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雲涌》 第三百一十二章、只是一次女人之爭(1 / 2)

凡十二 2557 字 2023-02-11

川李家祥和余容在孟州城的興奮相比,自從陛下力大丁息正式傳入申州後。不只是知州府,甚至整個申州城都仿佛陷入了一種低氣壓的籠罩中。

竊竊私語的人有,公然去慶祝穆奮成為太子的事情卻沒有。

畢竟,幾乎所有申州人都知道穆奮的長像與穆延乃至穆勤都有些過於迥異,以前只是沒人敢說。現在則是更沒人敢說了。

當三世子圖倍和宋陽在十日前趕到申州時,穆勤還不知道自己父親穆延為什么臉色立即變得陰沉下來。但等到穆奮成為太子的消息正式傳入申州時,穆勤即便想不明白,卻也絕不可能了。

可與穆延不同,穆奮雖然在成為太子後就與穆延再沒有什么血脈上關系,穆勤卻仍是太子的同母異父哥哥。

因此,在得到消息後,穆奮不敢去找穆延,直接就找到了三世子圖倍住的地方。

「三世子,你是不是早知道這事?」

「穆公子,你說什么早知道、晚知道!某在來申州前就住在京城,你說某能不知道這事嗎?但要說到早知道這事的人,恐怕穆公子真正該問的是那少師大人才對。」自從來到申州後,或者說是自從與穆延面談後,圖倍就在知州衙門住下了。

雖然穆延給圖倍安排的地方很偏僻,更是從沒來圖倍的住處看過他,但圖倍也不會感到寂寞。因為穆延並沒對圖倍掩飾一切軍情調動,這才是圖倍最關心的事。

至於穆延一家的私生活,圖倍並沒有興趣,因為那遠遠比不上圖倍在京城所聽說的各種皇室宗親私生活。

可對於穆勤的質問,圖僂更不想辯白,也沒有辯白的必要。

「少師大人?」

聽到圖倍提到易贏,穆勤立即反應過來。

因為,穆奮可是易贏親自帶到京城的,他不可能不知道穆奮身世就讓穆奮當上太子。因此穆勤很快就將對圖倍的不滿換成對易贏的不滿,一臉不忿道:「對,少師大人肯定早知道這事了,可他怎么能瞞著我不說出來?」

「瞞著你又怎么了。」

圖倍卻頗有些不經意道:「他不只是瞞住了你。更是瞞住了天下所有人。不然別說穆大人知道這事後會怎么對太子。便是某的父王早知道太子身份,事情也都是另一個樣。所以,太子能活到現在成為太子,所能感激的就只有少師大人一個人。」

在知道穆奮成為太子後,穆勤也可想像他將要遇到的危險。

畢竟民間雖然不知皇家事,可為了爭奪家產,照樣會鬧得舉家不寧,何況還是皇家。

不過說到感激,穆勤又有些不服道:「為什么太子所能感激的就只有少師大人一人?父親不也是養育了太子九年嗎?」

「那是因為你父親不知道太子所出,或者說是不願去想、不願去證明。可太子少師卻是明知道會擔著性命之憂,卻還將太子送上京城,送上太子之位,這豈又是他人所能相比的。」

沒感覺自己已落入了圖倍步調中,穆勤也一臉委屈道:「可,可」可這叫父親的立場又該如何啊!難怪父親不願接母親回來了。」

「穆公子,這事你就不要操心了,忘了我們還給你父親帶了一封少師大人親筆信嗎?至少兩年,穆公子再等兩年,兩年後穆大人就應該能去接回你母親了。至於現在,還是忍耐一下吧!畢竟穆大人的尷尬也是可想而知的。」

與圖倍一同來到申州,宋陽並沒去與柳如絮住在一起。因為柳如絮並不是黃妙伶,也不可能對宋陽那么好。

再加上不願與謝開山、陸離攪在一處,宋陽也選擇了繼續留在圖倍身邊。

不過,能與圖倍住在一起,宋陽也不會擔心。只是看到穆勤有些想要全家團聚,這才設法提醒了一下。

「兩年?為什么還要等兩年?皇上在這件事上,真是的」

十四歲的穆勤雖然在北越國已算成年,但到了現代社會仍只是一個。孩子。所以不明白宋陽為什么不告訴自己真相,也不知道父親穆延為什么不告訴自己真相,他就只能在旁邊自己抱怨。

