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痛失我愛(2 / 2)

冰峰魔戀 秦守 8102 字 2020-07-22

他痛的在地上滾來滾去,嘴里嚎叫不斷,看上去真是說不出的悲慘。

阿威冷酷的望著他,蹲下身來,手里多出了一柄雪亮的刀鋒。

「再問你一遍,你肯不肯跟冰奴離婚?」

「不……永遠不!」蘇忠平厲聲喊道。刀鋒一抖,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為了她,你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我愛她!不管她變成什么樣,我都永遠不會離開她!」

蘇忠平不顧一切的悲呼,到現在他才察覺到,自己對妻子的愛比想象中還要深的多。

阿威的眼里如欲噴出火來,心里十分的惱怒,但一時也無計可施。

正在籌劃對策時,不料蘇忠平驀地左手抓住刀鋒,也不顧血淋淋的疼痛,右手同時向上一扯,把他的面具嘩啦的撕成了兩半。

阿威萬沒想到對方竟會如此蠻干,完全來不及躲閃,整張臉龐頓時暴露在空氣中。

借著屏幕上傳來的微光,蘇忠平清清楚楚瞧見了他的面容,一下子驚呆了!

「是你……原來是你……是你……」

蘇忠平不能置信的顫聲叫著,就好像見了鬼一樣。

阿威也大叫了一聲,倏地將刀奪了回來,跟著下意識的連退了好幾步,似乎有些舉止失措。

足足十多秒鍾,雙方誰都沒有說話,只有屏幕里歇斯底里的哭叫聲在耳邊回響。

「你……你這個人面獸心的惡魔!」

蘇忠平終於醒悟了過來,胸中充滿了悲哀和憤怒,然而一切都已太遲了……

阿威身軀一震,目中露出凶光,緊握著帶血的刀鋒一步步的重新接近。

「本來我還想放過你的……」他嘶啞著嗓音道,「現在,就只能怨你自己不識好歹了!」

說完他的手猛然下揮,只見刀光一閃!

放像大廳里再次響起了慘叫聲……

***************

夜晚十一點,萬籟俱寂。

石冰蘭拖著沉重的身軀,吃力的爬上最後一級階梯站到了家門口,用鑰匙打開了防盜門。

屋里一團漆黑,丈夫顯然還沒有回家。開燈後她連皮鞋都來不及換下,就先支撐不住的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筋疲力盡的微微喘著氣。

今天她已經連續工作了十五個鍾頭,既勞神又費力,如此繁重的工作量,就算是正常人都不一定吃得消,更何況她還是個身懷六甲的孕婦。

望著自己鼓鼓的小腹,女刑警隊長只覺得十分悲哀。在那極其豐滿的**下面,隆起的大肚皮將警服撐出了很明顯的滾圓輪廓,看上去真是又笨重又遲緩。

過去她也曾經忙的不可開交過,就算幾天幾夜不睡覺都還是精神抖擻的;然而現在只要稍微超過負荷,她就困倦疲憊的無法支持。更令人煩惱的是,由於工作起來活動量不小,她還經常驚動胎氣,輕則小腹隱隱作痛,重的時候甚至腹痛如刀絞,令她痛苦不堪。

刑警總局里的很多同事都勸說她不要強撐了,要她放假回來安心休養。可是性格倔強的石冰蘭卻說什么也不肯,發誓非要親自將色魔捉拿歸案。

好在所有的努力都快要有結果了,如果順利的話,一切真相都將在幾天之內水落石出……

女刑警隊長想到這里十分欣慰,在沙發上休息了一陣後,正要勉強站起身,突然茶幾上的電話「叮呤呤」的響了起來。

「隊長!」她剛拎起移動分機說了聲喂,手下老田的聲音就急匆匆的傳來,「剛才我們查到了新的證據,又排除掉了幾個人,現在名單上只剩下最後兩個嫌疑人了!」

「哦?快說是哪兩個?」

石冰蘭精神一振,懷著期待而又緊張的心情問。

「一個就是胸科的科主任郭永坤,一個是主治醫師沈松!」

女刑警隊長的呼吸猛地頓住了,俏臉霎時變的慘白。

——郭永坤……沈松……

——原來是他們倆……原來色魔竟是他們倆中的一個……

在協和醫院胸科的所有員工里,石冰蘭只認識郭永坤和沈松,對這兩個醫生的印象都還算不錯,也知道他們都曾追求過姐姐,誰能想得到最後剩下的竟是這兩個人!

