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眸不經意地暗淡了下來,想起她離開病房之前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他心里就有些異樣。
而童羽舒本就是個神經大條的人,對於兒子那種細微的小表情根本就不會注意到。
更何況她現在整個心思就是怎么樣打敗自己的兒子然後讓他俯首稱臣。
一聽到申臣提到綁架這事,童羽舒的眼底便燃起了幾分不悅。
沒好氣地瞥了申臣一眼,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朝申臣湊近了幾分,道:
「喂,我就奇怪了,那小助理被綁架了,你當時怎么一點都不緊張呢?」
門口,路遲遲從外面回來准備囑咐申臣吃葯的時候,在聽到童羽舒問這個問題的時候,腳步在門外收住了。
抓著門把的手悄然頓住,心里明知道在門外偷聽別人說話是個很不好的習慣,可她的腳步卻還是不受控制地停在了那里。
病房內,頓時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申臣因為童羽舒的問題而蹙了下眉頭,他很想說,他跟那個小助理只是上司跟下屬的關系。
他一個總裁大人何必去緊張一個小下屬。
可是一時間,他卻說不出這樣的話,無法一再地自欺欺人。
天知道當他知道那個白痴被綁架了之後,他的腦子當時有多亂。
他甚至不願意去承認,當時只是在電話里聽著她的哭聲,他便嚇得渾身在發抖。
他申臣,就算面對天塌下來的時候,都可以面不改色,偏偏只有那個女人,會輕易得讓他亂了陣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