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 2)

(二十六)麥子黃了的時候,家家都忙著開鐮收割。地里驕陽似火,但還是看見東一堆西一堆的家庭式的收割大軍掩藏在無際的麥浪中,男人和女人頭纏著毛巾頂著烈日揮汗如雨,閨女兒子大一點的也緊追父母之後,小一點的就在後面把麥子捆成捆。中午休息的時候,人們都坐在地畦上,用麥子當作臨時的板凳喝水、吃飯。

女兒和兒子都放了假,明明只是幫忙做點零碎活,婷婷捆了一會,就熱得渾身出汗,妻子只是笑罵著說閨女白養了,什么都不能干。我看看地里的麥子割到了一半,就坐在地頭上抽了袋煙。今年的收成不錯,麥子粒大飽滿,就連這片常年沒人種的都有這樣好收成,的確讓人高興。

明明站起來擦了把汗,嚷嚷著要喝水,妻子給了他點錢,要他自己去買瓶礦泉水。

收割完的空地里顯得空闊,白茬茬的麥茬幾乎一樣高,遠遠地起伏的麥浪里飄動著許多勞作的人頭,這時偶爾刮過一絲風,使得熱了一上午的身體感覺到舒服了一點,看著女兒被曬得通紅的臉蛋,細皮嫩肉的肌膚上泛著許多汗珠,著實心疼。

「休息會吧。」我對著妻子女兒喊。

妻子放下鐮刀走過來,布滿汗水的臉上印著一道道泥痕。婷婷捆完了手里的活,直了直腰,用嬌嫩的小手捶了捶,似乎長舒了口氣。

「婷婷――」妻子看著閨女渾身濕透了,拿了條毛巾等著她。

「哎――」女兒答應著,用手遮住眼睛上端看了看白花花的地上,這一望無際的麥浪著實讓人望而生畏。哎――農村人就是受苦受累的命,要不人們都拼命地找個城里戶口,巴望著過上悠閑的日子。

「快擦把汗吧,看把你累得。」妻子一邊嫌女兒干活笨手笨腳,一邊心疼地說。

「不累,就是有點熱。」女兒口是心非地,其實她累的xiong脯都劇烈地起伏著,單薄的襯衣里濕得透透的,連ru罩的帶子都看得清清楚楚。

「歇會,回家做飯去吧,我和你媽就行。」

心里疼,但不會表現出來,這就是男人,何況我和她還有那一層關系,在這時候尤其不能讓妻子看出來我對她的好。

妻子顯然理解了我的意圖,嘻嘻一笑說,「看,還是知道疼閨女。」

我瞥了她一眼,「你的閨女,你不疼呀?」

「咋不疼呢?都是身上長的肉。待會你回去熬點濕飯,順便給你爸買瓶酒。」妻子吩咐著女兒。

「媽,還是你回去吧。不是我姨還要你過去給她喂豬嗎?」女兒說得合情合理,妻子遲疑著沒說話。

我磕巴著煙袋鍋子,用腳踩死了煙火,這樣的天氣是不能留下一點火種的,否則就會出現令人難以想象的的後果。「誰回去都一樣,順便帶盒火柴。」我說著站起身,向旁邊上的溝里走去。

「她爸,今早上她姑讓人捎信來,抽空過去幫幫忙。」

我知道今年秀蘭不會好過,妹夫那種情況根本上不了地,受苦受累只有她一個人了,前兩天早就想過去幫忙割幾天麥子,可地里的活計一天緊起一天,再說她那里又是湖地,麥子上的晚,就先撂下了。

「麥子上熟了?」我停下腳問。

「今年天氣這樣好,什么地茬還不一樣。」

妻子說的是,剛過了端午的時候,就沒下一滴雨,西南風又刮的紅火,麥子眼看著一天一天的就黃了。

「那明天吧。」看看地里的活計再有半天就所剩無幾了,計劃著讓妻子收收尾,我過去幫幾天。

「明天婷婷也去吧,麥子割下來了,我一人能行,她二大爺家你再跟他說說,抽空把咱們家的麥子打下來就行。」

「好吧。」麥茬留得過長,有點扎腳。

「那我先回去了,她小姨上她姥姥家了,今早就沒喂豬。」妻子仰頭看看日頭,顯然快接近正午,農村里還是有那個觀日看時間的習慣,「明明回來時別讓他到處亂跑。」妻子囑咐著女兒。

