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雲涌》 第三百一十章、誰有空和你這個蠢貨閑坐(2 / 2)

凡十二 2590 字 2023-02-11

「不至於是不至於,但這不也等於是在為骨肉相殘准備嗎?」

圖稚的師父說道:「而且你父王萬一死在了去京城或皿來的路上,他們還怕不立即骨肉相殘起來

「師父是想讓父王去死嗎?」

雖然一開始都是說著要師父一起保護俊王圖浪的事,但換一個表情說要殺死俊王圖浪時,圖稚卻顯得更興奮了,仿佛就是一個未曾人格分裂的人格分裂一樣。

不過,圖稚的師父卻好像猶豫了一下。搖搖頭道:「這個師父也不知道,或許我們應該去京城聽聽其他人的意見再說。」

「去京城聽聽其他人意見?聽誰的意見?難道師父有在京城認識什么人嗎?」

剛疑問兩句,圖稚卻又興奮起來道:「對了,師父先前好像說去過京城,師父什么時候去的,京城好玩嗎?。

「徒兒你說京城嗎?那的確是個讓人懷念的地方」

由回想變懷念,圖稚的師父仿佛忘記了圖稚一樣,獨自走到窗前,開始一臉憧憬地望向京城方向。而在看到師父的樣子後,圖稚也開始眉開眼笑起來。因為,只要是師父決定的事,榮妃就絕對反對不了。

當然,遠處看到圖稚的師父站在窗前。那些王府中人也只會認為那就是榮妃,卻不知道實際已經換了一個人。

與圖稚在榮妃眼中是許久都沒在高腳樓中住過不同,自從成年後,圖救就被趕出了榮妃的高腳樓。

理由是男人就該出門自立謀生,何況圖極還是俊王圖浪的孩子。

所以,圖橫雖然很快在俊王圖浪面前證明了自己能力,並得到了掌管淡王府情報事務的任命,但由於不能住在高腳樓中,圖極也沒有興趣去住王府中的其他宮殿,這樣才會搬到外

送走了圖稚後。雖然知道圖稚想去哪里,圖極卻並沒有興趣去看圖稚殺人的惡趣味。

因為,每當看到冉稚殺人,圖極除了痛心和自責外,不會再有其他感情。

所以一直工作到晚間,圖瑕才准備找個地方休息。

圖橫雖然沒有圖稚那么高的武藝,但身為俊王府的情報主管。或者說是身為一個秦州本地血脈,圖服的自保能力卻遠在圖稚身上。

不是說甩開了什么跟蹤自己的人,而是碰巧看到一個周淮國密探在行動,圖極就在不曝露身份的狀況下警告了一下對方,這才向自己預定休息的屋子回去。

「周媽,今天又准備什么好菜了?」

進到自己獨居的院中,圖橫就看到一個中年仆婦正從屋中出來,便也一臉隨意叫了一聲。

聽到圖極招呼,周媽立即抬起臉道:「喲!少爺,是您來了,但您怎么每次都是這么夜才回來!想吃什么好菜沒有,周媽去給你弄。」

「不用了,隨便弄兩個秦州小菜就好,周媽你知道我喜歡吃這個。」

「行!周媽去給你弄

看著周媽滿臉歡喜地朝廚房方向走去。圖極這才放心走進屋子。

因為,周媽不僅是個仆婦,甚至是個普通人,萬一這間院子中發生了什么異常動靜,不需要進屋,圖極就可從周媽臉上看出異樣。這也是圖殿為什么非得給自己三日都未必來一次的院子請個仆婦的原因。

不只是周媽,包括圖極在秦州城藏身的所有院子,全都有類似周媽的人服侍。

而作為王府情報總管,圖極最大的優勢就是從不必在公眾面前現身,這也是他不怕周媽和其他仆婦認出自己的原因。

然後在周媽去給圖披弄食物時,圖披就來到了書房中。

不過,圖板並沒有在書房中看書,而是立即移開旁邊書櫃,這才沿著書櫃後面的一條密道走了進去。

「哼!著么來得這么晚,圖極你可真夠頹的!比起你那妹妹。真是半點都不如。」

密道盡頭是個石室,也是圖破用來隱秘習武的地方。

雖然圖極並沒有圖稚武藝高小也沒有圖稚那么好的師父,但生在王府,沒有哪個。世子不會一點武藝的。不會武藝,他們甚至都有可能活不到成年。而且身居情報負責人的要職,沒有一身上好武藝,圖極也不敢獨自出門。

不過,剛推開石室大門。圖極就被門內傳來的聲音驚呆了。

在圖報迅速從懷中掏出一副袖珍手弩後,這才看清屋中背對自己站著的一個女人。

女人身上穿著北越國緋衣,露出了半塊雪白背部。

「怎么?你要用那種東西來對付我嗎?真是個沒用的家伙。」不管圖瑕在想什么,女人就繼續斥道。

由於石室只有大門一個出口,又有手弩護身,再是比圖圾強一倍的武藝,圖極也不會放在心上,因此面對女人叱責,圖橫也沉下心道:「你是什么人,怎么進到我這密室中來的。」

「沒用的東西,我不是已說過自己是什么人了嗎?這可是你自己叫我來見面的。」

只」你,你是圖稚的師父?」

驚怔了一下,回想起女人說過的每一句話,圖披終於約略推測出了女人身份。

女人卻也沒轉身,點點頭說道:「找我什么事。」

「這個,我們能不能坐下來談?」

打量一下女人的光滑背部,圖極就知道對方年紀並不大,至少不是那種足以做人祖母的年紀,心中也不那么緊張了。一邊往石室中走去,一邊就嘗試著斜走幾步,想先看看女人樣貌再說。

女人卻身體一錯,避開圖極視線道:「誰有空和你這個蠢貨閑坐,難道你不知道俊王圖浪已經打算親赴京城了嗎?」

「什么?父王要親赴京城?」

突然聽到這消息,圖極一臉震驚,畢竟這事雖然在府議上已有征兆,圖浪卻也只對圖稚和圖衍兩個人說過。

女人繼續說道:「不僅俊王圖浪要去京城,他還打算帶我那徒兒一起前去京城。想靠我來保護他,哼,想得到美。」

很是不屑地說了一句,女人就轉身向石室外走去道:「你想問我什么事,我沒興趣知道。我所以來這里,只是想告訴你淡王圖浪准備帶我那徒兒一起去京城的事。至於以後你該干什么,你自己去想吧!只要不讓我那徒兒從京城回來,最終只看到你的屍體就成。」

隨著女人由通道中走出去,圖報並沒有再次叫住她。

因為,比起圖極想問圖稚師父對北越國朝廷允許淡王圖浪出境立國的看法,圖浪居然真要親赴京城的事情顯然對秦州的震動更大些。

如果沒有淡王圖浪坐鎮,不說秦州界內會不會立即有人興兵造反。光是考慮到淡王圖浪將會出境立國之事,為了先一步爭奪兵權,恐怕淡王府中就會先行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至於淡王圖浪的安全,圖極卻並不擔心。

因為淡王圖浪如果連這點都考慮不到。他再要擔心也是沒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