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時,秦少陽似乎刻意釋放威壓。
營內不僅空氣流動緩慢,氣溫也下降不少。
「還說不是來欺辱師傅的,這算什么。」楚懷見狀努了努嘴,不過心有悶氣,不敢明說。
在場隨便選一個出來,都能一巴掌拍死他。
白流雲、楚天一熊林幾人則是安靜待在許流蘇身後,也准備著。
對方來意挑明,雖有道理,但難免會有沖突。
他們要時刻准備保護少候...
「呵呵,少陽,你有些嚴重了。」李傲瞥他一眼,淡淡笑道。
秦少陽神情不變,道:「李將軍,大營和二營畢竟分開,我代表二營的意志,希望將軍不要插手。」
在場若說誰能讓秦少陽尊重,或許唯獨李傲了。
李傲也不動怒,輕輕點頭:「那好吧,有什么你就問。」
秦少陽目光移向許流蘇:「不知少候意下如何?」
眾人屏息凝神,也想看看年輕人會如何應對...
李傲更是興致盎然,偷偷看著這位,昔日老師的後代。
處死將領,能有什么原因?
很簡單,當然是這位將領觸犯了軍規。
還是觸犯了軍中死規!
所以許流蘇回答很簡單:「因為常龍海,該殺!」
「如何該殺?」秦少陽眉宇愈發凌厲。
「我想問秦將一句,縱容下屬,燒殺搶掠,該不該殺?」許流蘇抬起眼皮。
「該殺。」
許流蘇又道:「若中飽私囊,克扣賦稅,搜刮民脂民膏,貪圖享樂,該不該殺?」
秦少陽不辯解:「該殺。」
「那棄守關不顧,該不該殺?」
「該殺。」
「違逆軍候之令,擅自做主,處死戰俘,為一己私欲,屠害同胞百姓,無論男女老手,盡遭殘殺,又該不該殺?」
許流蘇依然問道。
「該殺。」
「欺君罔上該不該殺?」
「隱瞞軍報該不該殺?」
「視秦域生命如草芥該不該殺?」
每問一句,語氣便凌厲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