看著妻子遠去的背影,剛想邁腳又被扎了一下,只好高高地抱起一只腳,低頭看扎著的情況。婷婷緊張地跑過來,跪在我腳邊問,「扎疼了?」她兩手掰著我的腳看,麥茬劃破了我腳的一側,長長的一道血印,心疼得女兒焦急地說,「好好地在地畦上,你來這里干嗎?」

「沒事。」我安慰著女兒,硬是把腳放下。

女兒扶著我一步一瘸地走到地邊上。

「還疼嗎?」她捧了一把細土,給我搽在傷口,農村里醫療條件差,大人孩子磕了碰了都用這種方法。

「哪那么嬌慣?」我穿上那雙用車外胎定做的涼鞋,忍住隱隱作疼得感覺,站了起來。

「你干什么?爸――」女兒扶住了我,想讓我休息。

被女兒問得一時答不上來,這種事情哪能跟女兒說。「我到那邊去一下。」我支支吾吾地說。

「是不是小解?」婷婷到底還是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紅著臉點了點頭,用眼角剜了女兒一眼,意思罵她小鬼頭。

「我扶你去吧。」婷婷架著我的胳膊。

「不用了。」我用胳膊拐了一下女兒,想讓她離開。

「怕什么?」婷婷對著我突然說出這一句話,讓我愕然,「要不你就在這里吧,跑那么遠的。」

婷婷說這話沒敢看我。

就在這里?在閨女的身邊?心頭里閃過這個想法,卻也覺得自己太作假了?這要是和妻子在一起,也需要躲得遠遠的的嗎?

婷婷雖說是自己的閨女,但畢竟早已是自己身邊的女人,我的哪個地方她沒看見過?她的哪個地方我又沒摸過?何苦還在乎這些細節。

心念一轉,笑了笑,就撫摸了一下女兒的頭。女兒仰起臉看我的時候,顯得很親切。也罷,就在這里吧,在女兒的身邊。

摸索著解開褲子,一腳由於疼痛只用腳尖著地,婷婷這時變成兩手架著我,讓我騰出手來脫褲子。褲子倒是解開了,可往外拿那東西時,由於緊張,拉鏈卡住了布縫,任我怎么解都沒解開,手伸進里面搗鼓了半天,汗都急出來了。

「怎么了?」婷婷疑惑地問。

「拿,拿不出來了。」語氣里有點不好意思。

「笨爸爸。」婷婷一時間也顯得不自然。但還是低下頭,手拿著拉鏈看了看,「卡住了。」捏著拉鏈的一端,往上試著拽,褲子的騎縫卡在拉鏈中,試了幾次都沒成功。

「你自己站好了。」一手往外拽著騎縫,一手往上拉,終於拉出來了。

嬉笑著看了我一眼,揮手擦了把臉上的汗。

內急地憋脹了好半天,終於可以釋放了,腳下一活動,劃傷的傷口又是一疼,趔趄了一下,幸虧女兒扶住,手按在婷婷的頭上,站穩了。

婷婷這時嬌羞地低下頭,手直接伸進去,那里感覺一涼,就被小手捏住了,從褲子里放出來的小鳥乍一見了空氣,就像見風長一樣,急速地變大,好在尿急,「嗖嗖」一股尿液急速噴出,濺起泥地上的塵土老高。

心情一輕松,欲望就涌上來,低頭看看女兒,淺淺的xiong口里隱現著那對被我摸過多次的nǎi子,女人這東西只有欲得到欲得不到時,心癢癢的不行,真正屬於自己了,那翹翹的心就沒有感覺了。婷婷的nǎi子半隱半露的充滿了對男人的誘惑力,我的眼光一直穿透她的奶罩,落在那空出來雪白的奶膀子上。

