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 .空盪盪(1 / 2)

我站在那喘著氣,用力喘著氣,沒有一個人上來搭理我,我地坐在那哭到僅剩的一點力氣也耗盡。

我不知道哭了多久,只覺得自己手腳冰涼,我從地下爬了起來,便站在那將眼睛擦干凈,又朝卧室轉身走去。

我找到了自己的鞋子和衣服,穿上後,我便下樓,沒有驚動餐廳內的任何人,我沖出大廳,上了車後,我對司機說:『』送我去醫院。」

已經是晚飯十分了,司機對我說:「太太這么晚,您——」

他話沒說完,我激動的重復:「送我去醫院!」

司機望著我,不敢多說什么,迅速發動了車,在車開出鐵門時,我看到阿姨從大門內追了出來。

不過此時車子已經往前疾馳著。

到達醫院後,我一口氣朝樓上狂奔,我說不出此時是怎么樣的心情,心里一直有個聲音再對我進行否認,不會的,不會的,他們肯定都是騙我的,怎么可能,不可能,怎么會是胃癌,明明是胃炎啊,她們一定又在聯手耍手段欺騙我。

當我沖到我媽的病房時,里面空盪盪一片,病床是空的,房間是空的,沒有人。

我站在那迷茫看著。

這個時候,有個護士在我身後輕輕觸碰了一下,我回頭看向她。

是那個經常照顧我媽的護士,她說:「謝小姐,您是來找您母親的嗎?」

我說:「是的。」我激動的緊握住她手臂問:「她在哪里?」

護士說:「她在icu。」

我不解的看向護士,我覺得她在跟我開玩笑,我說:「怎么可能會在icu?她不是沒問題嗎?為什么會要進icu?」

我笑著說:「我不相信。」

這個時候,我身後又走過來一個人,是金媽,我回頭看向她,她手上捧著一些衣物。

我松開護士,又朝金媽走去,我握住她手,問:「金媽,我媽呢,我媽在哪里?」

金媽見到我沒有任何的欣喜,她很沉默很沉默。

我搖晃著她:「金媽!你怎么不回答我?」

對於我的激動,金媽只對我說了一句話:「你跟我來。」

她說完,便端著衣服轉身朝電梯那邊走。

我站在那望著著,不過,很快便跟在了金媽身後,我們進了電梯後,金媽說:「您不要跟太太說您孩子沒了的事。」

我握緊著拳頭,紅著眼睛看向金媽。

她沒看我,她緊抱著懷里的衣服,目光落在電梯門上,當電梯門開後,金媽從電梯內走了出去,我抬頭看了一眼外頭。

走廊里聚集了不少人,有人在哭,有人在焦急的打著電話,有人端著洗漱用品,在跟封得嚴嚴實實的護士交代著什么,有人在吵架,有人在地下撒潑打滾。

眼淚,爭吵,大哭聲,讓狹小的走廊內,一片烏煙瘴氣。

我跟著金媽走著,當她帶著我到達一個門口。

有個護士站在那攔著我們說:「探視時間是下午三點,而且家屬每天只能探視一次,一次不能超過十五分鍾,您今天應該來過一次了。」

金媽對護士說:「我們是宋珍的家屬。」

那護士看了金媽一眼,便什么都沒說,去里頭拿了無菌的衣服和帽子還有腳套,讓我們去里頭換掉。

金媽接過,我們換上後,她便帶著我進去。

我麻木的跟在金媽身後,等到達一個入口後,我遠遠的看到正面的一個小隔間里躺著一個人,那個人全身插滿了管子,正在床上艱難的蠕動著。

我幾乎以為是自己看錯了,我停了下來,我沒再跟金媽繼續前行。

金媽也沒有回頭來看我,而是徑直朝我正對面的那病床上的人走去。

不知道金媽對病床上的人說著什么,有雙瘦弱的手從被子內伸了出來,抓住了病床邊沿的扶手,她掙扎的坐起來。

我看到了我媽,她朝我這邊笑著。

臉是蒼白的,瘦弱的,眼窩陷了下去。

我幾乎覺得有些腿軟,似乎有個棒槌在我欣賞狠狠的捶了一下,又悶又疼。

她鼻尖上掛著呼吸機,身上穿著條紋藍白相間的病服,我險些有些認不出她來。

她朝我看著,等著我朝她走過去。

我很想哭,可是我努力忍住,掙扎著,抬起沉重的腿,一步一步往她邁。

等邁到她門口後,我小聲喚了句:「媽。」

她說:「你來了呀。」她朝我招手說:「過來,挨我近點。」

她說話,有些有氣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