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囚歡強愛·呵寵備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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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容緩緩垂眉,遮掩眸中的驚詫,素指發白顫抖痴傻蛇王刁寶寶。

這般場景何其熟悉?她心中竟升起了一個荒謬的念頭。

緋玉晗抱起花容,攬著她的腰肢,坐在石凳上,花容側坐他膝上,幽深如墨的眸子看不清眸底的幽芒。

「我輸了」花容垂眉道。

緋玉晗卻是高興不起來,狹眸看了一眼棋盤,修長的手執起一枚棋子置入棋盤。霎時,整座棋路霎時崩塌!

「是我輸了」他鋪好了一切,在盡頭等著她。她卻不願依著他的路而來。

花容不置可否,不想去看。稍稍緊了緊袖子,看著滿苑各色桃瓣,開口道:「你以後不要在費著力量維持這些,我也看倦了」

緋玉晗目光瞥到她攏袖的動作,不由把花容摟緊了幾分,讓她緊靠自己,聞言,眉頭微挑:「夭夭是如何發現的?」他一直做的很小心,不曾讓她發覺。

這里的氣候不適宜桃花盛開,西蜀甚至連桃也是沒有的,夭夭明顯不知這件事。

花容唇邊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長睫微顫,輕聲道:「只是猜測」

「猜的?」緋玉晗心中微微一動,不知怎地,總覺得此刻的夭夭似乎柔和了許多。

「以前子玉也……」干了類似的事……

花容眸光閃了閃,話說一半,沒有再繼續下去。停頓片刻,正欲從緋玉晗的懷中下來,緋玉晗扣著她的腰無法動彈。

「夭夭,你知道你失蹤的那段時日我找了你多久么?」緋玉晗修長如玉的五指緊扣花容,指背青筋微凸,扣得花容忍不住擰眉。

「你先放開我」

「我知道你不喜歡看到我,躲著我。寧願在那危機四伏的叢林里生活也不願到我身邊,你說過,我與你夫君長的像,為何你還要逃?留在我身邊不好么,夭夭?」他不介意,不介意自己長的像誰,不介意夭夭只是把自己當成替代品,只要她願意留在他身邊,只是這樣而已。

「你不是他,我也不是阿狸」花容嗓音冰涼,看著緋玉晗的時候,眸中如雲止山終年靜止不動的冰冷湖水。「緋玉晗,你看到這里的一草一木,都這般生機勃勃,但是對我來說,卻是鏡花水月」

她到來之前,朽木曾告訴她,不要分不清現實與虛幻。如今很多事情已經朝著意想不到的方向發展,她深陷其中,想自救已是不易。

讓她接受曾經的子玉,卻要將來眼睜睜看著他死在面前,她不想再去承受,無法接受這種既定的結局。

「緋玉晗,我不愛你,也不喜歡你,一絲一毫也沒有,你聽清楚了嗎?」

花容冷言如利刃鋒芒,顧不得腳上崩裂的傷口,驀然起身,迅速翻身躲離!停在緋玉晗一丈之外,冷顏看著他。

「我不願再看見你,即使你不放我走,我也不會愛上你!」

花容說話,毅然轉身,似乎不想再多看緋玉晗一眼!

白色的裙擺浸染猩紅的血色,地面上觸目驚心的紅沿著她的腳踝流入泥土,身後盛放妖艷的桃花幾乎在剎那間消失,好像那一片桃林從來就不曾出現過。

緋玉晗狹長的鳳眸妖紅,殷紅的唇與那一身比血更艷的長袍交相輝映,癲狂妖異。修長如玉的指尖驀然青白,尖利的指抓妖絕,低沉的聲音帶著令人窒息的壓抑:

