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說一條軍規,眼神便盛怒一分。
說道最後。
許流蘇眼神通紅,血絲滿布,他仰頭嘆息道:「而我作為軍候,又沒有權利殺他?」
三營為非作歹,多年來藏污納垢。
無論是亂墳堆,軍中機密,文書,卷宗,倉庫的大量寶物,都可作為證據。
想找證據實在太容易了!
聽到這一切,秦少陽沉默了。
他無法辯駁。
亂墳營的奸邪,有目共睹,多少年來,不過是沒有人敢明目張膽處決他們。
秦天帝因為是古養心假扮,才導致不少軍營被腐化,有恃無恐。
沒人能想到,許流蘇好像天降神君一般,殺人殺的雷厲風行,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若不是親眼所見,秦少陽還真不敢相信,他著實小看了許流蘇!
李傲也是虎目精芒律動。
內心暗嘆:「好個平馬少候,恩師啊,看來我還是低估了許家的力量啊。」
見秦少陽啞口無言。
許流蘇也不想把氣氛弄得太僵硬,立刻命令尹青將所有證據拿出,呈給幾人。
李傲和秦少陽一一過目,徹底點頭。
「實情確鑿,鐵證如山,少候做的沒錯...但少候你也犯了軍規。」
秦少陽收起文書,背誦著第九條秦域軍令:
「凡未經過大營主帥商議而私下處死二品將臣者,一律再由二品將臣通過,酌情處理,有所懲罰。」
說的一點沒錯。
許流蘇也犯了軍規!
白流雲語氣急切道:「可那是事出有因,難道要姑息縱容要犯?兩位將軍,你們是沒見過那日的景象,百姓慘死,怨聲載道,沒有人保持那份理智。」
話音剛落,卻被許流蘇打斷:「白老,住嘴!」
「可少主!」白老不松口。
「我說了住嘴!」
「哎!」
許流蘇罕見動怒。
所以白流雲也沒辦法,老臉青紫,雖然他為許流蘇著想,但軍令如山,不得抗令。
許流蘇語氣誠懇,將記錄了一疊軍令的書簿扔在地上。
笑道:「那晚輩的命,就交給兩位將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