尿完了最後一滴時,婷婷的小手把住了往褲子里放的時候,那種意識突然增強了,**巴也是一跳一跳地增大勃起,看得女兒臉紅了起來。有意識地在女兒的嘴邊勃動著,女兒似乎有握不住的感覺,橫拿著往里放,卻直愣愣地卜楞在外面,婷婷不得已把原先攥著的姿勢變成捏住gui頭。可即使這樣,褲門仍然盛不下這爆長的**巴。「爸――」女兒撒嬌地看著我,眉眼里就有一股嬌嗔。

那東西在她的面前又是一跳,幾乎彈跳到她臉上。

「我不管你了。」女兒說著扭過了臉,一副氣嘟嘟的樣子,可手里仍握著那東西。

小nǎi子由於姿勢的改變,被ru罩擠變了形,真想彎腰扣進去,捏住女兒的nǎi子玩,可女兒的嬌憨和野外的情景讓我遲遲不敢下決心。

就那樣站著,手撫弄著女兒的頭發,躍躍欲試地等待著女兒。

不遠處勞作的人們也已經在休息,遠遠地聽見大人呼喚孩子的聲音,以及孩童在父母面前撒嬌。這一切刺激著我的神經,使我更有了調戲女兒的欲望。有意識地聳起屁股讓**巴在女兒的手里抽拉,由於婷婷緊緊地握著,**巴沒有鑽出婷婷的手掌,而是將女兒差點拽倒。

女兒回身嬌媚地說,「壞爸爸。」

我喉嚨動了一下,發出咕嚕一聲,撮起女兒的下巴看著她,「爸爸壞嗎?」

「就壞!」握住**巴的小手猛地擄了一下。

「噓――」一陣麻酥從那里直擴散出來,麻醉著我的神經,撮起女兒的下巴,彎腰親了下去,在烈日炎炎的麥田里,到處是割麥子的人們,我卻和親生女兒做著性游戲。

含住女兒的小嘴,吞裹著她的唾液,抵住她的鼻尖感受她少女的氣息。

「熱死了,爸――」窩在懷里的女兒感受到彼此的溫度上升,掙出來享受一點並不涼爽的風。

看著女兒紅彤彤的臉和嬌艷的小嘴,挺起屁股把**巴送到她的嘴邊,女兒嘻嘻地笑著用力地握住了不讓往前湊,然後捏住馬口形成小嘴的形狀貪玩地看著。

「婷婷。」我急於想讓閨女給我口交,按住她的後腦勺往前湊。

「嗯――」婷婷拉長了聲音調皮地用嘴角碰觸。

用力地想抵開她的嘴唇,卻被咬得緊緊的牙齒擋在外面,紫脹的gui頭連龜棱都透明地泛著青光,像小斗笠似地炫耀在女兒面前。

婷婷伸出舌頭舔噬了一下,一股快感和禁忌之樂漫上我的全身,在這光天化日之下,我的親生閨女把著父親的yinjing撩撥挑逗。再次按住她的後腦勺,用力地往里挺,這次女兒只是一擋就松開了,屁股幾乎貼近女兒的嘴,yin毛刺激著女兒的臉,長驅直入,直搗女兒的喉嚨。

「嘔――」連腮撐起,女兒的小嘴緊緊裹著yinjing,直吞到血脈扉張、青筋暴起的**巴根處。

就那樣又是一記狠送,感覺到女兒嗓子眼都堵住了,婷婷顯然噎了一下,快速地拔出來,喘了一口氣,狠狠地瞪了我一眼。

「壞**巴!」她的口角留下一絲細絲狀的粘線,抓住jing體的手擦了一下gui頭,看得我心里又是一動。

就放在女兒的唇邊用gui頭摩挲著她的口唇,看著嘴被撐成各種形狀,婷婷含進去輕輕地用牙齒咬,小心翼翼地用舌尖舔著馬口,忍不住的時候,逗弄性地往里送一下,女兒趕緊抓住了,她怕我再一次讓她喉交。

