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 59 章(2 / 2)

「我沒有。」溫昭道。

「好,你沒有。」

姻喬歌復又低下頭,嘴上不說,其實還是有些委屈的。

這件事她也是措手不及,到現在心里都有點顫顫的,溫昭還一直冷著臉,本來心里只有那么點委屈,現在被無限放大,快要溢出來了。

溫昭一直在想事情,許久得不到姻喬歌的回應,才看向默默坐在自己身邊的人。

見到姻喬歌委屈巴巴的側臉,溫昭才反應過來他做了什么。

「我真的沒有生氣,我是氣我自己來晚了。你手腕紅成這樣,我心疼得不行。」溫昭拉住姻喬歌的手,被姻喬歌給甩開了。

「嘶。」溫昭冷吸一口氣,按住了自己的肩膀。

「怎么了,是不是我扯到你傷口了?」姻喬歌一臉緊張,哪還顧得上慪氣。

溫昭順勢抓住了姻喬歌的手,道:「沒事,一點小傷。」

「都說了傷沒好不要出門了。」姻喬歌責怪道。

一想起那晚溫昭滿身滿臉的血,姻喬歌心都揪起來了。

「想快點見見你。」溫昭眼中閃過得逞的笑意,轉瞬即逝,緊緊拉著姻喬歌的手。

「不是不理我么?」姻喬歌瞪著溫昭,想甩開溫昭的手又怕他傷口裂開。

「方才在想事情,你不是有袖箭么,為何不用?」溫昭挑眉。

「他再怎么說也是太子,我怎么敢傷他。」姻喬歌蹙眉,「太子真是偏激,都已經定親了,這又是何苦?」

「哼,不懂事而已,想要的就要得到,身為太傅,我應該讓他長點教訓了。」

嘴上說得正義凌然,實則連姻喬歌都看出溫昭那滿臉醋意了。

馬車從溫府正門駛入,侍從退在一旁等馬車路過,一同站在一旁低著頭的還有一位男子。

男子樣貌帶了點清秀,雙眼細長,穿著朴素一片色的束腰長衫,看起來像個陰郁的書生。

他稍稍抬眼望著從面前駛過的馬車,眼光一路尾隨。

回到半緣居,溫昭扶著姻喬歌下馬車,清秋與仲夏也同時回來了。

姻喬歌驚嘆於她們辦事的速度,溫昭卻神色平常。

「公子,查到了。」清秋道,「今日姻雲去了太子的寢宮,進去沒呆多久就出來了,姻雲走後太子就開始喝酒,然後帶著人就出宮了。」

「都這個時候了,姻雲還不消停。」姻喬歌冷聲道。

「兩個都太閑了,」溫昭輕輕敲著桌面,「今晚給太子送個婢女去,太子年紀大了,應該有暖床的宮女才是。」

眾人齊齊愣了下,清秋問道:「送誰?」

「在金啻宮爬了太子的床還能安然無恙的人,還有誰?」溫昭道。

姻喬歌道:「呃,也就只有夏雲和夏雨了……」

難道溫昭還打算動皇後身邊的人不成,膽子也太大了。

溫昭無言,清秋立即會意,轉身去辦事了。

今日公子生了氣,她得把事情辦好才能少點皮肉之苦了。

姻喬歌有些不解,問道:「你要動誰,夏雲還是夏雨?」

「夏雲穩重,夏雨性子急躁,易怒,當然是後者更好,才能給未來太子妃添堵。」溫昭道。

姻喬歌啞然了。

真想問一句你怎么這么了解她們啊……

「溫叔叔,我突然發現你好壞,整人都不顯山不露水的。」姻喬歌悄悄退後,離溫昭遠了一點。

「過來。」溫昭道。

「哦。」姻喬歌便又很慫的湊了過去。

一旁的金福想笑不敢笑。

這樣的事情對於溫昭來說只是玩玩而已,連心思都不用動的,要知道溫昭對南泠國公府做的那些事情才是真正的大手筆啊。

不過溫昭是不可能讓姻喬歌知道那些事的,這姑娘本就膽小,什么都不知道就挺好了。

第二日一早,蕭徹的床榻上便出現了赤|身裸|體的夏雨,眾人驚慌失措的稟報皇後,連帶著整個金啻宮都知道了。

皇後的怒火自是不用說,可夏雨是她身邊伺候了多年的大宮女,再加上昨日蕭徹醉酒,也是皇後親自派夏雨去照看一二的。

於是鬧了半日後,皇後不顧蕭徹的意願,將夏雨賜給了蕭徹,並許諾在太子成婚後,將夏雨抬為良娣。

皇帝大怒,命太子在宮中思過一月,不准隨意出宮。此事沸沸揚揚鬧出了皇宮,姻雲又成了眾人的笑柄,都道住在金啻宮還讓宮女爬了床,這位太子妃也算大吳的頭一份了。

緊接著溫昭一則奏折呈上,送去的卻不是皇帝的御書房,而是皇後的金啻宮。

當日蕭徹身邊的內侍不知因何緣由被處死,連帶著蕭徹身邊的人都被換了一批人,姻雲連著許多日都被皇後拒在殿外,心中越來越不安,卻總也找不到緣由。

姻府里,姻歆帶著十五人在夜深露重時出發去乾國。

金啻宮里烏雲一片,但對外依舊在緊鑼密鼓的准備著太子與姻雲的婚事,皇宮里的東宮也快要修建完畢,等太子成婚就可入住東宮。