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1 / 2)

(三十)

夏夜的星空里,天顯得深邃、遼遠,無數的星星在高高的天際里窺視著人間,偶爾有流星滑過,人們便抬頭望著,小孩子們歡呼著,聽大人訴說那個永遠流傳著的故事。這樣的夜晚,在沒有娛樂的農村里就是大人孩子的天堂,人們撂下手里的活,早早地吃了飯,便拎著把蒲扇,夾著蓑衣,聚在一起,暢談著家常里短和聽到見到的奇情怪事。

婷婷走了的時候,我和秀蘭一桌,很有點家庭氣氛,給隔壁的妹夫送過去飯,兩個人就眉來眼去的,只是不敢有所動作,不敢出聲,偶爾有幾次秀蘭盛飯的時候,看到她領口里的露出的春光,忍不住地摸進去掏一把,也是很快地就拿出來。

秀蘭默不作聲,眼睛始終看著敞開門的里面,我知道她是擔心妹夫的警覺,可越是這樣,越逗起我的性趣。

秀蘭怕出事,快速地扒拉完幾口,又迅速地給我盛上,「你慢慢吃,我先去涼快了。」說著對著屋里喊,「還要不要了?」

「不要了。」妹夫答應著,「給性口添點料。」

「知道了。」

秀蘭從門後里拿出涼席,回頭找了把蒲扇,「你床上還有一把,過會你拿著就行。」

我一邊吃著飯,一邊翻著眼皮看她。「嗯,知道。」這些日子,因為有了女兒在身邊,總是很晚才出去涼快一會,然後又是早早地回來,為的是自己那憋不住的**,和閨女妹妹在一床,總有遏制不住的激情,閨女總是先洗一把,然後掩上門,我們嬉笑著上床,我摸她的,她也摸我的,摸出情趣來,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在床沿上,讓她兩手撐著暴露出那地方,有時先舔再干,有時干了再舔,往往是還沒有完成,秀蘭就披著浴巾進來。

「小點聲。」她兩手抹著濕漉漉的頭發,聽得發出唧唧的水聲的時候說。

「睡了吧?」我捏著閨女耷拉下的**,一邊**著。

「睡是睡了,可別驚醒了他。」妹夫都是很早就睡下,我們三人回來時,也是悄悄的,名義上是怕影響了他的休息,其實是怕他聽見。

騎在閨女屁股上的我,忍不住掀開妹妹的浴巾,看著她濃密的布滿腿間的yin毛,扣進去。「把門掩上吧。」

「又要干什么?」秀蘭伸長胳膊輕輕地推上門,由於她轉身的姿勢過大,手已經從里面脫出來,我扒著她的大腿,帶上門後,她靠近了,捏著她胖胖的、鼓鼓的bi玩。

秀蘭依然梳攏著秀發,腿靠在我身邊,讓我從上到下地扣扯著她。

「干什么,你還不知道?」我yin笑著,故意誇張地在婷婷那里掘動。

「知道你就不想好事。」扣進去時,妹妹感覺到異樣,並了並腿。

「還有什么孬事?不就是**你嘛。」扣進深處,感覺親妹妹子宮的奧妙。自從河沿上回來後,秀蘭已經認可了我們三人的游戲,只是開始的那幾天晚上,她不習慣和我同床,自己一人躺在明間里(農村里一棟主房三間屋,把中間的那間叫做明間,也叫堂屋。)的床上。和閨女玩了之後,悄悄地撒搭著鞋,摸向妹妹的床。

