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七章、砍了他(2 / 2)

凡十二 2625 字 2023-02-11

只是沒有自己命令,他們怎么就自行入宮了?

難道是易嬴的緣故?

想到易嬴也在晉見隊伍中,圖韞就說道:「郝公公你說什么?易少師他們已經自行入宮了?他們為什么要自行入宮。」

雖然北越國皇上圖韞的話語中並沒有什么特異之處,郝公公還是一臉恭順道:「回稟皇上,那是因為易少師說不該將此次使團回京弄得太張揚,因為弄得太張揚,反而還容易引人疑竇。」

引人疑竇?

一邊說著引人疑竇的話語,郝公公自己也真是有些疑竇叢生了。

因為這事一開始即便不會引人疑竇,但隨著易嬴這句沒有掩飾的多余話語,誰又不會疑竇上一、兩下?

但在郝公公疑竇時,太子圖煬卻也望著郝公公疑竇起來。

因為郝公公一開始是怎么傳話的?

乃是說易嬴、陸中正已帶著鍾厚的使團隊伍回來了。可他們既然都已經到了南書房外,郝公公又為什么不將事情直接說出來,卻硬要多繞一個彎,引出什么引人疑竇的話語?

他究竟是想提醒北越國皇上圖韞?還是想針對易嬴?

早知郝公公是北越國皇上圖韞最信任的太監,太子圖煬就從沒有懷疑過他。可以郝公公今日的表現,事情似乎就不那么簡單了。

而不知道郝公公與圖煬都在懷疑,北越國皇上圖韞的臉色也是一沉道:「引人疑竇?那老家伙又想搞什么。還是他想引什么人疑竇,那他還說了什么沒有。」

「回稟皇上,易少師還說,如果不是太子殿下恰好在南書房,他都打算去太子殿下的宮中轉上一圈就離開了……」

轉上一圈就離開了?

隨著郝公公將易嬴堪稱赤.裸.裸的逃避話語說出來,北越國皇上圖韞的雙臉頓時震怒道:「這個老混蛋,他還真是膽大包天」

「父皇息怒,這或許是易少師別有想法吧」

聽到這里,圖煬終於知道郝公公為什么一開始要繞彎來說明易嬴帶著使團隊伍進宮的事了。因為郝公公假如只說易嬴求見皇上,那根本就不可能扯到後面這句近似冒犯皇上的話語。

但不管易嬴為什么要「冒犯」北越國皇上圖韞,郝公公即便沒用莫須有的事情來陷害易嬴,但也是在盡一切可能地在陷害易嬴了。

知道易嬴的事情不用自己擔心,圖煬只是有的沒有的幫易嬴分散了一些責任,卻就在考慮郝公公為什么要做這樣的事情。

因為郝公公陷害易嬴對誰有好處?

或許郝公公陷害易嬴對很多人都有好處,但陷害易嬴卻只會對一個人有壞處,那就是對太子圖煬有壞處。

因為只以易嬴現在每日待在家中不上朝的做法,除了想要對付太子圖煬,誰又會沒事跑去構陷易嬴。

想到郝公公居然有心對付自己,不知郝公公為什么要這么做,更不知道郝公公投靠了什么人,圖煬臉上更是不敢露出任何異樣。

畢竟圖煬現在只是懷疑,沒有證據。即便他將心中推斷告訴北越國皇上圖韞,圖韞也不可能因此就懲戒郝公公。

而不是說在圖煬解釋下,僅由易嬴脾性中,北越國皇上圖韞也不相信易嬴會沒來由的扯出這話。只是說易嬴每次鬧的事情都很堵人,北越國皇上圖韞根本就不願主動踏入易嬴的陷阱中。

