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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信跳轉出來後,我才發現不是陳麟發來的,竟然是彭霧。

我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我對照了一下號碼,還真是她。

她發短信問我是否在。

我立馬回了句:「彭霧姐,我在的。」

短信發送出去後,緊接著,我手機又響了,這次是彭霧打來的電話,我摁了接聽鍵,便將手機放在耳邊說:「彭霧姐。」

彭霧在那端問:「開顏,我沒打擾到你吧?你現在方便接電話嗎?」

我說:「沒事,我現在自己房間,方便的。」

彭霧笑著說:「開顏,是這樣,我打電話過來,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詢問你,那天…青川去林家卻失約的事情。」

剛才我還愁著套不到消息,如今彭霧倒是送消息上門來了?

我瞬間便精神了,嘴里卻很是抱歉說:「都是因為我,彭霧姐,他們…沒事吧?」

彭霧笑著說:「青川和語棠自然是沒事的,可是林家那邊你知道,青川畢竟失約了,總得有個交代,所以我今天打電話過來,就是為了問問你那天到底是怎樣的情況。」

我說:「那天其實也什么情況,不過是我腳扭傷了,陳青川送我回來的而已,我不知道那天他還要去林家,如果他要去林家,我是絕對不會讓他送我回來的。」

彭霧很聰明,她立馬問了一個關鍵點,她說:「開顏,你什么時候你扭傷的腳?按道理說,如果你扭傷了腳,讓青川送你回去,應該也不用一個下午吧?」

彭霧倒是問的我有些不知怎么回答了。

彭霧見我竟然沒說話,她又說:「我沒別的意思,就是來問問你具體情況,我想知道青川是自己想失約的,還是有別的因素在里頭。」

我說:「彭霧姐,這事情我真沒法回答你,不過如果需要,我可以上林家,去解釋那天的情況。」

彭霧說:「那倒不用,如今倒不是林家的問題,而是青川的媽媽住院了你知道嗎?」

「住院?」我下意識問了出來。

彭霧說:「嗯,住院了,聽說是因為青川失約林家的事而住的院。」

我趕忙問:「什么病?嚴重嗎?」

彭霧說:「不知道,我這邊了解的也不是太多,聽說青川當晚回去後,陳母便住了院,好像是母子兩起了沖突,如今陳母還在醫院。」

我想到之前陳麟對我的謾罵,忽然就明白了,難怪她會如此。

我心里說不上什么感覺,剛要繼續說話,彭霧又說:「青川現在和家里人關系不是很好,開顏,具體是因為什么情況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想,這其中估計是和你有點點原因吧,所以今天我才會給你電話。」她說到這,又添了句:「陳伯母是很想促成這樁婚事的。」

我很是抱歉說:「我知道,這次確實是我的問題,如果不是因為我的腳扭傷,他不會失約,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彌補。」我又問:「對了,林家那邊沒什么吧?」

當我問到這件事情上,彭霧竟然沉默了幾秒,接著彭霧說:「林家那邊…因為青川失約,他們家認為兩家關系還需再冷靜冷靜。」

言下之意,就是關系是否繼續下去,可能還得好好想想。

在這個時候,我除了滿是歉意的道歉以外,似乎也並不適合說什么。

我便又同彭霧道歉,裝作自己實在也沒料到一切會變成這樣。

盡管,我心里一點歉意也沒有。

面對我的道歉,彭霧立馬電話那端說:「開顏,你可能誤會我的意思了,我今天來其實就是單純的問你情況,看青川和語棠的關系是否還能夠有挽回的余地,語棠還是很想的,只是她的家人…」

簡而言之,就是林家人如今不同意這樁婚事了,估計林語棠打發彭霧來我這想辦法。

我笑了笑,語氣卻相當誠懇說:「我知道了,彭霧姐,這事情是因我而起,你告訴我該怎么做,如果可以挽回他們之間的關系,我一定都配合。」

彭霧說:「暫時也不需要你做什么,開顏,如果那天真的只是你腳扭傷,青川沒來得及趕回,我會和林家這邊好好解釋的。」

我說:「事情差不多就是這樣,拜托彭霧姐一定要替我好好在那邊解釋,我也不想事情成這樣。」

彭霧其實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繞了這么久,彭霧便說:「那我也不打擾你了,到時候再跟你聯系。」

