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雲涌》 第三百一十二章、只是一次女人之爭(2 / 2)

凡十二 2557 字 2023-02-11

感慨了一句,柳如絮就望舟穆延道:「穆大人,卻不知大人又打算何時前往申州接夫人回府。」

如果圖僂不說知恩圖報,穆延不會動心。

可想起自己現在擁有的一切全都是娶了焦玉帶來的,也是北越國皇帝圖桃賞賜自己的,穆延又怎能不對焦玉知恩圖報,不對北越國皇帝圖粗知恩圖報。

所以,抱住腦袋,穆延就一臉痛苦道:「她如果不自己回來。你叫本官又能以什么身份去接她?」

「這話雖然也不錯,可嘆大人不去接夫人,夫人恐怕也沒臉回來。」

身為女人,柳如絮雖然還沒結過婚,但也頗能體會焦玉的心情。

畢竟,焦玉雖然是被圖猛強迫後生下穆奮,可也是事實上的出軌。如果對方不是北越國皇帝,這種事情被公開出來,那也是要浸豬籠的。

臉上一陣無奈,穆延只得苦笑一下道:「兩年,兩年三世子,那兩年之事可是當真。」

「自然是真的,不然某又怎會被易少師誑來申州。」不知該不該抱怨,圖倍卻也不想看到穆延繼續顧廢下去,帶著鼓勵語氣道:「某來到申州,當然也是想借穆大人之手建一番功業。也好為自己某個將來。」

「兩年?什么兩年?」

柳如絮只有這事情不知道,一臉詫異地追問了一句。

晃了晃手中酒杯,穆延嘆息著說道:「兩年後,皇上會死。太子」太子登基。到那時,本官或許就能去興城縣接回玉兒了。」

玉兒?

雖然穆延對焦玉的最後稱呼終於流露出他對焦玉的眷戀,可突然聽到這個令人震驚的消息,柳如絮還是愕然睜圓雙眼道:「什么?皇上兩年後就會死?這是真的嗎?」

「自然是真的,不然太子哪能這么容易成為太子。不過,這事柳姑娘可不要隨便說出去。」

圖倍雖然不知道穆延是不是酒後失言。但也只得照例叮囑柳如絮一句。

可即便如此,柳如絮仍是有些無法反應過來。

畢竟不是身在京城,不知京城中的眾多詭異之處,遠在盂州、申州兩地,柳如絮又怎能知道這么隱秘的皇宮內廷之事。

然後想到自己最關心的事情,圖倍就說道:「穆大人,那如果不去管其他事情,穆大人認為余容什么時候會有動作。或者說,穆大人自己弄在何時開始動惜前幾日長榮會燒余容糧倉的幸「憂敵了,不然

「你們就別再提什么燒糧倉的事了,這又不是遠征在外,你燒了余容糧倉,他就不會就地征糧嗎?。

「這就是所謂的書生誤國

不滿地揮了揮手,穆延卻並不願多談這事。因為,不是柳如絮也很支持這個小宋陽帶回的主意,穆延原本都是打算阻止長榮會動手的。

而且事實也證明了,這分明就是個失敗之舉。

可圖倍即便已知道易贏的主意不是什么時候都管用,依舊一臉關切道:「那大人還是打算等余容先動手?」

「本官不是不想動手,可就是還沒准備好

「而且余容會不會真的進攻申州,或者說是假進攻申州之名攻打其他地方,這也未為可知

不想讓圖倍及柳如絮知道余容攻打申州的真正目標恐怕有很大可能就是焦玉,一邊假意推托,穆延又感到有些頭痛起來。因為,焦玉雖然不是長得不美,但也沒到人見人愛的地步,可她怎么就那么招男人呢?這點穆延實在有些想不清楚。

不過,穆延的推托卻讓柳如絮華了一跳。

因為不管余容想向哪發兵,盂州城都難免遭受池魚之殃。

因此帶著一臉急切,柳如絮就說道:「穆大人,但宋陽不是也說了嗎?天英門打算幫助我們對付余容。既如此,穆大人又怎可不趁機除了這申州大患、朝廷大患!不然等余容坐大一時,穆大人又怎知他會不會再來攻取申州?」

「這個」

雖然穆延前面只是假意推托,但柳如絮所想到的事情,穆延是早已經考慮過無數遍。

因為,正如穆奮不成為太子、不登上皇位就不會真正安全一樣。一日不打消余容對焦玉的痴心妄想,穆延也不會安心。

看出穆延開始動心,柳如絮又說道:「穆大人,那要不要我們長榮

「不要,千萬不要。包括天英門在內。你們長榮會也要在最適合的時候聽我命令再動手才行。不然你們還是該怎么應付余容就怎么應付余容,千萬不能讓他起疑心。」

不是信任天英門,也不是關心長榮會。而是身為領軍將領,穆延也有著自己的考慮,以及絕對不允許他人踐踏的自尊。

可說到天英門,圖倍又一臉疑竇道:「柳姑娘,你們長榮會真得到天英門幫助對付余容了嗎?可天英門如果真要對付余容,為什么不自己動手?如果天英門采用刺殺之策

「刺殺之策?。

「三世子何時聽說過天英門采取過刺殺之策對付敵人了?如果天英門真以刺殺之策來對付天下,天下不早就亂套了。」

不是說鄙視圖倍,柳如絮卻好像一臉羨慕道:」如果說在北越國,朝廷和陛下就是制度的確立者,那么在武林中,天英門也好像是一個制度確立者一樣。所以,天英門不是不會對付余容,而是要在沒有後患的情況下才會去對付余容。」

「後患?是說余容旗下那些雄兵嗎?。

「正是如此

在圖倍若有所悟時,穆延也點點頭道:「要除掉余容,我們首先要除掉的就是他那萬千雄兵。不然余容非但不會輕易受死,萬一余容先行死去,那些雄兵卻仍舊殘存,這才是朝廷和盂州城的大問題

「穆大人所言甚是,對於盂、申兩州來說,怕的不是余容領兵作亂,而是亂兵為寇,那才是真正的天下大亂。」

北越國以戰養國,最清楚什么是兵敗如山倒。

如果不能及時收攏敗兵。任由敗兵四處流竄,那勝利者得到的東西可能遠會比失敗者少得多。

所以,如果沒有余容率領,盂州雄兵將成為北越國境內最令人恐怖的軍隊。因此在消滅余容前,要么是徹底在戰爭中打敗余容,要么就是找到控制余容軍隊的方法。

可余容現在對朝廷各種命令置若罔聞。對盂州軍的控制力又極為強硬,根本就沒有旁人插手的余地。

要想將盂州軍對北越國的影響降到最低,那就只有將余容在戰場上打敗,讓盂州軍徹底失去抵抗力才行。這雖然極有難度,可卻是保住盂州的唯一方法。

在圖倍也開始意識到這場戰爭的重要性時,穆延揮了揮手道:「好了,這事情你們都莫再著急了。本官是個軍人,余容也是個軍人,軍人間的勝負最終還是要在戰場上分出。當然,為了太子江山,本官是不會讓余容在兩年後仍存在世間的。」

穆延雖然不是穆奮親生父親小但也養育了穆奮足足九年時間。不是說感情問題,他也不會將余容做亂這個難題留給太子登基後去解決。

因為,那不僅是穆延的無能。他也將無法面對焦玉。

正如余容想真正獲得焦玉就必須戰勝穆延一樣,要想真正打消余容對焦玉的野心,穆延也只有在戰場上戰勝余容。

這或許只是一次女人之爭,但就因為余容的堅持,所有人都別無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