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強歡痴纏·師父唱歌(2 / 2)

「讓閣下誤會,花容的罪過……」花容沒有回頭,見血顯真靈,她顯什么呢?她在出現他面前的那一刻,就已經不是雲狸。

或許因為自己就是雲狸,她回到這里想走出雲狸之身時才驚覺,她腕上的銀色九尾玉環竟然戴在手上!

雲狸的記憶在沒有絲毫改變的那刻開始,與她重合,那個阿狸不過是她的幻影。

長空鏡,映萬象眾生,她走進的那刻開始,就已經打破幻想。

到底,她來到的只是黃粱一夢,只是尋找子玉元神時闖入的世界。

「你敢對本王使狐媚之術,還想如此輕易離開?」緋玉晗狹眸暗斂,一頭妖異赤發隨風環繞花容柔順的青絲,頎長的身形攔在花容面前,攬著她的腰,輕嗅她頸間恬淡的桃香,這般的氣息,好似罌粟之毒,刻骨銘心。

花容抬頭,墨瞳直直撞入緋玉晗深幽的瞳孔。「狐媚之術?」

她從未對他使用這般迷術。

花容驀然揮袖,退後幾步,與他隔開一段距離,既然怕她行狐媚妖術,何必還阻止她離開。

她如今只想做回那旁觀之人,入戲之中,早已脫離了原先的軌道。

「你不是夭夭?為何有夭夭的氣息?」緋玉晗似乎不願就如此輕易的放她離開,見花容唯恐避他不及的模樣,妖魅的俊顏陰了陰,愈發靠近。「說!你你是不是對夭夭做了什么?!夭夭呢!」

花容被他抓住手腕,眉頭皺起,意圖擺脫。子玉不該是如此模樣,如此殘戾,毫無道理可講!

「你當真可笑!我就是桃夭!你不信也罷,你放開!」花容手骨幾乎要被他捏斷,臉色倏然蒼白,她記得自己是被他施了箍身咒,此時竟是無法脫身!

「九尾之靈,你還敢騙本王!」緋玉晗舉起她的手,腕上的白玉環光芒流轉,精致的九尾環繞,無不說明她的身份。九尾雪狐,世上本就罕有,平常狐媚之術不可能對他有效,只可能是九尾!不然他不會第一次見她就會這般渴望!

他一心修煉,數千年都未曾有這般奇怪的感受,為何見了她就不對?!

「你不是要對本王如此么?今日本王就成全你!」緋玉晗鳳眸赤紅,驀然抱緊她纖細的腰,「嘶拉」一聲,衣袖斷裂,被緋玉晗一手扔到一旁!

「你干什么!」花容臉色白慘,拼命擺脫他的鉗制,身體的力量好似被無形的鎖鏈鎖住,任她百般掙扎,也絲毫沒有反抗之力!「緋玉晗!你瘋了嗎!」

「你不是九尾?怎么不用你九尾一族的力量?你這般欲拒還休,本王真是想好好疼你!」緋玉晗狹眸妖異,尖利的齒觸到她溫熱的頸邊,微涼的纖細身子散發的桃芬令他似乎被蠱惑般箍著她,熾熱強烈的感官無不叫囂歡騰,奇特的纏綿場景熟悉又陌生,一時無法分清現實與幻象。

他分明還為曾與人這般親密,怎會腦海中出現這般旖旎之景?臆想?

夭夭,我們要一個孩子好么?

夭夭,還疼么?為夫幫你看看?

腦海中羞窘嫵媚的嬌靨無法看清,只感覺到那滲入骨髓的溫暖,滿溢殿室的清魅桃香。

「夭夭……」我的夭夭么……

花容腰幾乎快被他箍斷,雪色的長裙凌亂,藕荷色的貼身內衫隱隱露出,緋玉晗眸光邃然深幽,一把拉出她的內衫,湊近鼻端輕嗅,淡淡的桃香中帶著嬰兒的奶香。

雪白的外裳無法遮掩魅然春景,緋玉晗薄唇艷紅如妖,俯首之瞬,青絲傾瀉而下,紅唇吮上她一雙白嫩,一片旖旎。

「子玉!」花容發瘋了般阻止他,雙腿被壓制的無法動彈,強硬意圖侵入最後的防線,花容霎時唇色慘白。

「不要動,乖乖的,可能有些疼,忍著點……」緋玉晗攬起她的腰,細細吻著她細膩的頸,嗓音低魅中含著濃郁的春意。

「緋玉晗!你不能這么做!」花容呼吸紊亂,這時候的緋玉晗不愛現在的她!他偷偷遣去雲止山,為的或許只是因為曾經的雲狸!身體中緋玉晗熾熱冒頭一分,花容陡然掙突後退避開,緋玉晗扣住她的腰肢不許她隨意亂動。