——難怪我會輸的一敗塗地……

「你確定沒搞錯嗎?」

她控制著自己震動的情緒,沉聲問。

「是的,已經反復核實過了……」老田的聲音繼續傳來,「他們倆都是單身漢,平常的私生活都挺神秘的。就目前的調查,在幾次案發的時間里,暫時都沒有人可以給他們提供不在場證明……具體的案情報告材料都在我手邊,您需要細看的話明天一早就能見到……」

石冰蘭「嗯」了一聲,腦子里飛快的轉開了念頭。

「隊長,現在怎么辦?是不是把他們帶到警局里審問一下?清白的那一個也許可以自己提出不在場證明……」

「不!先別輕舉妄動!」女刑警隊長已經恢復了冷靜,「我姐姐還在色魔的手里,要是逼的他狗急跳牆就糟了。你只要分別派人24小時監視住他們,真正的色魔遲早會自己露出馬腳的!」

「好的,明白了!」

老田聽完指示後正想掛電話,石冰蘭卻又叫住了他。

「等等!我等不及明早了,想馬上就看到那些案情報告。老田你准備一下,我這就回總局去取。」

「隊長,您應該已經很累了。不如我送到您家里去吧!」

「嗯,也好。那就麻煩你了。」

放下電話後,石冰蘭平穩了一下呼吸,緊蹙秀眉思索著,逐漸回想起了過去不少可疑的場面。

——姐姐被綁架後,有一天傍晚她撞見沈松在姐姐家門外徘徊……會不會他當時就是想來綁架自己的,只不過是因為王宇正好趕來了才沒法下手?

——有一次在警局辦公室里,她不小心灑了杯咖啡在警服上,換衣服的時候發現有人偷窺。當時她認定偷窺者是余新,現在想起來,為什么不可能是當時也在警局里的郭永坤呢?

——還有,蘇忠平曾提起過,沈松曾和他巧遇在黑豹歌舞廳,從他嘴里打聽出案情並無進展後,當晚兩人一起喝醉了酒……這,真的是「巧遇」嗎?

——另外,姐姐的公公患有心臟病,開頭是郭永坤治好的,但後來同樣是他開刀,卻又出了醫療事故死亡……這里面會不會有什么問題呢?

總而言之,這兩個人的疑點真是太多了!只可恨自己過去就跟睜眼瞎似的,對近在咫尺的破綻都沒有發覺……

女刑警隊長正在懊惱自責時,電話又「叮呤呤」的響了,她忙按下應答鍵。

「冰奴……有沒有想我呀?」

這一次,話筒里傳來竟是那令她恨之入骨的、熟悉的嘶啞嗓音!

「惡魔!」

石冰蘭雙目圓睜,全身都激動的綳緊了,嘴里發出怒叱聲。

「哈,冰奴……你都快做媽媽的人了,怎么脾氣還是這么火爆呀!」對方低低怪笑,用調侃的語氣道,「小心一點哦,別氣壞了身子影響到胎兒,那可是我們倆完美的結晶呢……」

「住口!」女刑警隊長羞憤交加的打斷了他,心里又泛起強烈的恥辱,「告訴你,你的末日就要到了!我很快就會親手抓到你的……」

「你不是在說夢話吧?哈哈哈……」對方顯然一點也不相信她的話,「到現在你還不肯認輸嗎?就憑你那胸大無腦的智力水平,你是永遠、永遠也沒可能抓到我的!」

「你不信就走著瞧!」石冰蘭憤然道。

「你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男人低沉著嗓子,裝模作樣的嘆息道,「瞧頁碼,瞧你現在的樣子!哪有女警懷孕了還能破的了案的?每次看到你挺著那么大的肚皮到處奔波勞碌,還要被周圍的人指指點點,暗中嘲笑你越來越明顯的大肚婆體態,連我都替你感到難受呢……」

「廢話少說!」女刑警隊長羞的無地自容,厲聲喝道,「我最後給你一個機會,你趕快放了我姐姐,再到警局里來自首!這樣說不定還能寬大處理……」

「聽著,冰奴!我也給你最後一個機會!」惡魔的語音驀地變的森冷,一字一句的道,「想要救你姐姐,你就跟那個姓蘇的離婚,然後回到我身邊來乖乖作我的性奴!否則你一定會後悔的……」

石冰蘭聽的怒氣填膺,正忍不住想要痛斥對方一頓,忽然聽到電話里隱約傳來「咚」的一下敲鍾聲。

她渾身一震,驚呆了。

那是自家卧室里的鍾聲!

