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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冉說:「北京空氣太差了,想在家里養點能凈化空氣的植物。」

蕭寒點了點頭,「挺好。」

他蹲下身,拍拍一旁的虎尾蘭,「現在天氣暖和了,養這個挺合適的,一般的花鳥市場里就能買到。」

何冉打量幾秒,皺起鼻子,不是很滿意,「這個太丑了,有沒有適合觀賞一點的。」

「那就養花吧。」蕭寒想了想,說:「月季和非洲菊也不錯,但是月季不太好養活。」

他看著何冉,似乎在思考什么,最後替她做了決定:「就養非洲菊吧。」

何冉問:「為什么?」

蕭寒抿著唇,說:「菊花挺適合你的。」

何冉沉下臉,以為他在跟自己開玩笑,拿眼瞪他。

蕭寒倒是正兒八經地說:「之前在公園里聽那個學生念了句詩。」

「嗯?」何冉等著他往下說。

「我花開後百花殺。」蕭寒說完,眼睛定神看著她。

他表情很認真,何冉反應過來,不由笑了笑。

她問:「你是想說我是你最後一個女人?」

蕭寒幾不可查地點了點頭。

「這句詩不是這么用的。」何冉淡淡地說。

蕭寒很低地哦了一聲,「我書讀的不多。」

何冉彎起嘴角,「不過你就按你理解的來吧,也挺好。」

她轉身朝屋里走去,拍了一下手做決定:「那就養非洲菊吧。」

*

那之後的兩天,何冉安安分分呆在家里畫作業。

人一旦忙碌起來,就沒有空暇的時間想多余的事情,但她這兩天的睡眠狀態一直很糟糕,夜長夢多。

最終她還是決定給韓嶼打這通電話。

「不是要看電影嗎?現在出來吧。」

*

韓嶼小題大做地包了全場,他們並排坐在電影院中間觀影感受最佳的位置。

何冉懷里捧著一大桶爆米花,韓嶼時不時伸手抓一把塞進嘴里。

整場電影,何冉安靜耐心地看完。

從電影院出來時,太陽當空高照,她感到一陣頭暈眼花。

也許是因為最近睡眠時間太短了,便沒多想。

隨後,她跟著韓嶼去訂好的餐廳用午飯,偌大的餐廳里面依舊只有他們兩個人。

何冉坐在桌前,雙手握著刀叉,奮力地切著牛扒。

她每切一會兒便要因為頭暈而停下來歇息一陣,越發的感覺到身體不適。

何冉抬起頭看了一眼對面的韓嶼,他臉上的表情算得上是愉悅。

今天不能掃韓嶼的興,何冉還是堅持把餐盤里的食物都吃完了。

用完餐後,韓嶼好整以暇地擦了擦嘴,問:「接下來我們去哪里?」

何冉面無表情的臉上扯出一個微笑,「你定吧。」

最近何冉很少有這么百依百順的時候,連韓嶼也感受到了。

從她主動約他這一點來看,就十分反常。

他探究地盯著她看了一會兒,開口問:「你這是打算接受我了?」

何冉目光平靜,沒有回話。

韓嶼接著自己的話:「那么看來不是。」

「你之前也說過,如果哪一天你突然對我變得殷勤起來,一定是圖謀不軌。」

韓嶼變聰明了,繼續打量著何冉,「說吧,你想要什么?」

何冉喝了一口水,緩慢放下水杯,她開口:「韓嶼,借我點錢。」

韓嶼眉毛挑了一下。

何冉很少開口跟他要錢,不,應該說從來沒有。

不過對韓大少爺來說,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算事。

所以他並沒有把何冉說的話太放在心里,只問:「你要多少?」

「一百萬。」

何冉報了個令人咋舌的數目。

不出意料,韓嶼皺起眉頭,「你要那么多錢干嘛?」

何冉說:「你別問用處,以後我會還給你的。」

韓嶼追問:「一百萬不是小錢,你攤上什么麻煩了嗎?」

「沒有,我只是急需一筆錢。」

「你不告訴我你要做什么,我不能借給你。」

何冉雙手握著玻璃杯,短暫的沉默過後,才說:「我現在不能說,以後再告訴你。」

「……」

她補充道:「反正不是打砸搶燒的事。」

「……」

何冉抬起眼皮,直視上韓嶼的雙眼。

她不卑不亢:「你幫不幫我?」

韓嶼與她對視很長一陣子,氣急敗壞地把頭扭向窗外。

「靠。」自暴自棄了,他從錢包里掏出一張卡,拍在桌子上,「拿去。」

韓嶼臉色陰郁:「這是老頭子給我的成人禮物,你欠我一輛跑車,這幾天最好別惹我生氣!」

何冉淡淡抿起唇,「好的,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