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尊貴客人(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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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墨曦堯的女伴,若是不說一聲就走,這樣也不好。

聽到習思的話,墨曦堯點了點頭,他倒是無所謂習思去哪,只要別到處亂跑,出了什么事情就好了。

習思轉身離去,她卻不是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她是真的有些難受了,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這樣看到他,他還是依舊的俊美,只是他的眼睛里,卻從來沒有過她。

這是一個多么悲哀的事情,令她渾身都籠罩了一團霧氣之中,陰冷潮濕。

她的心是冰冷的,像是一塊寒冰,渾身的血液都被凝固起來,為什么會這樣看見他,這相當於將自己慢慢愈合的傷疤,又一次開始撕裂的鮮血淋漓。

疼,真的好疼。

習思漫無目的的走出宴會廳,她不知道該去哪里,收拾好心情她還得進去,還要面對那個人,可現在這一刻,她是完全不能見他的,在大庭廣眾下,她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哭。

隱隱約約怪異的聲音傳來,習思有些失魂落魄,反應遲鈍了好久,才發現角落的聲音,她面色一沉,習思也不是第一次了,她是個成年人,知道這是什么聲音。

可是今天這樣的場合,竟然都有人敢在這後花園里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倒也真是大膽,而且這里不是說就沒有人來了,連她隨意逛逛都能夠逛到,必然是個不隱蔽的角落。

還真是*至上,一點都不關心這些。

習思不怎么喜歡撞破別人的事情,她在國外待了也有兩年,那些人比華夏的人更為露骨,接受開放的性,在大馬路上擁吻的人也有很多,還有宿舍里。

她想起自己的宿舍,那也真算是風氣不好了,宿舍四個女孩子,全都是華夏人,其中有一個女孩子談了個外國學長,兩人經常會天雷勾地火的在宿舍里做。

剛開始還好,會顧忌到寢室里有人,至少還是等人走了再說,到最後倒好,竟然將人帶回了寢室,半夜里三個女孩子都在睡覺,一身酒氣的兩人就回來了。

晚上,習思是在一陣嗯嗯啊啊里醒過來的,她眉頭緊皺,只覺得一陣惡心。

想起後來,那男的還向自己表示過好感,示意想要自己做他的情人,倒是讓她好一通罵。

對於那種事情,沒有做之前,習思是害怕的,她覺得這樣令她恐懼,甚至於有點惡心,事實證明,那一晚吃了葯的她們,是瘋狂的,也是……享受的吧。

具體的感覺她已經不記得了,只知道她的心是安定的,二十幾年來,習思的心從沒有這么安定過,她想著,這輩子也就他了吧。

只是沒有想到,第二日她還沒有醒過來,他就已經走了。

然後兩人再也沒有見過面,直到今天,那一眼,將她所有的委屈還有難過,全都傾瀉而出,他還是過得那么好,似乎沒有因為自己的事情,而變得有一絲絲的低落,或是頹廢。

看吧,是自己賤啊,明知道他喜歡的是誰,卻還要這么貼上去,可是如果可以選擇的話,那一晚的發生她不會後悔,愛情便是如此。

在愛情的面前,她更像是一個女仆,卑躬屈膝的接受著所有。

那持續的聲音戛然而止,草叢里窸窸窣窣的,習思皺眉,轉身就准備離去,可耳畔卻傳來一男子的聲音,帶著一絲絲的譏諷,「小姐,你准備看了一出好戲後,就想要安然的離去么?」

白優凡就喜歡暴露在人群下的刺激,顯然習思的出現令他覺得很爽。

他微微眯起眼,眼底似笑非笑,若不是他的目光令人惡心的話,實際上白優凡也是個長得不錯的男生。

聽到背後的聲音,習思轉過身去,入眼的是穿著白色西服的男子,面容俊朗,肌膚有些蒼白,可能是這種事情做多了,他的身後還有一個身穿禮服的女子,看起來應該不是什么千金小姐,有些小家子氣。

一對野鴛鴦,被她碰見了。

還問她這話,習思卻是絲毫不在意,她輕輕彎唇,「怎么?你想要殺人滅口?」

習思瞥了一眼顏汐若,冷笑,又不是什么千金,估計是眼前這男的自己帶出來玩的,不存在什么名譽的問題,所以殺人滅口那就太嚴重了。

聽到習思的話,白優凡那一雙陰鷙的眼眸,緊盯著她,很沉也很有殺傷力,他這么看著她,習思也不害怕,寵辱不驚的模樣,半晌,白優凡笑了起來,「你倒是有趣,果然墨懶懶身邊的人,都是有趣的人。」

