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半裸蛇王·糜亂青樓(2 / 2)

花容仰首一把接過身旁米白色儒雅男子手中的酒壺,連帶著那名米白長袍的男子順勢倒入她的懷里。

花容陡然僵硬,那男子眸光微閃,迅速調整姿勢將花容攬到膝上,圈著她纖細的腰肢喂她,酒杯斟滿清澈的酒水,一杯杯的送入肚中。

花容嬌靨酡紅,細長的眸子氤氳一層迷離的水汽,抄起桌上的酒水,仰頭灌盡,沒有節制。

「來!喝!」花容舉杯,挽起長袖,對著良羽豪飲。

「沒想到蘇弟的酒量不錯!」

「噹!」的一聲,杯盞相碰,酒水下肚。

米白長袍的男子安靜地摟著花容的腰肢,墨綠的瞳子凝著她逐漸失控的動作,眸色漸深。

鼻尖淡淡的香若有若無的浸入,目之所及,柔軟細膩的皮膚如光滑的白玉。纖細不盈一握的腰肢,馨香的潑墨青絲,無不在告訴他懷里的這位真實的身份。

她醉了。

花容迷瞪著水汪的大眼四下張望,瞧到緋玉晗懷里又蹭又摸的女子,一陣煩躁,更煩那張討厭的熟悉的臉!

他是不是很喜歡這樣?這是他本來的生活,屬於他真正的生活!但是她心里總覺得很委屈,不知道哪里難受。

花容醉的糊塗,嬌靨酡紅,東西不辨。不知道良羽和鳳宸又說了什么,眼前都是花的,好似有幾個緋玉晗在眼前晃。那強烈的目光盯在身上好像要把她燒著了,很不舒服!

「看什么看!你這條討厭的臭蟲子!」花容拿起面前空空的酒壺胡亂揮舞,二話不說,一把砸向緋玉晗那張妖魅的臉!

「呀!」

兩名膩在緋玉晗懷里的女子尖叫一聲,飛速躲開,緋玉晗狹眸一眯,迅速接住這橫飛而來的酒壺!

「再看!再看挖了你的狗眼!」花容素手啪啪啪地狂拍桌面!拍的桌子飯菜都抖三抖,氤氳的眸子暈乎乎的左掃右掃,拿起面前的碗筷飯菜和酒杯,一一不漏地往緋玉晗身上招呼!

「呀!小公子!」

「哎呀!」

不少人遭受池魚之殃,左閃右躲。桌子上幾個正主手腳快,堪堪接住,也不算太難看。

「哈哈!蘇弟喝醉了!」

「還不趕緊送進內室去!」

花容分不清東南西北,腳步虛浮亂晃悠,良羽在一旁大笑,沒想到溫溫涼涼的小姑娘,喝醉酒會變成這般模樣?

「沒……沒喝醉!來!繼續!不醉不歸!哈哈!」花容大拍桌子,左搖右擺,瞅著一旁的緋玉晗百般不順眼。一腳揣向緋玉晗的椅子!「你!看著你就討厭!惡心!反胃!虛偽!流氓!」

「……!」

在場眾人汗顏的看著花容,這是不是傳說中的酒後吐真言?

回頭瞧著沉下臉的赤蚺王,不由的心中為這位小公子擔憂。緋玉晗魅惑的俊顏陰雲密布,狹眸卻沉靜的盯著花容一動不動,一時之間,由著她撒酒瘋。

「你知道本王是誰嗎?」緋玉晗陰著臉道。

「蟲子!」

「你是誰?」

「殺蟲劑!」

「……」

緋玉晗目光盯著花容身上的那一件湖藍的外衣,沉下臉,有些不確定。看著花容憤怒的小臉,一股發自內心的熟悉在告訴他,不要相信自己的眼睛!

至於蟲子?

