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雲涌》 第三百一十章、誰有空和你這個蠢貨閑坐(1 / 2)

凡十二 2590 字 2023-02-11

小妃吊然給活王圖浪生了再個孩子,而且兩個孩子都很蜘明:小漢圖撥得以執掌廢王府情報事務,圖稚更是俊王府眾多郡主中的異數,但榮妃自己在王府中卻住的很偏僻。

甚至榮妃都不是住在淡王圖浪仿照北越國皇宮建築起來的一幢幢樓宇宮廷中,而是住在一座舊秦州城保留下來的房子里。

這不僅是榮妃現在的居住之處,同樣也是榮妃在舊秦州城的住處,更是舊秦州城在如今王府中的唯一遺留地。

如果是一般人敢在廢王府中搞這種特殊化,不是被淡王圖浪處死,肯定也會被淡王府的其他人害死。

但榮妃卻不同,不僅在俊王府中活得好好的,甚至那些想要暗害榮妃的人更全都死了。當然,死的都是那些具體實施暗殺行動的人,而且死得悄聲沒息。正如他們前去暗害榮妃時不敢讓人知道一樣,他們如何消失也沒人知道。

至於那些背後的始作俑者,卻依舊活得好好的。

不敢承認暗害過榮妃,雖然俊王府中詆毀榮妃的人很多,但也無形中拔高了榮妃在淡王府的身份。

令得榮妃不用到外面四處炫耀,同樣沒人不知道榮妃存在。

而由於秦州地處陰濕之處,在淡王圖浪對舊秦州城大興土木前,舊秦州城就仿佛被一片雨林所包圍,不僅城外有許多樹林,城內的許多樹林都並未完全砍伐。依照當地風俗,榮妃的住處也是一連片的高腳樓,留在詢王府中,顯得既高又顯眼。

秦州當地的高腳樓全為木制,高達兩米的木制腳架上也全都是些尖頂木屋。

這些木屋不是一幢幢單獨建立,而是成片連行緊接在一起,仿佛聳立在地面高處的橋樓一樣。卻不像北越國其他地方的建築,早已被更干燥的土磚、土瓦所替代。

在將圖稚帶回皇宮後,俊王圖浪並沒有一起來到榮妃住處,而是早早就將圖稚送下了輦駕。

這不是說俊王圖浪不屑去榮妃住處,而是俊王圖浪從來就都沒有去過榮妃住處,每次召見榮妃。也都是叫宦官來通知榮妃前往自己寢室。

這在其他人眼中同樣是種特殊化。

以真於經過最初的軍隊搜尋後,現在已沒人知道榮妃的高腳樓中究竟有些什么,究竟藏了些什么。

可由於沒有淡王命令,沒人能調派軍隊前去撥查榮妃的高腳樓,再加上圖橫又開始主管俊王府情報事務,一切有關榮妃的探詢也就都停止了下來。甚至有人也曾懷疑過,俊王圖浪讓圖橫負責情報事務是不是也不想讓人去繼續探聽榮妃的高腳樓中究竟藏了些什么?

來到榮妃的高腳樓前,圖稚不是像圖般一樣老老實實去爬樓梯,而是身體往上一躥,虛空蹬了兩腳就來到了高腳樓的木門前。

「嬸媽,是女兒回來了。」不是王妃也不是娘親,只要是在榮妃面前,圖稚都得依照秦州本地人的稱呼姆媽來叫榮妃。

隨著圖稚呼喊,仿佛一直都在門後等待一樣,木屋大門就「吱呀!」一聲敞開了,露出一個溫順柔從的女人笑臉道:小稚,你怎么又跑去殺人了,這樣不好

「嬸媽你說什么啊!女兒可沒去殺人,女兒是去活人了。」

「那你又活了什么人?進來慢慢同姆媽說

與一般北越國人不同,甚至與現在秦州城里的女人都是一身緋衣不同,榮妃身上依舊穿著一種秦州當地人才會穿著的厚布百掏裙。不僅將胸口遮掩得嚴嚴實實的,甚至將頸口也遮掩得嚴嚴實實的,只有一雙蔥蔥玉手及潺潺玉足淺露在外。

