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泊銘大抵是覺著不想叫她誤解了,畢竟在他這樣的純種古代人心里,嫡庶有別。若真是親生的二弟,便是替個罪又如何
黎莘悟了。
那你可有同你娘親說了
這丫鬟可真算得上悖主了,她就不信當家的主母能任由自己的嫡子被構陷。更別說,那一家之主,又怎會輕易相信一個丫鬟而不是自己的親兒呢。
俞泊銘的雙眼不由黯淡了下去:
娘親只是哭,讓我忍忍便罷了。
他不是個蠢笨的,如何感受不到父親的偏心。可他的娘親每一回都傷心痛哭,讓他忍一忍,忍一忍就好了。
若是小事就罷了,這回爹爹惱的要請家法,他一時氣不過,頂了嘴就跑了出來。
黎莘從他的話語中拼湊出了一個模糊的輪廓,軟弱的正室娘,強悍的妾室和偏心的爹。也怪不得這貨後期長的那麽歪了。
她摸了摸下頜,想到了個好主意:
我問你,弄臟那畫時,除了你們三人,可還有旁的人瞧見了
俞泊銘聞言,忍不住來了精神。可他細細的一想,又頹然的坐了回去:
沒了。
這倒是有些棘手。
黎莘蹙了蹙眉,見他滿目的失落,似乎有些破罐破摔的意味,心里立時響起了警鍾:
你爹爹怕是已將你看的壞了,若這一次你也認了,日後自然百口莫辯。他既然不信,你不如尋個願信你的人。
如俞家這樣的世族,自然有些可以說的上話的人。
俞泊銘是嫡出的二房,上頭還有個大房並祖母祖父,從劇情介紹來看,他們應該還是三觀頗正的。
只是俞泊銘一家因職務緣故分了出去,不似平常那樣往來,俞泊銘自然想不到去向他們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