緋玉晗額角微抽,沉下聲,陰沉道:「你夫君叫什么名字?」

「緋……緋玉晗……」

緋玉晗臉色陡變。

花容迷瞪著瞧著他,大眼睛瞅著緋玉晗,認真地接道:「緋玉晗是淫(諧)蟲……」

緋玉晗:「……」

「噗!」

「咳咳!」

鳳宸與良羽等人一口酒水卡在喉嚨中上下不得,嗆得臉色發紫!

極……極品!

在座的數人死命憋著笑,不敢笑的太明顯,就是俯在緋玉晗懷里的兩個蛇姬也是一陣抽搐。

緋玉晗心中如潮水翻涌,百般滋味只有自己清楚,一把甩開懷里兩個女人,看著花容說不出話來。

「是你么?」

夭夭?

花容瘋了一陣子,有些疲憊,沒再吱聲,也不理會緋玉晗,往身後的米白色長袍的男子懷里拱了拱,歪在他懷里休息。

很累。

緋玉晗臉色微青,狹眸冷戾,大手一伸,將花容擄到自己懷里!

花容有些不適的亂掙,迷迷糊糊的一口咬中緋玉晗的耳垂!

「不喜歡子玉……不喜歡……」花容嗅到熟悉而安心的氣息,伸臂圈著緋玉晗的脖子,低聲抗議。

緋玉晗摟緊她嬌軟的身子,拉下她外面套著的那件湖藍的外衫扔給鳳宸,狹眸中不悅至極,拉開自己的長袍將花容裹到懷里,讓她腦袋靠在自己肩上,大步離開這令人不悅的地方。

他不喜歡夭夭身上有別的男人氣息!她竟然還跑到這種地方來?瞧見了不干凈的東西!緋玉晗思及此,心頭怒意難掩。

良羽與鳳宸幾人面面相覷,攔在緋玉晗面前,皺眉道:「緋兄,你這是做什么?」

緋玉晗狹眸微眯,陰沉道:「本王的妻子醉酒,讓幾位見笑了」

鳳宸眉頭擰起,看著安順地靠在緋玉晗肩上的花容,起身道:「緋兄的妻子是這位?上次在連雲谷的女子是她?」

緋玉晗殷紅的唇在花容額頭輕輕印下一吻,原本清朗的小少年緩緩化作霜雪般仙魅清絕的雪翎桃靈。剔透的眉宇間五瓣桃花妖異絕倫,淡粉的唇微潤,瑩玉般潔白的容顏清皎魅麗。

一切好似蒙上迷紗,如今解下那層隱隱紗簾,桃靈清魅的嬌艷展露無遺,良羽倒吸一口涼氣,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白衣女子,醉顏酡紅,迷醉人心,這才是她真正的模樣?那鳳宸其實一直是看得明白卻沒說?不然以他的性子怎會待她如此特殊?

玄冥震驚之余,臉色一陣變幻,看著緋玉晗沉默,很多事情,似乎瞬間便明白了。

前段時日,緋玉晗重傷,雖不致命,卻也休息了一陣子。而那之後他便去了一趟天道門,回來時便暴戾殘忍,沉浸在易花樓,如今想來,怕也與眼前的女子有莫大牽連。

緋玉晗攏衣遮住花容的面容,抱起她離開紅船。

如今夭夭回到他身邊,怎樣他都不在乎,只要在他身邊呆著就好。

經過易花樓之時,濃郁的蛇靈香參雜著酒氣,花容下意識的皺眉,往緋玉晗的懷里撲。嬌軟在懷,酒精作祟,緋玉晗身上原本的酒氣似乎也受到了影響,蛇魅的香氣濃郁,花容痛苦的揪著緋玉晗的衣襟往外掙脫。

「寶貝乖乖的,不要鬧……」緋玉晗轉身干脆幾步跨進易花樓的鳳來儀寢殿,殷紅的唇瓣中吐出溫熱的氣息,摟緊懷里的花容。

鳳來儀中蛇姬成群,各個嫵媚**,緋玉晗進殿時,獨特的蛇香魅惑人心,妖嬈的女子豎瞳癲狂興奮,紛紛積聚。卻見緋玉晗懷里似乎還抱著一人,俊魅妖異的玉顏迷紅,狹長的鳳眸籠罩一層赤色,緋衣紅發,凌亂張揚,半裸的胸膛隱隱,蛇魅惑人。

