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雲涌》 第二百九十二章、這真是一種體貼嗎(1 / 2)

凡十二 2526 字 2023-02-11

二為名武將。蕭軾從沒在任何文官面前退縮腴分瓦宗親,同樣不敢在蕭軾鎮守的奴隸營中亂來。

不然,不用易贏去找蕭軾麻煩,恐怕每日在奴隸營中進進出出的官員及官員家屬都夠蕭軾受的了。

所以說完自己的最後堅持,蕭軾的雙眼就緊盯易贏馬車,等著他給自己答復。

易贏不是沒想到會被蕭軾攔劫,但卻沒想到蕭軾竟會用兵丁要吃糧來擠兌自己。

問題是,易贏能不讓烏山營的兵丁吃糧嗎?不能。

所以易贏說道:,「蕭大人,你是不是搞錯了一件事,不說烏山營的軍糧問題不歸本官管理。難道一日沒有糧吃,你們這些將官就要立即拖兵造反嗎?所以,蕭大人要拿軍糧問題來責難本官,別說本官沒有理會蕭大人的道理,便是在陛下面前,陛下也不會理會蕭大人。」

「那易大人是不管我們烏山營吃什么了?」

蕭軾的雙臉這時也沉下來。

因為,易贏如果句句都要套上造反的罪名,那恐怕就不僅僅是周謹的問題,而是易贏,或者說是易贏身後的人已開始容不下烏山營這個特殊存在了。

所以蕭軾也不再對易贏辯白。因為不管蕭軾是否辯白,只要易贏敢打烏山營的主意,他就絕不允許。

易贏卻也毫不退讓道:「烏山營吃什么,自有烏山營的糧草官負責。難道蕭大人想說,沒有了周謹,沒有了周謹供的糧草,烏山營就不再是陛下的兵、不再是朝廷的兵了?信不信就憑蕭大人這句話,陛下明日就會誅了周謹九族

誅周謹九族?

易贏雖然只是說誅周謹九族小可不僅蕭軾的臉色立變,蕭軾身邊的幾個將官也有些慌亂起來。

因為,陛下如果真因蕭軾這句話就要誅周謹九族,那說這句話的蕭軾,以及跟隨蕭軾的他們又會有怎樣下場,這已經不用多說了。

其他人這樣說或許嚇不了人,但易贏早就有逼反萬大戶的前科在,誰又敢小看他。

因此即便是蕭軾,這時也是怒斥道:「少師大人莫要信口雌黃,今日之事明明就是因少師大人強搶周老板珠寶箱而起。」

「哦?蕭大人只記得本官強搶周謹珠寶箱,卻不記得周謹最初羞辱本官家眷之事了?難道在蕭大人眼中就是這樣看待京城里的百官、看待朝廷眾多官員的?如此一來,蕭大人帶兵在此又究竟是何居心。」

「少師大人。你別拿話嚇人,先前少師大人已認可那是周老板師爺的個人所為,不然少師大人又會放過周老板?」

不能說得計,蕭軾現在也只能抓著易贏留下的唯一破綻不放。易贏卻更在馬車內不屑道:「那只是本官給烏山營留臉皮,而不是給到現在還想揪著這事不放的蕭大人留臉皮。在本官已想息事寧人的狀況下,如果蕭大人還想繼續堅持,鬧到陛下面前,蕭大人又以為如何?。

雖然易贏一直都沒從馬車內下來,但一個在明,一個在暗,卻又是身在暗處的易贏穩穩壓住蕭軾一頭。

等到易贏說到這里,其他將官雖然是蕭軾下級,卻也忍不住小聲說道:「大人,不如我們還是離開吧!周老板的事情,讓周老板自己去與少師大人解決。」

「你們胡扯什么?難道你們想說烏山營的兄弟怕了誰嗎?」

沒想到在易贏言語下,蕭軾還沒想到「妥當」的解決方法,自己屬下卻已經先害怕起來。

知道這意味著什么,蕭軾不禁怒叱了一句。

因為,這不僅可能導致烏山營和泓郡王都不再信任自己,更可能導致自己再也控制不住部隊。所以不管後果是什么,蕭軾都要先壓住自己屬下才成。

留意到馬車外變化,易贏頓時幸災樂禍道:「喲!原來蕭大人還真是天不怕、地不怕,一個小小的五品都尉都能將朝廷一品大員不放在眼中,那蕭大人一個五品官都是如此,烏山營再高品級的官員,又該不將誰放在眼中啊!」