這么多年來,白優凡對墨懶懶一直都耿耿於懷,只是因為沒有機會下手,所以一直伺機等候著,但是像她身邊會出現誰,他自然調查的一清二楚,例如他身邊的顏汐若。

這一次,不僅習思皺了眉頭,就連顏汐若聽到那熟悉的名字後,都覺得不可思議。

她怯生生的拉了拉白優凡的衣角,「白少,你說的墨懶懶……」

「怎么?」白優凡嘴角掛著玩世不恭的笑,一只手輕輕抬起她的下巴,「你跟她同寢這么久,不會不知道她是京城數一數二有名望的墨家千金吧,恩?汐若,你這樣我很失望。」

顯然,當顏汐若臉色煞白的那一刻,白優凡知道他說對了,隨之眼神也漸漸冷了下去。

原來這個女人,沒有絲毫的價值,墨懶懶就連身份地位都沒有告訴過她,那么她存在的唯一價值,只有他還沒有玩厭這一點了。

此時顏汐若的腦子是混沌的,一想起自己同窗這么久的同學,竟然是這么有背景的存在,她就覺得完全像是做夢,內心里一顆叫做嫉妒的種子升起,她不明白,為什么人與人之間會是這么的不公平。

沒有來到京城的時候,她不知道京城原來是這般的充滿了誘惑,她接觸了和以前完全不同的世界,這里的人全都是數一數二的大人物,就是那氣質都完全讓人不敢直視。

可是當知道自己一直以為的窮人,竟搖身一變成為富家千金的時候,那種感覺,真的如同雲霄飛車一般。

難怪,墨懶懶的氣質如此與眾不同,那種從骨子里滲透進血液里的,叫做名媛優雅,她用的各種東西,都是低調而奢華的,有好幾次路雨琦都說出來了,單單是一件就動輒六七位數,原來這一切都是真的……

習思輕笑,「懶懶她低調,這位小姐不知道也正常,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不好意思,我得先走一步了。」

她轉過身,直接抬腳就走,也不管白優凡會不會叫住她,不過想來,再這樣重要的場合,白優凡是不會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

聽白優凡的語氣,大概是與墨懶懶有點恩怨,只是斗不過墨懶懶,那么白優凡必然再這樣的場合是興風作浪不了的,習思心思透徹,並不會怕白優凡的那些話。

她雖說是個沒錢沒勢的人,但她有墨懶懶這個朋友,那么別人想動她,也要考慮考慮墨懶懶,不過從白優凡簡簡單單就說出了她的身份,看來這個人暗中調查了墨懶懶,到時候得讓墨懶懶小心一些。

習思輕輕松松的就離開了。

到了里邊宴會廳的時候,照舊是熱鬧非凡的場景,她取過一杯紅酒,想來這真正的主角還沒到場。

墨懶懶推著墨染憂走進場內,引起萬千驚浪,大家那詫異而又憐憫的目光,掃向墨懶懶的時候,她心里確實有點不舒服。

只不過她不是覺得丟人,而是替墨染憂感覺到疼惜。

原來流言蜚語都是真的,墨染憂考慮的一點都沒有錯,因為他的失明,所以這些名門望族就把他判下了死刑。

磨滅了他一切的努力,一切的功績,那些仿佛都不是重要的一般。

這些人只會看眼前的利益,讓人惡心又作嘔。

無意間,她的手被覆上溫暖,墨懶懶看向手的主人,他目視前方,臉色淡然,看上去沒有絲毫的問題,「是不是有些無聊了?」

「沒有,」她低頭,「和你在一起怎么會無聊。」

這話倒是真的,只要和墨染憂在一起,即使只是看著他不說話,那也是心滿意足的,無聊這個詞,在面對墨染憂的時候,在她的字典里是不存在的。

不過這些人,雖然背地里看不起墨染憂,但是明面上卻是虛偽討好的,一個個的上前寒暄,「墨大少,倒是好久不見。」

「恩。」墨染憂輕描淡寫的應下,那副面容永遠都是波瀾不驚。

主動問話的人得到這么個冷淡的反應,臉色頓在了臉上,不過很快就恢復了,他無所謂的笑笑,「據說墨大少這一次歸來,雖然戰況慘烈,但卻得以上位上將,倒也算是可喜可賀啊。」

這人說話,擺明了就是帶刺,雖然明面上說著恭喜,實際上他卻是在暗諷這一次是墨染憂用眼瞎換來的。

墨懶懶不喜歡這個人,看著油頭滑面的,可說話卻一點都不圓滑。

她按住了墨染憂的肩,主動代替他說話,「謝謝你的恭喜,上將這位置確實不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上的。」

墨懶懶說話向來不給人面子,現在這么說話,也屬於正常范疇,那人當即臉色就沉了下來,但是他知道墨懶懶的身份,那是誰,是京城鼎鼎有名的墨家千金,按照墨瑾鈺那護犢子的樣子,若是他敢做什么放肆的行為,或是惹了墨懶懶不高興,那必然會死的很難看。