「夭夭,如果本王不允許你走呢?」

花容腳步一頓,抬眸間,冷戾的眸光已不再是剛剛的她痴傻蛇王刁寶寶。「那也要看赤蚺王有沒有這般本事」

「呵……」緋玉晗妖戾的眸子倏眯,低魅冰冷的笑已如他尖銳的指抓同時達到,輕撫到花容修長白皙的脖頸,速度快的花容避無可避。

緋玉晗五指卡住花容的脖子,血紅的發絲如有意識一般纏繞著她滿頭青絲,緋玉晗鳳眸深邃,從後單手圈住花容的腰肢,勾頸交纏,長信入襟,低低笑道:「夭夭,只要我還活著,我的心臟還在跳動,你就注定跑不出我的懷抱……」

花容的臉色因緋玉晗手中逐漸加深的力度而呈現出不正常的嫣紅,長袖中一抹瑩白鋒芒滑入掌心,細長的眸子愈發幽深無瀾,冷冷盯著緋玉晗。

「我……絕不會……唔!」

緋玉晗驀然卡緊花容的脖子,低首吻上她柔軟的唇,輾轉咬舔,幾乎要吞入腹中,強勢的扣住花容的腰肢緊貼向自己,長信子絞入檀口肆意掠奪追逐。

「唔!緋……唔!緋玉晗你放開我!」

花容被他壓的往後仰,俏臉微白,同樣是曾經那般鋪天蓋地的強橫,滲入骨髓的熟悉,長長的信子沒有節制的深探糾纏,花容掙扎扭轉,發瘋般撇開這種瘋狂。

掙扎的過於厲害,衣襟掙散,露出隱隱霜雪般的嬌艷春色,緋玉晗狹眸蒙了一層痴迷。稍稍放松了手中的力度,從花容口中退出,唇齒緩緩下移,摩挲咬噬。

「緋玉晗!你這個……唔!」花容被猛然一咬,痛的一陣痙攣。

「夭夭,乖乖的……」緋玉晗長腿帶倒花容,驀然倒入一旁的深林之中,欺身壓下她玲瓏的身軀。

「緋玉晗!你想干什么!你不要亂來!我不是雲狸!」花容袖中素指倏緊,剛欲動作,不曾想緋玉晗突然如此,身子陡然失衡,手中白玉螭魂跌落入草叢!

背後茂盛的花草植株咯的花容腦子突突清醒,整個人開始發顫,奮力向一旁摸索。

緋玉晗壓著她無法動彈,周圍草木野花似乎突然增長,幾乎將兩人全全遮掩,花容意識到緋玉晗想做什么,憤然掙突,雙臂死死抵住緋玉晗,怒不可遏:

「你不能這么做!緋玉晗,我不是雲狸,我不是!」

緋玉晗狹長的眸子微眯,看著花容驚慌失措,溫熱的手輕撫她細膩的嬌顏,緩緩沿著她的頸下移,探入敞開的衣襟中流連,魅惑的嗓音貼著她的耳垂輕輕響起:「我只要是你,只是你」

空氣中濃郁的蛇靈香彌漫,幾乎浸入花容皮膚肌理。

花容一陣窒息,墨瞳漆黑如深夜,逐漸暈染出迷霧,唇色嬌艷欲滴,桃靈的妖魅蠱惑人心,比罌粟更毒。

緋玉晗鳳眸陷入痴癲,滾滾浪潮襲擊而來,瞬間沖垮了他的神智。蛇魅之下,桃之夭夭。

花容發現自己的異常,驀然閉上眸子,不願去看。嗓音抑不住蛇魅浸襲,軟魅磁糯:「你……你竟然……」

緋玉晗輕抵著花容,俯身輕輕吻她,攬著她的腰肢,讓花容感受到他灼燙的溫度。

「夭夭,你只能是我的,只能是我一個人所有,我要你……」

花容墨瞳迷蒙,渾身無力,理智在緋玉晗施展的蛇媚之中抽離,貼著他燙人的溫度,嬌媚盡顯。

「子玉……」

花容迷離的瞳子蒙了一層霧氣,軟膩的身軀躺在柔軟的草叢之中,白玉雕琢般的嬌軀若隱若現,緋玉晗眸光赤紅,心跳幾乎躍出胸腔,輕摟起她的腰肢,殷紅的唇貼著細瓷般的肌膚細細的吻她。