「本官搶周謹還有理由,蕭大人搶本官又想用什么理由?」

「蕭大人最好不要說自己不知道烏山營有自己的糧草官,沒有了周謹,那些糧草官就不會干事了。蕭大人舍不得周謹,自己摘不干凈,也先幫烏山營摘干凈行不行

「你,」

聽到這里,所有人都知道易贏已經開始落棄下石了。

因為,蕭軾如果一直將自己與烏山營牢牢綁在一起,易贏指責烏讓 營造反未必就是一件好事。但易贏如果都先將烏山營摘出來了,蕭軾再要緊抓著烏山營不放,別說易贏放不放過他,烏山營肯定都不會放過蕭軾。

再出什么事情,烏山營肯定會將蕭軾交出去免災,就好像周謹當初將老師爺交出去免災一樣。

沒想到自己只是想表現一下小表現一下自己的稱職,表現一下自己對得起烏山營、對得起泓郡王的照拂,竟然就會被易贏這樣活生生從高高處扯下來。即便蕭軾心中再想堅持,身體也禁不住有些顫抖起來。

看來易贏先前說的沒錯,他就是想看看有誰敢到他面

在蕭軾已有些說不下去時,易贏卻掀開轎簾,瞪向已在蕭軾身後急得胡亂拉扯馬匹的將官說道:「你們還待在這里干什么,蕭大人想跟本官鬧下去,那只是蕭大人自己的事情,難道你們繼續留在這里,真想將整個烏山營全給拖下去嗎?。小

「只為了一個商人的幾兩白銀就敢帶兵堵塞朝廷官員去路,難道烏山營真想給周謹陪葬不成?

「大人,請恕末將」

要想在遠離烏山的奴隸營中獨當一面,蕭軾就必須做到讓屬下全無貳心才成。

因為這並不是什么黨同伐異年代,依靠某種名義就可在無人管束的地方作威作福。順者昌、逆者亡,即便烏山營中早先也有人曾想插足奴隸營,但無一不都被蕭軾在暗地處理掉了。

可即便現在能留在蕭軾身邊的將官都可說是蕭軾心腹,但同富貴有,要想共患難,特別是近似於造反的患難,一般人並沒有這個覺悟。

「住口」。

看到屬下開始徹底慌亂起來,蕭軾怒叱一聲道:「少師大人。不用大人在哪里攛掇,本將自然知道什么時候該帶他們走。但請大人也要記住了,以後大人與烏山營是敵是友,全在一念之間。」

「嘖嘖!蕭大人,好像你一個都尉就能代表烏山營一樣。但離開之前,蕭大人不認為應該留下些東西再走嗎?。

隨著蕭軾策馬想要轉身,易贏卻依舊發出一些帶著挑釁的抽笑。

想起丹地武藝,蕭軾也陡然一驚,再不敢背身離開,怒視易贏道:「少師大人,你究竟想要怎樣。」

「蕭大人,別怪本官沒有提醒你」小

「要是蕭大人今日不留下些東西再走。蕭大人認為就以自己今日所為,能向烏山營交代?烏山營又會放過蕭大人嗎?所以長痛不如短痛,該放手時就要學會放手

大人到底想怎樣?」

沒想到易贏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蕭軾就有些須眉俱張。

但蕭軾更無法否認,自己如果就這樣走了,真的會無法向烏山營交代。因為易贏若是狠咬著不放,說不定真會讓烏山營背上個造反,至少是意圖造反的罪名,給陛下留出整治烏山營的借口。

所以憤怒過後,蕭軾只得說道:「如果少師大人想要周謹的項上人頭,末將保證隨後就為大人送到

「大人說錯了,周謹是周謹,大人是大人

易贏這才徹底掀開車簾,一臉志得意滿道:「而且如果說到那周謹,本官到想讓大人和烏山營饒他一命,便是放他回座州成不成?更要告訴他,即便他做不了萬大戶,也要去投靠萬大戶才成,免得本官什么時候閑得慌,拿他當成萬大戶來開刀,這話蕭大人可明白?。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