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錢啊!在我們這里建樓,車來車往的對我們的影響多大啊!他們不給我們賠償,我們就不讓他們過去!」
老頭真的是耿直,說的十分直白。
「我聽說這樓可是別人捐錢,要給學校建宿舍,為了改善學生的住宿質量,這施工隊伍也是免費施工不要利潤,這可是利國利民的好事,這樣的好事你們也攔啊!」
余飛最想問的問題講了出來,看看這些人怎么說。
「這關我們屁事,誰知道是不是有錢人和當官的在演戲,再說我們的孩子,都住在學校邊上,又不用住校,他就是修一座金鑾殿,和我們也沒關系!」
老頭撇撇嘴說道,一副我根本不在乎別人做不做慈善的問題。
余飛聽完真的無語了,原來他們是覺得這宿舍樓和他們的孩子沒關系,所以一點感同身受也沒有。
而且他們對於余飛這善舉,並不覺得有啥偉大的地方,甚至還都有些不相信,覺得背後似乎還有貓膩,這是他們的猜測,但是他們必須要有這樣的猜測,這樣別人勸他們的時候,他們就可以用這猜測反駁了。
「那要是這個人以後還免費幫學校修食堂、修圖書館、修體育場,你們孩子也不用嗎?」
余飛繼續問道。
「用啊!憑啥不用,他愛修就修,修出來就是給學生用的,敢不讓我家孩子用,我就去堵學校大門!看他們鬧不鬧的過我,我一把年紀了,往地上一躺,誰不怕我!」
老頭得意的說道,在他看來自己年紀大了,警察不敢抓,法院不敢判,誰都不能把自己怎么樣,除非修改法律,七十歲以上的老人犯了法,也能該拘留距離,該判刑判刑。
「那你們這樣做,萬一被學校的學生知道了,你們的孩子肯定抬不起頭啊!你們這辛苦一輩子,不就為了孩子嗎?到時候孩子被孤立,被欺負,要是出現了心理疾病,你們怎么辦?」
余飛繼續問道。
「誰敢!我們孫子只要回來哭,我就去抓花老師和校長的臉!再說心理疾病那都是矯情,打一頓就好了,我們上一輩兒的人從來都沒有心理疾病!」
邊上一個老太婆開口說道,她年齡也不小了,所以做事那也是隨心所以,家里她一直都是老大,兒子都快五十歲了,照樣得聽她的話,不然她立馬就找一根繩子去上吊。
余飛真的是無語了,拿這些老年人還沒辦法了。
「咦,我咋覺得你有點眼熟?」
突然一個年輕點的父女,盯著余飛仔細看看了起來。
余飛知道打聽不下去了,馬上要露餡了。
「他不是也來這里買了一套房子嗎!對,就是他,他們這些人是一伙的!」
經過提醒以後,另外一個人繞到余飛正面,盯著余飛看了幾秒,頓時就想起來了。
「臭王八蛋,裝什么大尾巴狼,滾!你們說什么我們都不會讓開!」
剛剛還和余飛聊天的老頭立馬變臉了,嘴里還叼著余飛散的煙,但是已經開始罵人了。
「反正不給我們每人一筆錢,這路你們是別想走!」
老太婆也迅速表態,一副堅決的態度。
「都是奸商,肯定都是騙人的!生孩子沒屁-眼!怎么可能是做慈善,你們就是一群騙子,騙走了我們的房子!」
一個被賣了房子的人,指著余飛就開罵。
余飛無語的搖搖頭,懶得和這些人爭辯,他算是看出來了,這些人是又蠢又壞,和這些人講道理根本沒用。
余飛站起來剛走開沒幾步,就看到遠處好幾輛大貨車行駛而來,在這個岔道口停了下來。
車上拉的都是建築材料,司機似乎早就習慣了這第一幕,也沒有下車和這些村民爭辯,直接在車里打起來了電話。
不過才說了兩句就掛了電話,余飛覺得這對話也太簡短的時候,轉頭看到常佳樂的車行駛了過來,看來這人是打給了常佳樂,常佳樂說自己馬上到,所以才停止了交談。
常佳樂將車停在了路邊,一臉憂愁的走下車,看到余飛的時候,他驚喜的急忙小跑了過來。
「你可終於回來了,我這幾天都快愁死了!你腦袋靈光,快想想辦法,這些村民整天攔路要錢,我們這工程進度被嚴重阻礙,很多工人一天一天等不到原材料送進去所以無法開工!」
常佳樂看到余飛就開始訴苦水,看起來最近真的是被折磨的夠嗆,他多年的施工經驗都不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