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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回想著女兒慵懶地被我扶起和那軟綿綿的身子,一縷散發遮在臉上,兩腮潮紅,聽著門外過道里雜亂的腳步聲,我和女兒彼此望了一眼,慌亂地整理著衣服,雖心有眷戀,又留有顧忌。

「爸,你就走嗎?」女兒整理秀發的時候,倒有一絲成熟女人的風韻。

「爸還是走吧。」口氣有點勉強。

「不走吧,還有一節課,你陪我去吃飯。」女兒嬌柔地說,我怦然心動。

「這樣好嗎?你媽還在家里等我。」

聽了我的話,女兒有點哀怨的目光,令我心軟下來。

「那爸就先不走。」看著女兒走路不自然,擔心地問,「怎么了?」

走了幾步的女兒,回頭媚笑了一下,「還不是被你弄得。」說著掘著嘴往外走,手不住地從腿襠里往外拉褲子,我知道肯定是女兒那里全濕了。哎――這該死的鈴聲早不晌晚不晌,但等到我要上自己的女兒時,卻響了。

「婷婷!」

「嗯――」女兒停下來。

「是不是都濕了?」挑逗地問了一句,內心的掙扎顯易而見。

「不是!」誰知女兒撂下這一句。

「那你過來,我試試。」

「就不!」口里說著,身子卻站立不動。

我識趣地走過去,心里明知道女人的心眼小,女兒小小年紀也一樣。看了看門外,心里還是擔心這時候有人來。輕輕地再次摟抱了,就嬉皮笑臉地摸過去。

「哎呀,沒有了,爸――」

「沒有?這是什么,都濕漉漉的了。」隔著褲子撫摸女兒的底部,一層濕漬從底褲透出。

「討厭!」被揭了短的女兒臉上掛不住。但還是掩藏不住一絲喜悅。

輕偎著女兒的身子,手戀戀不舍地在那里徘徊。

「婷婷,」

「嗯――?」

「是不是浪了?」

「爸――」女兒羞憤地抗議。

「還嘴硬,不浪怎么都濕成這樣?」面對女兒,我有點恬不知恥。

「爸――你怎么這樣說你的女兒。」女兒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我愛惜地在她的臉上流覽,「好,不是浪,是想爸爸了,好了吧?」

「人家才不想呢?」女兒嘴硬地說。

「不想爸,那想誰?」我貪婪地撫摸著她潮濕的溝溝。

「不告訴你!」女兒扭捏著,撲閃著眼睛,看得讓人心動。

「不告訴我,我也知道。」隔著褲子壓進去,感覺那里的濕度。「我的婷婷是想男人了,知道想男人了。」

「胡說!不跟你來了,我上課去了。」女兒輕輕地推開我,逃也似地離開了宿舍。

一遍遍回味著女兒的言語形態,慢慢品味著她的一顰一笑,心底涌上無數的幸福,我竟然一次一次地跟親生女兒**逗欲。

站在學校門口,看看日頭已上正午,在農村里仍然保存著乙太陽觀察時間的習慣,估計女兒也快下課了,遛了幾圈的我,早已看好了一家比較隱蔽的小飯館,進去和老板啦啦呱,心里也忐忑著不是滋味,生怕被他看出什么來。

站在櫃台邊,眼早已斜視著選擇了走廊最里邊的那間房,就連和女兒坐的位置都設計好了。走出來的時候,還不自覺地看了看四周,好像輕松了許多,心里是一遍遍地想像著和女兒怎么開始,是先拉拉手,還是直接摟抱了親嘴;人多眼雜的,弄不好會被人發現。

要不一進去,就插上門,可服務員上菜怎么辦?那就先吃飯,等飯菜上齊了,再插門,然後看著女兒勸她吃飯,再親嘴,順便摸她的饅頭,等女兒順溜了,就樓過來,如果沒有人的話,就抱在腿上,摸她的蛤肉。

