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此詩斷人腸(快新一周了求票)(1 / 2)

明末風暴 聖者晨雷 1733 字 2023-02-06

「好詩,好詩()。」

「確實是好詩,蕭兄這詩做得,極有令師錢侍郎風骨。」

最後一名姓蕭的士子也寫完了詩,眾人相互吹捧了一番,他們原本有意冷落俞國振,但看到在他們寫詩時,柳如是雖然注意側耳傾聽,可人卻仍然在俞國振身邊,心中頓時大為激憤。

這樣美貌又有才華的小娘子,應該屬於他們這些才子的,才子佳人才般配,一個鄉下來的土包子,不過是有些臭錢罷了,憑什么在有了錢之後還能有佳人?

得給這土包子一點教訓,讓他出乖賣丑,以博美人一笑!

這些士子平時在一起吟詩作對慣了的,相互間有些默契,三言兩語,便開始擠兌起俞國振,非要俞國振也寫一首詩來。

「這樣良宵,這樣妙人,這樣佳曲,這樣詩會,俞公子不寫首詩怎么能成,無論寫什么都可以,只要是詩!」

「對對,既然今日是為了慶祝會真舫入水而辦的詩會,就一定得有詩,哪怕是寫『黃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腫』都可,否則就是不給如是姑娘面子()!」

「唐突美人,是大錯啊,俞公子哪怕就是為了如是姑娘,也得寫上一首!」

俞國振剛才分明說過他不會寫詩,可這些士子卻抓著他不放,柳如是忍不住上前道:「俞公子的詩,奴來代他寫吧……」

她越是要維護俞國振,那幾個士子就更加來勁了,其中一個姓蕭的叫嚷得最凶:「寫詩怎么能代,若是寫詩能代,那么入洞房豈不也可以找人替代?我蕭某不才,願代俞公子入洞房,哈哈哈哈……」

幾杯黃湯下肚,這些士子輕狂之色畢露了。俞國振不動聲色地看了他一眼,正好與那士子目光相對,他面上輕狂的笑容不減:「俞公子是忘了我名字吧,我姓蕭,名光,字伯朗,乃是前禮部侍郎錢公座下門生,東林之人!」

說到這的進修,他手中叭的一聲將一柄折扇打開,在胸前輕輕搖著,似乎無盡風流盡在身上。

「東林黨。」俞國振低低說了一聲,慢慢搖了搖頭。

「怎么,俞公子是瞧不起我們東林之人?」蕭光毫不猶豫地就給俞國振扣來一頂帽子:「莫非俞公子是閹黨余孽?是了,是了,閹黨余孽盡是不學無術之輩,倒是和俞公子有些相似!」

這樣尖銳的話語,讓蔡媽媽臉色變了,而柳如是一張粉頰也沉了下去。

她知道俞國振與方以智關系好,與復社的張溥、陳子龍也是神交,怎么可能是閹黨!

「看來今天諸位是不歡迎我了。」俞國振神色自若,他看了一眼這些士子,這些就是東林黨啊,曾經聲聲入耳事事關心的東林黨。

「若你是閹黨余孽,自然是沒有人歡迎你的,不但沒有人歡迎你,閹黨余孽,人人得而誅之!」蕭光冷笑著道。

「你們()!」柳如是忍不住又要開口,卻被俞國振伸手擋住。

蕭光見到這一幕,心中更是嫉恨,不過他也知道自己做得似乎有些過火,不但沒有引起柳如是的重視,反而有些適得其反了,因此他故作大方地道:「自然,若是你能寫出詩來,就不是閹黨余孽了!」

「唉呀,今天是我會真館的大喜日子,何必說這些令人掃興的事情……」

蔡媽媽看到情形不對,只能開口來勸解,心中同時暗暗叫苦,自己把這個俞國振留下來,當真不是一個好主意!

俞國振嘆了口氣,溫聲向著柳如是道:「如是姑娘,一場同船渡,也沒有什么可以送給姑娘的。蔡媽媽,請借紙筆一用。」

這畫舫里當然少不了紙筆,蔡媽媽將之移到了俞國振面前,那些士子表情都是訕笑,只道這個鄉下少年被眾人迫不過了,只能獻丑。

俞國振提起筆,刷刷在紙上寫了下來,一邊寫還一邊道:「我這人不學無才,不懂詩詞,只是以前聽人唱過一曲詞,覺得挺好的,今日記下來送給如是姑娘。」

柳如是跪坐在他身邊,側著臉看他落筆,俞國振的毛筆字前世就專門練過,雖然不是什么名家手筆,但也相當大氣。柳如是聚精會神看著一個又一個的行草在俞國振筆下寫出來,當看到最後一句時,她猛然動容,人一時竟然呆住了。

放下筆之後,俞國振微微笑了笑,然後起身,也不告辭,直接就出了畫舫。此時畫舫還未離岸,他三兩步跳上碼頭,高二柱早就等得不耐,立刻迎了上來:「小官人,咱們回去?」

俞國振點了點頭,步子卻不太急。

「小官人是失落了什么東西?」高二柱問道。

「呵呵,是失落了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