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他抬起頭來,擰動了車鑰匙
一路上,溫筠聿的手機一直在響。
沒完沒了的工作壓的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他已經記不清楚他有多少個日夜,沒有好好的睡過了。
他總有做不完的工作,總有賺不完的錢。
可即便是這樣,他仍舊是空虛的。
他將車子開到了精神病院的門口。
守門的保安會像往常一樣熱情的出來迎接他。
溫筠聿跟著保安一路向里面走去。
身側不斷傳遞出來的嬉笑,怒罵,哭泣的聲音,吵的溫筠聿頭更疼了些。
走過長長的走廊,後院里也注定不會安靜。
溫筠聿的腳步停在通往後院的門口。
眼前的一幕,讓他震驚。
身穿著藍色條紋的女病人正蹲在池塘邊,喝著池子里的臟水。
而他的姐姐江馥禎正歇斯底里的被兩個護工人員死死的按著。
江馥禎慘烈的哭喊聲,如同棍棒,一棒一棒的敲在溫筠聿的心上。
這樣的場面,溫筠聿不是第一次見,可即便如此,他每見一次,心里就難受的如同被撕扯一般。
江馥禎的手里捏著一小朵格桑花,她的頭上還帶著個樣子丑陋的花環,頭發散落,和臉上的眼淚粘在一起。
她跪在地上,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她大聲哭喊著說:「他說過,娶我的那天,禮堂里會布滿鮮花他也說過,他回來接我的可你們為什么攔著我啊」
其中的一個護工被江馥禎一口咬在手臂上。
護工吃痛,快速的將手收回。
而與此同時,江馥禎脫離了一半的鉗制,朝著溫筠聿的方向沖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