「過來干嗎?」黑暗中,她往里挪了挪身子,讓我躺下去。

「還能干嘛,想你了唄。」我把手放到她的腿襠。

「沒和她……」秀蘭的聲音很平靜,她知道我和女兒睡,少不了的是**。

「做了。」我往里扣扯。

「做了還不行?」聲音只能讓我么倆聽到。

「不行,哥哥還想你。」摸到內褲的邊緣,感覺到松緊帶的緊勒,拿著妹妹的手抓到我的那里,已經高高地挺起來。

「想你了。」聲音都粘達達的。

「沒弄出來?」輕輕地揉著那鼓鼓的包。

「弄出來了,可還有你的一份。」手指爬進妹妹的內褲,摸她的bi。「過去吧。」

妹妹不答,卻用手掐我的**頭子,「輕一點。」張著口形不出聲。

「給你掐下來,讓你攪得人睡不著。」秀蘭在我的龜棱上掐著。

「睡不著怎么不過去?」

「過去會攪了你和婷婷的好事。」

bi似乎很長很長,粘粘的、軟軟的,從上到下摸不過來,捏住了,撮起,再放開。

「我喜歡和你倆人同時玩。」

「你個壞東西,不學好。」秀蘭忽然又急又快地擄起我的包皮,一陣陣快感讓我刺激的張大了口,不敢發出聲。

「他在。」小床吱吱嘎嘎地,秀蘭為了照顧妹夫方便,在堂屋里安了一張小床。

「他不是睡了嗎?」

她的手快要停下來的時候,我抓住了,催促她加快速度。

「舒服嗎?」她刁鑽地用拇指和食指圈成圈,套在**上往下擄,**硬挺著卜卜楞楞地在腿間晃動,秀蘭熟練地握住了,慢慢往下,臨到根處,突然加力,「噓……」疼痛夾雜著快感,讓我全身亢奮。

擄到底,幾乎將包皮翻上去。**激增地翻身爬上妹妹的身子,分開她的腿就要插。

「別,別在這里。」黑暗中,她制止我,「他會聽見的。」

「那去我屋吧。」知道在這里存在著很大的危險。

秀蘭沉吟了一會,沒說什么。

我挺著**下床的時候,突然有了那種想法,兩手插在秀蘭的身體下。

「干什么?你。」秀蘭不明所以地問。

不容她明白,抱起來搖搖晃晃地往屋里走。

「你?真要命。」秀蘭說這話,我從中聽出了驚喜。

「妹妹,哥哥等不及了。」象偷了人家東西似的,鬼鬼祟祟地抱著妹妹掂起腳尖推開了門。

「秀蘭,秀蘭。」推開門的一霎那,忽然聽到妹夫說話。

已經用腳把門揣上了,秀蘭在我懷里劃拉著我硬要下來。

「哪有什么聲音?你睡冒失了吧?」兩腳著地的秀蘭不知是出去還是待在屋里。

婷婷趴在床沿上看著我倆,忽然她順著妹夫的聲音說,「姑父,可能是老鼠吧。」

聲音軟弱無力地,「奧,婷婷還沒睡呀。」

「睡下了,姑父。」

「累了一天了,睡吧。」

兩人就那樣站著,靜靜地聽著一老一少的對話。婷婷的小眼看著我們,做了個鬼臉,聽聽那邊實在沒動靜了,才扶起妹妹的身子,「回去吧,別讓他聽見。」妹妹心有余悸地說。

「沒事了,虧得你侄女。」我也是長舒了一口氣,「上床吧。」

秀蘭還是害怕,站著不動。

「姑,上來吧。嘻嘻。」

「你姑父還沒睡。」她慵懶地說,只是不動。

「姑父不會知道的。」只把一條手巾搭在腿間的女兒翻了一下身,隱約地腿間那叢黑毛閃動了一下,燈光下看在眼里分外鮮明。

女人的心,大海的針。我知道面對自己的侄女,秀蘭是不會表現出主動。看著這個自己愛的和愛著自己的女人,我下面的勃起程度已經直挺挺地了。

「好妹妹,別撐著了。」我拿著她的手摸到我幾乎直立起來的**。

秀蘭不說放開,也沒表示不願意,只是松松垮垮地攥著,看得婷婷噗嗤一笑,「不害臊,妹妹攥哥哥的。」她說著翻過身,只把豐滿的屁股朝向我,那肥庾鼓脹的**把個兩腿間撐起來,看得人眼里都出火。