沒關系,以後,我會負責,我會照顧你……我會一直陪著你……

緩緩推進溫澤,四面而來的溫暖籠罩,如熱血直灌入腦頂,緋玉晗指背青筋微起,艱難地把自己送入她的身體深處,體驗兩人從未有過的親密感。

奇特的感覺襲遍全身,緋玉晗赤色的瞳孔緊縮,驀然抱緊懷里緊綳的嬌軀,緩緩動作,輕輕吻花容薄汗沾濕的眸眼。

「疼……」花容意識不清,疼痛襲來,只有本能的排斥。

「乖乖的,夭夭別怕……」緋玉晗溫聲誘哄,卻如何也止不住內心瘋狂的念頭,沖突掠奪,癲狂的折騰意識不清的花容。

甜蜜感澆灌身心的每個角落,不管他日如何,不管她清醒時是否永遠都不會原諒他,此時此刻,他只想用自己的動作告訴她,他愛她,他願意用生命去守護的人,只是眼前的夭夭。

叢林喘息的聲音強烈,低泣交雜其中,令人面紅耳熱。

花容嬌靨在緋玉晗的摧折下綻放迷離的妖魅,沖擊廝磨氳紅了白皙的肌膚,桃香迷醉,沉浸其中無法自拔。

如此短暫的幸福,耽溺之中,純然遺忘今夕何年。

交纏無休止,花容的嗓音喑啞,再說不出一聲話來。

連雲谷中春意盎然,日夜交替皆忘,也不知究竟過了多久。即使是數千年不曾嘗過的禁果,他到底是嘗試了,如罌粟之毒般上癮。

他的毒便是夭夭,久嘗不厭,明知是深淵,還是願意一頭栽下去,只求一時歡愉與幸福痴傻蛇王刁寶寶。

緋玉晗盡數釋放熱情,俯首,殷紅的唇輕貼嬌軟的身軀,溫柔的眸子幾乎可以滴出水溺斃花容。

花容昏昏沉沉,已經從剛開始的時醒時昏迷,到如今已經長時間沒有意識,已是累極,沒有絲毫的氣力反抗。

緋玉晗眸光幽幽,凝著她白皙的嬌軀點點「花朵」,華麗的長尾在叢林中閃耀著璀璨的光芒,突來的變化,花容立刻感覺到,扭動身子意圖擺脫身體中突然變化的糾纏。

「嗚!」疼痛沖擊頂撞,昏睡的花容掙扎捶打緋玉晗,薄汗沾濕青絲,低低嗚鳴。「子……子玉……疼……呃唔!」

緋玉晗眸光微寒,扶住花容的腰肢,驟然深探!