當然,這不是說現在的秦州城里已經沒有一個秦州當地的女人了。只是在秦州其他地方,俊王圖浪耳以不管,但只要是在秦州城內,所有人都必須穿著北越國特有的男長袍、女緋衣。

經過最初的十年抵抗,並為之死了不少人後,那些秦州當地人才不得不慢慢接受了淡王圖浪這個霸道的決定。

不過,與榮妃對百擢裙的堅持不同,已在胸口頂起兩個小饅頭的圖稚卻相當不喜歡這種遮得嚴嚴實實的百褶裙,只是抱了一下榮妃就松開手,喜笑顏開道:「那我們進去說。」

身為秦州本地人氏,榮妃也有著秦州當地人的高鼻梁、低顴骨相貌特征,著起來不僅雕塑感十足,更仿佛永遠都那么平靜、溫和一樣。

帶著榮妃一起進到屋中坐下,圖稚就興奮地左右打量道:「姚媽,還是坐在這樣的屋中舒服啊!」

如同外面的高腳樓一樣,高腳樓中的內部裝飾也全都是秦州本地風格。牆上不僅掛著當地幽竹所制的弓箭,一塊快生熟不一的牛皮也顯示了高腳樓主人的身體力行能力。

而看到牆角上掛著的朧臘肉小圖稚更是伸出舌頭舔了舔。

抓著圖稚腦袋摸了摸,榮妃說道:「你還敢說,這不全是因為你自己不愛在這里住的緣故

「不說這個了,姚媽,我們來說說今天的事情

咧嘴笑了笑,圖稚臉上帶著一種心虛語氣扯開了話題。畢竟,與俊王圖浪從京城帶來的北越國發展了幾百年的文化相比,鄉土氣息濃重的秦州本地文化對圖稚的吸引力還是欠缺了些。

圖稚雖心種其有約束的野地與息。但更向往一個個帶有神秘御刻洲仙特規矩。

因為那一個。個繁瑣規矩就好像妙趣無窮的玩具一樣,圖稚總是百玩不厭。

當然,這並不能成為圖稚將今天安生的事情一五一十說出來的障礙。而在聽到北越國朝廷即將允許俊王圖浪出境立國時,榮妃的眉頭也深深鎖在了一起。

等到說完自己放走的兩個囚犯,圖稚就說道:「姆媽,你看女兒做的不錯吧!今日活人的對象一個是不孝、一個是殺夫呢!」

「這有什么好高興的,像是這種事情,你還是少做為妙」

不是生氣,榮妃臉上只有一絲微微的埋怨神色。

圖稚卻興奮地拉著榮妃手臂道:「姆媽,這個不重要,父王說要帶女兒去京城呢!我們一起去,一起去好不好,」

「去京城?他現在去京城干什么?難道他是想」

臉上瞬間疑惑一下,榮妃臉上忽然又現出一種明了神情,好像根本就不是一個每日只知待在自己高腳樓中的深宮貴婦一樣。

圖稚卻不管榮妃想到了什么,繼續將與俊王圖浪在輦駕中談論的事情說了說道:「姆媽,你看父王要女兒保護他上京呢!姆媽叫師父出來說一說怎么樣,女兒想和姆媽、師父一起上京城

「匕什么京城,那種險惡之地也是你這種小女娃能去的地方嗎?」

正在圖稚一臉哀求時,榮妃臉色突然一青,然後臂上一甩,圖稚的身體就一下高高拋飛了出去。

但就在身體將要撞上屋頂時,圖稚雙腿一勾,掛住橫梁後就將身子在上面轉了一圈,這才在橫梁上坐住說道:「師父,你這也未免太過分了吧!為什么只有師父知道姆媽的事,姆媽卻一點不知道師父的事呢?好像徒兒現在每日住在家中,卻被姆媽說得像是從不住在家中一樣。」

「我管你,這是我和你姆媽的事情

說出這話時,榮妃整個人的氣勢都已經不同。

雖然人還是那個人,衣服還是那身百褶裙,只有臉上那層青色卻好像油彩一樣覆在了臉上。但不只是圖稚,相信任何人看到現在的榮妃都不會將她與原本的榮妃當成一個人。

這不是說榮妃的相貌有什么變化,而是由溫和到凌厲,榮妃的氣質,甚至氣息的變化實在太大了。

看到榮妃成功「變身」為師父,沒有什么現代社會的人格分裂概念,圖稚滿臉無奈地從橫梁上跳下道:「師父,你和我姆媽到底是什么關系啊!怎么你們能在一個人的身體里呢?而且師父武藝高強,姆媽卻是個普通女子

「這有什么重要,只要你知道不管師父還是姆媽都疼你就行了

同樣摸了摸圖稚腦袋,榮妃表現出來的是一種孺慕神情,圖稚師父臉上卻只有疼惜。

在自己師父撫摸下,圖稚也一臉滿足地眯起雙眼道:「師父。那你說我們現在該怎么辦,不僅哥哥想見師父,父王也想帶徒兒一起前往京城呢!師父知道京城是個怎樣的地方嗎?。

「徒兒你說京城嗎?那的確是個好地方眼中稍稍閃現出一種回想神色,圖稚的師父又很快搖搖頭道:,「不過,你那父王還真是個狗東西,居然想以此來挑起骨肉相殘

「骨肉相殘?這還不至於吧!」雖然早在圖極處說過類似話語,圖稚卻仍是一臉不相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