卧室的牆上掛著架自鳴鍾,每到半點的時候都會「咚」的響一下,雖然剛才從電話里聽來相當的模糊,但是聽覺敏銳的她可以肯定自己絕對不會聽錯!

——難道色魔此刻就藏身在卧室里?

女刑警隊長俏臉變色,馬上拔出腰間的配槍,卡嚓的上了膛。

卧室在客廳的另一頭,中間還隔著間書房,從這里是看不到那邊的動靜的。她激動的雙頰緋紅,顫巍巍的從沙發上吃力的站起,撐著圓鼓的小腹靜悄悄的邁開了腳步。

「別再執迷不悟了,冰奴!」色魔的聲音忽然又變的十分柔和,懇切的道,「我答應你,以後我不會再出來作案,不會再傷害其他女性……只要你和你姐姐肯全心全意的侍侯我……」

「痴心妄想!你以為我還會上你的當嗎?」

石冰蘭沉住氣,一邊側頭夾住移動分機,盡力用正常的語調跟色魔通話,一邊持槍悄無聲息的向卧室走去。

「這次我說的是真心話!」對方軟硬兼施的恐嚇道,「相信我,冰奴……你永遠不可能打敗我的!你只有乖乖聽我的話,才可以避免更多的悲劇發生……」

女刑警隊長在心里仇恨的冷笑了一聲,嘴里卻說:「如果你先放了我姐姐,我可以考慮你的提議!」

她原本是給對方出難題,誰知色魔猶豫了一下後竟答道:「好!你比你姐姐更吸引我十倍……要是真的不能同時擁有你們倆,我願意忍痛割愛……」

石冰蘭料不到對方真的肯答應,一時間倒不知怎么接口好。

這時候她已經離卧室很近了,里面沒有開燈,放眼望去漆黑一片,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床,書桌,大衣櫥等家具,整間卧室仿佛充滿了陰森的氣氛。

——色魔會藏在哪個角落里呢?

「不過,你既然提出了條件,最好是真心實意的想要兌現它!」話筒里傳來的嗓音忽然又森冷了,陰惻惻的道,「如果你是想跟我玩花樣,我再說一遍,保證你會後悔的!」

這兩句話剛說完,石冰蘭眼睛一亮,視線已落到了牆角的大衣櫥上。

她和卧室如此接近,按理說應該可以直接聽到色魔的說話聲,可是剛才她特意將分機挪開了些,豎起耳朵全神貫注的傾聽,但卧室里卻沒有傳來任何聲響。

——這只有一種可能,色魔是躲在大衣櫥里給自己打電話!因為聲音還受到了衣櫥的阻隔,所以才不會傳到外面來。

「每一次都是你欺騙我,你居然還倒打一耙!你叫我怎么相信你呢?」

女刑警隊長伸手圍著話筒,使自己的聲音不至於擴散出去,人則踮足站到了卧室門口。

「我可以對天發誓,要是我騙你,就讓我將來死在你手中!」

對方大概以為她真的有意談條件,興奮的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你把這句誓言再重復二十遍,我就相信……然後成交……」

石冰蘭的嗓音也略有些發顫了,心里已經打定了一個主意。

「可以。」色魔一口答應了下來,忽然又問,「不過你又怎么樣,要是你將來想騙我呢?」

「那就讓我受到世上最殘酷的懲罰!」她隨口道。

「好,希望你自己也記著!別不當一回事哦,誓言是會應驗的!」

說完,嘶啞的嗓音就開始一遍遍的重復了:「我可以對天發誓,要是我欺騙冰奴的話……」

半秒鍾也沒耽擱,女刑警隊長立刻展開了行動。

她先將分機悄悄的放在門邊,然後躡手躡腳的走進了卧室里,身形隱入黑暗中。

「……要是我欺騙冰奴的話,將來就死在冰奴手中……」

門口話筒里傳來的聲音逐漸聽不見了,石冰蘭心跳加速,連大氣也不敢透一口,雙眼死死盯著大衣櫥,一步一步的向前接近。

四米……三米……兩米……

隨著距離的縮小,她的心也越跳越激烈,豐滿的胸脯控制不住的急劇起伏,冷汗已經濕透了警服和內衣。

這一生中從未有一刻,她像現在這樣緊張!

