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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媽看向林語棠,又看向抱著我進來的林語堂,她立馬將阿姨喚了過來,扶她在輪椅上坐下。

接著她便推著輪椅朝我們移來,她問:「青川開顏腿怎么了?」

因為被陳青川抱著,我的腿也露在眾人面前,腳踝處紅腫不堪。

林語棠在聽到金媽的話後,視線也立即落在我腿上,她看到我腿上的傷,連是那個的神色似乎這才緩和了些。

便也趕忙走了過來,笑著說:「青川,開顏受傷了?」

陳青川在看到林語棠後,他沉默了三秒,便說:「扭傷了,我先送她上樓。」

他沒有停留,便抱著我從他們身邊經過,抱著我上樓。

他抱著我到達房間後,便動作很輕的將我放在了床上,順帶替我將被子蓋好。

我望著他,他也在我床邊坐了一會兒,沒說話,便從床邊起身。

我拉住他的手說:「你去哪。」

他回頭看向我,又看向我拉著他的手的手,好半山,他說:「我下樓,你房間好好休息。」

我的目的,該到的,都已經達到了,聽他如此說,我便點點頭,很是聽話的說:「好吧,你去吧。」

陳青川望著我,便轉身朝卧室門走去。

我從床上撈了一個枕頭抱在懷里,笑著想,估計樓下等會不會太平吧,也不知道陳青川會怎么同林語棠解釋,他今天消失一整天的事情。

就算拿我腳扭了當借口,似乎也有些難以同林家那邊交代。

我也沒去聽樓下的動靜,找到遙控器將電視開了,便躺在床上看著電視,可看了一會兒,因為今天在我外頭跑了一天,人太累,竟然躺著躺著便睡著了。

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在那做著夢時,金媽便被阿姨推著進了我房間,她見我在床上躺著睡覺,便隔了一段距離,喚了聲:「開顏。」

我聽到她的聲音,身子驚了下,便揉了揉眼睛,身子從床上坐起了些,我看向她說:「陳青川跟林語棠走了?」

樓下之後發生了什么,我自然是無法得知的。

金媽臉色有些嚴肅說:「走了。」她停頓了幾秒,又說:「開顏,你告訴我,你和青川怎么會待在一起?」

我將被子往身上拉了拉說:「您是問今天嗎?」我想了想說:「不是同您說了我腿扭傷了嗎?他送我回來的。」

金媽說:「我知道,只是——」金媽欲言又止,好半晌,她又說:「你今天一早出門,是去找青川了?」

這點我倒是沒有否認,我嗯了聲,點頭說:「是。」

金媽皺眉說:「開顏,雖然我不知道你今天為什么要去找青川,可金媽不得不同你說一句,青川現在畢竟是有未婚妻的人,你不要再去他們間摻和了,免得招人說閑話,今天那林小姐下午一點便來同我尋人,當時我還想著你們兩人不可能待在一起,可誰知,你們竟然真是一道回來的,青川今天本該去林家,卻意外的還缺了席,甚至連句招呼都沒有,這可不像是他平常會做的事情。」

金媽看著我,問:「開顏,你告訴,你今天是不是故意去纏著青川的?」

面對金媽的問話,我笑著拉著她的手說:「您別多想了,今天我就真的單純腳扭傷了,陳青川送我回來的而已,我怎么可能會去纏著陳青川,而且就算我願意纏,可陳青川也不願意讓我纏啊,今天真的純屬一個意外而已。」

金媽說:「你就別糊弄金媽了,我年紀雖然大,可是腦袋還是清醒的,今天青川為什么要去林家?還不是上次傳出退婚後,林家和陳家兩家第一次一起吃飯嗎?如今倒好,林家在那邊等了他一天,他竟然半點消息也沒有,不僅沒趕過去,甚至一句交代的話也沒有,這其中到底是什么緣故,恐怕原因在你身上。」金媽萬分信任陳青川說:「青川是決計不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我見金媽是一定要將這事情怪到我身上,我干脆也懶得辯解,我說:「您若是要這樣想,就當時這樣吧,反正事情都成這樣了,我也確實存在原因。」

金媽很認真問我:「開顏,你到底是怎樣的。」

我抱著枕頭說:「我能怎么想。」

金媽皺眉:「開顏,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青川可是有未婚妻的人,你一個前妻,如今摻和在這里頭,你讓陳家和林家兩家怎么想你?」