這時候也許人就陸陸續續地來了,窗玻璃上或許會看見人頭攢動,那花玻璃也許會看見里面的人影子,干那個肯定不行,要不去野外的麥地,可半人深的麥子,擋不了多少,半站著肯定會被發現;要是躺在地上,或許能行,但一般的麥田離路邊太近又不能去,太遠了,時間又來不及。

心里就這樣七上八下的,不知不覺地又走回學校門口。

看門的老頭,看我來來回回地走,笑著迎上來,「等閨女呀。」

「哦。」心里一緊張,差點撞倒他的身上,抬頭看是老頭,慌忙答應著,本不想讓他撞見,可最終還是躲不過,沒有辦法,學校門口光禿禿的。

「閨女吃上了?」老頭羨慕地說。

「哦,吃上了。」這句話讓我心里又緊張了一回,女兒在宿舍里吃了我的蛋,我卻吃了女兒的肉粽子。

「那你還――」老頭尋根問底地。

「奧,她媽媽讓我給她買件衣服,我又不會買,想等她放學一塊去。」我敷衍著他。

「那是。」老頭知道我說的也是實情,哪有那老祖給閨女買衣服的。

看著老頭一副老實的模樣,心里忽然就有點羞愧的感覺。

「你老是男孩還是女孩?」心里想著就脫口而出了。

「兩個女孩,大的去南方打工了,小的讀研。」

「她們常來看你嗎?」

「不常來,不過倒挺孝順的,時常給我寄錢。」老頭一臉幸福的樣子。

唉!寄點錢就這么高興,如果他知道了我和我女兒的關系,還不羨慕死。

剛想再問一句,忽然聽到女兒的聲音。「爸――」看到和我說話的老頭,她忽然臉就紅了,低下頭說:「老師說下午教育局來檢查,中午要清除衛生的。」

心如澆了一盆涼水,一腔的熱望霎時無蹤無影。

「那、那――」結結巴巴地剛想再問一句。女兒已經跑出老遠,也許礙於門衛在場,不好意思說得太多,望著女兒的背影,心里泛起無窮的落寞和失望。

「你女兒長得真漂亮!」老頭的眼始終跟著女兒的背影,看到我回過頭來,嘻嘻地一笑,「就是有點靦腆。」

我不自然地跟著一笑。

「回去再給她買吧。讓你白跑了一趟。」

老頭倒挺知疼知熱的,白跑就白跑吧。我緊跟著和他打了個招呼,就騎上車走了。

(六)

無情無緒地回了家,就把車子撂在一邊,妻子聽到動靜,趕緊走出來,「回來了?」說著遞過來毛巾,「快擦把臉。」見我一臉不高興,陪著笑問,「閨女沒見著?」

「見著了。」沒好氣地回答了一句,也沒接毛巾,就進了屋。

「怎么?閨女惹你生氣了?幾天不見,親都還來不及呢。」妻子嘻嘻地一笑,見我仍不說話,拽了我一把,「沒和她親熱?」

看著妻子一臉低聲下氣的樣子,知道她從中一直撮合著我和女兒,又不忍心傷了她的心,就說,「那么多人,我能――」想說又忍下不說,其實這不是原因,要不是那該死的教育局,或許我在飯館里,就和女兒成就了好事。這當然不能跟妻子說。

「也是。」妻子訕訕地,「快回來了,別憋出火。」

躺了整整一上午,心煩意亂的,下午妻子忽然眼淚汪汪地進來了,抽抽搭搭地坐在我身邊。

「怎么了?」少有的一次溫柔攬過妻子的肩膀,還以為妻子一直為了我的原因。

「她,她姑父出了車禍。」

「你說什么?」翻身爬起來,目光直逼妻子。

妻子抬起頭,小心翼翼地,「小姑子捎信來,說她姑父昨天被車撞到了,在衛生院里。」

「什么時候知道的?」我心急火燎地下床,妻子趕緊拿過鞋。

「上午。」

「你,怎么才說。」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妻子囁嚅著,「看你心情不好。」

嗨!這個傻婆娘。再怎么那也是我妹丈,女兒的事還不是早一天晚一天的。

「怎么樣?」看著妹妹一臉倦容,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病床上躺著妹夫,雙腿纏著紗布。