彤柔俯在首案上,略微轉動方向,上挑的眸子盯著他懷里看不清面容之人。

什么樣的人讓一向冷殘的緋玉晗都這般痴狂?她哪里比不過一個外族?為何他從來都不願多看她一眼?上次是狐狸精,這次又是誰?易花樓中除了那個青雪,還有誰比她更漂亮?

緋玉晗腳步迅速,周身冷戾的氣息令一旁的蛇姬不敢上前,各色目光緊緊盯著他懷里的花容。

殿內媚香的**氣息濃郁,花容呼吸不暢,揪著緋玉晗的衣襟,眸子迷瞪的盯著他的臉,半晌沒認出是誰來。

「夭夭,醒了么?」緋玉晗伸手輕撫她柔順的青絲,嗓音低醇柔和。

「沒醒」花容伸爪,抓住他漂亮的臉,一口咬上他下巴。「沒……沒醒……」

緋玉晗寵溺的摟緊花容,殷紅的唇輕含她微潤的櫻唇,由著她張口亂咬亂抓。看她這番模樣,他有些不忍心再折騰她。

「夭夭餓了么?」

花容乖順的蹭著他的脖頸,低嗯了一聲,靠在他的頸邊,長長的睫毛掃動他敏感的血管。

夭夭似乎不喜歡這里的氣息?緋玉晗意識到這點,抱緊花容,飛速消失在紅船之內。

易花樓內詭異安靜,尚未從緋玉晗溫柔的態度中回神,從未見過赤蚺陛下會有如此溫和的時候。他一直都是殘戾無情的,殺人從未留手,易花樓的蛇姬沒有敢跨越赤蚺王的底線,有這種想法的都已經死了!

剛剛那人如此啃咬,赤蚺陛下滿心滿眼只有驚喜,甚至,如此親昵的吻她,在易花樓之中,觸到赤蚺陛下這些地方的誰能活的好好的?

彤柔臉色鐵青,怨毒的盯著緋玉晗剛剛站過的地方。

總有一日,她會搶回屬於她的一切!陛下是她的!

花容醒來時,已經身在連雲谷之中。兜兜轉轉,似乎無論如何總是會回到這個地方?

看著眼前滿谷璀璨的六月雪,雪白的花滿枝綻放,真如六月的飛雪,好似那冬日結滿白色冰棱的蒼松,蓬松而熱烈。

現在沒有了白色的桃花,緋玉晗不知從哪里弄來了滿山滿谷的六月雪。遠遠望去,真的好似夏日落下的一場大雪。

「夭夭喜歡么?」緋玉晗一身紅衣烈烈,慵懶的斜倚在六月雪的粗壯枝干間,雪白的花朵落在他的眉發間,紅衣妖烈,白雪凈白,兩個極端,呈現出他妖魅邪肆的俊顏有驚心動魄的魅惑。

花容如今大約心臟也強健了許多,即使一睜開眼的那刻,眼前就是這張放大的邪魅的臉,她多少也淡定了。

此刻,她站在樹下,亦是那一身緋衣墨發,只是模樣卻是桃靈的模樣,絲毫不遜色緋玉晗那妖孽的臉。

花容抬頭,揚起修長的頸,細長的眸子凝著含笑的緋玉晗一會兒,也沒有回答,而是掠身踏枝而上,站在高處觀看這奇跡般美麗的景色。

很美,很喜歡。

「夭夭喜歡,就永遠留在我身邊好么?」

緋玉晗歪首笑道,緋紅的唇勾起,帶著陽光美好的甜香,那么一刻,花容看著他,心里已經答應了他。

「你知道的,我不會留下」

花容落下,躺在樹下的草叢中,雙臂交叉枕著腦袋,仰首望天的時候,看到樹上斜躺著的緋玉晗。

顛倒的天地,她一時之間也看不清緋玉晗的面色。耳邊只有夏風溫和的掃過草叢的聲音。

她很願意和他在一起。她喜歡這種肆意溫暖的感覺。

花容含笑看著緋玉晗,好像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天地間風聲和煦,花容閉上眸子,安靜的嗅著空氣六月雪獨特的氣息。