低下身將女兒的襯衫紐扣解開,擄掉她一肩的ru罩帶子,讓雪白的nǎi子在原野上暴露出來。彎腰想捏摸一下,卻由於姿勢的局限未能實現。

婷婷仰起臉嘻嘻地看著我一笑,看到我鼓勵的眼神,然後低下頭,吞進去,用牙齒在龜棱上碰,小手使勁地捏住,突然她的牙齒圈在我的gui頭下端的龜溝里,帶有報復性地咬住。

「婷婷。」疼得全身一哆嗦,眼神和語氣同時制止。

婷婷趕緊放開,手伸出來抓住了我的卵袋,左右捏弄著。

我的意識模糊了,看著一邊無垠無際的麥浪,仿佛自己就融化在其中,身體的波浪和著麥浪一波一波,連意識都盪漾著。卵袋的快感和**巴的抽送讓我忘記了烈日的熏烤和時間的存在。

「爸――姐――飯來了。」

朦朦朧朧地聽到遠遠地傳來兒子的聲音,嘴和手同時加快了速度,意識回到原野上時,我看到了隔著幾層麥田妻子和兒子的身影。

「爸――」婷婷隱約地聽到了弟弟的聲音,嘴的速度有點放慢。

「閨女,快。」我催促著她。

小手加快了翻擼,一次一次進入的更深。「嗚――」含混不清地發出一陣陣嗚咽。

「婷婷,浪不浪?」捧著女兒的臉,看著她含弄的表情。

「爸――我想。」趁著抽出的瞬間,女兒忍俊不住地對著我說。

「是不是流水了?」挑逗地問她,還沒等回答猛地送進去,意識中知道女兒這時肯定下面裂開口,大腿間一片狼藉。意識又進入模糊,妻子和兒子只隔一塊麥田,明明蹦跳的身影在麥浪中起伏。

真想就這樣讓閨女掘起屁股從背後cāo進去,可來不及了,兒子連跑步的聲音都聽到了,意識綳緊、神經綳緊,兩條大腿僵硬地收縮起來,卵袋縮了幾縮,一股激射打在女兒的口腔里,身子挺動了幾次,在兒子搖著手臂跑進自家的麥田時,快速地抽出來,背著身子將**巴掖進了褲子里。

婷婷的大腿剪合著,表情難抑地眯著眼睛,我的突然抽離讓她感覺到無比的空洞,難受地抱住我的大腿嗚嗚地哭起來。

「婷婷。」心知肚明地明白女兒的感覺,但誰又曾想到那小跟屁蟲會和妻子一起來?安慰了幾句,低下身幫女兒拉起衣服,扣上了扣子。

「爸,姐姐怎么了?」明明看到婷婷坐在我的腳下,淚水和汗水一起流著,止住了腳步問。

「還不是熱的。」拉起女兒的小手,婷婷不情願地站起來,抹了把眼淚。

在妻子吃飯的催促聲里,手拉著手和女兒一起走了過去,突然女兒捂住xiong口,「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關切的眼神遞過去,「怎么了?」

小臉蠟黃蠟黃的,強忍著咽下去,「沒事了。」

「是不是熱的?」一時間對自己的行為有點愧疚。

「嗯。」婷婷點了點頭,看著我笑了一下。

「快來吃吧。」盛好了飯的妻子遠遠地催促著我們。

「爸爸,姐姐,開飯嘍。」

兒子的一聲呼喊讓我心里盪起一陣甜蜜。

(二十七)道戈庄的麥子收割得好快,一片一片都是留有短短的麥茬的田地,村子不大,卻是紅磚綠瓦,襯托著藍藍的天,顯得心曠神怡。路上到處曬滿了麥子,只有妹妹家的地里還站得整整齊齊。秀蘭見了我時,眼神里有點哀怨。自妹夫經歷了意外事故後,她有點消瘦了,俊美、豐滿的臉龐看起來有點長,一雙有神的大眼撲閃撲閃地閃爍著,讓人才感覺出少婦的魅力。

