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8 .鑽(2 / 2)

走了好遠,我才發現腳上的鞋子都忘記穿了,此時雙腳只穿著一雙厚棉襪。

前幾天下個雨,路上全是積水,我的腳被凍的沒了知覺。

我望著前方黑沉沉的夜,莫名覺得心情失落又沉重。

我不能再回頭,絕對不能再回頭,好不容易逃竄出來,我怎么還會進那個牢籠。

是的,許開顏,你做的沒錯,你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沒錯。

你的理智是還在的。

我擦掉額頭上的冷汗,本來想要禮物往前走,可誰知有輛車朝我追了過來,喲回頭看去,定坤從車上下來。

我一臉防備的瞧著他,他立馬說:「許小姐,您別驚慌,我只是奉陳總的命,送您回去的。」

他又低頭看向我沒穿鞋子的腳,便沉默不語的拉開車門說:「您請上車吧。」

在這個時候我基本不敢多說什么,望著定坤,便沒再拒絕,我直接上了車。

在到達車上後,定坤也隨著上來,之後車子便載著我離開。

我大約是冷的,在床上一直打著哆嗦。

定坤看向縮在後車座的我,他問:「您不舒服嗎?」

我立馬搖頭說:「沒有。」

定坤也不再多問,只是將一張毯子遞給我,我接過將自己緊緊裹住。

之後到達我所住的地方,定坤來替我開車門,我從車上下來,也沒有跟定坤打招呼,整個人跟丟了魂一般朝著樓上走。

定坤在後頭看著,沒有再跟上來。

我到達房間後,心里莫名有個念頭,是的,我應該走,不應該回這,如果在別的地方,我根本就不會再跟陳青川如此的糾葛,只有我們雙方在不同的地方,才能夠相安無事。

想到這,我在沙發上坐都坐不住,立馬從沙發上起身,便回卧室去拿自己的護照和證件,我匆忙收拾了幾件衣服就朝外走。

可我沒想到到達樓下定坤還在,他一見我手上拿著行李往外沖,當即便迎了過來,擋在我面前問:「許小姐,您這是去哪?」

我沒想到他還沒走,我看向他。

我不知道說什么好,只是望著他發呆著,他見我手上緊緊攥著包,便又說:「現在很晚了,您若是有事交給我去辦就好了,您應該回去休息。」

我望著他,緊抿著唇,腦袋一片慌亂。

我知道定坤若是在這,我現在肯定是走不了的,我緊抓著包的手松了松,便對定坤的說:「我、我下樓去買點東西,沒有別的事。」

我也不管手上還提著這么個晃眼的行李箱,便拽著行李轉身便走。

定坤也沒在跟過來,我回了樓上後,便沒再下去過。

一晚上足夠我平靜了。

到第二天早上,我想到昨晚的一切,便在那用力捶著自己的腦袋想,昨天干嘛抽風跑去那,明明知道不能去,不管是離婚前還是離婚後,那里都不是自己該去的地方。

如果不去,就不會發生昨天晚上那種事了,我抱著腦袋無比的懊惱自己。

懊惱了好一會兒,我癱在床上沒有再動,盯著頭頂的燈,想著,還是計劃計劃,從a市離開吧。

目前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正當這個念頭在腦海內冒出來後,我放在床頭的手機便響了。

我盯了幾秒,便伸手去拿,是陳麗娜打來的電話,我此時心慌的很,她的電話就像是一場及時雨,我立馬摁了接聽鍵。

電話一接聽,陳麗娜便在電話內大聲說:「開顏!你上次不是要找工作嗎?我給你找了一份相當符合你標准的工作!你今天有時間嗎?趕緊跟我過去一趟,和那邊的主管見了面!你就開始工作吧!」

我沒想到陳麗娜速度這么快,而且好巧不巧,還是在這節骨眼上。

我沉默,不知道該怎樣回答。

陳麗娜見我不說話,趕忙又問:「怎么了?你不想去了還是怎么的?」

她這么一問,我趕忙說:「麗娜,我估計我已經不需要工作了。」

陳麗娜有些沒聽懂我這話是什么意思,她在電話內問:「什么意思?」

我說:「我可能…得離開a市。」

陳麗娜有些沒反應過來,她問:「你說什么?」

我不知道該怎么和陳麗娜解釋。

可她卻像是聞到了一絲不尋常,她問:「你是不是跟陳青川發生了什么?」

我沒想到她猜的如此精准,我本來也不打算瞞她,便沒有否認,直接說:「是的,我們商量好了,他也同意讓我離開a市。」

陳麗娜不解的問:「你能夠跟我說具體,到底是因為什么事嗎?比如什么原因讓你和他決定你現在又要離開。」

我說:「我當初回來,就是因為陳青川同我保證過,不會再和我有任何糾葛,我也以為他有了未婚妻,我們兩人便能夠相安無事各自生活,可現在看來,是自己錯了,我和陳青川之間永遠都不可能做到我們想象中的那樣,所以我得走。」

