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5大年初二,李徐氏回娘家(2 / 2)

聽到徐賢和的聲音,李君苒很想翻個白眼。也不曉得是不是因為方才徐賢為被殃及池魚,燙傷的關系,之後徐賢和瞧著她是鼻子不是鼻子,怎么瞧怎么不順眼。等午膳的短短半個時辰里,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說風涼話。

李君苒懶得理會,卻不想這樣反而助長了徐賢和的氣焰。不是說「以和為貴」嘛。這名字取得,真有點浪費了。

「確實不怎么好吃!」李君苒雖然不想跟個小屁孩太計較,可也不代表小屁孩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她,「要么淡的沒味道。要么有怪味。和表哥你能健健康康地長大,真不容易。」

李君苒這話傳到徐賢和的耳朵里,無疑更像是在諷刺他。要知道徐賢和那身體並不健康,不說是個葯罐子吧,也比尋常人家要多病多災一些。再加上徐家長年累月掙扎在貧困線上,營養攝入不足。以至於六個孫子「禮之用和為貴」集體長得就比旁人瘦弱矮小許多。

之前,李君楊也是如此。只不過經過李君苒幾番調養下,不僅結實多了,最關鍵的個頭也跟雨後春筍一般,噌噌噌地長高了不少。

「我家窮,自然比不得你尹家大少爺天生富貴命,從小衣食無憂……」

「既然知道家里不寬裕,那便努力脫貧致富唄。家境貧寒也不是什么值得驕傲的好事。」李君苒直接打斷了徐賢和繼續說下去。

「你……」

「四弟!」只是簡單吃了一些的徐賢之見李君苒兄妹倆開溜後沒多久,自家四弟也放下了飯碗,隱隱察覺到不妥,便也追了出來。結果便目睹了倆人起爭執的這一幕。

比起已經成年的徐賢之,徐賢和的性子顯然更耿直魯莽一些。現在尚未成年還好,只當是毛頭小子少不更事,多數時候不予計較罷了。可若再過個一年半載,這般沖動的性子,只怕少不得惹來禍事。

「九兒,咱不生氣。」李君楊見徐賢之只是面帶歉意的將自家二弟徐賢和拉回自己個兒的屋子,卻不曾賠禮,便小聲地寬慰道。

「沒什么可生氣的。」李君苒瞥了一旁的東廂房一眼,笑道,「無腦莽夫而已。」

聽聽,這都是什么評價?莽夫也就算了,還是沒長腦子的那種。

被拉回屋子的徐賢和本就不怎么情願,聽到個油頭粉面的奶娃子竟然如此說自己,自然不可能繼續龜縮在屋子里。都不用等人招呼吆喝,「噌」地一下便從屋子竄了出來。沖著李君苒直奔過去。

這包子好吃,從來不在褶上。千斤頂個頭小,卻能頂起上千斤的車子。四兩撥千斤的本事,李君苒可是早早就學會了。再加上對庄園空間的熟練操控,徐賢和能近得了李君苒的身,那才叫見鬼了。

一邊,根本就沒辦法靠近,另一邊輕松躲閃的間隙。偶爾再使個壞伸出只小腳什么的,一邊倒的局面顯而易見。

見自家四表哥如此狼狽,一旁的李君楊都有點點於心不忍了。但阻止什么的,李君楊壓根就沒想過,一邊確實是親表哥,可另一邊可是自家嫡親的同胞妹妹。孰輕孰重,自然不用多說啦。更何況,他那和表哥,再過個一年半載可就成年了。一個十幾歲的男孩子,欺負個過了年才九歲的小丫頭。好意思么。現在……活該被個他家柳兒反壓在下頭。

徐賢之原還在擔心那個叫九兒的小家伙被自家二弟給欺負了,誰曾想自家二弟根本就不是對方的對手,非但連身都靠近不了,還將自己弄得狼狽不堪。也虧著對方不曾想著伺機傷人,要不然……

「還打不?」李君苒低頭問摔倒在地上的徐賢和,見大花臉的徐賢和一聲不吭,突然覺著挺沒意思的,便回轉過身,看向自家小哥李君楊,道。「年哥哥,我們去外頭逛逛好不好?方才來時,九兒在車上看到前頭有家小雜貨鋪子呢。不曉得鋪子里有沒有小煙花?」

「九兒,煙花要天黑了才好看。」李君楊頓時想起前兩天。大年三十那天,在庄園里某小妮子可是放了足足一個時辰的煙花。這哪里是在放煙花啊,分明就是往水里丟白花花的銀子。當然,李君楊可不會傻傻地阻止,瞧著夜空下那些從未見過,五彩斑斕的漂亮煙花。他可以感覺到他的柳兒妹妹,心里並不開心,至少沒有臉上所表露出的那般高興。

「那就丟小鞭炮玩。」李君苒慢悠悠地朝著院門的方向走去,因為背對著徐賢和,自然沒可能瞧見此時還趴在地上的徐賢和,那眼中的忿恨。

徐賢和的眼角無意間瞄到了堆放在院子角落里的柴火堆,手腳利索地一下子從地上爬了起來,幾步便沖到了柴火堆前,抓起一根並不細的枯樹枝條,朝著李君苒的後背便打了下去。

「二弟……」徐賢之根本來不及阻止。

走在前頭的李君苒身形一閃,險險地避開了不說,右手還一把扣住了徐賢和的左手手腕。徐賢和背後偷襲的小人做派,顯然成功激怒了李君苒。面對熊孩子,自恃已經是成年人的李君苒可以不計較,但一而再再而三挑釁,若不給點教訓,還真當姐姐是hellokitty不成?

只見李君苒身形側轉的同時,轉動著手腕,沒等徐賢之與李君楊回過神來,一個漂亮的過肩摔,便將徐賢和給撂倒在了地上。李君苒冷冷地踩著徐賢和的左手手腕,稍稍一用力,只聽得一聲輕微地「咔擦」聲,成功讓徐賢和左手手臂脫了臼。

「啊……」一聲凄慘的叫聲劃破天空,頓時在小院子里響起。

「我收回前邊『無腦莽夫』的評價。」李君苒居高臨下地看向怒視著她徐賢和,一字一頓道,「應該是『無腦小人』才是。」

「出啥事了?」徐賢和的慘叫聲,無疑驚動了徐家人。徐四妮因為距離屋門最近,自然第一個從屋子里沖了出來。到了院子,瞧見地上躺著的是自家二兒子徐賢和,正躺在那兒小聲哀嚎著,徐四妮那心是一下子提拎了起來。

「和子,你,你這是咋的了?」

「娘,疼……」

「娘,您最好先別碰二弟。二弟的胳膊應該是脫臼了。」

「脫臼?好端端的這胳膊咋會脫臼的?」

「娘,您還是別問了。」徐賢之那是有苦說不出來。總不能告訴自家親娘,這事全是自家二弟自己招惹來的禍事。前頭挑釁姑母家那干兒子九兒,讓他拉開了。本以為這事就算過去了,誰曾想還想打人家,打不過人不說,竟然拿木柴背後偷襲……結果讓人卸了胳膊。

「娘,是,是那個九兒。他害兒子手受傷的。」徐賢之不說,並不代表徐賢和會放過這個向自家娘親徐四妮告狀的好機會。

「天殺的,又是那個臭小子?!」一聽這事果然跟九兒那臭小子有關系,徐四妮頓時火力大開,沖著正屋嚷嚷了起來,「徐蕙娘,你給俺出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