「不許躲開我!」

「緋玉晗!你難道不怕你心愛的那個人傷心嗎!我不是她!我不是雲狸!」花容嗓音嘶啞,察覺到緋玉晗渾身一僵,停止了動作。眼前一陣眩暈,無力躺倒在冰涼的地面。

明明兩個人都是自己,卻不曾想此刻卻要這般自救。

「你不是說是夭夭么?怎么此刻不承認了?」緋玉晗指骨發青,幾乎想直接掐斷她纖細的脖子。低吼的聲音從喉間發出,帶著困獸般的盛怒。

花容累極,被他壓在地面無法動彈。

汗水沾濕的青絲粘黏在透白嬌艷的頰邊,青絲凌亂鋪撒開,散發著驚人的妖魅,疲憊的躺在他懷下。緋玉晗眸光微赤,獨占欲毫無預兆的翻涌。即使是讓她變成自己的,也不願她將來有一天變成別的男人的!

「夭夭……」

可是夭夭,他不能這么做!

她與夭夭如此相似,好似自己身體脫離的一部分。

從來不會如此,只是一次見面而已,自己竟然就這般沒有自制力。

緋玉晗低首,長長的信子竄入她被自己吮紅的唇中,攪亂了花容的神智,唇舌纏繞的奪去呼吸,好似懲罰般掠奪強制。

「唔!」花容扭頭避開他,緋玉晗捧住她秀麗的嬌靨,不許她躲閃,全身心承受自己的狂亂。「放……唔!」

花容嬌靨艷紅,阻滯的呼吸令她臉色泛著不正常的嬌艷。手腳並用的捶打踢蹬,左沖右突,掙扎的狠了,緋玉晗驀然壓住她,將她緊攬進懷里,不允許她有反抗的機會。

花容神智有些不清,手腳無法擺脫,猛然咬向緋玉晗的長信子!

「嗯……」緋玉晗無法回避,低悶一聲,唇角溢出血絲,卻狠心依舊變本加厲地竄入她檀口深處。花容低嗚掙脫,口中腥氣彌漫,終是不忍真的下狠手,沒有再繼續掙扎。

緋玉晗似是不滿,在花容意識混沌時退出自己的長舌,輕舐她微腫的唇,眸光深暗。

抱起她半裸的身子,攬進懷里,讓她的腦袋安心的躺在自己頸邊。

尚未來得及走出幾步,半空一陣陌生的波動,連雲谷中又有人可以無視這重重設置,到達這里!

緋玉晗狹長的眸子危險的半眯,攬緊懷里之人。

雪衣冰冷,頎長素華的身影出現時,緋玉晗紅唇微勾,冷冽的眸子中浮出一絲譏諷。

「小地方竟也勞駕墨仙尊大駕,蓬蓽生輝」

墨淵一頭銀發散發著冷戾,白衣勝雪。淡漠的眸子凝視到緋玉晗懷中失去意識的花容,看向緋玉晗的眸子漫過冰冷的殺意。

「妖孽!」

緋玉晗狹長的眸子霎時凝重,低頭看向懷里不省人事的花容,目光落到她手腕間的玉環,眸子冷了冷。

「她果然是九尾,墨仙尊,你既然送她到本王身邊,還以為本王會拱手讓回去?」緋玉晗緋唇勾勒出邪肆的弧度,瞥到墨淵竟然如此在意懷中這位,思及雲狸卻百般受她師父冷待,心中升起一陣冷意。

如此,他更不能讓她回到墨淵身邊!

