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父子離間(1 / 2)

大唐紈絝 柳一條 2504 字 2022-12-01

筆趣閣 www.18xxs.com,最快更新大唐紈絝最新章節!

第二卷 名顯京兆

早就聽老爹說這個楊成洲是個老jiān巨滑且又有點死忠冷血的難纏人物,今日一見,果然是不同凡俗,怎么看怎么不像是一只好鳥。

長得倒是人五人六兒的一表人,看上去威勢倒也十足,但他這份倚老賣老目中無人的傲慢勢頭,卻著實讓人生厭。也難怪宋青山會忍不住給他一點顏è,掃了他的面。

「如果本少爺說,」杜荷看著眼前這個正一臉自以為是地看著自己的中年漢,不卑不亢地淡聲反問道:「在楊駙馬到達杜陵之後,令公楊善必會遭到太殿下的嚴刑bi供,甚至會造成局部殘疾乃至殞命也不一定,不知楊駙馬爺又會作何感想?」

你以為你沒有任何動作本少爺就不能拿你如何了?杜荷不以為意地輕撇了撇嘴,只要你兒在,你們就一個都跑不了,除非你真能狠得下心來,殺了自己的兒滅口。

「你,這可是在威脅老夫?」一句很是隨意地反問之辭,整得楊成洲的面è當時就是一陣變幻,緊握著拳頭沉聲向杜荷質問道。

「如果你非要這般去理解的話,本少爺也沒有辦法。」杜荷淡然地輕聳了聳肩。

「無憑無據,善兒並無觸犯唐律,便是太也不能拿他如何」楊成洲信心在握,接聲向杜荷試探道。

「嘖嘖嘖,這么幼稚的話也能說講得出來,難道駙馬爺自己都不覺著有點兒可笑嗎?」杜荷故作不屑地輕聲嗤笑道:「無憑無據?你想要什么證據?本少爺現在就能給你現場編排得出十個八個來你信不信?信不信?」

「這可是連皇上都在關注的案,你們敢嗎?」楊成洲一直注意著杜荷面上的神情變化,輕聲的反問道。

「嗯,這個問題問得好。」杜荷面帶著笑意地出聲誇獎了楊成洲兩句,而後笑眯眯地看著楊成洲,道:「如果楊駙馬覺得身為主審的太殿下都不能將這件事情做得天衣無縫的話,咱們可以拭目以待,看看令公是不是能夠死得其所,死得讓所有人都挑不出理去?」

「行了」無法想像兒被bi招出所有事情之後家族所要面臨的險峻結果,楊成洲右手一揮,打斷杜荷還待煽動下去的話語,道:「有什么條件能放了犬並保得我楊氏一mén平安無恙?你說」

正如杜荷所言,此案是為太主審,一切都以太的意思為,只要太殿下想,那幾乎就沒有做不到的事情。

皇親國戚怎么了?沒有觸犯唐律怎么了?明面兒上不能拿你如何,難道暗地里也會沒有一點辦法么?

楊成洲已經過了那種相信律法相信所謂正義的年紀,歷經隋、唐兩個朝代的他,什么齷齪的手段沒有見過、用過?

什么是屈打成招?什么是栽贓嫁禍?什么又是不白之冤?在官場這個大漩渦里,只有你想不到,沒人他們做不到,所以,對於杜荷話中所提到的那些手段與可能,楊成洲根本就沒有半點懷疑。

所以,為了自己的獨不受冤屈,為了他們整個楊氏得以保全現狀,楊成洲不得不軟語相求,任由杜荷開出條件。

「那就要看楊駙馬的誠意如何了,」見楊成洲終是服軟,杜荷以得勝者的心態施施然在原位上坐下,眯著眼睛昂頭看了楊成洲一眼,淡聲說道:「道理上來說,對於想要陷害、謀害本少爺的人,本少爺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的而令公楊善,卻好巧不巧地兩樣全都占了齊全。」

「萬貫家財,換得犬平安,如何?」知道杜荷必是所圖非小,所以楊成洲開口就是萬貫,輕作試探。

「佑山兄,」杜荷很是不屑地輕撇了撇嘴,將臉扭過一邊,淡聲向旁邊的許佑山問道:「萬貫家財,很多么?」

「那要看分誰了,」許佑山很是配合地輕聲說道:「對外面街旁的小乞來說,萬貫確是不少,足夠他們在街上去討一輩了。」

「不過,」許佑山抬手微勾,用食指指著自己,淡聲說道:「若是對本少爺這個小商賈家不遭人待見的小少爺來說,一萬貫,只是本少爺一個月的零uā而已。」

「唉,」說著,許佑山不禁一臉不平地輕聲嘆道:「每次說起這個,本少爺都會心有不平,一個月一萬貫的零uā,我們家老大每次打發那些乞丐所用的銀錢都比這還要多得多得多,你說老爺是不是太偏心了?一萬貫?打發乞丐呢吧?」

