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這時候，顧小冉才真的相信，小翩叫她來，真的只是為了喝一杯。

雖然整晚上，小翩都沒有說什么話，但她卻感覺到小翩和她一樣的孤獨。

有電話打來，顧小冉按下接聽鍵，電話里傳來墨卿低沉的嗓音，「在干嘛？」

「喝酒！」

「一個人？」

「和琪琪。」顧小冉想到小翩，「子言，你寂寞過嗎？」

對方沉默下去，過了會兒問道。

「你在哪兒？」

「爵士。」顧小冉報出酒吧的名字。

「別走開。」

顧小冉把杯里的酒一飲而盡，給自己又斟了一杯，端著酒杯在酒瓶上一碰，「為孤獨干杯。」

一只手伸來，把她手中的酒杯拿了過去。

顧小冉回頭，見墨卿將那杯酒一飲而盡。

顧小冉以為自己醉得眼花，用力閉上眼睛，再睜開，眼前那張絕世的清雋容顏還在，沒有消失。

「你怎么會在這兒？」她掛掉電話不過幾分鍾時間。

「我正好在附近。」他做完事，習慣性地用手機定位，查看她的位置，發現她在這附近，便開著車往邊而來。

她平時不喝酒，也不泡酒吧。

像這樣的情況極為少見。

顧小冉已經喝了不少，頭暈沉沉，沒去思考，他為什么會在附近。

只是拿過杯子，默默在倒了兩杯酒，然後繼續喝自己的酒。

「見了琪琪？」

「嗯。」

「有什么事嗎？」

顧小冉搖頭，「她叫我出來，只是喝一杯，什么也沒說。子言，我總以為我很討厭，甚至憎恨她。但和她一起，我發現，其實我……一點也不恨她……甚至想抱住她，問她，承認有一個妹妹就這么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