不過,聽到宋陽嘴中吐出的兩年「約定」圖倍卻非常詫異地望了他一眼。

不是奇怪易贏會知道這事並寫信告訴穆延讓他安心,而是奇怪宋陽怎么也會知道。

聳了聳肩,宋陽說道:「這是少師大人為了說明太子為什么會成為太子,還有用來安慰穆鐵穆大人的說詞。」

「穆鐵?宋哥你再跟我說說鐵叔的事情吧!鐵叔真當上大將軍了?」

「這當然,那可是正三品神武大將軍,領禁宮神箭營,鎮守宮廷。當時穆將軍那一箭,可是射得驚天地、動鬼神

隨著宋陽開始吹噓穆鐵事跡小穆勤也漸漸忘卻了因為穆奮成為太子一事所起的煩憂。畢竟穆勤這個歲數還是主要以崇拜英雄為主,他也不會去多想自己弟弟怎么就變成了太子的事。

看到宋陽與穆勤開始談得興起,圖倍也悄悄離開了房間。

因為,穆勤既然都知道來找圖倍了,圖倍也清楚自己應該再去看看穆延。

當圖倍在書房中找到穆延時。卜你二了就聞到股酒後講到書房里,圖僂卻且穆亞開只有一個人。陪著穆延一起喝悶酒,甚至不惜一杯杯給穆延倒酒的卻是那盂州第一才女柳如絮。

看到柳如絮給穆延倒酒的樣子,圖倍就不禁有些驚艷。

因為若是拿柳如絮與君莫愁相比,兩人到的確各有千秋。

君莫愁是在艷麗中有著一抹獨具味道的清純,而柳如絮則是在清麗中獨有一種才強的味道。

沒等圖倍張口,看到圖倍,穆延就一臉不滿道:「三世子,你是來笑話本官的嗎?」

「小子不敢,;卜子現在已不是三世子了。既然大人也知道這不是夫人的錯,何苦還要自己為難自己?」

雖然不知圖傳用來勸解穆延的方法對不對,但柳如絮卻清楚這事情自己絕對比不上圖倍更知情。

不去阻止,直接就為圖僂拉來了一張椅子讓他坐下,也開始給圖倍倒酒。

可聽到圖倍話語,穆延更是惱怒道:「不是她的錯,難道三世子還想本官說是那人的錯嗎?」

「是那人的錯又怎樣?大人也知道易少師已代那人在焦府門前跪地認錯了。」

「那,那個老匹夫」再讓本官見到他,一定要集手宰了他。」

雖然圖倍所帶來的穆奮成為太子的消息讓穆延很是不滿,但圖倍留在知州府也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他可以向穆延提供一些外人,至少是申州絕對不會有人知道的京城消息。

可即便如此,對於易贏為穆奮所做的種種努力,穆延卻怎么都難以生起感激念頭。

因為,穆奮只要一日不成為太子,穆延就不會成為人們笑話的對象

所以在事已至此、木已成舟的狀況下。穆延才格外憤恨易贏。

不過,聽到穆延抱怨,圖倍卻好像很高興道。「呵呵,大人真要宰了易少師嗎?恐怕大人只要一露出這念頭,京城中的無數人都會為大人送上寶劍呢!」

「三世子,你這話是怎么說的?怎么說的好像易少師很遭人厭的樣子?」

不是多少知道一些事情。而是從穆延嘴中,柳如絮幾乎已經沒有不知道的事情。可即便穆延也有自己立場。柳如絮對易贏的所作所為卻仍是異常欣賞的。因為,易贏已經做到了一個臣子所能做到的幾乎所有事情,更是做到了許多臣子都不能做到的事情。

所以,乍一聽圖倍略帶嘲諷的高興論調,柳如絮也開始驚奇起來。

在穆延也望向自己時,圖倍才漫不經心說道:「他怎么不糟人厭?像他那樣改變了許多人生活,雖然這里面有好事也有壞事,但更會讓人記住的還都是那些壞事罷了。要是這世上人人都知道知恩圖報,哪還會有這么多紛爭。」

「知恩圖報?三世子這話說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