的,一時磨磨蹭蹭的不敢上前。

「柳兄先請,我馬上就來」

柳璃眸光微轉,薄唇彎起一抹溫雅的弧度,烏黑深邃的眸子迷離,清風從湖面吹來,拂亂了他長長的青絲。

「你……」柳璃沉吟片刻,輕輕開口道:「會輕功么?」

「……」

花容俊逸的臉一僵,她其實真的非常想撒謊說自己會,反正她是可以飛過去的,騙騙凡人很容易,但是。她對天發誓,真的在看到柳璃那一雙眸子時,鬼使神差的,她就該死的就搖頭了!

要命!丟臉!

「不……不會……」

花容指尖一抽,感覺懷里的紅楓血絡都在悶響,一定在嘲笑她!

「……」柳璃沒說話了,琉璃般的墨瞳流轉,噙著濃濃笑意。

花容面上一紅,如今只能硬著頭皮強笑道:「一直不是很會……我還是去叫……小舟來……」

柳璃看著花容秀靨染暈,幾乎連淡粉的唇都紅了幾分,指尖微動,不知想到了什么,眸光暈開了一抹艷色。

「不用……」

「嗯?」花容轉頭,剛要說什么,感覺腰間一緊!

柳璃攬起她的腰肢,縱身躍起,踏水無痕。

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揚起他一襲白衣如雪,青絲廝纏,完美的下頜碰觸到花容皎潤的側顏,動作如行雲流水,縹緲如仙,花容眸光微震,偏轉頭,望向波光粼粼的湖面。

懷中紅楓血絡發出悠遠的低鳴。

花容陡然怔住。

不知緣起。

「哥哥!」蘇旃檀的聲音驚起花容,花容匆忙抱琴從柳璃的懷中出來,眸光微微有些閃爍,她也不知為何。

「他在說話」花容輕撫懷中的琴,素指拂過,流轉華光,如她眸中跳動的光芒。「好像想告訴我什么一樣」

柳璃眸光微斂,從花容懷中接過紅楓血絡,輕笑道:「紅楓血絡的光彩不同平常的琴,剛剛誰說要彈?」

「哥哥不會過來么?為何要柳璃抱……幫你過來?」

蘇旃檀思及鳳鳴曾經之言,眸中閃過一瞬疑惑,一時復雜。

「不會輕功如何過來?難道還真的要游泳過來?」柳璃輕笑,將琴遞給花容,也解了她的窘境。

花容抱過紅楓血絡,拍了拍蘇旃檀的肩,道:「怎不能直接飛過來?」

所以只能如此,蘇旃檀知道她是不同的,但是怎么可能大喇喇的飛過來?後面還有一個柳璃,他說留在最後,她不敢這么做。先不說為何會心理總是覺得自己這些小伎倆會被他識破,就是直接飛也絕對是不可能的。

蘇旃檀立刻意識到自己這是在使小性子,一時臉上一紅。哥哥的身份是只有一個人知道么?所以哥哥不能在柳璃在場時這么做?

一時心情突然好了很多,抬眸笑道:「其實我挺想看看游泳是何模樣的!真的!」

蛇游泳的樣子是什么模樣?

「你這個臭小子說什么呢!」花容一囧,她哪里會游泳!她很久之前也試過,在雲止山後的冰湖中還差點淹死,撲騰的差點露陷是女子,當時要不是她拼死的喊師父救命被墨淵聽到了,她就這么難看的淹死了。

她這種類型最忌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