因此罵了一句易嬴後,趁著圖煬在一旁幫腔,北越國皇上圖韞也點點頭道:「算了,郝公公你去將鍾大人他們都叫進來吧還是等朕辦完正事再說。」

「奴婢明白了。」

對於北越國皇上圖韞的決定,郝公公並不感到奇怪。

因為侍侯北越國皇上圖韞這么久,郝公公即便不知道圖煬已開始懷疑自己,但對北越國皇上圖韞的了解,整個北越國都無人能出其右。

所以雖然陷害了一下易嬴,郝公公也不期望北越國皇上圖韞真能因此就與易嬴碰撞出什么火花。

但只要日積月累下去,恐怕一等北越國皇上圖韞找到能替代易嬴的人,立即就會將易嬴這個不尊重自己的不安定因素除去了。

而在郝公公退下不久後,立即又帶著幾人重新回到了南書房中。

里面不僅包括易嬴、陸中正和鍾厚,還包括榮妃和圖稚、賈堇兩個大小女孩。六人在圖韞面前分兩排跪下,前排是三個一品官員,後排才是三個大小女子。

「微臣參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只是與榮妃、賈堇都是規規矩矩不同,雖然圖稚也跪下給北越國皇上圖韞見了個禮,但不等圖韞招呼眾人站起,小腦袋就已經左搖右晃地打量起圖韞的南書房。

不像是在尋找相同之處,更像是在尋找不同之處一樣,畢竟除了榮妃的住處外,浚王府的布置就與皇宮中一模一樣。

看到圖稚的樣子,郝公公心中立即一喜。

知道這是打擊浚王圖浪的機會,頓時在旁邊臉色一沉道:「小郡主,你這是在干什么,還不給皇上跪好。」

「……什么跪好不跪好的,吾這不是跪的好好的嗎?你這死太監,別那里多事。」

身為浚王府小郡主,又具有一身打遍秦州無敵手,至少是一對一打遍秦州無敵手的武藝,別說其他人不會去管束圖稚。想想給圖稚肆意滋事的好處,浚王圖浪也有放縱圖稚的嫌疑。

因此,圖稚的舉動即便在北越國皇上圖韞面前算得上大逆不道,但在浚王圖浪面前卻根本不算什么。

所以突然被郝公公訓斥一句,圖稚立即毫不客氣地反唇相譏起來。

畢竟如同皇宮中一樣,浚王府既然是依照皇宮的規模建造,里面自然也任用了不少太監。

不會去欺負宮女,那些太監自然就成了圖稚的欺負對象。

可不僅皇宮不是浚王府,郝公公也不是普通太監。

早注意到圖稚的不安分,北越國皇上圖韞也在龍榻上臉色一沉。

因為北越國皇上圖韞即便還不知道榮妃是什么人,可從使團隊伍和浚王府隊伍的傳聞中,圖韞還是一眼認出了年紀更小,身上又穿著西齊國皇室宗親服飾的賈堇。

而除了賈堇外,還能被稱做小郡主並面見北越國皇上的女孩,自然就只有浚王府小郡主圖稚一人。

因此在圖稚呵斥郝公公時,北越國皇上圖韞也是臉色一沉道:「鍾大人,這個小郡主究竟是什么人?怎么能在朕面前如此放肆。」

「皇上恕罪,此女乃是浚王府小郡主圖稚,只因幼年習武,不擅文事,雖然已近笄冠之齡,卻也僅是近日才由本官的《三字經》、《百家姓》中啟蒙成功,需要好好教導的地方還有很多。」

不是鍾厚,而是搶在鍾厚前面,易嬴就開始幫圖稚脫責。

畢竟圖稚剛剛啟蒙也是事實,易嬴並不怕糊弄不下去。

不過,被圖稚罵了句死太監,郝公公當然不可能甘心,隨即憤懣道:「易少師,你這話就差矣了吧不說小郡主是不是剛剛啟蒙,即便她真是剛剛啟蒙,卻也不能如此對皇上不敬吧」

「郝公公誤會了,小郡主並沒對皇上不敬,只是在秦州一直無法得瞻龍顏,不知該怎樣面對皇上才叫做敬重而已。畢竟以小郡主面對皇上的態度,已經遠超過小郡主面對浚王爺的態度了。」

「……哦?易少師你說圖稚面對朕的態度已經超過面對浚王爺的態度了?這話又從何說起?」

雖然知道易嬴肯定會幫圖稚辯護,但易嬴的說辭還是禁不住讓圖韞也微微有了一絲興趣。

而易嬴則是很干脆地轉頭望向跪在自己身後的圖稚道:「這簡單,那小郡主你說,假如浚王爺有朝一日要對本官不利,你會怎么樣。」

「砍了他」

面對易嬴詢問,圖稚也沒有絲毫猶豫地抬起小手就用力向下一斬。

不僅表示了自己決心,同樣表示了自己毅力。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