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步步緊逼，讓申臣的臉色更加往下沉了幾分。

那雙漆黑的眼底因為路遲遲這番話而流露著幾分說不清的恐慌。

就像是從這一刻開始，她跟他，便再也沒有任何糾葛了。

而這種意識，讓他心中那不安的心跳更加明顯了些。

「申臣，我已經嘗過你說的那種心被撕得四分五裂的痛了，我的心也沒有足夠的空間可以讓你再傷一次，再去忍著痛補一次了。」

她咬著牙，將這段時間一直壓在心底的痛楚一點一點地發泄出來。

剛才還殘留在眼底的那一絲薄怒在這個時候成了淡漠，她看著申臣那沉郁的目光，再度低聲道：

「對不起，自作多情的事，我不想再做了。」

落下這句話，她閉上眼轉身，努力地提起已經找不到力氣的雙腳，跟申臣拉開距離。

申臣，自作多情的事，我真的......真的不想再做了。

「遲遲......」

看著路遲遲那淡漠的背影半晌，申臣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心，因為她最後那句話，而翻江倒海地疼著。

自作多情的事，我不想再做了......

不是我要走，而是你先松的手......

他的腦海里，不停地重復著這句話，越是重復，心就越疼，越來越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