「夭夭,你還在找他么?」緋玉晗俯身,撐臂將花容納入懷抱的范圍,低首輕輕地吻她的眉眼。「夭夭,什么時候我也能在你心里和你夫君子玉一樣呢?」

花容長睫微顫,沉默下來。

緋玉晗看著她不語,在他心里,夭夭已經是他的娘子。

唯一的,獨一無二的娘子。

無論她做什么,他都會成全她。即使,她或許從未將自己當做是她的夫君。

緋玉晗溫熱的手牽開花容的腰帶,俯身貼著她纖細曲線的嬌軀,殷紅的唇在她微涼的肌膚上烙下一枚枚滾燙的吻。

熏風拂來,凌亂了兩人的發絲,糾纏不休,熾熱痴纏。

花容素指圈緊他的脖子,緩解身體內廝磨的不適。

低低的,無法抑制的低吟從她嫣紅的唇中溢出,迷亂了緋玉晗的神智,六月雪白色的花瓣飄落滿地,難掩樹下的春色旖旎。

十指交扣,好似看到了永恆。

待一切安靜下來,花容略帶疲憊的細長眸子看著乖乖的俯在她身上睡著的緋玉晗,伸手圈緊他的頸,在他額頭印下溫熱的吻。

如果不是知道自己的夫君是誰,她怎會把自己交給他?如果不是她的子玉,她不會到處躲著他。

連雲谷的日子安靜的悄無聲息,花容也柔順的近乎乖巧,溫柔和煦如親密的妻。

「這個好吃么?」緋玉晗紅衣沾染了黑黢黢的煙灰,漂亮的臉上也有幾塊灰撲撲的灶灰。鳳眸凝著花容將自己蒸了一上午的杏花酥含在嘴里,緊張的問道。

花容臉色怪異,勉強咽下,點頭笑道:「挺好的,有進步」

「是嗎?」緋玉晗眸光微亮,滿心的欣喜,與當初傻傻的子玉一樣,花容唇齒含笑,拉過他的衣袖,舉袖輕輕拭去他面上的灰塵,笑道:

「怎么和孩子似的?把自己都弄成這般狼狽模樣,哪有赤蚺的模樣?」

緋玉晗眉里眼里皆是笑,湊近臉,讓花容細心的為他擦干凈。

「娘子喜歡就好,以後我天天為娘子做好不好?」

「……好」

緋玉晗抱起花容,親昵的吻含著她沁笑的薄唇,修長有力的手輕撫她平坦的小腹,鳳眸中難掩心中的期望。

漫天的六月雪花瓣紛飛,鋪滿了連雲谷,美好的不真實。

緋玉晗看著安靜的坐在樹下撥弄琴弦的花容,心中卻無端生出恐懼,這種恐懼從心底而發,無法抑制,越幸福越難以控制。

「這是什么曲子?」緋玉晗靠近花容,修長的指執起一縷青絲輕嗅,不經意道。

「隨手彈的」花容轉眸,明亮的眸子倒映著一襲緋衣妖艷的緋玉晗,素指摸挑琴弦,弦音一轉,已換了一首曲子。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

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

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

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

何日見許兮,慰我徬徨。

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將。

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

鳳求凰,這曲子,他或許是見過曲譜,卻不曾聽過。她記得前世之時自己不知哪根筋搭錯,對他彈起此曲,卻怎么也不願告知名字。如今世事輪轉,她代替了當初的自己,再一次彈起,也算是此時的子玉第一次聽得。

緋玉晗眸光凝滯,微微顫抖。殷紅溫燙的唇在花容頸邊留下熱烈的烙印。

「夭夭……這曲子叫什么名字?」很熟悉,好似在哪里聽過一般。這般曲子明明是夭夭所奏,卻好似是自己的心情。

他心中清楚,這是第一次聽到。為何會有這種熟悉感?