「沒什么了,醫生說左腿骨折,要休養半年。」隱約地還見妹妹臉上的淚痕。

站在妹妹的背後,心里很覺得過意不去,上午如果來了的話,也許還能幫上忙。「一晚上沒睡好吧?」

「嗯,昨晚他疼得厲害,現在剛剛睡了。」妹妹想站起來給我倒水,卻被我按住了肩膀。「讓你嫂子來吧。」妻子來的時候在院門口的小攤上買水果,我急著見妹妹,就沒等她。這時正好跨進門。

「我來,我來。」妻子放下水果,麻利地拿起水壺。「好點了吧?」

「好多了。」妹妹見了親人,心似乎放開了。

「今下午才知道,也沒能幫上忙,你一個人辛苦了。」

「哎,剛來的時候,六神無主的,什么都交給醫生了,這不等靜下來,處理好了,才想起給你們捎個信。」兩個女人見了面,因為沒了心事,就聊開了。

妹丈現在是休息的時間,又聊不上,我只好轉到醫生那里去探個究竟。

回來的時候,聽到姑嫂倆人在嘁嘁喳喳地小聲說話。

「沒摑著其他的吧。」妻子看著妹妹問。

「現在誰知道。」妹妹的擔心溢於言表。

「哎,千萬別有其他的事。」妻子顯然有所指。

兩人沉默了半晌,妹妹忽然小聲地問,「你和哥哥還有那事嗎?」

妻子不語,過了一會才說,「我那個沒有了,也沒了那個願望,你哥哥――」妹子是過來人,顯然就明白了。

「哎,苦了你哥了。」

「那他――」妹子欲言又止,和嫂子談哥哥的**,很是不妥。

「有時他想得急了,」妻子低下頭,雖然不好意思,可也只能說,「我那里又干燥,就――」妻子說到這里不說了,我聽得心里象懸著什么,怕妻子把和女兒的事說出去。

妹子一邊聽著,知道肯定有別的事,也不追問。

「只好給他用口。」我的臉騰地紅了。

「你說――?」妹妹吃驚地望著嫂子,從妹妹的表情里,我斷定她從來沒做過這樣的事。

「嫂子來了。」妹夫這時醒了,看到床前的兩人,氣力很弱地問。

「奧,還疼嗎?」姑嫂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問。

「好多了,還讓嫂子惦著。」

「說什么呢,都是一家人,你哥也來了,剛才還在這呢。」妻子四處搜尋著我。

聽到妹夫醒了,趕緊走進去。

「感覺怎么樣?」我抓住了他的手,以示男人般的關懷。

「好了,就是摑了點骨頭,躺一階段就好了。」到底是男人性格。

「別動。」看著妹夫想坐起來,趕緊制止他。「靜靜地養一階段,別想別的,家里的事有我和你嫂子。」我安慰著他。

「少不了連累你們。」妹夫對我一直很客氣。

「大妹夫,看你說的,就象外人似的。」妻子站起來,「她哥先在這里陪妹夫妹妹說說話,我去市場殺只**。」

「好,那你去吧。」這次妹妹倒沒客氣,妹夫只是感激地望了一眼,就隨她去了。

(七)