所以那人不說話了。

墨懶懶冷笑一聲,推著墨染憂就走,「有些話說出來前,先看看自己是個什么身份。」

想要嘲笑她的男人,還真是活膩了吧。

一路上,身旁都有人側目而視,墨染憂笑了起來,「怎么?還生上氣了?」

這種事情他都不介意,其實墨懶懶也犯不著生什么氣,自己生氣,只會讓別人高興,像他們這樣站在高位的,別人只想著看笑話,哪里會有半分的同情。

當然,墨染憂也不想要他們的同情,他是個強大的人,喜歡用事實說話。

現在這些人看他看不見,用盡言語侮辱他,那就別讓他抓到他們的短處,到時候他不是個心慈手軟的人,這個道理他從小就知道,生長在那種如狼似虎的家族中,若是還不懂得心狠手辣,他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

小家伙在耳邊哼哼唧唧,顯然是還有點生氣,「也不看看他是個什么身份,有資格來說這些話么,還真是以為自己是個什么人物了,改明兒我就讓爸把他們家的公司給弄倒閉了。」

「口氣還真大,」墨染憂神情寵溺,知道她這是小孩子家的脾氣,說說就過了,「嘴長在人家的身上,我們沒必要一個個說過去,畢竟我們是在活自己的人生,管這么多,只會讓自己不開心,至於他們,一幫長舌婦,想來在這京城掀不起什么風雨,也就是因為關注的點不對。」

墨懶懶沒忍住笑出了聲,兩只手掛在他的脖間,俯身側看他,「就你道理多,行了,我不生氣了,犯不著跟狗生氣對不對。」

「你能想明白就好。」

最怕的就是墨懶懶自己在那兒胡思亂想,按照墨染憂自己的想法來說,世界上所有的人來唾棄他,辱罵他,他都刀槍不入,沒有一點的感覺,只要墨懶懶站在他的身旁,只要墨懶懶不曾受到過任何的傷害,那么他就是個超人。

不過,也不知道怎么的,這小家伙小嘴又開始嘟上了,冷哼著說話,「染憂,你的好兄弟來了。」

「誰?」墨染憂下意識的問了一句,不過想想自己的朋友里,能讓墨懶懶這么不高興的,似乎也只有一個人了,「高允么?」

「哼,你還記得真牢,他走過來了。」墨懶懶還記恨著上一回高允說的那些話,她小肚雞腸的很,也不准備原諒高允,等有機會,她一定會給她使絆子的。

聽出墨懶懶這不高興的語氣,墨染憂都能夠想象的出來小家伙,將嘴唇翹的老高的模樣,「他不是個壞人,上一回也是為了我,給我個面子,對他也別太難看了臉色。」

墨懶懶還是聽墨染憂的話的,便點了點頭,想想上一回也是高允救了墨染憂,這才進了醫院,她確實還得感謝人家。

高允身穿一身灰色西裝,看著西裝革履,斯文有禮,一雙丹鳳眼微挑,說不出的意亂青木,他笑容略顯邪氣,倒是一個風度翩翩的貴公子。

他一眼便看見坐在輪椅上的墨染憂,眼眸中劃過一絲疼惜。

高允是後來才知道他去參加的任務,如果他早就知道的話,是絕對不會讓墨染憂去的,那個任務難度系數太高,而且很有可能會死在那里。

墨染憂太年輕了,他只有二十一歲,這樣青蔥般的年齡,他大可以選擇不這么偏激,以他的優秀和能力,只要等上一些年,照樣可以做到年少有為不用這么危險。

他知道為什么墨染憂要選擇這么危險的一種方式,所以他的心里是怨恨墨懶懶的,高允之所以願意把墨染憂讓出來,只是因為墨染憂愛她,愛著墨懶懶的墨染憂,才是一個幸福的人,所以他心甘情願的讓了。

可如果當這份愛,會傷及到墨染憂時,高允是不願意同意的。

如今,他帶著殊榮回來了,成為唯一一個還能活蹦亂跳的幸存者,只是卻失去了一雙眼睛,這個代價實在是太大了,這代表著墨染憂要承受的流言蜚語,比往常還要多出十倍來。

失明,這對於一個優秀高冷的人來說,代表著毀滅性的的打擊,幸好的是,高允如今看到墨染憂,他還能夠這么平靜。

高允的目光轉向墨懶懶,她比以前看起來更成熟了,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叫做名媛優雅的氣質,也比以往來的更溫柔了,對上墨染憂時,那種愛意是不會騙人的。

收回眼神,高允嘆了一口氣,自己心中再不甘又如何,她們兩個人的愛情,只需要一眼,就知道根本沒有人可以插的進去。

如今,能夠跟墨染憂做兄弟,不是足夠了么。

他走上前,朝墨懶懶笑了笑,又伸出手拍了拍墨染憂的肩膀,「倒是沒想到,一年多沒見,我們竟然會是這樣見面,我還以為下一次見面會是在戰場上。」

「這樣不好么,」墨染憂微微眯起眼眸,這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看起來有些像一只沉睡中的獅子,那般王者風范,「戰場可能要遲些去了,你先替我看看路。」

「兄弟,」高允齜牙咧嘴的笑了起來,露出亮白的牙齒,「這雙眼睛醫生怎么說?」

高允選擇用比較隨意的態度和墨染憂說話,如果用太過於關心的話語,只怕會讓墨染憂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