墨淵玉顏冷凝,眸中盛著一捧冰雪。「緋玉晗,如今的你配不上璃兒的一番苦心,是你狹隘自私的心害死你自己,卻要璃兒承受這一切」

緋玉晗鳳眸微眯,冷笑。「墨仙尊話說的冠冕堂皇,不知閣下怎知她在本王這里?一個與阿狸如此相像之人送到本王之處,不知閣下是什么心思?」

九尾雪狐何其稀少?花容這般,要他說與墨淵毫無牽連,誰會相信?

墨淵沁冰的眸子掠過冷芒,銀色滾邊的長袖驀然揮掃,花容腕上的玉環散發一陣刺眼的光芒,猛然襲向緋玉晗!

緋玉晗狹眸微寒,卻無法制止,理智告訴他要立刻拋棄花容,身體和情感卻執拗的不願放手。

銀芒毫不留情的直襲向緋玉晗,緋玉晗驀然握住花容的手腕,如千萬刀子直刺入身體之中,唇角溢出一絲血色。

為什么,為什么還是不願意放手?明明只見過一次。

刺眼的光芒激醒了花容,睜開眼的瞬間,一切都消失無蹤。

緋玉晗嘔出一口血色,看著她走出自己的范圍,鳳眸赤紅。「不許走!」

花容裹緊身上緋紅的長袍遮住**的身子,轉眸看向靜靜立於一側的墨淵,低聲道:「師父」

墨淵瞳孔微顫,百轉千回,低嘆一聲。「以後莫要獨自下山了」

「阿狸違反天道門之規,無顏回山」她已不是阿狸,以墨淵的道行不可能察覺不到。

墨淵攏袖,沉默的看著她。

花容垂眉,攏緊身上僅剩的長袍,轉頭沒有再看任何人,赤足離開。寬大的袍子襯得她愈發嬌小,青絲如柔軟的墨緞,直直垂至腳踝。

「你站住!」緋玉晗驀然上前,不許她如此離開。

花容看著他,轉個方向,沒有理他。

緋玉晗拉住她的手,滾燙的掌心幾乎灼傷花容。「你要離開可以,把本王的衣服留下」

花容腳步微頓,垂下眸子。

讓她在墨淵和緋玉晗面前赤誠無衣,她如何做的到?

「你做不到,便不許走!」緋玉晗自己也不知在鬧什么,心里只有一個聲音,不能讓她離開!

「不知墨仙尊可否借……」

「你住口!」緋玉晗打斷花容未說完的話,怒意難抑,現在的她底下衣服被他盡數剝了,穿上墨淵的衣服豈非貼身?他思及這般事情便覺怒意沖頂!

花容眉頭緊皺,一把甩開緋玉晗鉗制自己的手。

「在下冷花容,與閣下非親非故!」

「你現在是本王的女人!」

「可笑!」花容不欲再與他糾纏。迅速隔開一段距離。

她靠他太近,身體便因箍身咒的緣故無法動彈,遠離之後便無大礙。

「在下告辭!」

花容驀然轉身,秀長的身影消失在連雲谷的桃源之中,墨淵也在花容離開之時,早已不見。

緋玉晗咳出胸口積郁的血腥,閉眸不語。

她到底是誰?

阿狸曾告訴他,她不是狐狸,只是桃夭,他後來便稱阿狸為夭夭,這是他對她獨有的稱呼。

為何,剛剛的冷花容身上會有夭夭的氣息?她分明是九尾雪狐。

這種滲入骨髓的親密感好似碰到她就如同點燃的火燭,他記憶中並不認識她,她明明初時說自己是夭夭,為何後來又說不是?

想不通。

緋玉晗撐著額頭,狹長的鳳眸盛滿復雜。

他總有一日要弄清楚。

花容離開連雲谷之後,也不能再回雲止山,一時之間,天地廣大,竟沒有她可以去的地方。

踏進西蜀涼花河之畔,洗凈滿身的血腥,連帶著也洗去了緋玉晗沾染在她身上的氣息。踏上岸時,她已換回自己的衣衫。

直袖滾銀邊的紫色短褂是南苗的打扮,長發以藍色的發帶束起戴在同色的帽子中,晶瑩的眉宇在陽光下散發出明媚的光彩,腰間佩一把銀色短匕,簡便而干脆,整個人看著精神不少。

濕熱的大森林,只有這般才是最適合自己的。

拿出那淡淡的只有大致輪廓的緋色光珠,薄唇微抿。如今該怎么辦?還要再去接近那個暴躁無禮之人才能依著他的記憶收集子玉的元神,可是現在,他對自己產生敵意,如今她出現在這里,雲狸便相當於是變成了自己,豈非被當成殺雲狸的九尾狐妖?

