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好酒(1 / 2)

明末風暴 聖者晨雷 1613 字 2023-02-06

王好賢他們自然也准備了馬,不過為了防止引發周圍人的疑心,他的馬放在離襲擊點較遠處,他想脫身,便是向藏馬之地奔去()。

在藏馬之地,他也安排了人看馬,此時也發覺不對,正驅著馬向這邊趕來,離他只有不足百丈!

「哈,哈,哈!」看著越來越近的自己人,他臉上終於露出了一絲輕松的笑。

只要能上馬,先離開浮山,他終究有卷土重來的時刻,他尚有一張底牌未出,那便是他與方三兒口中所稱的「武曲」!

但這個時候,他身邊已經只余下三人,而在他身後,最能跑的模范伙已經相差不足三丈!

「殺!」他聽得身後傳來這樣的怒喝,喝聲仿佛就在身邊,這讓他忍不住回頭望去。

他也畢竟是個老人了,論及年紀,比起石敬岩也就是小上十歲,這些年又過得安逸,逃跑的速度便有些跟不上。

這一回頭,腳下便沒有注意,被絆了一下,整個人飛跌出去。

他身邊的方三兒急忙俯身去拉他,另兩個護衛也只能停下來試圖阻一阻追兵。

齊牛嗷叫著撞了過去,他追得最近,對方一剎腳停住,他連揮刀的空間都沒有,於是干脆用自己巨大的身軀直接撞向對方()。

這大半年來,每天一斤肉一斤魚地養著,正能吃又每天大運動量的折騰,所以齊牛的個頭長得很快,如今他身長以裁衣尺來算,已經是五尺又二,相當於後世的一米七七,體重達到了一百五十斤,在營養普遍不良的這個時代,算得上是一條高大壯漢了,而且他如今也只是十七歲,還有得長!

那個聞香教徒也是悲摧,轉身轉得慢了些,雖然刀已經調過來想要朝齊牛捅去,可是卻沒有捅中要害,擦著齊牛的肋下滑過。冬頭里穿得又多,這一下連齊牛的棉衣都沒刺透,然後他就被齊牛整個人撞到。

象是一頭真正的野牛撞著一般,那聞香教徒頓時飛了出去。

「吼!」齊牛自己都控制不住身體,踉蹌著的同時,掄槍又刺向另一個聞香教徒。

那個聞香教徒能成為王好賢的親信,身手自然非同一般,他半轉身軀,輕巧便避開了齊牛的一槍,然後順手揮刀剁向齊牛的手臂。

但齊牛並非一人,在他身邊,可是同為模范伙的同伴!

那人的刀才剁出一半,兩桿槍就到了胸前,他只能放棄齊牛,一邊格擋一邊閃避。

可是第三桿、第四桿槍又刺了過來,輪輪不絕,他技擊再強,面對這樣的刺擊,也唯有再閃!

在後邊的石敬岩看到這連番刺擊之術,驚咦了一聲:「這……這是誰……」

他的話聲沒有落,那個聞香教徒終於躲閃不及,被一個少年家衛刺中腰下,發出凄厲的慘叫。

而俞國振這時已經繞過他,帶著另外兩伙繼續追了上去!

方三兒扶著王好賢一拐一瘸地跑著,他們根本不敢回頭,身後的慘呼驚叫聲,讓他們明白,最後兩個護衛也已經完了()。

離驅馬而來接應的教徒只有十余丈!

然而就在這時,王好賢腿上一痛,這一次方三兒也沒有辦法扶穩他,因為他自己同樣大腿被一只纓槍扎中。

兩人失去了平衡,沉重地栽倒在地上,王好賢還想爬起來,可緊接著一只腳踏住了他。他勉強回過頭,正與俞國振的目光相對,俞國振喘著氣,向他微微一笑。

「王教主,久仰了,能將你從老巢里拉出來,可是件不易之事。」俞國振慢條斯理地道。

方三兒長嘆了一聲,閉緊了眼,這一幕,讓他似曾相識,上回他被活擒,與這一幕幾乎沒有什么兩樣。

那驅馬趕來的救援的聞香教徒看到這一幕,知道情形已經是無可挽回,可是縱馬疾馳間,他也沒有辦法停馬調頭,只能直沖過來,試圖救下王好賢。

其結果自然是被三四枝矛一起刺下了馬。

「你便是三兒口中的文曲?」王好賢這個時候倒沒有什么畏懼,看到最終的結果,他已經不再作被人救出的夢想。

「俞國振,不是什么文曲。」

「我聖教在山東、南直隸有千萬教徒,我老了,若是你能入教,便能承我之位。」王好賢嘆了口氣:「我看你是做大事的人,無非手中無人無錢罷了,有了我聖教人手,你必然能遂平生之志!」

這人當真不愧是一代梟雄,走到了窮途沒路,卻還不放棄最後的手段!

俞國振微笑了起來,踏在王好賢背上的腳加了一分力氣:「王教主,還有什么要說的,一起說出來吧()。」

王好賢見他這模樣,便知道自己的勸說未起作用,他淡然一笑,意味深長地道:「少年,切莫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