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天英門弟子想要對付人,誰又能說那真是天英門弟子干的?
畢竟比起朝廷官員,江湖中的武林高手也有如過江之鯽般多不勝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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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為什么你不早說那十名蒙面宮女都是天英門弟子?」
等到鍾厚最後反應過來,知道自己闖了大禍,立即心急火燎跑去找東郡王賈垣。
至於說這會不會被人知道鍾厚與賈垣勾結?
被人知道了又怕什么?鍾厚現在可不怕被人知道這事,他只怕沒人知道東郡王賈垣參與了這事,那就得鍾厚一個人承擔責任了。
畢竟鍾厚現在是在西齊城,不是在北越國京城中,沒有育王府保護自己,他又得罪了天英門弟子,如果不將賈垣拖下水,也讓那些西齊國官員知道賈垣參與了這事。不用等天英門弟子下手,恐怕為了向大明公主表功,那些昨夜還在稱兄道弟的西齊城官員就會把鍾厚給賣了。
而賈垣雖然也對鍾厚竟會毫無顧忌地找上自己有些無奈,但賈垣卻知道自己並沒有理由指責鍾厚。
因為正如鍾厚所說,如果賈垣早將十名蒙面宮女都是天英門弟子的事說出來,說不定鍾厚就不會做出趕她們離開使團駐地的蠢事了。
可賈垣不這樣干行嗎?
不行。因為那就要由賈垣來獨自面對天英門的怒火了。
但現在將鍾厚也扯進來,至少賈垣的行為就不會被人誤認為,乃至是被攀污成因對西齊國並入北越國不滿才想要刺殺天英門弟子,最多就是朝廷官員間的相互爭權奪勢。
因此,面對鍾厚的虛張聲勢,賈垣並沒有著急,一臉淡然道:「鍾大人誤會了,可本王即便將這事告訴鍾大人,鍾大人又打算背叛育王爺嗎?」
「……背叛育王爺?王爺說笑了。」
賈垣的話雖然有些沒頭沒尾,鍾厚卻很快冷靜下來。
因為賈垣說的對,即便鍾厚知道十名蒙面宮女都是天英門弟子,他又能收手不對付她們?並且反過來向大明公主臣服嗎?
如果育王圖濠死了還好說,不然僅憑育王圖濠手中拿著的鍾厚把柄,以及鍾厚以前幫育王圖濠做過的事,鍾厚都不認為自己背叛育王圖濠會有什么好下場。而且以大明公主在朝廷中的影響,她也用不著拉攏鍾厚來讓天英門弟子產生惡感。
所以,在不可能背叛育王圖濠的狀況下,賈垣是否告訴鍾厚這件事並沒有區別。
因此恢復了平常心後,鍾厚又很快說道:「可王爺既然還要讓本官將那些天英門弟子趕出使團駐地,難道又是有了什么新想法?」
「不是說什么新想法,」
「而是本王或許可用大量武林高手來對付一名天英門弟子。但如果是面對復數的天英門弟子,光靠武林高手就不成了。」
「那王爺想靠什么來對付天英門弟子。」
隨著賈垣一邊說話一邊從書房椅子上站起來,甚至走到書房窗邊望向外面的花園,鍾厚的目光也跟著轉了過去。
因為,不說兩人現在已是栓在一根線上的螞蚱,在已經確定得罪天英門弟子的狀況下,鍾厚其實也就是想來找賈垣抱怨兩句,然後繼續攛掇賈垣幫自己對付天英門弟子。
但賈垣自己既然都有這方面的想法了,鍾厚自然也省得多此一舉。
抬起左手五指看了看,賈垣又很快將五指攥成一個拳頭道:「鍾大人,你說作為普通人,我們沒有天英門弟子那樣的非人武藝,又要怎樣統領國家?怎樣保護自己的安全?而天英門弟子即便武藝超群,為什么又不能統領國家。」
「……軍隊難道王爺想用軍隊去對付天英門弟子?」
雖然不知賈垣為什么要捏緊拳頭,但等到弄清賈垣想說的話語,鍾厚立即驚呼出聲。
因為,天英門弟子隱跡於各國朝廷發揮作用的事雖然對長期在朝廷中打滾的官員來說並不是什么秘密,但由於無法確認天英門弟子的真正身份,所以從沒人真正想到過能用來對付天英門弟子的方法。
可在北越國卻不同,不僅易嬴身邊的天英門弟子已經曝露,大明公主身邊的天英門弟子身份現在更已經曝露。
或許在京城、在大明公主庇護下,即便育王府也拿不出對付天英門弟子的更好方法。
可鍾厚現在卻是身在西齊城,而且賈垣同樣想要對付天英門弟子。以賈垣在西齊城的地位,如果他想動用軍隊來圍剿天英門弟子,那些曾經讓鍾厚嘗盡了屈辱的天英門弟子就絕對跑不了。
點點頭,賈垣走過來坐回椅上道:「怎么樣,鍾大人現在還會擔心嗎?」
「……不擔心,不擔心,但王爺打算怎么做這事,現在那些天英門弟子都已經離開了使團駐地,本官可沒有能力在西齊城找到她們。」
知道賈垣已打算出動軍隊來對付天英門弟子,鍾厚怎么還會擔心。
因為,西齊城軍隊即便不如北越**隊,但也不是幾個天英門弟子就能相抗的。不然大陸上就不會有國家,只有一些江湖門派了。
在讓鍾厚安心下來後,賈垣的身體也在椅子上極為放松道:「這事就不用鍾大人操心了,本王早就已經派人盯上了她們。等到本王從她們身上拿到國璽、國書和國器等物,到時還要勞煩鍾大人帶去給育王爺。」
「王爺已決定與育王爺合作了?」
聽到賈垣話中含義,鍾厚立即滿臉驚喜。因為比起在北越國中嚴重受制的育王圖濠,賈垣在西齊城內的實力、勢力幾乎沒有任何限制。
當然,這不是說賈垣以前對西齊國皇位就一點沒有想法,只是比起育王圖濠時時惦記的北越國皇位,長期受北越國和大梁國侵擾,原西齊國皇位實在沒什么好惦記的,不然西齊國朝廷也不會對能並入北越國這么熱中。
而西齊國現在既然已並入北越國,賈垣就更不用想什么皇位的事了。
不過不想皇位,卻不等於也不需要權勢,這也是賈垣必須在北越國朝廷有所選擇、有所作為的原因。
因此點點頭,賈垣說道:「至少本王不會與大明公主,也不會與大明公主有關的勢力合作。」
「那就沒問題了,大明公主就是太囂張,也不想想她只是個女人。」
能得到東郡王賈垣的允諾支持,鍾厚就顯而易見松了口氣,因為這對他來說就不算空手而歸了。不然在看到西齊王賈浹接過大明公主密信的態度時,鍾厚就知道育王府想要拉攏西齊王已經不再可能。
但以東郡王賈垣在西齊城的地位,還有他對天英門的憎恨,尤其是他對大明公主的厭惡,最是對育王府來說不可或缺的事。
不然什么都無法得到的回到京城,鍾厚可不敢面對育王圖濠的失望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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