「姑姑――」婷婷親昵的抱住了妹妹的胳膊。

「長高了。」秀蘭的眼神愛憐地上下打量了女兒一眼,撫摸著她的頭,「放假了?」

「嗯。」婷婷點了點頭,「都快開學了。」

「是嗎?學習怎么樣?」這是農村里和孩子見面第一句話。

婷婷看著我說,「不好。」說得我心里很不好受,以前女兒的學習成績可是驕人的,只因為自己貪歡才耽誤了她的學業。看著這一對自己心愛的女人,一時間又是遐思連篇。

「那應該好好努力呀。」秀蘭鼓勵地看著她,然後對著我,「你不到屋里去?」

忽然想起還躺著的妹夫,光顧著和妹妹見面後的歡喜,要不是妹妹提醒,還真得忘記了。

屋里擺放得很整齊,正屋里緊靠里間的門口擺放了一張床。進的里間的門,妹夫斜斜地躺在床上,靠床邊一只不高的小凳子,那是為了妹夫上下方便,窗台上擺放了用酒瓶盛著的野花,顯得很素雅,妹妹一直是個愛美的主兒,自小就與別人不一樣,總愛在頭上插一朵小花,為這還遭到許多小伙伴的奚落。

妹夫大概是眯了一會兒眼,聽到有人進來,抬了抬頭,發現是我,很感激、很高興地爬起來,「哥來了,又讓你費心了。」他歉意地說。

「說哪里了?這還見外?」我趨前坐到床沿上。

「看我這身子,讓秀蘭跟著遭罪。」妹夫雖然有病在身,可也養得白白胖胖的。

「別想那么多了,好好地養病。」看著妹夫,心里著實也為他難過,「家里的事,你不用急,只要天氣好,幾天就完成了。」

妹夫咧了咧嘴,說不出話來,他還能說什么呢?自己這樣,總不能把庄稼扔到地里,不管吧。婷婷這時跑進來,偎在我身邊,垂著眼簾低低地叫了一聲,「姑父。」

妹夫倒是很開朗地笑著,上下打量了女兒一會,「婷婷長高了,有一米幾了?」

「一米五六。」女兒仰起頭回答。

「大孩子了。」妹夫露出一臉的羨慕,「長得真俊,長大了一定找個好婆家。」他誇贊著,遞給她一包餅干。

「姑父,我不要。」婷婷羞澀著擺手拒絕。

「吃點吧,待會還要上地,小孩子餓得快。」

「姑父給你拿著吧。」為了讓妹夫不再讓給,推了一下女兒,心里回味著剛才妹夫的話,婷婷長大了真的會離開我?可不離開我又豈能留在家里?閨女大了不中留,人之常情。即使留下了自己不說,可外人也會說三道四,到時恐怕流言蜚語接至而來。想到此心下黯然。

婷婷走前幾步接過來拿在手里。

「哞――」一聲長長的母牛叫聲讓我們都感到心顫。

婷婷轉過身看著窗外,「爸,姑姑家的老牛很大。」

「去年下了崽,想長大了換個錢,就留著了,這不天天還要人喂,你妹又要伺候我,忙里忙外的,我這身子,哎――什么時候是個頭。」

望望秀蘭在牛棚里的身影,她端著一個篩子正往欄里添草,小牛犢子圍在母牛身邊親昵地拱著,和母親爭著吃草。秀蘭單薄的身子看起來很羸弱,這幾年她真的吃苦了。

站起來看了妹夫一眼,「好好養著吧,我們下地去了。」

妹夫用眼光送著我,嘴囁嚅了幾下,沒說出話來。

中午飯要在地里吃,秀蘭的婆婆在家里准備好了飯,讓人捎信去拿,秀蘭回去的時候,看著女兒累得一塌糊塗,著實心疼,可妹妹這里又不能不管,趁著休息的當兒遞給女兒一條毛巾,「快擦擦吧,看你都成了花老母了。」