陳麗娜問:「陳青川也這樣覺得了?」

我說:「是…」

陳麗娜在電話內氣的很,她說:「許開顏!要我說你跟陳青川兩人就是個神經病,好好的又開始作什么?」

她氣到不行,又說:「而且你走,你能夠走去哪?又回那個c市那個破地方嗎?拜托,許開顏,人是往高處走的,你能不能有點志氣?難怪那個林語棠之前會低看你!」

面對陳麗娜的話訓斥,我聽著並不反駁,她顯然是不同意我離開a市,她說:「你想走,我是不可能讓你走的,你不是要找工作嗎?你若是害怕和陳青川過多的接觸,那你就找男朋友,進入新的公司工作,開啟人生的新篇章,你和陳青川之後還能有什么接觸?我告訴你,你若是一直這樣,不開始新人生,你們之間要向斷那是不可能的,陳青川那邊只會覺得你孤身一人,需要他的照顧,那么你覺得男人有這樣的想法,你們之間的關系能撇清嗎?」

她氣都不喘一口,又說:「我告訴你,就算你去了別的城市,你們之間的關系,也是依舊牽扯不清,這根本和距離無關你知道嗎?」

陳麗娜的話,竟然讓我無法反駁。

我向來不是一個有主意的人,以前是,現在更是。

陳麗娜知道我現在肯定還在徘徊階段,她直接在電話那端給我一錘定音說:「你聽我的,別說什么離開的話,你們若是真的有心不想再和彼此有接觸,就是住在一個屋檐下都很難碰到。」

我沉默聽著。

陳麗娜又說:「你現在立馬過來一趟,我在這等你。」

她便直接掛了電話。

我將手機從而耳邊拿了下來,就看了幾秒,便徹底放下,在那嘆著氣。

之後我還是去了陳麗娜那,跟她給我找的公司的主管見面。

陳麗娜面子自然是大,她隨便說一句話,對方自然是盡心盡力要給辦好,何況是如此隆重的請對方見面吃飯。

對方一個勁的同我們說沒問題,還說,看我的時間什么時候有空去上班,便什么時候去,工資是照樣發的。

我是不想在里頭搞什么特殊化的,本就是去上班的,若是將我當成娘娘一般供著,那我還去工作做什么,還不如在家里吃吃喝喝。

陳麗娜自然是知道我心內的想法,她同那主管笑著說:「姜主管啊,您啊,就別把我朋友當特殊來對待,她既然進了你們公司,您該怎么樣就怎么樣,遲到該扣錢就扣錢。」

她說完,便端起桌上的酒杯和他碰杯說:「這件事情就拜托您了。」

我也同陳麗娜舉起酒杯,那人看向我們兩人,便笑著說:「好好好,這肯定是沒任何問題的。」

三人便一同碰了杯。

這頓飯吃了兩個小時,將對方送走後,我便接到一通電話,是定坤打來的。

他在電話內說:「許小姐,我有點事情想同您說。」

我以為定坤是催我離開的,我握住手機的手微微一緊,便沉默的在電話這端聽著。

定坤在電話內說:「陳總已經搬出您家的房子了,如果您方便過來一趟,我將那的鑰匙交給您,而且您可以順帶將密碼換過。」

我沒想到會是如此。

陳麗娜見我在路邊接電話半晌都沒動,便用口型問我發生什么事了。

我沒同他說,便轉了個身,背對著她,對定坤說:「那…你過來吧,我在頂月閣這邊。」

我這句話一出,定坤便說:「好,我現在來找您。」

在定坤要掛斷話後,我立馬又問:「對了,其實我那棟房子,我沒特別要求他搬出的,畢竟放在那也是…」

定坤打斷我的話說:」許小姐,陳總這樣的做法對彼此都好,房子始終是您的,他沒有再住下去的道理,而且他新房的裝修已經出來了,估計過了沒多久,陳總和林小姐都會搬去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