「小妮子,就興你和爸爸。」秀蘭終於說話了,看看侄女沒看見,狠狠地握住了**。紫脹的**一卜楞,在妹妹的掌心里穿過,她低頭看著,五指成爪狀掐住了傘狀的龜楞下。

「輕點!」有點疼。

「讓你還使壞。」妹妹看著我,眼睛里流露出愛與怨。

看我的眼光在婷婷的腿間瀏覽,輕輕地松開手,「還沒看夠?」

知道自己犯了大忌,趕緊說,「只是她那個姿勢……嘿嘿。」

「那么想,就過去找她。」

「秀蘭!」我重重地叫了她一聲,「還狎干醋,我們都這樣了。上床吧,」低下頭親吻她,「你在里首,我在中間。」

「哼!是不是想一邊一個?」

妹妹說到點子上,心里就訕訕的,「哥哥就想那么一回。」

「不要臉!」

還有什么值得好掩藏的,對著妹妹**裸地表白,「哥哥就不要臉,哥哥就想**你們兩個。秀蘭,成全我一回吧。」

「真拿你沒辦法。」妹妹不再堅持,小手伸到我的下部握著我的卵子,試著捏弄我的卵黃。

一時間我站在那里享受著親妹妹的撫弄,兩腿僵直地綳著。

「我想先日你。」摟過妹妹親她,舌尖探進去,咂裹她的口唇,「你個bi,比婷婷還大的bi。」猥褻著自己的親妹妹,**地逗弄著她。

「我有那么大?」秀蘭不知是什么心理,遞過來一句。

和親妹妹啃噬著,從嘴唇到口腔,不厭其煩地撫弄她的一切。「你的bi真的比她的大。」說這句話看著女兒夾在屁股之間的**,刺激地想讓妹妹躺在那里比一比。

「她年輕唄。」秀蘭也斜睨著婷婷飽滿的**,也許她在比量著自己和侄女的分量。

「不是年輕的問題,你的腹地寬廣,cāo進去就像全身在里面徜徉,bi成熟而有魅力,飽滿而多汁,讓人快活而輕松。婷婷的緊窄,還沒進入就感覺到青春的活力,她像一個吸盤一樣緊緊箍在**頭子上,從始至終都擄出你的**。」

「壞哥哥,你在她身上用了多少心思。」兩人在床前彎下腰扣著對方。

「呵呵,男人**女人,**一次就體會出來了,還用多少次?」

「壞東西,老色鬼,非把家里的女人都弄得神魂顛倒不可。」秀蘭說這話完全是欣喜的口氣。

「嘿嘿,我就是要把你們弄得神魂顛倒,離了我不行。誰讓你們喜歡我,喜歡**的。」

「啊呀,輕點扣。」說這話,一激動,扣到深處。「虧得家里就兩個女人,要是……」秀蘭說到這里看了我一眼沒說下去。

「要是什么……」我順著她的話說。

「嘻嘻……」她笑著彎下腰,「摸摸這里。」那里硬硬的,是女人的子宮口,秀蘭的**淺,每次干到狠處就頂到那里,麻酥酥地蹭著馬口。

我伸進手去,盡量往里扣,扣的秀蘭渾身一顫,「要死了,要死了。」她突然大口喘著氣,顯然已經興奮到極點。

「**我吧。」

我抱著她軟綿綿的身子。拖到床上。

「哥,你為什么偏喜歡和自己親人……」她捂住小肚子,似乎剛才的興奮讓她感到了痙攣。

「和你嫂子已經找不到感覺了。」

「那要是……」把她靠在婷婷的一邊,仰躺著,摸著她的豐熟的**,秀蘭不由自主地張開腿。bi口裂開了,兩片扎煞著的象花瓣似的肉葉上面,一顆豆粒大的yin蒂。手指劃開周圍的包皮,翻下去,捏住了揉搓。秀蘭受不了地又張開口,「啊」了一聲,跟著大腿合上又打開,我快速地揉弄著。

妹妹的兩手不由自主地攀上我的脖子,含住了彼此的口唇親嘴。

「哥,要是媽媽也在,你會要了她嗎?」

一時間,空氣靜寂著,沒想到妹妹會說出這樣的話,兩人彼此盯視著,都在探知對方的心思,然後猛地又對上嘴,狂吻。

「啊……哥,哥。」

「妹妹,親妹妹。」

身子糾纏著,壓上去,一手揉搓著妹妹的**,把僵硬的**狠狠地頂在妹妹的腿間。

大口喘著氣,和妹妹再一次盯視,「她老人家要是在,我會一樣**她。」

「啊呀,你這個**狂!」再一次狂亂地摟抱著親嘴、摸奶,**尋找著那個潮濕了的洞穴,一下子擠進去,粗暴地狂抽猛插。

妹妹和我的身子像兩條離開水的魚在床上蹦跳著、顛簸著,只是**始終插在妹妹的下體里。「哥……哥……」秀蘭的鼻孔翕動著,xiong前的大**像波浪似的晃動著,抓住了在她的xiong前猛擠。

