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四四、自古廷杖多美談(四)(1 / 2)

明末風暴 聖者晨雷 1569 字 2023-02-06

碼頭上的氣氛,一時間突然緊張起來明末風暴。

「如今金陵城中極是不穩,暗流涌動,致使百姓惶恐不安,公卿皆失其職也!我此時來金陵,已經要說一聲『我來晚矣』,只恐救民不急,只帶區區五百陸戰隊,算得了什么?」

俞國振一邊說一邊招手,一個幕僚立刻拿著筆記向前,站在俞國振面前。

「傳我命令,從青島口調五千華夏軍,在年底以前進入金陵城——就在棲霞山下,建立軍營,接管金陵城治安。」

俞國振這話一出,錢謙益頓時慌了,臉上再無半點鎮定與風度!

開玩笑,他是來義正辭嚴喝退俞國振的大兵的,如果他幾句話下,俞國振離開,那么士林之中必然留下他說退俞國振的傳說。相反,如果因為他幾句話,俞國振真派五千華夏軍來,那么,他錢謙益就要成為士林最大的笑話!

「這個,這個,濟民,何至於此,何至於此啊!」

立刻焉了的錢謙益拱手作揖,滿臉苦笑。

自己就是想騙個廷杖刷刷聲望,有必要玩真的嘛,你俞濟民配合我一下,表現得虛懷若谷,豈不也可以漲漲聲望?

他卻不知道,俞國振對於這一套不做實事只刷聲望的舉動可謂深惡痛絕。

華夏之事,敗壞就敗壞在這種自以為聰明的人身上。古往今來,一概如此!

「我軍令已下,便是定論。再也不改了。」俞國振淡淡地道:「這些年來,我能做到現在這個地步,靠的就是言而有信。」

錢謙益冷汗涔涔:「濟民,哪怕就是給我一個面子,念在咱們一向的交情上……」

「哦?」俞國振面無表情:「你覺得我象是那種因為私人交情而耽誤國事者么?」

錢謙益急得直搓手,好一會兒,他才一咬牙:「不如如此。朝廷因為史道鄰遇刺之事,邀華夏軍入朝拱衛,撥棲霞山為華夏軍駐地。如何?」

這話說出,俞國振臉上的表情再也綳不住,露出明顯的驚愕。

這……可不是借帥助剿。再劃一塊租界么?

錢謙益在俞國振記憶的另一段歷史中,有「水太涼」與「頭皮癢」的典故,不過在這個時代,兩人交往多了,他實在是一位和靄可親的長者,而且為人不失圓滑幽默,與印象中的那種茅坑里石頭般的東林黨人完全不同,因此俞國振對他相當有好感。可是這個提議提出來之後,俞國振心中的好感頓時削減大半,也沒有了繼續陪他玩下去的興致。

某些人可以將演戲當在終身職業。他卻不能也不願意。

「牧齋先生,在棲霞建華夏軍基地的事情,你一人怕是做不了主,還要去與金陵其余人商議,我希望在貴方使者抵達青島口參與年底的談判時。事情能定下來。」既然沒有興趣再演戲,俞國振便直接提出要求,他放低了聲音:「另外,那個什么南都周末,是程先貞在搞吧?牧齋先生,如此重要的喉舌。你竟然就交給一個從闖逆賊來處置,你不覺得太過荒唐了么?」

錢謙益臉色頓時尷尬起來:「這個,若是追究其責,只怕反為其邀名,故此只能,咳……」

他說得吞吞吐吐,卻總算把程先貞的心思告訴給了俞國振。若是真將程先貞從南都周末的主筆上弄下來,他正好滿天下哭訴自己因為仗義執言而被迫害,正合了他賣論邀名的心意!

這種人就象是牛皮癬,惡心人,讓人難過,卻不至於害人性命,就算是處置,也總不能殺了吧。

俞國振冷笑:「原來如此……這樣吧,我覺得金陵太安靜了,只有那個什么南都周末一家,實在不好,不如這樣,再辦一家報吧。」

「咦?」

「當然不是我辦,是牧齋公你來辦啊明末風暴。」俞國振別有深意地看著錢謙益:「牧齋公囊中還是有些人的,我知道,什么人最適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