花容淡笑,一曲完畢,並不打算解釋。

「很久不曾彈了,都生疏了」

緋玉晗長臂摟過花容,輕輕吻她的眉眼,溫柔含笑。

「娘子,我很愛你……」

花容長睫輕顫,閉眸不語。

時間從未如此快過,花容不知不覺間已經呆了十日。

連雲谷的落英被風卷起,也帶來了新的客人。

流金彩尾蹁躚而至,圍著花容打轉。

「我想吃新鮮的杏花酥」

花容明潤的嬌顏依舊溫軟含笑,軟語要求,卻讓他無法拒絕。

緋玉晗沒有絲毫猶豫,轉身便去為她做她最喜歡的杏花酥。

花容看著他歡喜離開的背影,神色暗下來。

緋玉晗捧著琉璃盤子再次出現在原來的如雪傾覆的樹下時,已經空無一人。

不知道她是怎么毫無聲息的離開,也不知道她究竟去了哪里。

到底,他心里還是很清楚,她終有一天會離開他。只是,為什么總是在他最幸福的時候再將他拖入地獄?

花容與玄冥見面時,是在原先玄冥帶她回烏龍潭的地方。

玄冥看著花容,此時的心情卻早已不同,他不得不承認,她的確不是自己想象的那般簡單,不然緋玉晗那般的人為何也無法束縛住她?

「你如果不敢承擔滕羅半妖的身份,我希望你就不要再出現在滕羅面前」花容冷眸冰寒,與在易花樓之時完全不同。

「你知道?」

「烏冥虯化形,在西蜀只有三人,而你父親就是唯一去南冥村子的蛇蚺,難道普通的烏冥虯能讓人類生出半妖來?」花容看了一眼玄冥,沉吟道。

她從緋玉晗那里了解到各族的大概信息,因滕羅的緣故,她對烏冥虯更為關注,畢竟化形的蛇類不可能很多,而有讓人類生出半妖孩子的更是少之又少,道行不到,孩子是不可能有的,有也是死胎。

而恰恰玄冥十年前被獵妖師撲殺的父親符合所有的條件,他闖入人類村寨被青宗之人抓到,死於獵妖師手中,而玄冥在看到滕羅之時的態度更是怪異,她心中疑惑,後來了解清楚也明白是何緣故。

滕羅是玄冥同父異母的弟弟!