成敗就在此一舉!

小腹又開始隱隱作痛了,仿佛肚里的胎兒也感受到了緊張的氣氛,想阻止她殺掉自己的父親。

——堅持住……一定要堅持……

女刑警隊長咬緊牙關,左手忍痛捂著自己鼓起的大肚皮,右手更緊的握住了掌中的槍。

終於,她在衣櫥前不足一尺遠處立定了腳步。

微弱的星光從窗外灑進,黑黝黝的巨大衣櫥,看起來就像個怪獸般恐怖,令人毛骨悚然。

「……我可以對天發誓,要是我欺騙冰奴的話,就讓我將來死在冰奴手中!好了,二十遍念完了!」

又聽到這惡魔般的聲音了!千真萬確,聲音果然是從緊閉的櫥門里傳來的。盡管細如蚊蠅,但在這死寂般的卧室里聽來卻是那樣清晰。

「冰奴,你怎么不說話了?冰奴……你在干嘛?」

對方顯然疑惑電話那頭為何無人應答了,不耐煩的連續向她發問。

——沒有時間再猶豫了!再不下手就要被色魔察覺了!

石冰蘭不及多想,顫抖著探手握住衣櫥把柄,猛然間拉開了櫥門。

借著黯淡的星光,她一眼就看到櫥子里有條黑色的人影,頭部戴著僵屍般猙獰可怕的面具。

這突如其來的響動令對方渾身一震,幾乎在櫥門打開的同時,就反應極快的向外撲來。

——砰!砰!砰!砰!砰!

震耳欲聾的槍聲接連響起,女刑警隊長眼明手快的扣動了扳機,同時嘴里發出凄厲的尖叫。

「呀呀……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槍聲劃破了夜色的寧靜,她的喊叫被完全掩蓋住了,槍口不斷閃耀出仇恨的火光!

色魔被轟的倒撞回衣櫥里,一連多發子彈都密集的射中了他的身軀,在胸腹間濺開了一個個血洞。

石冰蘭的情緒十分激動,再加上恨極了他,開了好多槍後才停下手來,如釋重負的大口喘著氣。

槍聲歇止了,卧室里彌漫開一股血腥味。

「啪嗒」一響,對方的軀體軟綿綿的滑倒,跟著像灘爛泥般的滾出了衣櫥,鮮血如涌泉般的流了滿地。

他的人還暫時沒有斷氣,如同蟲子般在地上微微的蠕動、掙扎著,不過顯然也撐不了多久了。

四周圍恢復了寂靜,過了足足半分多鍾,女刑警隊長才從激動中平復下來,冷然望著自己的仇人。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她心里充滿復仇後的快意,「我早就說過,我一定會親自送你下地獄的……」

聽了她的話,男人奄奄一息的呻吟著,眼里露出痛苦絕望之色。

就在這時,石冰蘭忽然注意到一件很奇怪的事,色魔的身軀旁邊,竟然有電話分機的信號在一閃一閃!

這是卧室里的分機,原本是擺在床頭櫃上的,現在卻靜靜的跌在血泊中。

再仔細一看,男人的肋下還纏著兩根很粗的繩索,像是曾經被綁在什么地方一樣。而面具里射出的目光和見慣的色魔也截然不同,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她的全身驀地里冰涼,一個很可怕的念頭涌了上來,心中立刻砰砰狂跳。

——難道說……

不,不會的!

女刑警隊長臉色煞白的蹲下身來,顫抖而迅速的伸出手,一把揭開了男人的面具。

「忠平!」

她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倒在地上的男人赫然是丈夫蘇忠平!

「忠平……怎么是你?怎么是你……忠平……」

猶如晴天霹靂般,石冰蘭不由自主的跪了下來,悲痛的淚水奪眶而出。

蘇忠平已經氣若游絲了,嘴里塞著條毛巾,鼻孔和耳朵里都在不停的溢出鮮血。

「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一邊泣不成聲的哭喊,一邊手忙腳亂的撕下衣襟,企圖堵住那些血流如柱的傷口。

「我馬上送你去醫院……你一定要撐住!撐住呀……」

可惜的是丈夫的目光已經渙散了,突然像回光返照似的,又苦澀的望了她一眼,仿佛有千言萬語要訴說,但卻沒法再開口了。

然後蘇忠平頭一歪,雙眼瞪的大大的咽下了最後一口氣,竟是死不瞑目!

