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綃的下巴在他的小腹處蹭來蹭去,蹭的厲慎行一陣燥熱。
很快,她柔軟的手指,停留在他腰後的疤痕上,一點一點,仔仔細細的摩挲起來。
就在厲慎行想要彎腰去吻她,卻不料黎綃突然抬起頭,一把拽去臉上的毛巾,眼睛紅紅的望著他。
厲慎行被黎綃看的有些不大自然,表情也跟著有些僵硬。
當然,僵硬的可不止表情,還有不該硬的地方。
四目相對許久,黎綃突然說道:「9年前,你去過北方的雪山?」
突然被問道這個,厲慎行愣了一下。
片刻後,他點了點頭:「你怎么知道的?」
黎綃顯然有些激動。
她定定的盯著厲慎行,視線一刻不離,哪怕眼睛再如何疼痛,她依舊瞪的圓圓的。
「那一年,你有沒有在雪地里救過一個凍僵的女孩,大約十四五歲?」
被問及這件事,厲慎行的視線垂了下去,似乎在用力的回憶。
9年前的事,他著實記住的不多,但那一年,她確實是救下過一個女孩。
但那女孩最後有沒有活下來,他並不知情,他脫了自己的衣服,用體溫來溫暖她,結果自己也被凍傷了。
在部隊趕來之前,他已經沉沉睡去。
再睜眼時,他已經在直升飛機上,身邊圍著軍醫,他再未看到過那個女孩。
就下一個人,在他的生命里已經是再平常不過的事,他並未認真的放在身上。
只是,黎綃為什么突然會這么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