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雲涌》 第二百九十一章、這種事情與孤不孤單又有什么關系(2 / 2)

凡十二 2541 字 2023-02-11

難道他們還敢因此殺官造反不成?不說取郡王圖迷不可能下這樣的命令,他們也沒這個膽子自作主張。

如果他們真敢這樣做。也就用不著換下軍服了。

換下軍服就能騙人?那只是中的故事,真正官員絕不會是這樣的傻子。只能說雙方較量時,沒穿軍服就可以多一絲周旋余地,最終還是要看王對王的結果。

「吁!…」

正當易贏還在讓車內女人安心時,馬車突然就在易山的一聲長喚中緩緩停下來。

然後童武就在車外說道:「大人,有軍人用路障攔住了馬車去路。」

終於來了嗎?

易贏在心中嘀咕一句,卻又仿佛漫不經心道:「問問他們是哪里的軍人。」

「少師大人,末將烏山營都尉蕭軾,希望能代座州糧商周謹向大人討回一些東西。」

從轎簾望出去,易贏可以看到前面路上的確被拉起了一道阻攔車馬用的柵欄,而柵欄後確實是有一些軍人。不過那些軍人卻不是站在柵欄後,而都全是騎在馬上。除了當先一個五品都尉外,其他幾個都是五、六品的各級將官,竟然沒有一個是普通兵丁。

難怪童武會用軍人來稱呼他們,卻不稱他們為兵丁。

但由將官騎馬來設路障,他們攔的究竟是易贏還是自己,實在有些不好多說。

或者干脆就是,他們騎馬就是為了防備步戰上遠遠不及的天英門高手?

隨著車隊停下,蕭軾開口,原本跟在隊伍後面的圖級等人馬車就「呼啦啦!」一起趕了上來。不過他們並沒沖到易贏馬車旁。只是到了視線可及、聽力可聞的地方就停了下拜

不管後面看熱鬧的圖汲,易贏「師!」一下扯下車簾道:「五品都尉,你有什么資格同本官說話。」

看到易贏連馬車都不願下,固然其他幾名將官臉上都露出了憤怒之色,蕭軾心中卻長松了一口氣。

因為,易贏不下車,雙方就不會起什么直接沖突,自己也不用「燦二六所以蕭軾就再次在馬拱手說道!「少師大人心處。末將的確沒資格向大人討要東西。但周老板乃是我烏山營的唯一糧草供應商。若是沒有了周老板提供的糧草,我烏山營隨時都會斷炊。

「那與本官又有何關系。烏山營是死是活自有泓郡王料理。與本官沒有半分瓜葛

易贏的話頓時讓蕭軾一怔,因為易贏這已等於是在明言,只有泓郡王親自上門。這事才有解釋的機會。

但泓郡王會上易贏的門嗎?蕭軾不敢去猜測,但也不會就此放行,繼續說道:「少師大人言重了。這事本非什么大事,少師大人何必要勞煩泓郡王?。

「哦?你們烏山營不敢勞煩泓郡王,卻敢讓人羞辱本官,難道這就是烏山營在朝廷中的立場?,小

「末將不敢,但真正滋擾少師大人家眷的乃是周老板師爺,而且已被周老板處死。不然少師大人又何致明搶周老板。直接以朝廷名義。將周老板查抄下獄不是更方便?。

。所以大人既願放過周老板,何必又要咄咄逼人。」

說出這話時,蕭軾信心很足,同樣這也是他敢攔住易贏馬車的主要原因。

不過易贏的聲音卻一冷道:「放過他?誰說本官放過他了。本官只是給他一個學習萬大戶的機會。或者讓他干脆去投奔萬大戶,免得萬大戶太孤單。這你都不懂,有什么資格來擋本官大駕,還說要幫他來找本官討東西。」

「嗬!」

易贏的話剛一說完,滿場都是抽氣聲。不僅蕭軾身邊的幾個將官都拉了拉坐下馬匹,甚至圖汲也一臉驚恐地將頭從秦巧蓮懷中抬起了。

因為圖級已憶起,易贏在教刮周謹時的確有在里面提到過萬大戶的名字。

可所有人固然都知道萬大戶是被易蠢逼反的,但怎么都想不到易贏還想逼著周謹一起去學習萬大戶造反,或者是投奔萬大戶一起造反。

孤單?這種事情與孤不孤單又有什么關系?

或者說,易贏真正想指責造反的並不是周謹,而是坐視周謹羞辱易嘉家眷的烏山營。

沒想到易贏居然還想給烏山營套上造反的罪名,蕭軾立即感到這次來錯了。又或者是說,正是因為他攔住了易贏,才知道易贏已將目光盯到了烏山營身上。

所以蕭軾定了定神,這才字斟句酌道:「少師大人,這話可不能亂說,不說我烏山營對朝廷從來都是忠心耿耿,他周謹一個普通糧商,又憑什么有造反的膽量。不說他不敢造反,就是他敢造反,不用他去投奔萬大戶,末將就先斬了他。」

「小他沒膽量造反?」

易贏冷笑道:「就憑他在奴隸營中被本官強搶了一個珠寶箱。立即能調動蕭都尉的兵馬攔劫本官。再是他損失更多東西,又豈會調動不了更多兵馬造反?所以要論起能耐來。本官還是覺得這周老板的能耐好像更大一些

「畢竟當初萬大戶也只能調動一個總兵的五百兵馬,可蕭都尉卻已經是朝廷五品將官呢!」

「小嘩」。

這時已經不再是抽冷氣了,而是真正騷動起來。因為,蕭軾幫周謹出面即便不是為了造反,但也等於從事實上證明了周謹的確有調動軍隊的能力。當然,這得是那些軍隊的確是軍隊才行。

所以,心中一邊大駭,蕭軾也趕忙用手勢暗示那些還藏在樹林中的兵了撤走。

因為他們現在還只是幾人攔在易贏面前,可若被易贏扣上了「聽風而動」的大帽子,那不說是不是造反,他們都別想再在軍中干下去了。

一支能被糧商調動的軍隊,一支能為一個珠寶箱調動的軍隊,那還是朝廷的軍隊嗎?

等到部隊撤走的消息傳來,蕭軾才定了定神,繼續回到原本話題道:「小少師大人,這不是末將不願意放行,而是周老板如果失去了那只珠寶箱,以後便再也沒法為烏山營供糧了。所以為了整個烏山營上萬兵丁的口糧著想,少師大人能不能對周老板網開一面

「小這不是什么官員的顏面問題,烏山營也不敢說踐踏大人顏面,但士兵總是要吃糧的,身為將官,末將也不能看著他們挨餓吧!」

蕭軾在這里退走行不行?行。

但那就等於蕭軾徹底被易贏壓住了,烏山營也被易贏壓住了,甚至於泓郡王圖進也被易贏壓住了。

而且還是被易贏以「造反。的罪名壓拜

蕭軾可以向易贏的任何理由低頭,但卻絕不能在易贏的「造反。理由前低頭,不然蕭軾不僅難以洗清身上污點,烏山營也難以洗清身上污點。所以,盡管已知道易贏難纏,蕭軾卻不敢在這時退縮,也不能在這時退縮。

不是以個人顏面,也不是以烏山營、泓郡王或是任何官員的顏面,而是純粹以兵丁要吃糧來堵住易贏的口。

看著這一幕,不僅圖級等人的馬車立即往前趕了趕,甚至君莫愁也帶著西齊國奴隸悄悄擠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