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七章、我們什么時候殺了父王(1 / 2)

凡十二 2577 字 2023-02-11

作為此次京城之行,浚王圖浪最擔心的事情是什么?

不是朝廷也不是大明公主或易嬴,正是天英門。

因為,不管朝廷或是大明公主與易嬴,他們若想對付浚王圖浪,絕對得按朝廷規矩來。但天英門卻不同,只要她們願意,沒人知道她們會做出什么事情。

所以浚王圖浪會考慮將秦州讓給天英門,本身就是已意識到天英門強大的一種表現。

因此圖瀲所帶來的消息不僅對浚王圖浪來說是件喜事,甚至可說是件天大喜事。

因為,這不僅加強了浚王圖浪與天英門合作的信念與信心,同樣也讓浚王圖浪再不用擔心天英門威脅了。

畢竟在獲得出境立國的許諾前,天英門都已在考慮輔佐浚王圖浪了,那在浚王圖浪的權勢因為出境立國增加後,天英門又怎會對浚王圖浪的興趣反而降低了。

真要是這樣,浚王圖浪反而還要懷疑天英門到底想要干什么。

當然,浚王圖浪也知道,現在根本就不是自己懷疑天英門的時候,隨即說道:「國師,那你說我們現在該怎么辦?是讓圖瀲去通知天英門弟子前來香竹鎮相見,還是立即前往京城。」

「這當然是立即前往京城才能顯出王爺對天英門的誠意,不然二郡主也用不著因為身份不夠而不敢與那些天英門弟子深談了。」

雖然浚王圖浪好像給了國師桑采群兩個答案,桑采群卻知道這實際上還是一個答案。

因為,浚王圖浪若是真以為這樣就能召天英門弟子前來香竹鎮相見了,那不說有些太過自傲,也是完全浪費了眼前的大好機會。

而浚王圖浪的反應也很真切道:「本王明白了莫冬妮,傳令下去,著令所有人立即開始准備啟程事宜。」

「屬下遵命。」

同樣在旁邊聽著浚王圖浪等人討論,對於浚王圖浪的安排,莫冬妮也沒有異議。因為,不說她不可能對浚王圖浪的安排有任何異議,對於這次前往京城,浚王府隊伍在路上耗費的時間也實在太多了。

然後隨著莫冬妮開始離開,不等浚王圖浪發話,仿佛認為事情已經告一段落,身上仍是一套夜行衣的圖稚就鬧起來道:「二姐,二姐,我們再說說易少師的事吧你還沒跟稚兒說完呢」

「稚兒別鬧,我們待會再說。」

雖然圖瀲在京城中只有她給別人看臉色的份,從沒看過別人的臉色,但即便與浚王圖浪曾相隔千里,圖瀲卻也不敢忘了浚王圖浪的權威。

不過,在圖瀲想要隨口敷衍圖稚時,浚王圖浪卻點點頭道:「稚兒說的沒錯,我們先談談易少師的事情也好。但要說起易少師的事,稚兒你先去洗個澡換件衣服再說,不然就對易少師太沒禮貌了。」

「哦兒臣遵命,還是父王最好了。」

「等等,稚兒。」

低頭看看自己身上還沾有血漬的夜行衣,圖稚卻沒再糾纏,應了一聲就興高采烈想要跑開了。但榮妃卻及時站起來叫了一聲,然後就向浚王圖浪說道:「王爺,不如讓臣妾陪稚兒去換件衣服吧」

「這也好,那榮妃你就去看好稚兒,現在我們已經快到京城了,稚兒也不能再像在秦州時一樣亂鬧。」

「臣妾知道了。」

「……好了,好了,父王你就別再多說了,稚兒什么時候又亂鬧過。稚兒當然知道京城規矩與秦州規矩不同,你看稚兒什么時候壞過規矩嗎?」

雖然榮妃還是一副無可無不可模樣,圖稚卻又嚷起來。

「知道了,我們的稚兒最乖了。」

當然,浚王圖浪也不會對圖稚嚴厲處之,而是一臉和藹的讓榮妃帶圖稚離開了。

不過。等到榮妃陪圖稚出去,圖瀲卻有些驚疑道:「父王為什么要這么嬌寵圖稚,難道是因為……,圖稚師父的原因。」

這不怪圖瀲會疑惑。

因為由秦州得來的消息,圖瀲早知道圖稚師父是個神秘人。而且由先前在村庄中與圖稚師父相見的狀況看,圖稚不認識自己,圖稚師父卻認識自己,這不由也讓圖瀲對圖稚師父有所關心起來。