晚上妻子煲好了**湯送過來,妹子用湯匙一勺一勺地喂下,姑嫂倆人親密地啦了好一會呱,看看天晚了,妹子催促著,「哥,你們回去吧,家里還有侄子。」

妻子收拾了一下說,「你哥今晚就在這里陪你吧,妹夫這樣,沒個人陪不行。你侄子我回去照顧就行了。」

「是啊,就別再推了。」我說,「正好這間病房又沒住其他的人,晚上輪流著在這張床上睡會就行。」

醫院是一家小醫院,雖沒多少床位,但住院的也不多,妹夫住的這間兩張病床,由於沒人住就空出一張。

「那好吧。」妹妹也不再拒絕。

五月初的天氣已經有點熱了,好在晚上有風吹進來,稍覺涼快。打完了六瓶點滴的妹夫有點疲倦,三人說了一會兒話,他就打起了呼嚕。

「沒事你也休息吧。」我心疼地勸著妹妹。她昨晚大概一夜沒睡。

「我沒事,你先睡吧。哥。」

「我不困。」初到這樣的環境,自己一點睡意都沒有。

「那我先過去擦擦身子。」妹子忙乎了兩天,身上都有點餿味了。

「我給你去打壺熱水。」起身拿起壺走出去。院子里稀稀落落地有人走動,牆角樹底下還有人在隱隱地哭泣,大概是自己的親人遭遇著不幸。看到這一切心理感嘆著、唏噓著。人生真的有時就這么無情,好端端的一個人霎時就不見了,如果妹夫當時不是及時被人救出,也就命喪車底了。

打完水回來,妹子正趴在床沿上。「去吧。」我推了推她。

妹子這幾年活得也挺累,連生了幾個孩子都沒有留住,夫妻兩人也為這事吵了好久,好在不是妹妹的原因,兩口子鬧過去也就好了,這不兩人正商量著再生一個。望著妹夫憔悴蠟黃的臉,鼻子有點發酸。

「你也去洗洗吧。」妹子進來的時候,走得很輕,我回過頭的時候,兩人的目光正好對視了一下。

「嗯。」看著一縷濕發遮在她的臉上,一縷柔情涌上來,不自覺地別過臉不去看她,可心里怎么也抿不去妹妹清瘦的面龐。

用毛巾擦干了身體,起身回來的時候,妹妹已經鋪好了床。

「你也一起睡吧,這會沒什么事,再說有事也就聽見了。」

妹妹說得很在理,看著她期待的樣子,不忍拂了她的意。再說,我不過去,她也覺得過意不去。

「將就著吧。」她把一件衣服蜷成筒,作為枕頭,遞給我。

第一次和自己的妹妹睡在一床,心里忽然就覺得很尷尬,表情就不自然起來。

妹妹大概也覺出來,走過去關上門。

看著妹妹坐在床頭上,心里老覺得兩人就像一對夫妻似地。

「聽嫂子說――」妹妹這時忽然說,想起姑嫂倆人下午說的話,心里很不得勁。

「沒什么,這不也過來了。」我輕描淡寫地說,努力裝的很平常。

「你別苦了自己。」妹子長嘆了一聲,「憋壞了身子。」

「我知道。」看著妹子關心的樣子,很感動,「你和他――?」心里想的自然就脫口而出了。

「我們沒什么的,他那事看得很輕。」妹子說這話低下頭。

看著妹子一雙大眼睛撲閃著,心里不知怎么的一下子沖動起來,有股想保護她的沖動。「妹子。」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沒有抽回去的意思,「把燈關了吧。」妹子這時輕輕地說。

抬手找到開關,不知什么心理,就啪的一聲關了。

「哥。」妹子偎在我懷里,哭了。

我摟住她的肩,任由她淚水傾訴。

「哥知道你心里苦。」我安慰著她。

妹子擦了擦淚,聳動的肩膀安靜下來。「妹子再苦也沒有哥哥苦,嫂子那樣了,你還一樣照顧這個家。」

「說什么呢,傻丫頭。」體味出妹子的意思,可她哪里知道,她的嫂子已經犧牲了很多,她甚至不惜把女兒推向我的懷抱,可這些我能告訴妹妹嗎?她知道了會怎么看我?一個父親將自己的親生女兒占有了,我還算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