貼近她,看著她發情的神態和遏制不住的**,騎跨在身上的**始終追著她,不管她翹起的身子多高,始終像一個騎馬的獵手不離開馬的鞍子,當她跌下來時,再乘著下勢深深地cāo進去,直cāo的妹妹咬唇扭頭拼命地抑制。

「秀蘭,我就要**,我**你,**婷婷,你不是說媽媽在嗎,她要在,我連她一塊**了。我**你們的bi,要你們懷孕生孩子。」手胡亂地摸在傍邊女兒的身上,扣進那夾在女兒腿縫里的**內,婷婷原本搭在一起的大腿,輕輕地挪開,留出一條縫隙。

「哥,你**吧,**死我吧。」她摟著我的屁股往下按,想要我埋進去,埋進她的bi內。

「我**你,**我妹妹。秀蘭,哥哥給你下種、給你交配。」

「嗚……嗚……」秀蘭忍受不住那種激情,身子上拱著猛烈地和我交歡。小床鋪「吱嘎吱嘎」地響著,連床頭都搖晃起來。「你**婷婷吧,**你閨女吧。」

「**你,**你媽。」我罵著,身子在她身子上顛簸著。

「啊……啊……哥,」秀蘭兩腿伸直了,又圈起來,嘴里發出嚇人「呼哧呼哧」聲,「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壓抑的聲音終於爆發出來,兩腿蹬在席子上漸漸伸直了。一股yin液從那里直噴而出,打在我的馬口上。

看著妹妹象昏死過去,翻身下馬,一手插入婷婷的大腿,扛起來,屁股坐到她的另一條大腿上,貼近她的根部,看著婷婷錯開的bi縫,**在那里一挑,狠命地掘了進去,婷婷的身子一顫,承受了,嘴里「呀呀」叫個不停,一邊回手抓住我的**,在根部翻擄著。

妹妹那里**剛過,我這里又和女兒開戰,**在閨女鮮紅的**里長驅直入,粘達達的混合著先前泄進去的jing液。婷婷那里一片肥美,兩片極品鮑魚就象軟體蛤肉一樣,在我的沖擊下裂開了又合上。

我這做父親的雖說已年近四十,可不知為什么,在自家的女人身上,有渾身使不完的精力,以前和妻子幾乎沒有了興趣,可現在先在河里奸女yin妹,又在家里yin妹奸女。我真的就如妹妹所說,是個**狂嗎?

閨女的頭發散亂著,毛蓬蓬的bi毛在大腿間一片狼藉,就象雨後的衰草一樣雜亂無章,**穿梭在兩片**間,如一條水蛇在草叢和泥間出入。

「噗嗤噗嗤」聲回盪著整個屋子,器官的碰撞聲和**的夯砸聲充溢著**的氣氛。

「閨女,閨女。」我叫著婷婷,犁進去,在自己肥沃的土地里耕耘,抓住婷婷的兩個**撕扯。

閨女也是乜斜著眼,手伸進我的襠下,搓捏我的卵子。

兩人都狂熱地把目光盯著對方的器官欣賞交合的姿勢時,**每每出入帶出嫩嫩的紅肉,又爆裂地插進去,在大腿根處形成一個圓窩,跟著發出「嘰」的一聲,婷婷捏著我卵子的手就掐著我的根部,一股更強的**迅速襲擊著我,突然意識到那股狂潮的聚臨,抱住閨女的身子又是一陣狂轟濫炸,在婷婷的顫栗中猛地拔出來,迅速騎上身邊的妹妹,對准那里直刺而入。