我笑著說:「他們能怎么想?他們愛怎么想便怎么想。」

我不太想和金媽談這件事情,便干脆徹底躺在床上,打著哈欠說:「金媽,我困了,我得睡會,我就不陪您了。」

金媽見我在那敷衍她,她坐在輪椅上,直嘆氣,好半晌,她說:「我估計青川都沒法交代。」

她說完那句話,似乎是有點生氣,便對阿姨說:「推我下樓吧。」

阿姨趕忙推著金媽離開,等金媽一走,我立馬翻過身來,朝門那門口看去,金媽被阿姨帶著下了樓,我迅速從床上下來,走過去鎖上了房門,接著便又回了床上,我找到自己的手機,便在聯系人里翻到陳青川的電話,我定定的看了幾秒,便將手機抱在心口笑了笑。

也不知道他回去後,陳家人會是怎樣的反應,我倒是很期待陳家,那一群人對於陳青川今天失蹤一整天,爽了林家約時的反應。

恐怕,他跟林家的婚事又得蹉跎上一段時間吧。

我開心的很,抱著手機在那躺了一會兒,便又翻了個身側躺在那,本來還在心里盤算著什么時候再給陳青川打通電話,詢問詢問下他,可緊接著睡意又襲了上來,我竟然又在那迷糊的睡了過去。

之後我都沒出門,因為腳傷的傷,都老實的待在家里,等著腳踝消腫。

金媽倒也沒再詢問過我跟陳青川的事情。

待了差不多三天,當我感覺腳踝消腫的也差不多,走路基本沒問題後,我本來是想給定坤去打個電話,探探那天陳青川回去後的情況。

可緊接著,我電話還沒來得及撥,等來的,竟然又是陳麟狗狂躁的謾罵,她給我發短息,在短信里,用盡世間最惡毒的臟話詛咒我,謾罵我,侮辱我。

不知道為什么,她越是如此,我心里越是舒暢,她這么大反應,由此可見,應該出了點什么問題。

她連著發了我十幾條短信,通篇下來,出現最多的兩個字,是賤人二字。

我瀏覽的有些累了,便從短信界面退了出來,轉而給定坤打了一通電話過去。

我在電話這邊專心等著,等了差不多幾秒鍾,電話便被定坤接通,他存了我電話,所以我打過去,他基本就知道是誰,他也沒有問是誰,而是直接喚了句:「許小姐?」

我從床上下來,便朝窗口的沙發走去,我笑著說:「定坤,是我。」

定坤在電話內答:「我知道是您。」接著,他便問:「您…給我電話是有什么事嗎?」

我在沙發上坐下,持著手機說:「哦,是這樣,我給你電話,是想詢問你們陳總的事情。」說到這,我下意識猶豫了兩下,便說:「是這樣,上次因為我腳扭傷的事情,導致陳青川沒能趕去林家,他…那邊沒事吧?」

我話落音,我便在電話這端安靜的等著,等定坤回答。

其實我自己都有些無法預料定坤是否會回答我的問題,畢竟這種事情,也不是那么方便隨便透露的人,而定坤又是個謹慎的人,也很清楚什么話能說,什么話不能多說。

盡管如此,我卻還是想試試。

在我那句話說出來後,定坤在電話內回:「許小姐,陳總這邊沒別的事,您不用多擔心。」

果然,定坤這種人就是嘴巴嚴實到過份,竟然半個字都不透露。

我本來期待很大,不過聽到他的回答,我如一堆被涼水澆滅掉的火,便哦了一聲。

不過我還是不死心,又問:「真的沒什么問題嗎?我可以幫他去林家解釋的,要是讓人誤會了,挺不好的。」

定坤在電話內說:「真的沒事,您不用多想。」

他再次將我給擋了回去,我似乎也不好再繼續問下去。

我便說:「那…好吧。」

定坤問:「您還有別的事嗎?」

我說:「應該是沒事了。」

定坤說:「好,那我先掛電話了。」

我應答了一聲,下一秒電話內便傳來了斷線聲,我將手機從耳邊拿了下來,看了幾秒,有些惱怒的將它丟在了一旁。

心里暗暗罵著,定坤這個混蛋,竟然半點口風都不透露,要想從他嘴里套點東西還真是難。

我的如意算盤落空,我便坐在那嘆氣,正在心里暗自琢磨著時,這時被我丟在沙發上的手機又響了,我伸手立馬撈起,我看向手機屏幕,上頭顯示收到一條短信。

我以為又是陳麟那些謾罵我的短信,本來不想多看,可想了想,還是將手機解鎖,點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