點點頭,浚王圖浪說道:「這確實與稚兒師父有一點關系,但嚴格來說,只要我們放寬約束,稚兒也的確沒有故意違反過任何規矩,卻是要比你那些弟弟、妹妹好管教多了。」

「原來如此,但父王對圖稚的師父還是沒有任何了解嗎?可兒臣怎么覺得她好像非常了解浚王府,甚至連兒臣這個幾十年都沒回秦州的人都能一眼認出的樣子……」

「……一眼認出?怎么你見過稚兒師父嗎?」

雖然圖瀲只是隨口疑惑一句,浚王圖浪卻立即追問了一聲。

因為,浚王圖浪雖然知道圖稚師父一直跟在浚王府隊伍中,但他自己卻還沒見過圖稚師父。

而圖瀲自然也不會去觸及浚王圖浪的神經,點點頭將如何與圖稚在前面村庄相遇的事情說了說道:「父王,兒臣就是因為在前面村庄打擾了圖稚行走江湖、懲奸除惡才會被圖稚堵住。可最後圖稚沒認出兒臣,結果從沒見過面的圖稚師父卻認出了兒臣。」

「這事確實有些奇怪……」

隨著圖瀲話語,浚王圖浪還沒說話,旁邊的國師桑采群就不由自主嘀咕了一句。

因為圖稚為什么沒認出圖瀲,那乃是因為圖瀲最近一次回秦州已是在十多年前。雖然圖瀲也見過圖稚,但圖稚那時也只是個兩歲大的嬰兒而已,所以圖瀲也不會奇怪圖稚認不得自己。

但圖稚認不出圖瀲不奇怪,可由於圖瀲離開秦州時,圖稚絕不可能已經拜了師父。所以相比起來,還是圖稚師父能認出圖瀲更讓人奇怪。

不知圖稚師父與榮妃「本就是一人」,這就好像圖稚師父為了什么原因,曾經專門到京城暗中觀察過圖瀲一樣,否則她又怎可能一眼認出圖瀲。

可圖稚師父為什么要觀察圖瀲?

是為了圖稚?還是為了浚王府?

正當浚王圖浪等人還在為圖稚師父到底有什么目的而疑惑不已時,陪著圖稚一起來到浴室的榮妃卻早已經被更替成了圖稚的師父。

「混帳,那個臭女人竟敢給吾添麻煩,早知道就該教訓教訓她。」

雖然整個頭上已經布滿了皂角泡沫,突然聽到正幫自己洗頭的師父抱怨,圖稚還是眯著雙眼仰起臉道:「師父,師父,你說什么女人敢給師父添麻煩,那讓稚兒幫你教訓她。」

「那還不是……,算了,師父自己會想辦法整治她的。」

「喔眼睛迷住了,眼睛迷住了……」

不知道自己師父是因為聽到了圖瀲對她的懷疑而不滿,對於師父不肯告訴自己的事,圖稚並不會去追究,但由於仰臉時被皂角泡沫浸入了眼中,圖稚立即就嚷起來。

而圖稚師父為什么不將圖瀲引起的懷疑告訴圖稚?

因為圖稚師父知道,一段時間內,圖稚肯定還會糾纏著圖瀲告訴她各種有關易嬴的事。

如果圖稚的變化太大,那會引起的麻煩也就更大。

但在揉掉眼中的皂角泡沫後,圖稚又急不可待道:「對了,師父。剛才父王她們說的天英門弟子究竟是怎么回事,難道她們的武藝還敢比稚兒強嗎?稚兒和師父的武藝可是天下第一,憑什么父王卻要去巴結什么天英門弟子」

「這個,……告訴你一個秘密哦但你可不能將這事情讓浚王府任何人知道。」

「哦?秘密?什么秘密?稚兒最喜歡秘密了。」

不顧皂角泡沫又會流入眼中,聽到「秘密」二字,圖稚又一臉興奮地仰起了小腦袋。

而圖稚師父卻「嘩啦」一聲給圖稚腦袋上澆了一瓢清水,一邊沖去圖稚腦袋上的皂角泡沫,一邊說道:「因為你也是天英門弟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