「是啊,」杜荷偷沖著許佑山伸出了一個大姆指以示贊許,面è冷清地接過話頭兒,淡看著臉è已經變得黝黑地楊成洲,道:「一萬貫,打發乞丐呢吧?」

「一個月能有萬貫零uā,怕是連太殿下也有所不及,」沒有理會杜荷的挑唆之言,楊成洲直接面對著這個膽敢在自己面前信口開河找他楊某人難堪的『小商賈家的少爺』問道:「敢問這位公是哪個家戶的少爺,說出來也好讓老夫開開眼界?」

「楊成洲,」不待許佑山回言,杜荷的面è一沉,厲聲向楊成洲問道:「本少爺可以將你這番話理解為你是在威脅本少爺的朋友嗎?」

「哪里,老夫只是對這位小哥的身份比較好奇而已,」將目光從許佑山的身上收回,楊成洲神è淡然地輕聲向杜荷解釋道:「一個月能拿出一萬貫給自己嗣零uā的家族,想來家中的錢財,當是要比我大唐的國庫還要充盈吧?」

「看來楊駙馬是沒有什么誠意了。」見這老小有想要抬頭的趨勢,杜荷直接從座上站起身形,沖著面前的楊成洲淡聲擺手說道:「既然如此,還請楊駙馬往旁邊讓讓,別擋住了我等出去學堂的通道,我們的時間都很趕,謝謝。」

「十萬貫,如何?」身形未動,楊成洲又開出了一個先前之前十倍的價碼,看著杜荷定聲說道:「這已經是老夫後的底線,望杜二公三思。」

「嗯,本少爺確實是需要三思一陣,」聽了楊成洲的言語,杜荷深以為然地輕點了點頭,邁步向前跨出兩步,作勢yu走,道:「半年之後,本少爺會給你一個准確的答復,嗯,如果令公能夠堅持到半年的話……」

「十二萬貫」楊成洲紅著雙眼怒視著杜荷,後又加了兩萬貫上去。

「青山兄,」輕吞了口吐沫,杜荷再次顧左右而言他,輕向側旁的宋青山問道:「聽說長安四樓之中,除了『得月樓』外,還有一個『朝天闕』也是不錯,不知青山兄有沒有去過?」

「嗯,確實不錯。」知道那座『朝天闕』是何人產業的宋青山嘴角不由lu出一絲笑意,輕聲接言道:「位置不錯,菜品不錯,就是連里面唱曲的姑娘都比別的地方漂亮耐看」

若是擱在往常,每次聽到有人提起『朝天闕』的種種好處,楊成洲都會心生歡喜,開懷大笑,巴不得那些人能夠再多說幾句,再多誇大一些,也好多為他們家的產業拉些人氣,斂些生意。

但是這一次,聽到宋青山對『朝天闕』的誇大說辭,楊成洲非但沒了往日的歡喜之意,反而是一臉怒氣雙目冒火地盯看著宋青山,恨不得能一口將之吞到肚里。

「是極是極,」好似沒有看到楊成洲面上的怒意與不舍,杜荷頗有興致地接聲說道:「以前在長安時,本少爺可也是里面的常客,一直都想著若是哪天能將整個『朝天闕』都變成本少爺自己的產業,本少爺定會每日都游戲於uā叢之中,縱橫於酒海之內。」

「只是可惜啊,」杜荷輕聲嘆道:「我杜氏財小力薄,進去吃幾次酒都有些捉襟見肘,想要拿下整個『朝天闕』,怕只是今生無望了……」

說著,杜荷好似不明所以地惜聲向楊成洲問道:「楊駙馬,你說是吧?」

「十二萬貫,外加『朝天闕』的房契以及『朝天闕』內所有伙計及奴婢的賣身契約」說出這些話的時候,楊成洲感覺自己的心在流血,而正在歡吸食自己血液的,就是站在他面前的這個姓杜的小鬼。

「好楊駙馬果然爽」知道這當已是楊成洲靠底的一條底線,杜荷聲應言,之後又一臉笑意與堅定不移地看著楊成洲道:「不過,本少爺要先見到錢與契約,否則一切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