「不許喚他……夭夭,不許……乖呵……」緋玉晗幾番折騰,花容已然徹底昏睡不醒。

緋玉晗緋唇細細吻她,摟緊花容的腰,抱在懷里,朝連雲谷右側的溫泉而去。

溫熱的泉水浸襲,緋玉晗紅色的發絲愈發艷絕妖異,俊魅的玉顏帶著愉悅,殷紅的唇瓣沾染的艷色揮之不去,長尾在水底繞著花容的修長的腿層層纏繞,不願分開兩人的親密相連。

花容浸泡沒多久便異常痛苦,緋玉晗迅速起身,抬起花容受傷的小腿繞在腰間防止沾水,指尖流光婉轉,腫脹的小腿傷口不再如當初般猙獰。

緋玉晗調轉姿勢,傾身而上,使自己與花容接觸更深些,修長的五指深入花容墨緞般柔順的青絲之中。

「夭夭,陪著我,好么?」

水底波濤暗涌,長尾縈纏,半遮半掩間旖旎糜亂。

鳳宸與良羽幾人等在連雲谷外,目光促狹。

「看來今日還是白來一趟,這都多少時間了?八日還是九日?怎么就是還是這般粘黏?」

良羽曖昧的瞟了一眼連雲谷深處,卻不進去,手肘拐了拐一旁的鳳宸。

鳳宸墨扇敲著掌心,靠在樹旁乘涼,斜挑著眸子。

「前些日子還隱約能聽得那軟魅的低泣,如今可是什么聲音都沒了,緋兄怎么也不怕把哪位小娘子疼壞了?」這不沾罷了,一沾這旺盛的精力還真是讓人佩服。

「也不知是哪位?」玄冥摸了摸下巴,有幾分好奇,里面這位可是三四千年都「獨善其身」,如今也不知是哪位有這魅力,不僅讓他緋兄破了身,還寵成這樣?

「我也好奇!」鳳宸狹眸微亮,暗自猜測,這聲音偶然傳出,他們也是使勁了耳力才能聽見一二,只覺陌生。

「如今怕是緋兄沒空出來理我們了,我們還是過幾日再來吧」良羽敲了敲鳳宸。

他們來這里,沒可能緋兄完全不知道,怕是沒空理他們這群大燈泡。

鳳宸搖搖頭,回頭道:「出來了」

緋玉晗仔細的為花容換了一件衣衫,便抱著她回去休息,這才走出去。

紅發墜地,白靴紅衣,身形頎長,狂狷妖魅。眉眼間一掃前幾日的陰郁,舉手投足間清風閬月,心情明顯是不錯。

幾人遠遠便看到緋玉晗,鳳宸忍不住八卦道:「不知這位神通廣大的小娘子姓甚名誰?小弟也好去膜拜膜拜!」

緋玉晗劍眉微揚,薄唇勾出一抹難得的笑意。

良羽見狀,笑道:「本打算是帶著緋兄去瞧瞧易花樓的青雪,卻不曾想緋兄倒是提前一步了,不知緋兄的這位小娘子與那青雪……」

「本王之人豈是一介青樓女子可比!」緋玉晗狹眸冷冽,妖異的容顏冷絕冰寒。

「緋兄金屋藏嬌也不許我們瞅瞅,不知這女子是何等國色天香?是哪家的?」鳳宸徑自猜測,這西蜀附近倒不曾聽說緋玉晗對哪位上心,就是那彤柔追著緋玉晗上千年也沒見他多瞥一眼,一時還真是想不出。

幾人說笑著向谷內走,話題又轉到了青紈與他們去紅船上的情形,緋玉晗眸光倏眯,想起花容小腿被咬出的傷口。

當日夭夭不知發生了何事,為何會裹一身葉子?還與青紈在一起?她的小腿傷的不輕,似乎被水泡了許久,才會發炎。

「青紈那小子可真是有趣,腦子迂腐的很,與他老爹當真是像,見著那易花樓的女子都嚇的不敢動了!哈哈!」

「可不是,不過這小子的眼氣高,青雪竟然都看不上,還嚷著什么自己的媳婦最漂亮,也不知他在哪里找了個媳婦?還死心眼了!」

幾人說著當時的情形,緋玉晗臉色卻不太好看。

「這西蜀,小弟還當真沒見過比那青雪漂亮的女人,就是紅船的蛇姬彤柔也少了一分韻味……」鳳宸敲著掌心,不經意道。

「有的話,還不被踩爛門檻!這季節可不同一般,也難怪緋兄把持不住,如今已不知不覺到蛇季了」良羽意味深長道,這季節的蛇群瘋狂程度不是一點半點。他如今已非普通的小妖都會受到影響,何況是其他蛇類?

