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雲涌》 第三百一十一章、本將卻可給她一個皇後位置(1 / 2)

凡十二 2585 字 2023-02-11

品下是北越國最重要的節日。臨浙年關,家家戶戶都「明引功起來。有錢人開始張燈結彩,沒錢的人至少也得買上一、兩斤好肉。

相對於那些市民來說,商家才是最興奮的人。

買東西的人多了,生意就更熱鬧,收入自然也就更多。

不過,這些興奮商人中卻不包括盂州城的商人。因為他們雖然也為新年拿出了不少商品在盂州城中販賣,但新貨卻不多,有些東西上面更有陳年老貨的跡象。

從一間商鋪中出來,李睿祥就與月娘走入街旁一間酒樓。酒樓中的客人並不多,這也符合年關將近的特征。

「沒想到,真沒想到啊」。

尋了個臨街雅間坐下,李睿樣就開始在那里嘆息。

給李睿祥倒了杯酒,月娘卻一臉輕笑道:」大人沒想到什么?難道是沒想到盂州城商人這么不中用嗎?」

聽了這話,李睿祥還沒反應,旁邊只坐了半個屁股的師爺程洗就滿臉驚色。因為,這些盂州城商人固然是不中用了些,但月娘這態度,問題更大吧!

李睿祥卻接過月娘遞過來的一杯酒,一飲而盡地滿臉痛快道:「誰管他們這些商人怎樣,本官是沒想到我那義兄竟如此能干啊!」

「太子?太子少師?」

「虧得他與申州知州夫人如此能藏,恐怕余容的脾氣現在肯定不好受吧」。

「大人所言甚是。余容此次起兵,十有七成就是為了那申州知州夫人。現在得知知州夫人竟為皇上生了個龍種太子,恐怕余容要比申州穆延更郁悶上十倍,百倍

終於弄懂月娘為什么如此輕松,想起昨日收到的京城驛報,程洗臉上也露出了嘆息之色。

因為,盂州雖然比秦州離京城更近,但由於是通過不同的消息傳遞途徑,因此得到消息的速度卻與秦州那邊荒之地差不了多少。

月娘也說道:,「這事情的確出乎了所有人預料,想那天下人得知此事,恐怕都會大叫驚嘆吧!

「驚嘆是驚嘆,可他們又能對此說些什么?陛下所立之太子可是大明公主殿下義子,並非陛下自己的子嗣。便是天下讀書人,恐怕也挑不出毛病來

作為讀書人。程提的感慨尤其之深。

因為,若不是從李睿祥這里得知真相,恐怕他也會認為穆奮只是大明公主的義子。

李睿祥說道:,「這就是我那義兄本事了,居然弄出了這么三個遮天之策來。便是申州穆延,估計現在時這車也有些無話可說。」

「大人是在看穆大人笑話嗎?」月娘的嘴角微微向上翹了翹。

李睿祥搖搖頭道:」不是笑話,而是大喜事。當然,這得看穆延自己怎么想才成,如果他也像焦瓚那么頑固,事情就麻煩了。」

「大人認為這有可能嗎?」

不能說害怕,但至少有些擔心。因為,焦瓚只是焦玉父親就鬧成了那樣,換成焦玉丈夫,還做了穆奮那么久父親的穆延,誰又知道會有怎樣發展。一邊想著,程嵐就在旁邊搖頭。

李睿祥這時也不怎么肯定道:「這就得看我那義兄有沒有什么辦小法了

「篤篤篤!」

還在三人商量時,雅間大門就傳來幾記敲門聲。不過三人顯然都沒有太意外,程提立即過去開門將兩名中年男子讓進來。

男子一叫陳倉,乃是盂州米糧行會老板,看上去有些猥瑣、奸猾,實在讓人不喜,而另一人名為高虎,卻是盂州地虎幫的龍頭老大,一副虎背熊腰,標准的江湖幫派模樣。

見到李睿祥,兩人一起躬下身,擺出一副點頭哈腰模樣道:「見過李大人

「知道本官找你們過來干什么嗎?,小

「知道,知道,大人是想說太子之事嗎?」陳倉立即恭維道。

雙眼一瞪,李睿祥卻很難喜歡這兩個人,搖搖頭說道:「太子是什么人,與你們長榮會想要對付余容又有什么關系。」本官想要告訴你們的是,大明公主給了本官一道密旨。」

「密旨?什么密旨?」

陳倉的樣貌雖然極為猥瑣,但論起與官員打交道的機會,卻遠在高虎之上。畢竟高虎走的乃是江湖幫派道路。卻又不是那種真正以武藝為尊的江湖門派,只是一些由盂州當地流氓組成的黑社會。