「忠平……你醒醒!忠平……忠平……」

女刑警隊長發瘋般的嘶叫,只感到萬箭摧心般的痛苦,整個世界都已轟然毀滅。

——我不要活了……不要活了!我也一起死吧……

腦子里有個聲音在狂喊,她淚流滿面的舉起配槍,對准自己的太陽穴扣動了扳機。

撞針「啪」的一下空響,子彈早就已經打光了!

——莫非這就是天意?

石冰蘭霎時間萬念俱灰,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人已幾近痴呆。

親手開槍打死了自己的丈夫!這世上還有什么事比這更殘酷呢?就算她的意志再堅強十倍,也經受不起這樣巨大的打擊。

一條黑影幽靈般飄進卧室,悄無聲息的接近了女刑警隊長。

「冰奴啊冰奴,你為什么老是要做些自作聰明的事呢?」

這黑影戴著個一模一樣的可怖面具,似乎頗為感慨的嘆著氣,雙臂從後面摟住了她。

石冰蘭這才猛然驚覺,立刻歇斯底里的掙扎了起來,但卻被對方緊緊的抱住動彈不得。

「你這惡魔!放開我……你害死了我丈夫!你為什么要這么做?為什么要騙我開槍……你太殘忍了……太殘忍了……」

起先還只是怒罵,後來卻轉變成了悲痛欲絕的哭聲。

「他不是我害死的,是被你自己的愚蠢害死的!」嘶啞的嗓音在耳邊譏笑,「你怎么不想想,你一到家我就可以給你打電話了,為什么要拖到剛才呀?那是因為我必須等到接近十一點半,才能讓你剛好聽到自鳴鍾的響聲啊……」

石冰蘭恍然大悟,心里真是傷痛無比,後悔無窮。

誰能想到色魔竟是如此狡猾,把丈夫捆綁後塞在大衣櫥里設下圈套。當他跟自己通話的時候,人已經離開了卧室隱藏在其他房間。而大衣櫥里之所以會有說話聲傳出來,是由於色魔把家里的一個分機放在丈夫身邊,自己聽到的其實是分機里的聲音。

「何況你五分鍾前自己發誓,如果騙我的話會受到最殘酷的懲罰……」阿威輕薄的咬著她嬌嫩的小耳垂,「這是老天在讓你應誓啊,你又能怪誰?」

女刑警隊長無言以對,只能悔恨交加的放聲痛哭。

阿威卻得意洋洋,摟著懷里這具久違了幾個月的性感嬌軀,感受到警服里包裹的**更加豐滿成熟了,充滿了懷孕少婦特有的韻味。

「趁你丈夫陰魂未散,冰奴,我們交配一次給他送行吧!」

他咯咯怪笑著,手指已經開始解她警服胸前的鈕扣,同時老實不客氣的抓捏起了飽滿碩大的**。

「哈,**果然又變大了,已經趕上你姐姐了哇……」

「不!滾開……別碰我!」

石冰蘭凄厲的狂喊,扭動身體拼命的掙扎反抗。

阿威啞然失笑,他其實只是故意捉弄女刑警隊長,剛才的槍聲肯定驚動了左鄰右舍,為安全計應該早點離開才是。

正准備將這**美女制伏後擄走,突然遠方隱隱的傳來「嘀嗚嘀嗚」的警笛聲。

「他媽的,怎么來的這么快!」

阿威駭然震動,心想要是帶著個大活人走既累贅又危險,只有單身行動才較有把握迅速逃脫。

「冰奴,我以後再來接你!」

自言自語的說完這句話,他當機立斷的一拳打昏了女刑警隊長,然後竄出卧室三步兩步的奔到了門口,打開防盜門跑下樓梯。

沿途可以看到很多家都亮起了燈,但是卻沒有人出來查看,顯然是都對槍聲十分害怕。

而這一點也早就在阿威的意料中,他飛快的沖到了樓底,撒開兩腿一路狂奔了出去。

轟鳴的警車開到樓下,刑警老田從駕駛座里跳下來的時候,他的身影也正好消失在茫茫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