「這季節紅船的生意興隆,只是那青雪卻是硬骨頭,不好啃,倒是那位彤柔,聽說為緋兄守身如玉近千年,要等緋兄,好似也是不接客的」玄冥似乎想起什么事,看了一眼緋玉晗痴傻蛇王刁寶寶。

幾人到了連雲谷內的竹園,鳳宸找了個石桌,在凳子上坐下,聞言,忍不住戲謔:「那位彤柔如今可要傷心欲絕」

緋玉晗狹眸沒有絲毫波動,看著不遠處的寢殿,冷道:「蛇季即將到來,屆時怕是不安生,蛇群中小妖近年來多出不少,你們要看著點,出去時別太張揚,招惹天道門與青宗之人,本王如今沒有心思理會!」

「緋兄放心,他們自己也清楚,過人類村寨時難免壓壞東西,雖性狂卻不曾真的傷及人命,多是平常的毒蛇咬傷人,自然法則,天道門之流沒有理由參與」

緋玉晗也沒再多問,此事每年皆是如此,也沒有發生什么不妥之事。

幾人談天說地,說了許久才告辭離去。

緋玉晗回到寢殿時,花容尚未清醒,緋紅的芙蓉帷帳中,傾魅剔透的嬌顏難掩疲憊,雙頰透出暈紅,羅裳半散凝脂半露,青絲凌亂,鋪撒攢花軟鵝絨枕,眉目慵懶,小臉晶瑩。

緋玉晗俯身輕輕吻了吻花容微腫的薄唇,掖了掖錦被,玉顏貼著花容的臉,燙人的溫度襲來,緋玉晗眸光微變。

高熱?!

緋玉晗心下一寒,將花容抱到懷里,高溫促的花容白皙的皮膚都呈現出淡粉,胸口滲出細膩的薄汗,藕色的羅裙裹著單薄的身子,纖腰不堪盈盈一握,歪倒在緋玉晗懷中,安靜的無聲無息。

「夭夭!」緋玉晗臉色陰郁,抱起花容偎到懷中,為何?夭夭會發高燒?不可能的,妖靈都不會出現這般情況!

緋玉晗心急如焚,狂躁不安,扣住花容的十指交握,冰涼的氣息沿著他的指端流入花容的體內。

都是他的不對,不該如此不顧夭夭的承受力便強行索歡,他從來未曾料到會是這般的情形,明明是地仙之身,為何會發燒怕冷?

西蜀氣候酷熱,夭夭卻時常受凍。為何她對外界的感知如此奇怪?

緋玉晗摟緊懷里滾燙的身子,溫涼的力量如流水般送到她的身體,花容不知為何,高燒遲遲不退,短暫的涼意無法驅散內熱。

時間流逝,緋玉晗無以為繼,顧不得許多,紅袍裹緊花容,飛速離開連雲谷!

西蜀之地卧虎藏龍,奇詭之術多不勝數,奇人異事亦多,各人有個人特殊的本事。

青修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焦躁不安,來回不停走動的緋玉晗,忍不住開口道:「你能不能別在我這老頭子面前轉來轉去?轉的我頭花,沒法給你娘子看病」

緋玉晗俊顏冷鷙,臉色森寒,卻也終於是沒再轉了。

「爺爺,你要的食夢魘觸須找到了」青紈看了一眼緋玉晗,拿著一條血紅如發絲般粗細的須子遞到青修手中。

小小的木屋內,牆壁上掛著各種稀奇古怪的東西,一旁的櫃閣與桌子上更是亂七八糟堆滿了瓶瓶罐罐,在小屋的里間,只有一張簡單的木榻,花容安靜的躺在木榻上,緋玉晗正與青修在此。