「哥,我危險期!」秀蘭恐懼地兩手托著我的腰部,阻止我強烈的進攻。

要的就是親妹妹的危險期,分開妹妹的手,深深地插進去,狂動了幾下,又是一泄如注。秀蘭皺著眉想爬起來,卻被我壓在身下。

「哥,死壞,會懷上的。」

甜膩膩地親了妹妹一口,「就是要你懷上,懷上哥哥的種。」

秀蘭剛剛抬起的身子,沉重地跌下去,「懷上了怎么辦?」一副無奈的口氣。

「懷上了就生唄,你又不是沒撫養的能力?」

「你?一個還沒安頓好,再作騰一個。」

「婷婷是姑娘,見不得人;你怕什么?」

「我不怕,就懷上親哥哥的種?」

「親哥哥的種怎么啦?親哥哥不是你愛的?」我反問著妹妹,知道妹妹害怕那世俗的觀念。

秀蘭不說話了,半晌期期艾艾的,「我就怕以後會出事。」

「傻妹妹,這是我們三人的事,我們不說誰知道。再說,他那里又不會懷疑。」

「那……」

我堵住了她的嘴,「孩子生出來叫我舅。」

「你?作死。還要叫你什么?」妹妹羞紅了臉。

「呵呵……」我愜意地笑了,笑意中回身抱著女兒親了一口。

(三十一)

河邊已經排滿了乘涼的人,小心地在人縫里插著腳,一邊和人打著招呼,一邊尋找著秀蘭。人們都是一家一家地圍坐在一起,或躺或坐,互談著家常,更有幾個年長的在那里說著古今一些軼聞趣事,引逗得大人孩子圍坐在一起。

空氣里流動著歡樂的氣氛,河沿上飛盪著流螢,偶爾的流風吹過,帶來一絲涼爽和快意。

「哥,在這里。」月光下,秀蘭在黑暗中看到我的身影,揮動著蒲扇招呼我。

那是一塊比較寬廣的場地,周圍幾棵大樹把本就不太明亮的河沿又遮了一些光線,幾棵柳樹倒垂下的細絲,低低地遮擋著人們。

「坐下吧,」秀蘭往邊上挪了挪,騰出一塊地方。

「來親戚了?」農村人總是好奇。

「小孩的舅。農活忙,來幫幫工。」

「是啊,不容易。」人們說這話是一片嘆息。

弄清了來龍去脈女人們就是七嘴八舌地東聊西聊,我坐在那里手搖著蒲扇看著遠處黑黢黢的一片麥垛。

「你家不是還來了一個閨女嗎?」

「那是我侄女。」妹妹用蒲扇拍死了一個叮在大腿上的蚊子。

「蓋蓋吧。」拉過窩在席子一端的的薄薄地床單蓋在兩人的腿上。農村里所謂的床單並不像現在人們用的一樣,那是從冬季被子上拆下來棉布做的被面,俗稱棉單。夏天里人們乘涼的時候蓋在身上,一來遮擋露水,二來遮擋蚊子。

扯了扯蓋在下半身,聽著男人女人開著不葷不素的玩笑,在這樣的夏日里,自然有一種放飛心情的感覺。

「還是二歪子講個故事吧。」有人不甘寂寞,就想讓村子里有名的「破爛故事」來幾個黃段子,提提精神。

「他那故事沒人聽。」有女人出來打岔。

「呵,我這故事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聽的。」二歪子有點拿欠。

「死相,一副不正經,都是老掉牙的東西,怕人耳朵里生出老繭來了。」

「來了不是,你不想聽,我還不願講呢。」二歪子挪了挪屁股下的小凳子,由於凳子破舊,一條腿有點松,差點歪倒。逗得人們大笑,笑聲中引來遠處的人們的目光。

「牽著不走打著倒退的東西,還拿起綱來了。」他的本家長輩戲罵著。

「好,好,」他借坡下驢,「看我大爺的老面,就來他一段。」其實這二歪子就是嘴癢,無論在哪里,都會講起他那幾個連開頭和結尾都有點發黃的典故。

眾人都靜下來,黑暗中期望著他把人們的情緒吊起來。

二歪子故意清了清嗓子。這時就有人拿腔拿調地學著他,「話說從前……」

「咳-咳-」二歪子咳嗽了一下,白了他一眼,「不會說別學著說。」

人們怕二歪子又起勁,就七嘴八舌地說,「別打岔。」「聽二歪子的吧。」

二歪子就得意地,「要不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