我說:「好的,謝謝你了彭霧姐。」

彭霧在電話內相當客套的同我說了句不用謝,接著我們兩人便都笑著掛斷了電話。

從彭霧剛才的口氣中,可以聽出,如今不是陳青川要退婚了,倒是林家可能要退婚了,而陳青川他媽住了院,估計是被這件事情氣的。

也是,好不容易圓起來的婚事,在關鍵時候,因為她的寶貝兒子突然的失蹤,又將這段關系徹底打入了谷底,任誰都想不明白,想不通。

想到這,我笑了笑,便從沙發上起身,去浴室換衣服。

之後我便出了門,提了兩個果籃去了醫院,等到達那是,是護工在照顧陳母,病房內靜悄悄的也沒人說話。

我在門口站了幾秒,便提著果籃走了進去,到達里頭陳母的護工一看到我,便問:「請問您是?」

陳母聽到護工的聲音,便睜開了眼,她沒料到是我,當即從床上驚坐了起來。

面對她如此大的反應,我反而淡定無比,將兩個果籃放在她的床頭上,我對她笑著說:「您沒事吧?聽說您住院了,我過來看看您。」

陳母一看到我,氣到臉色發白,她手緊抓著床單,聲音有點破音問:「你居然還敢來這里?」

我放下果籃,便在她床邊的椅子上坐下,對她笑著問:「我怎么不能了?」

陳母氣臉色無一絲血色,身子在發著抖。

我見她如此動怒,便出言安撫她說:「您最好是冷靜些,雖然是在醫院,可氣壞了身子總歸是不太好的。」

她說:「你來這是想干嘛?」

她目光警惕的看著我。

我說:「我沒干嘛,就是來和你解釋解釋那天青川為什么爽了林家的約。」

說到這件事情,陳母氣到揮手便要來甩我巴掌,我早就預料到了,在她手甩過來時,我鉗住她手腕。

她掙扎了兩下,想要將我手甩開,怎么說她也是半個老人了,力氣自然是不如我的。

她掙扎不開,便又抬起另一只手要超我臉上揮過來,不過在她手即將落在我臉上時,我開口說:「陳阿姨,你確定還要對我動手嗎?我是不介意再去您兒子那再告一次狀的。」

陳母聽到我這句話,手急急一停。

她喘著氣看向我。

而我,側了側臉,和她對視說:「你雖然拿陳青川當自己兒子,可怎么說,他終究和你是沒血緣的,親兒子都還隔著一層,何況是收養的呢,我勸你,若是不想和陳青川關系繼續惡化下去,最好是適可而止。」

陳母氣急攻心,她抬起的手忽然改為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護工一見她如此,便立馬沖過來,扶住病床上的陳母連聲喚了幾句:「夫人您沒事吧!」

陳母在那咳嗽著,咳嗽了許久,她才算勉強的穩住自己氣息,喘著氣抬頭看向我說:「青川不是我親生的又怎樣?至少他拿我當母親,我拿他當自己的兒子,你真以為你能夠破壞掉這樁婚事嗎?我告訴你,許開顏,這件事情不會如你意,為了青川,我就算是拼了這條老命,也要讓他和語棠結婚的!」

我重復了一句話:「為了青川?」我笑了,我說:「陳阿姨,你可能連你兒子是否喜歡您看中的兒媳婦都不清楚吧?」

陳母喘著氣,伸手指著我說:「都是因為你,因為你這個賤人要來禍害青川,從中破壞,不然他們兩人早就結婚了,許開顏,我們家到底做了什么孽,沒離婚錢就不說了,離婚後,你竟然還來害青川,你到底安的什么居心!」

面對她的激動,我反而卻很平靜,我說:「我沒安什么居心,只是單純不希望如您願而已,您討厭我,我同樣也是,我今天來這就是來看看您,既然您沒事,我也就放心了。」

我從椅子上起身,沒有立即就走,而是在她床邊定定站幾秒說:「若是真心實意喜歡,又何必讓您如此費力撮合呢,說到底,您始終都不願意承認您兒子依舊忘不掉我,現在您應該看清楚了,只要我願意,他和林家的婚就成不了,不管您如何撮合。」

陳母氣急,在我轉身要走時,她竟然伸手抓住我的衣服說:「我承認,之前是我我不對!對你有很多不公允的地方,可是你沒必要用這種手段來報復我,青川沒有得罪你的地方了,你為什么就不能放過他?!如果你願意,我給你道歉如何?」

我看向陳母,笑著說:「那也是您兒子心甘情願,阿姨,我不需要你的喜歡,只需要您兒子的喜歡就足夠了。」

我想了想又說:「而且,以前的事已經過去,再說道歉,似乎也沒了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