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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說道:「是不是有人報了案,說這里有盜墓賊出沒,然後公|安抓人來了?」

「靠,嚇我們一跳,還以為怎么了!」眾人絕倒,然後一致決定說:「不管怎么樣,先回蔡老爹那里看看。」

一群五個人,加快腳步往蔡老爹家的方向走。還沒走到,就看見那遼闊的曬谷場上,聚攏著一群村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熱鬧得不得了。

原來村民們都到了這兒來,怪不得家里沒人。

「他們這么集中干嘛,有錢分嗎?」老道士探頭探腦,看著也想上去分一份兒。

事實上還真是有錢分,鐵蛋指指那兩輛大卡車說:「你們看,他們真的在分東西。」

兩輛大卡車,上頭滿滿都是物資。村民們竟然排隊上前領取,而且每個人都樂呵呵地,嘴里總嘮叨著一個名字,木少爺。

「我看這怎么不像是zf發放的,倒像是土豪的做派。」許逸說著,上前去,找了一個老大爺問道:「大爺,誰來發東西?是zf嗎?」

那老大爺擺擺手說:「不是zf,是木少爺又來了,今年都發了兩次了。」

木少爺是誰?

他們五個都不知道,也不關注。得知不是公家的人,那胖子就說:「別看了,我們趕緊回去。」

回到蔡老爹家里,那蔡老爹似乎剛回來,門角那邊還堆著剛領回來的東西。

許逸走進門,笑著說:「蔡老爹,你也領了東西?」

「回來了?快進來歇歇,你們走了一天了呀。」那蔡老爹滿臉笑容,把他們迎進來,給他們倒茶水喝,然後說起自己領回來的東西:「你們回來的時候看到了吧,曬谷場那邊有東西領,我們每年都能領上一兩回。」

「那不錯啊,是誰這么大方?」許逸一看,那堆東西有大米、香油、臘味,還有電風扇等等,都是實用的物資。

「是木少爺。」

從蔡老爹嘴里,他們得知木少爺祖上是這邊的村民,百多年前就搬遷出去闖盪了。後來木家發跡,每年回老家掃墓的時候,會帶上兩大車物資,免費發放給村民們。

「今年清明來了一次,這才隔了兩個月,就又來了。」

蔡老爹這句話,讓眾人心里泛起一絲奇怪,便問道:「他家的墓,在燕子峽?」

「不是,燕子峽的風水不好,要是葬在燕子峽,木家哪能這么風光。」

雖然蔡老爹說不是,但是這位木少爺的突然出現,還是讓眾人不太心安。五個人背著蔡老爹商商量量:「那現在咋辦?趕緊跑路,還是明天再走?」

老道士說:「貧道主張連夜趕路。」這貪生怕死的老貨,他怕被逮住。

許逸看王瀟的意思:「王哥怎么說?」

那王瀟搖搖頭:「我沒意見,怎么都行。」

鐵蛋一向不參與決定,他也點點頭,怎么都行。

「你們怕什么,就算碰上了,他也吃不了你們。」胖子大無畏地說道:「今晚在這歇著,明天一早趕路。」

道長和胖子之間出現了分歧,許逸就頭大了,他該將就誰的意見?

