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帶頭的青年手持擴音器吆喝。
「媽的,不配合是吧?」
看一車人誰也沒言語,眉心有疤的男人一把攥住旁邊的女孩頭發,槍口戳在她的臉上謾罵:「別讓我發火昂!」
「a型,我是a型!」
女孩驚恐的尖聲回應。
剩下六七個壯漢也像是得到指令似的摸出匕首、卡簧之類的家伙什動彈起來。
「我b型。」
「我是o型!」
「我不知道血型..」
車上頓時間人仰馬翻,叫聲四起。
「所有b型血全部換乘救護車。」
帶頭青年擺擺手,隨即沖眉梢有疤的男人笑了笑道:「媽的,上面命令又變了,前段時間要o型,這幾天是b型,不好意思哈裴老大。」
「沒事兒,需要什么咱找什么就完了。」
男人態度瞬間來了個三百六十度大轉變,滿臉堆笑的擺手。
不多會兒,三分之一的求職者被兩台救護車帶走。
「媽的,又剩下這么多不值錢的貨。」
男人的臉上的笑容頃刻間消散,一副吃了大虧似的罵咧:「老四聯系那幾家礦場,問他們需不需要勞力,給錢就賣。」
「好嘞。」
一個梳著斜劉海的壯漢笑盈盈的應聲,隨即指了指前排個歲數不大的女孩,露出猥瑣的笑容:「大哥,這倆成色不錯,要不咱先開開葷..」
「你特么一天就那點破事兒,抓緊時間,明早上還有一批貨等咱接受呢。」
男人皺眉思索幾秒,點點腦袋催促。
「走妹妹,哥哥跟你說幾句悄悄話,你們要是聽話,我保你們平安。」
斜劉海一把攬住女孩。
「啊!別碰我..求求你別碰我!」
女孩連連掙扎哀求,可她又怎么拗的過對方一米八多高的彪形漢子,毫不費力的被從車上拖拽下去,凄厲的哭聲也隨之越來越遠。
「奶奶滴,深海的人現在是越來越摳門了,八九個人總共才給咱三十萬,大哥錢到賬了昂。」
這時,肥頭大耳的司機舉起手機干嚎。
「知足吧你,這都無本買賣。」
眉梢有疤的男人聳了聳肩膀頭,拎起編織袋朝前排走去:「待會還把這些玩意兒就地埋了,別給咱找麻煩。」
「哥們,咱們碰上人販子了,咋辦啊..」
文昊不動聲色的來回轉動眼珠子琢磨應該如何脫身的時候,旁邊的陶文傑掐著嗓子呢喃。
「你怕不?」
文昊一邊壓低聲音發問,一邊偷摸彎腰撿起剛剛被對方扔在地上的銀質筷子。
「能不怕么,可咱要是老實不動,估計這輩子就完了。」
陶文傑用手背頂著還在流血的鼻子開口。
「那就聽我的。」
文昊深呼吸一口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