她來這種地方,只有完成了既定之事才能回去,如今卻要硬著頭皮上。

此時的雲止山不知是什么情況?

「阿狸是女子?!」雲竹不可思議的看著雲輕。猶自被這個消息給鎮住了。「她……她……怎么會?」

雲輕抬頭看著大師兄雲穹,其他人更是齊刷刷地盯著他。

「大師兄,剛剛師父找你去是何事?雲狸怎么了?」

「阿狸自請出師門,她是九尾雪狐……」雲穹眉頭擰成一團,繼續道:「是女子」

「師父為何不阻止阿狸!不就是女子嗎!有什么大不了!」雲輕臉色鐵青,難道為了曾經之事,就認為所有人都會如此!

「阿狸已經走了」雲劍看著自己手中的青鋒劍,沒了擦劍的心情。

桃花紛飛,紛紛落到七人的肩頭發頂,雲輕一拍石桌,站起身,拿起自己的劍,轉身就走!「我去找她!」

「我也去!」

「師弟,我們跟你一起去!」

幾人異口同聲,正要離開,瓊華殿的白色石柱下,雪衣冰冽,雅淡的嗓音帶著微涼。「阿狸已經不是原來的阿狸……」

「師父!難道阿狸是女子就如此重要?難道師父和阿狸就一定會……」

「雲輕住口!」雲翎驀然打斷雲輕不分輕重之言,如此大逆不道,實在不該提及。

墨淵眸光悠遠,溫涼的聲音如流淌在心中的冰泉,只覺透心的涼意卻無法察覺其他。「她在南苗涼花河,如今……大約是要去連雲谷罷……」

說完,轉身便走進了空寂的瓊華殿。

雲輕雲翎等人聞言怔住,師父這是贊成他們去找阿狸?

花容沿著涼花河轉到西蜀附近的西苗小村寨,她曾記得蘇旃檀提及,不過一百年,這座小小的村寨將成為南冥的京城。

花容枕著雙臂,躺在西苗村寨口的草垛上。皓腕上白玉環散發著淡潤的光彩,花容瞧著這玉環久了,身邊便會出現一只渾身雪白的狐狸,狐絨柔順,有半人之高,華麗的長尾如上好的雪緞般光滑,在陽光下散發著璀璨的光彩。狹長的眸子深邃如淵,安靜的卧在花容的身側。

花容抬起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耳朵,雪狐墨色的眸子如水晶般凝著她,伸出紅色濕潤的舌頭舔了舔花容的眼睛。

「一條尾巴呢……」花容嘆氣,扭頭往他軟軟的狐絨中靠了靠。「如今內靈也還給你主子了,是不是你一走,我就立刻死了?」

雪白的狐狸不說話,只是看著花容,發出嗚嗚之聲,往她頸間拱了拱。

花容露出一抹笑意,不說話。

墨淵的內靈她不能接受,一旦離開她的身體,自然會回到自己主子身邊。

只是,當年墨淵放在自己身上的一魄,如今跟著自己久了,竟也可以化成實體陪著自己。

「以後就我們倆相依為命了」花容嘆口氣,枕在雪狐的頸邊,雪狐華麗的尾巴蜷成一團,墊在花容的臉側,使她睡得更安穩些。

狐鳴嗚咽,仿若悠遠古老的童謠在耳邊回響。

花容唇邊勾起一抹笑意,意識回到遙遠的從前……

長空鏡中的畫面定格在一處,瓊華殿內,九尾魅絕,盤踞在大殿之中,華麗的狐尾優雅高貴。

「寶寶快睡著,小鳥兒要回巢,彎彎的月牙靜悄悄……」

阿狸,早點睡覺好不好?

師父,阿狸睡不著,師父給阿狸唱歌好不好?師父唱歌了阿狸就睡覺……

「璃兒,師父給你唱……」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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