「那行,聽胖爺爺的。」賈常雲馬上說道,他哪敢跟粽子爺爺唱反調呢。而且心里頭明白,這缺德粽子還需要他們幾個,輕易不會讓他們有事兒。

意見順利統一,許逸松了一口氣,說道:「那就這么決定了,大家回屋里休息,明天一早出發。」

「不不。」老道士說:「小老板,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兒?」

許逸剛想問什么事兒?看到老道長那賊精賊精的眼神,心里頓時就明白了,於是好笑道:「你這道長,等著。」他拉開腰包的拉鏈,從里面掏出一個青銅盒子,只有手巴掌大小。

「青銅的?你碰上的是什么棺,竟然有青銅?」賈常雲和王瀟都好奇得緊,不由湊近了幾分。

只見那盒子躺在許逸的掌心里,渾身散發著古朴的氣息,以及歷史的厚重感。而上面細小的文字,他們一概看不懂,只推測是異族文字。

「里面是啥?」鐵蛋不關心那盒子,他只關心里面的東西。

「我也沒看。」許逸說著,動手就要打開盒子。

「慢著,有人來了。」胖子的胖手蓋了下來,把許逸開盒子的動作給攔住,在眾人看向門口的時候,他順便把盒子塞回了許逸的腰包。

來人是蔡老爹,他對屋里的人笑道:「木少爺來家做客了,各位認識認識。」

只見他身後,跟著一位身形修長,年輕俊俏的小哥。

瞧那位衣著得體,細皮嫩肉,是個典型的富家少爺,而且屬於沒什么心機的那種。因為眼神太露,高興就是高興,好奇就是好奇,什么也藏不住。

看到屋里五個詭異的組合,那木少爺眼里十分好奇:「我聽說村里來了幾位游客,去過燕子峽,特地過來問問,現在燕子峽怎么樣,那棧道還能走嗎?」他一副懷念口吻地說:「我小時候跟爺爺去過一回,一眨眼十多年過去,爺爺走了,燕子峽的模樣,我也快忘了。」

五個人眼觀鼻鼻觀心,都不明白這木少爺的來意。於是裝死的裝死,扮高冷的扮高冷,只有許逸接茬,他的性格本來就開朗,聲音底氣十足:「回答這位朋友,燕子峽的棧道還能走,你瞧,我兄弟這噸位的人兒都走了兩趟,可見還結實。」

那木少爺哈哈笑道:「那就好,各位去燕子峽,不知看到了懸棺沒有?」

許逸就說:「懸棺看到了,據說那是古越人的遺棺?而且我們還看到幾副新棺。」

「新棺?」屋里的人看到,那木少爺臉色都變了,雖然他很快就掩飾下去,對眾人說:「我先離開一下,大家早點休息。」

他就這么匆匆走了。

留下一頭霧水的人們,都在琢磨那新棺到底有什么問題。

本以為這個問題不會有答案,因為他們明天一早就會離開,這里的事情也不會跟他們再有關系。

可惜留宿一晚的決定,足以影響很多結果。當很久以後許逸就在想,如果今天沒有聽胖子的話,而是聽老道長的話,他們的命運又會不會有所不同。

晚上十一點左右,大家都歇下來,迷迷糊糊間,聽見有人拍門。

所幸都沒有睡著,就被那木少爺給挖了起來。

他好像遇到了急事,或者說困難,臉色已經不像之前那么從容,反而有點懊惱的意思。

「這么晚了還打擾大家,真是抱歉。」

許逸搖搖頭表示沒事,接著問他:「發生了什么事?」

那木少爺嘆了一聲氣,說道:「我也不知道該怎么說,從最開始說起吧。」他開始講故事,他的故事不長,也不算短。

概述一下大概是如此,他們姓木的人家,千年前是這里唯一的村民。那燕子峽的懸棺,從那時候就已經存在了,沒人知道里面埋葬的究竟是誰,又是哪里來的。

直到有一天,木家祖先進入山里伐木,在山里遇到了危險。

有一個野人救了木家祖先,那野人已經很蒼老,救了人之後就讓木家祖先答應自己一件事。這件事就是守墓,守著大山里頭那些懸棺,不讓人來破壞也不讓盜墓賊來偷盜。

因為救命之恩大於天,木家祖先就答應下來。從此以後,木家每一代都會選出一個壯年男丁,在山上守墓。這個規矩延續了幾百年,後來時局發生動盪,木家祖先從這里搬走,這個規矩就不能再延續下去。

時隔幾十年後,木家又一次搬了回來。他們還記得祖先的遺訓,但是並沒有再讓家人進山守墓,而是守在村里,時刻注意進山的外來人。

這時候村里的村民已經多了起來,不再是單一的木姓,還有其他外姓。木家也是為了防止其他人知道,才暗中守墓。

不過後來,燕子峽的懸棺還是被人發現了。那時候大家都封建迷信,輕易不敢去動那些懸棺。而且懸棺不像其他墓葬,懸棺的陪葬品很有限度,盜墓賊並不愛盜懸棺。

村民只覺得那里的位置極好,風水肯定不錯。於是就開始有人把自己家的陰人葬在那里,一開始運氣確實有好轉,不過慢慢地就開始衰落,到最後竟然全家死絕。

所以好些人都害怕了,連忙進山把自己家的陰人接出來,葬到別處去。從此以後,燕子峽就成了不詳之地,更加沒有人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