因此,與高虎一起留在盂州。一直都是由陳倉在與李睿祥接觸。

看到陳倉驚訝的樣子,李睿祥皺了皺眉頭,繼續淡然說道:「也沒什么,大明公主只是說,我們不用管余容在盂州,甚或是在盂州城外干些什么。只要我們能保住盂州城,將來就是大功一件

「大明公主也想保住盂州城?」

雖然大明公主的密旨並不是給自己,兩人卻不認為李睿祥有必要拿這事來同兩人開玩笑,頓時都有些欣喜若狂。

因為,對長榮會來說,他們的主要根基都是在盂州城中。只要盂州城不被戰火所波及,他們是不在乎整個盂州又會怎樣的。

李睿祥說道:」雖然這有些不可思議。但只要盂州城仍在,即便整個盂州都淪入戰火,一個盂州城都可幫他們恢復過來。可如果盂州城跨掉了,即便整個盂州完好無損小盂州也都等於完蛋了,這你們可都明白?。

不用李睿祥細致說明,兩人就一直在點頭了。

畢竟長榮會的目的就是保住盂州城,至於盂州城外那些盂州子民的死活,干卿何事?

「一句話,一邊在暗處扯余容後腿。一邊在明處,他想要什么。就給他什么。」李睿祥說道。

「什么?他想要什么就給他什么?那盂州城還能有什么?」

沒想到李睿祥竟會說出這種話來,陳倉的雙臉頓時苦下來。因為,余容真的想要什么就給什么,過不了幾日,他們的家底、盂州城的家底恐怕都全得被余容掏空了。

李睿祥一瞪眼道:「你們都是蠢貨嗎?我是叫你們他想要什么就給什么,可沒說讓你們用盂州城的東西去給他要什么就給什么?」

「大人的意思是」

陳倉若有所悟道:「拿其他地方的東西給余容?用整個盂州。而不是盂州城來養余容?」

「本官就是這個意思。」

「打仗雖然的確要靠錢糧,但同樣也要靠兵士努力。如果沒有足夠兵員,他要那么多錢糧又能用在什么地方?我們不能只讓盂州城的人去恨他,得讓整個盂州百姓都去恨他。等他與穆延打仗開始消耗兵員,看他到哪里去征兵。」

到哪里去征兵?

沒想到這才是李睿祥的真正想法,雖然不知李睿祥打算怎么做。陳倉和高虎卻都知道自己該干些什么了。

不過,借著官府名義來暴斂錢財,李睿祥到底是為了余容、為了大明公主,還是為了自己,兩人卻都有些不好說。

但不管怎樣,只要盂州城本身無恙便好。

與盂州城中的喜氣洋洋相比小雖然是新年,盂州軍營中卻沒有一絲喜慶之意。

雖然不說是枕戈待旦,但各處都充異著一種隱隱的蕭殺之意。好像隨時都會爆發刀兵之災一樣。

事情雖然原本不該是這樣,但自從三日前盂州軍營糧倉著火後,情勢就越發嚴峻起來。當然,那場火雖然來得有些突然,但卻並沒有讓盂州軍營損失太大。因為那不過是軍士烤火時不小心,燒著了一個糧垛而已。

由於只損失了一個糧垛,除了嚴懲犯戒軍士,並要求下屬嚴加防備外,余容並沒有什么新命令。

可別人的嚴加防備與余容的嚴加防備卻截然不同,至少在余容下令解除防備前,沒有一個盂州軍營的軍士敢私自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