「你才花老母呢。」女兒不服氣地說,看著女兒眼里盪漾著神情,心里一陣暖意。西南風刮得一陣火熱,抬頭望望天空,湛藍的天際里飄著幾塊白雲。

「嘔――」婷婷突然是一陣嘔吐,看得我心里一急,趕忙過去扶她,「沒事。」她捶了捶xiong口,吐出一點清水,「就是有點不好受。」

天這么熱,哪能受得了?只是別中暑就好。看看不遠處那棵大樹,扶著女兒走過去。樹底下坐滿了人,雖然不大認識,也有幾個比較熟悉的面孔,畢竟親戚走慣了。

「來幫忙呀。」人們還是熱情地起身讓座。

「都歇著呢。」和他們打過招呼,扶著閨女坐在一邊。

「閨女臉蠟黃的,是不是熱的?」一位年齡較大的說,手試了試閨女的額頭。

「找個通風的地方吧,」幾個青年趕緊騰出一塊地方,「孩子小了,還上學吧?」

「上初中。」被風一吹,婷婷的臉色好多了,有人遞過來一瓶水,我感激地拿起毛巾用水濕了濕,擰干了敷在女兒的額頭。

起風了,龐大的樹冠發出嘩啦啦的聲響,人們舒服地伸長了脖子享受上蒼恩賜的一點涼氣,幾個圍在一起下棋的人干脆敞開xiong懷,人們在感嘆同情之余又恢復了剛才各自的娛樂。

「要下雨了。」那個年齡較大的人感受到空氣中的異樣,提醒著,五月的天氣也是說變就變的。

起身拍了拍屁股下的泥土,站起來說,「還是早點收拾一下麥子吧。」人們抬頭望了望天,有人懷疑著,有人信服著,但都隨著站起來,這個時候,是寧信其有,不信其無的。

田地里又忙碌起來,只不過是在把麥子垛成垛,剛才晴朗的天氣已經被烏雲遮蓋了半個天空,空氣遽然變得涼爽起來,看來的確是要下雨了。

秀蘭已經把飯送到了地頭,但看看地里遍布的麥捆,用早已准備好的叉子往上垛。

女兒來來回回地抱著麥個子,我則負責把麥子壘成堆。

雲越來越綢,已經有零星的雨點落下來,田野里忙得更是一鍋粥,大人喊孩子叫的,好容易把塑料膜筘上去,龐大的雨點砸下來,落在身上都有點疼。

三人把雨布頂在頭上,聽著啪噠啪噠的雨點聲,挑上挑子就往家里跑。

風頭迅速地刮過,跑馬雲帶動著斗大的雨點噼里啪啦地響遍了耳邊,妹妹和女兒在兩邊裹緊了雨布,但還是從後面被掀起來,瞬間濕了個精光,就這樣狼狽地走到家里時,風和雨卻突然停止了。

擰擰濕漉漉的衣服,擦干了頭發,望著依然布滿烏雲的天空,心里感到輕松了許多。

簡單地吃了點飯,才感覺屋子里的沉悶,搬了個板凳坐到院子里,享受著那雨後僅有的一點涼氣。

秀蘭端起一簸箕草,走到牛棚里,彎腰往欄里添加著,母牛「哞」地長叫一聲,低下頭在欄里拱著吃食。

那只半大的牛犢圍著母牛親昵的拱著,有時在牛欄里,有時又鑽到母牛的肚子底下用頭拱著兩個nǎi子,母牛一邊吃著草,一邊用眼角斜視著牛犢,不時地抬起蹄子,來回轉一下身子。

「去,不吃別搗亂。」秀蘭扒拉一下欄里的草,為了讓母牛吃個新鮮。

牛犢受到了干擾,跑到了母牛的後面,調皮地用嘴拱起母親的尾巴,母牛一動不動尾巴摔起來輕輕地抽打著小牛犢,也許這是動物之間的一種親情溝通。

牛犢撒著歡,撂起蹄子,用嘴在母牛的大腿上舔著,慢慢地往上,舔到了那個碩大的盆一樣的東西。我的好奇心一下子被激起來。

尖尖的舌頭舔過去,上下滑動著,不知聞到什么氣息,仰起頭,鼻子向上掘了一會,又在那深深的溝里舔弄著。

「哞――」不知是舒服的,還是一種抗議,母牛叫了一聲,便安靜起來,只是四體不安地交替動著。

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這個場面,好久沒有這種機會了,秀蘭添完了草,站起身溫柔地看著我時,卻見我直直地看過去,莫名其妙地順著我的眼光。

臉騰地紅了,那牛犢子仰頭正舔著母牛的bi,母牛的嘴離開了牛欄,咀嚼著口里的食物,眼里露出溫和慈祥的目光。

臉如紅布似地,秀蘭羞澀地看了我一眼,那一眼使我心顫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