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 59 章(1 / 2)

其實仲夏只是嚇唬一下蕭徹, 不敢真的傷他,否則蕭徹哪里還能把匕首彈開。

「蕭徹,就算皇上同意了你娶我,我也不會嫁, 死都不會!」姻喬歌道。

這個酒瘋子!要不是蕭徹是太子, 她手腕上的袖箭早招呼上去了!

一聲微不可查的風聲襲來,堪堪打在蕭徹的肩頭,蕭徹低呼一聲,吃痛放開拉著姻喬歌的手。

一枚石子落在蕭徹的腳下。

姻喬歌迅速跑向了清秋身後。

「一月不見,我以為太子忙著學務,沒想到竟是忙著調戲大臣的家眷。」

眾人聞言轉頭望去,見巷子拐角處停著一輛馬車, 姻喬歌一眼就認出來那是溫昭的馬車。

「溫叔叔。」姻喬歌一股委屈瞬間涌上了心頭,往溫昭的馬車走去。

「太傅不是去了白山,怎么突然回來了?」姻喬歌走了, 蕭徹眼中怒火中燒。

馬車依舊關著門,溫昭的聲音從里面傳出來,「若我再不回來, 可能才與我定親的未婚妻就已經被人搶走了。太子從小學習中庸禮記,卻連自己太傅的未婚妻都要染指么!」

不用開車門,都能想象出溫昭此刻慍怒的神情。

「我與喬歌是朋友, 我只是來看看她罷了。」蕭徹道。

蕭徹的內侍來到蕭徹身邊, 幾番欲言又止。溫昭說的話可不能開玩笑啊, 染指自己太傅的妻子, 那可是要被所有文人唾棄的啊!

「這些話你還是留到皇上面前解釋吧,我明日就上奏一封,請皇上罷免我太傅之位。」溫昭道。

姻喬歌走到馬車下,車門被打開,從里面伸出一只修長的手,「上來。」

姻喬歌握住這只手,上了馬車。

馬車的門復又關上。

蕭徹的內侍面色發白,當即跪了下去,「太傅萬不能如此,今日是太子飲了酒,所以有些沖動了,看在多年的情分上,太傅就原諒太子這一次吧!」

蕭徹沒有出聲,看來是終於清醒了幾分。

車內一直安靜,沒有再傳出溫昭的聲音。

「太子,回宮吧......」內侍對蕭徹暗暗使眼色,企盼蕭徹能顧全一下大局,別再鬧了。

蕭徹看著那緊閉的車門,眼中幽暗,幾番都想往腰間的佩劍伸手,最終忍住了。

「回宮。」蕭徹翻身上馬,一甩馬鞭離去,再也沒去看那馬車。

內侍松了一口氣,趕緊招呼禁軍跟在馬後面跑去,整齊劃一的腳步聲後,只余下萬籟寂靜。

馬車里,姻喬歌雙手放在膝上,乖巧的低頭坐著。

溫昭此時的臉色沉如水,就如那日在宮宴的涼亭里一般,姻喬歌不敢開口招惹。

忽然一只大手拉住姻喬歌的手,將遮住半只手的廣袖卷上一截。

姻喬歌的手腕上赫然有著紅紅的手指印,那是剛才她用力掙脫蕭徹的結果。

溫昭看著那手指印,眼神如隱藏在平靜中的風暴。

他抬手一敲車壁,「葯。」

從車窗外遞進來一瓶葯,姻喬歌看著那手上的紅繩,認得那是清秋的手。

溫昭一言不發的為姻喬歌上葯,唇角抿成一條線,劍眉挺鼻,一絲多余的神色也無。

滿車都是清涼的葯味。

「溫叔叔,你別怪她們,她們盡力了。」姻喬歌糯糯道。

見到溫昭的神情,姻喬歌暗自為清秋二人捏了一把汗,這件事溫昭是不可能罰她的,只會罰清秋她們了,姻喬歌才提前為她們求個情。

溫昭擦葯的手一頓,姻喬歌也立時噤了聲。

溫昭一抬眼,然後繼續手上的動作,口中卻道:「去查,今日是誰在背後搞鬼。」

「是。」車外響起清秋與仲夏小心翼翼的聲音。

溫昭收起葯,將姻喬歌的袖子放下來,敲敲車壁,馬車便行駛起來。

姻喬歌屬實有些不適應溫昭這樣冷著臉的樣子,便道:「不是讓我去溫府么,你怎么過來了,傷可好些了?」

「想來接你。」溫昭言簡意賅。

「……」就不能多說幾個字么。

「傷可好了?」姻喬歌道。

「好了。」

「哦。」

這下姻喬歌也不知道說什么了,低著頭玩手指。

頭頂一聲嘆息,「是我疏忽了,貿然讓你去溫家,我沒有生你的氣。」

沒生氣還這樣的臉色?

姻喬歌抬頭瞄一眼溫昭,「我以為你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