小紈看著眼前熟悉的女子,垂頭有些難過,媳婦是赤哥哥的娘子,爺爺也說她不是母龜。可是爺爺又不肯說這位姐姐是誰。

「食夢魘的觸須?」緋玉晗皺眉,不明青修到底想做什么,發熱怎么都與這東西無法扯上聯系。

青修打發走自己的孫子,拿起觸須系在花容的手腕上,不經意間瞥到她腕上被封印的玉環,渾濁的眼睛掠過一絲驚詫,轉眼即逝。

「你這位娘子當真是來歷不淺,這墨仙尊可是清心寡欲之人,卻不曾想會將這特殊的玉環戴在這位手中,你這下手還挺快,竟也能強來」

青修系好雪白的須子,無聲念了句,讓緋玉晗將熬好的湯葯灌給花容。

「好了,我把這個給……」青修正欲去解白須,不料白色的須子化作一陣青煙消失在小屋內,青修臉色陡變!

怎么會這樣?!

「這是怎么回事?」緋玉晗也未曾料到會是這般,驀然扔了碗,立刻沖到花容面前,聽到她淺淡均勻的呼吸才稍稍放心!

食夢魘的觸須系在腕上會吸收夢魘,之後解下便會變成黑色,只有系上死物才會沒有變化,化飛灰消失!

但是對於一個活生生的在眼前的人,這種情況從未出現過!何況青煙與飛灰也是完全不同的性質!沒有聽說過!

青修明顯也驚住了,又替花容把了一次脈,皺眉道:「沒有心跳本就是奇事,但從前也不是沒有這種先例,沒有內靈便沒有心跳也算正常,只是目前情況當真是怪異」

「本王只想知道夭夭有沒有治好?」緋玉晗抱起花容,貼著她的嬌靨,感覺到溫度低了下來,稍稍安慰,卻還是不放心的又問了一句。

青修佝僂著背,往布滿蜘蛛網的書櫃走,仰頭到處翻書,聽到緋玉晗不放心的話,忍不住怒道:

「我老頭的醫術什么病治不了?血氣方剛的欲求不滿也要注意點,這女娃尚不到一百年的道行,哪里經得起你這反復折騰?這般高熱還不是你自己造成的,你以後注意點,對女娃呢,要溫柔點」

緋玉晗額角青筋突突,抱起花容轉身就走了痴傻蛇王刁寶寶。

「多謝!」

「不謝不謝!」

青修擺擺手,翻開手中泛黃的古本,目光定格在其中一頁,目光凝滯,瞥了一眼已經只剩末梢的觸須,回頭看了一眼已經離開的緋玉晗,微微嘆氣。

「這女娃當真是了不得的來歷」

「爺爺,你說的是剛剛那位姐姐?」小紈進來剛好聽到爺爺的聲音,忍不住問道。

「你這小子不明白,這世界真真假假,虛虛幻幻,看到的不一定就是真的,用心去感受才行」

青修合上書,不再說什么。

緋玉晗怎么也沒想到夭夭只有不足百年的年齡,他知道她年紀並不大,卻從未想過會是這般小,不足百年?

還是孩子。

他三百余年才修成人,為了不被人欺,到處躲避獵妖師與道士,拼命修煉,才得以保全性命。三千多年,踏著白骨活到現在。

緋玉晗嘆氣,小心的將懷里的花容抱到榻上,拉了拉被子,仔細的蓋好,坐在一旁安靜的看著她恬靜的容顏。

如今,夭夭是他的,他更不能讓她離開,奇華叢林危險重重,尤其是這段時日。蛇季,當真是群蛇瘋魔的時刻,他斷不能讓別的小妖覬覦他的夭夭。

緋玉晗眸光幽暗,低首輕輕含吮花容柔軟的唇,低低道:「夭夭,以後我不會讓別人傷你一絲一毫」

時間離花容當初莫名離開南冥村寨已有半月之久,花容醒過來時,長睫掃動,掃到了緋玉晗的臉,她一睜眼,墨瞳驟縮,微微晃了晃。

「醒了么?還有哪里不適?」緋玉晗輕輕吻了吻花容軟軟的唇,低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