玄冥與鳳宸的情況不同,他不知是何緣故,並未仇恨這個一個侮辱種族血脈的半妖弟弟,而願意護著他。

而她今日找他,也是希望他不要將自己在南冥村寨之事告知子玉,畢竟,子玉知道,對誰都是無益。

「只是,我還有一個疑問……」玄冥看著花容,忍不住道:「你怎會能從緋兄眼下逃出來?不說連雲谷的屏障陣型,就是緋兄本身的道行在,你想離開也非易事」

花容一怔,搖頭不語。

她利用的,是流金彩尾。

支開緋玉晗,走最毒的陣法路線,都是如此。

何況。

九尾,他已醒了。

回到南冥村寨時,時間已經刻不容緩。

花容迅速布置,每家的門窗皆塗了蛇類害怕的植株粉末,雄黃也分發到各家各戶。

每家應急使用治毒蛇咬傷的葯粉,無論外敷內服皆有准備,只要不是蛇妖,一切都萬無一失。

夜晚時分,花容忙碌了一日,才背著竹簍回到滕羅住的那間茅草屋之中。

昏黃的燈光下,小少年正站在門口等著她回來。

她記得自己在回來那日,他就是這么站在門口等著,那身衣服都染了塵埃。

「今日的葯材都記住了嗎?」花容放下竹簍,隨口問道。

滕羅點頭,將理好的葯材都分類放在一旁,等花容回來。

花容看了一眼,示意滕羅坐下。滕羅局促的坐在她身邊,不知道她要說什么。

「你把衣服脫下來,我看看你背後的鱗片」

滕羅身體僵了僵,往後退了幾步,露出驚恐的神色。

他的背很難看,不能看。

花容忍不住嘆氣,對於這件事,她已經想村里的一些人打聽過。曾經滕槐和他大哥每次看到滕羅背後的黑鱗就打他,村里的孩子也都厭惡厭棄。不然,她估計,當時的滕羅就是一件衣服,滕槐的大哥都不會舍得給他穿。

現在她已經沒多少時間,村子里的事情一解決,她便要回到屬於自己的地方,教滕羅的事情只有現在解決。

「你不願意我也不勉強,我曾經告訴過你,我的孩子也和你一樣,如今你身上的鱗片要去掉,只有靠你自己慢慢進步才能褪除……」花容緩緩敘來,說明褪去這一身半妖症狀的方法,提及自己尚在襁褓中的孩子,她到底還是心中酸澀。

她離開他們很久了,不知玉樓城如今過去多少時日?兩處時空,她自己也糊塗了。

蛇潮這一日到來時,村子里空寂無人,門窗緊閉,各戶都躲在家中。森林中駭然聽聞的嘶鳴聲如悶雷,空中陰雲密布,奇華叢林孕育著一場龐大的雷雨。

這一次與往年不同,往年並沒有特征,往往提早准備,待群蛇進來時,村寨里的民眾才知曉,紛紛躲避。而今年,花容已經很明確的感知到遙遠的叢林中密集的蛇類聚集,鋪天蓋地而來!

雷電劈裂天空,挾風雷之勢,花容隱隱有些不安,不知這種不安究竟來源何處。

她心中明白此次不同往常,便召集了流金彩尾悄悄潛入各家各戶,防止被一些道行低的蛇妖所咬。

花容與九尾站在村外,滕羅遠遠的站在她身後,頎長的身形挺拔,整齊的衣服使他整個人透出一股不同往日的倔強。

村里的獵手分布各處,防止意外情況,此時這些人的目光皆齊齊定格在花容身上,她身邊那雪白華麗的九尾狐震驚了眾人的眼,難掩心中激烈澎湃的心情。

那是,九尾雪神!

卓南站在眾多守護村子的獵戶之中,目光凝滯的盯著那高處的緋衣女子,他記得,他曾經見過村民口中的神之子的真正模樣,她真正的模樣!讓人見一次便終生難忘的絕艷仙靈。

花容站在屋巔,秀長的身影隱隱綽綽,雷雨到來前,狂風烈烈,掀起她及地的青絲,凌亂飛舞,妖嬈絕魅!

鋪天蓋地的蛇群如泰山壓頂,嘶嘶席卷而來!

數不清的龐大蛇群,一層壓一層,如巨大的浪潮,朝著村子襲來!龐大的數量令獵手們臉色慘白。

這般可怕的數量已超出往年數倍!

烏色的雲翻滾,帶著詭異的烏紫雷電,雷聲轟鳴,閃電幾乎要劈裂天空,九尾雪白的長尾驀然張開!深邃的眸子暗含冰冷的殺意!

花容緋衣如血,素手翻轉,銀色的長劍鋒利而嗜血。

妖孽!

如此景象。

是殺戮妖異的成年蛇妖!

------題外話------

猜猜,夭夭家的那位會不會暴戾的出現,霸氣的把自己的妻子扛走?(⊙v⊙)

推薦重口味辣媽微微妞的《強婚——染指嬌妻》http:/xxsy/info/474277。html霸王男與小受嬌嬌妻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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